中日战史中衡阳解围战—日本《湖南会战》和《抗日战争正面战场》

衡阳保卫战是中国抗战最成功，最悲壮的守城战。“泰山军”第10军喋血孤城47天，打的英勇顽强，可歌可泣；也予敌重创。捍卫了中国王牌军的军威。

但两岸战史对衡阳解围战（又称衡阳外围战）记载颇少。反观，日军战史有较多记载。本文将依据中日战史资料，讲讲衡阳解围战。

欢迎转载！请注明文章来源：抗战史记。

一.史料来源

日本防卫厅战史室《湖南会战》（下）第7-11，第21-25页，中华书局1984年10月版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下）第1260-1261页

《近代中国》1984年第42期第48页

二．重庆军企图解部衡阳西部的包围

第11军鉴于第6战区（战区司令长官陈诚—笔者注）敌军的状况，于1944年7月6日命令第40师团开往永丰（湘乡西南45公里），金兰寺（永丰以南40公里）方面作战，又命第64师团及第58师团的一部向横市（宁乡西南偏西37公里）方面运动。然而据报告（旭参电第76，第93号）称，自7月5日夜开始，在占领衡阳西南约30公里的白鹤铺的饭岛大队（步兵第109联队第1大队）的正面，有部分（拥有迫击炮，约400人）重庆军来袭，正在我军阵地前方积极修筑阵地。至7月8日，重庆军约增加到800人。据飞机侦察，在其后方的冷水滩车站（零陵以北35公里）发现相当数量的列车，但湘桂公路上至白鹤铺之间则未见到车辆部队。此外，在宝庆—衡州道路上，从宝庆往西每隔数十米的地方均被破坏，在岩口铺（宝庆以西24公里）—宝庆道路上未见车辆部队（旭参电第233，234号）。

然而，到7月10日，重庆军开到衡阳西北，在东村桥（衡阳西北16公里）周围地区出现第79军的一部（第194师）。据报告，其中一个团向新桥（衡阳以西16公里），主力则向衡州方面推进。又据特别情报（指无线电收听，并成功破译对方的情报）称，第100军军部正从兰田铺（湘乡西北110公里）逐步南下，有开往永丰迹象。第5军军部仍在全县（旭参电第202号，旭广播第43号）。

来源于日本防卫厅战史室《湖南会战》（下）第7-8页。

三．第40师团南下

第11军司令官横山中将为保证进攻兵团侧背的安全，决定即日（7月9日）命第40师团主力从金兰寺，永丰附近开往衡阳附近。

另一方面，在白鹤铺（衡阳西南约30公里）一带的重庆军有陆续增加的趋势。7月12日从白鹤铺向东南迂回，经白圩（白鹤铺以东4公里）开到八塘（白圩东北4公里）附近。第11军为击溃进入白鹤铺以东的重庆军，于7月12日命第40师团从新桥附近向白鹤铺方面前进，搜索和攻击重庆军。

自7月5日以来，约有800名重庆军向占领白鹤铺附近的饭岛大队的正面攻来。但到9日并未正式进攻，直到14日或因得到后方增援，开始了正式进攻。估计其兵力为第151师（粤军第62军—笔者注）的主力和第200师（第5军主力，昆仑关大捷英雄部队—笔者注）的一部，合计超过5000人，拥有山炮两份个连，轻，重迫击炮各4门，遍布白鹤铺南北向东推进（旭参电第313号）。

由第40师团派出的户田部队（步兵第234联队队长户田义直大佐所指挥，缺第1大队的该联队和独立山炮第2联队的1个中队基干）于7月15日在六凤寨（衡阳西南16公里）附近击溃第157师（粤军第62军—笔者注）的一部后，向白鹤铺急进。又于当天16时开始在五塘附近与正沿大道东进的重庆军展开遭遇战。联队长留下一个中队和平射步兵炮，在夜间以主力转向五塘北侧白山方面，进攻白山，将面前的第157师主力向西方击退。这样，户田部队于18日进入白鹤铺，与饭岛大队联得联系后，进行了交换。

第11军就17日的状况报告如下：

一， 成部队于五塘附近正在进攻第157师主力。

二， 由于成部队的到来，饭岛大队当即回归岩部队主力。

三， 蒋介石下令督促第79，第62两军，不必考虑日军，径向衡州突进予以解围。

另一方面，坚守金兰寺的黑须大队曾在16日晨受到重庆军第79军第98师主力的攻击，正激战中。此外，为掩护进攻衡阳部队的侧背，占领二塘（衡阳以西8公里）附近的泽多部队（第68师团独立步兵第61大队队长泽多亮大佐所指挥的步兵约4个中队），从18日傍晚，正在攻击由两母山（二塘以南4公里，应是雨母山；可能是日本战史将四川的两母山误认为雨母山），七里山附近东进企图为衡阳解围的第151师的一部，估计该师主力向黄沙岭（衡阳以南2公里）方向推进。在第116师团方面，命令配属于该师团的志摩支队（第68师团步兵第57旅团长志摩源吉少将所指挥的独立步兵3个大队的基干）主力，前往歼灭这些重庆军。该支队已奉命开始行动。泽多部队更于19日晨，歼灭进入两母山附近的敌军约1个团。又，志摩支队（留下一个大队由针支队队长指挥）转进二塘附近，统一指挥泽多部队和其它部队（师团预备队等），自20日晨开始进攻推进到大江口（二塘西北约10公里）附近的重庆军。来袭该地的重庆第79军第98师（木土系精锐，著名“姚子青六百壮士”便来自于这支英雄部队—笔者注）与第100军第19师交换任务后，眼下正向西渡（新桥以北约8公里）附近前进，原在新桥附近的第79军第194师估计有进入望城坳（衡州以北4公里），铜钱渡（望城坳西南4公里）附近的企图。

近来，在衡阳东方山岳地带的第9战区重庆军也在转入反攻，围绕着衡阳的攻防战，湖南的战局逐渐达到最高潮。

第11军就当时的敌情报告如下：

旭参电第401号（1944年7月18日21时）

致电：次长，中总（汉口，南京）

旭参谋发出

敌情：

（1） 攻取衡阳的部队，逐步攻克敌据点，正压缩包围圈，但敌第79军和第62军仍在顽强抵抗，企图解围 。

（2） 湘西地区的第6战区敌军逐渐增加兵力，正积极活动开展游击，似在企图夺回湘乡，永丰等重要地点。第58师（第74军）及第100军第19师在湘乡，永丰间的西侧地区，第63师在横市（宁乡西南偏西40公里）附近，第73军第77师在源江，益阳之间一带，第15师在潭市（湘乡以西20公里）宁乡附近活动。

（3） 第99军（实力为1个师）驻在安化（宁乡以西90公里）附近。第4军和新编第23师的一部等败残部队似在宝庆附近集结。

（4） 随着洞庭湖水位的增高，湘阴以西一带的陆上交通，近来极为困难。

日本防卫厅战史室《湖南会战》（下）第8-10页。

四．重庆军解围兵力状况

重庆军最高统帅为解除衡阳之围指挥各军的概况如下：

7月23日最高统帅发出八项指挥作战的电报（实际7月22日发出，请看本文第五章节）如下：

（1） 衡阳外围的援军集中兵力首先突破衡永公路的虎形山（衡阳西3公里）以及西车站（衡阳西南侧）以西的日军阵地，以便进一步扩大战果，解除衡阳之围。

（2） 第62军以部分兵力监视衡阳以南的日军，将步兵，炮兵的主力集中在黄泥坳（衡阳以南7公里）附近，使之向虎形山及其东南地区的日军阵地冲锋。

彭壁生部立即沿公路向黄泥坳西南地区向西车站，虎形山方面推进，纳入黄军长（指第62军军长黄涛。彭壁生为第5军副军长兼第2突击纵队司令—笔者注）的指挥之下。

（3） 第79军集中主力，从贾里渡方面向西车站以西冲锋，夹击日军阵地。

（4） 两军的战斗地界并由李副总（指李玉堂中将，指挥第62，第10，第46各军和坦克部队）司令决定。

（5） 第63师（隶属第100军—笔者注）主力倾全力攻占望城坳，以策应各军作战。

（6） 空军集中力量，轰炸虎形山和西车站以西的日军阵地，发挥步，炮，空军协同作战的威力。以期迅速冲破敌阵。

（7） 第62军不必等待彭壁生部的到来，立即开始行动，尽可能在拂晓前开始进攻。但须注意隐蔽我之企图。

（8） 湘江东岸各军要积极猛攻面前的日军，尤其第37军要加强衡阳东岸的攻击。

第11军将得到的特别情报及时通报各个兵团。根据7月24日旭广播第58号，其内容如下：

一.敌情：蒋介石命第79军从贾里渡，鸡窝山附近渡过蒸水，迅速推向虎形山（西车站西北2公

里）和西车站附近。命第62军从黄泥坳（衡阳西南偏西4公里）一带地区进攻并突破西车站及其东南地区的敌军阵地，以解衡州之围。督令各军应尽量在7月24日开始行动，发起攻击。

近来（7月下旬），衡阳西南和西北侧的敌情逐渐活跃。在衡阳西北方有第79军，第100军的部队，其中的一部（第63军）进入望城坳，小云殿山（望城坳西北偏北3公里）一带。此外，从常德急派第74军（第51，57，58各师）也连续行军，似已到达衡阳西北战场。在西南地区的第46军，第64军的后方，似有机械化部队到达。并且屡接情报，似有车载第48师及坦克第3团从桂林附近经过全县向洪桥推进。

第40师团以主力沿衡阳—全县道路地区推进，另以一部在金兰寺，新桥地区活动，到处搜索，攻击重庆军。7月27日，根据特别情报报告：“衡阳城内的第10军尚未与援军联得联系，日军的进攻部队极为顽强，尚无撒退迹象”。

日本防卫厅战史室《湖南会战》（下）第10-11页。

五．重庆军解围攻击的状况及第40师团的战斗

1944年7月27日，第11军在决定进攻衡阳的部署（第三次总攻的部署）时，指示衡阳以西地区的第40师团“以主力部署在铜钱渡（衡阳西北6公里），另以一支有力部队部署在东阳铺（衡州西南10公里）以及伏波桥（铜钱渡以北10公里）附近，以阻止敌军的进攻，同时并积极搜索歼灭该地以西地区的敌军。撤出坚守白鹤铺及金兰寺的部队使之与主力会合。”（7月27日旭参电第537号）。

当时，第40师团自27日以来，正将分散在二塘，三塘之间的后方部队集结到神山市（四塘以北4公里）以南地区，计划今后击溃正在神山市北方地区据守阵地的第79军，再向铜钱渡以北地区突进。防守金兰寺的黑须大队和主力方面转移时，在演陂桥（金兰市东北偏南12公里）以西附近正与一支重庆军交战中。7月29日晨，据空中侦察发现鸡窝山（三塘以北4公里）北侧高地以及神山市以北高地一带占领阵地的重庆军目视约有3000人，认为是第79军的主力。

7月30日，师团主力击溃神山市以北地区的重庆军，同时并向铜钱渡前进。当日晨，步兵第236联队的先头部队到达大桥铺（神山市东北4公里），师团战斗司令所已进入神山市。步兵第234联队撤除白鹤铺的防卫。于29日傍晚到达两母山附近。此外，辎重兵部队已集结于二塘，三塘附近。第58师团野沟支队正向衡阳南下中。28日黎明 ，从将军庙（板桥东北偏东8公里）向南进击，以切断第79军主力的退路。该支队在向铜钱渡以东地区进击中，策应了第40师团的作战。7月31日，第40师团以主力在铜钱渡东北地区，各以部分兵力分别集结于东阳铺（衡阳西南偏西7公里），板桥（东阳铺西北10公里），狭山冲（板桥以北6公里）附近，并确保两母山，七里山，三塘一带。衡阳西北的敌情为：第74军第51师于8月1日开到余田桥（金兰寺东北偏东15公里），第58师开到新桥附近；此外，第100军第19师于8月1日是开到四塘及洪山庙（四塘东北5公里）附近，第79军似正企图以主力进攻望城坳，另一部进攻樟木市（望城坳东北偏北10公里），集岳雄（樟木市以西6公里）。8月2日，第100军（第19师，新编19师）开到三塘附近，协同两母山的第62军极力向衡阳进击，正与守备该地的我第234联队展开殊死搏斗。

从白鹤铺撤退的步兵第234联队（缺第1大队，联队长户田义直大佐）从二塘（衡阳以西7公里的湘桂公路）跨过公路到二塘以南的两母山，面向西南占领了阵地，其主要任务为针对重庆解围军，以掩护我军的背后。该联队以第3大队在右，第2大队在左，以第8中队为预备队，与从7月31日来攻我的第62军相对峙。重庆军连日以十数架飞机前来袭击，特别从8月2日左右开始，彼我双方白刃相接，展开了搏斗。联队长户田大佐于8月4日突然在后方举起军旗，企图率领联队主力向阵前出击，但因炮兵未能及时发挥威力粉碎敌军，以致希望落空。苦战八天，联队不断出现伤亡，第3大队的各个中队有的只剩下2人，最多的不过24人，而且连伤员也在坚持战斗。我军各队伤亡累累，弹药又缺乏，尤其是手榴弹已消耗净尽，只好投石对抗手榴弹充足的重庆军。甚至把重庆军投出尚未爆炸的手榴弹拾起来再投过去，继续坚持战斗。投诚的中国兵部队（周部队）的中央阵地遭到突破时，联队曾紧急召集通信兵，饲马兵进行三次冲锋才阻止了敌军的突破。湘江对岸的第13师团赤鹿中将望见这种情况，曾提议派部分兵力救援户田部队，但军司令官横山中将为了彻底攻克衡阳，未予批准。至8月7日，当一见到衡阳守军挑起白旗，立即命令步兵1个大队（步兵第68联队第1大队长田熊清久大尉）前往支援。据说在这些天，军司令官偕同专属副官福田善已大尉，每天上午各一次登上司令所附近高地，观察该方向的炮击的炽烈情况。私下里常对福田大尉说：“看来，户田部队仍在进行相当激烈的战斗啊！”户田大佐曾谈他的感想。认为这是和当年的日俄战争中，大山总司令对待要求增援战斗的本溪湖的梅泽旅团的心情是相似的。

在这次战斗的末期（8月7日），重庆军最后终于拿出王牌反复出动坦克企图冲破阵地，联队引诱坦克靠近350米直距射程内，立即调动速射炮毁其两辆，第三辆见此情况，慌忙在公路上调头逃去，激战遂告结束。

在此期间，第40师团主力于8月3日在铜钱渡附近击溃了第79军的1个团，但鉴于敌第100军的活动情况，又从3日以后以主力夹击二塘附近的第100军，同时命步兵第236联队进攻城口墟北侧的第79军。

从8月4日我进攻衡阳的兵团开始总攻（第三次），随着重庆军第79，62两军为解围而进攻的激化，彼我战局虽已进入高潮，但终于8月8日以衡阳的陷落而告终。然而，据8月9日晨空中侦察报告，重庆军机械化部队“在衡阳—宝庆道路上的英陂附近有4辆，西渡以西有8辆，衡州—零陵道路上的四塘有8辆，五塘与六塘之间有8辆，七塘有4辆，八塘与九塘间有3辆，大灌市（九塘西南偏西20公里）有4辆（以上为货运汽车），九塘附近有坦克1辆。此外，在大灌市附近约有兵力7000人”（8月9日旭广播第72号）。这显示是企图为衡阳解围的重庆军坦克及高射炮的车载部队，正沿祁阳—衡阳道路东进。9日晨其先头部队已开到二塘。

在此之间，由第58师团派遣的野沟支队（步兵第51旅团长野沟彦三少将指挥的独立3个大队）于7月26日晨进入衡阳以北30公里的三板桥。当天，师团司令部到达梅运桥（易俗河以南12公里）继续南下。配属于该师团的第64师团独立步兵两个大队乘汽车于24，25日，由长沙出发开往衡山。7月27日野沟支队通过九渡铺（衡阳以北36公里），另外还有古贺旅团在南狱市（九渡铺以北8公里）附近集结。

7月29日，第58师团奉命参加进攻衡阳，即从衡山附近出发向衡阳北侧地区前进，于7月30日开到衡阳北侧和西侧侧，进入准备进攻的态度。

日本防卫厅战史室《湖南会战》（下）第21-25页。

六．国军战史的的衡阳破围战

蒋介石于1944年7月22日改变衡阳外围援军部署：1.我衡阳外围援军，应集中全力，先突破衡永公路附近之虎形山及汽车西站以西日军阵地，再图扩大战果。2.黄涛将军的第62军（粤军）以一部监视衡阳南侧之敌，集中步炮主力于黄泥坳附近，向虎形山及其东南地区之敌阵地突击。突二纵队即沿公路由黄泥坳西南地区，向汽车西站，虎形山方面推进，归入黄涛将军指挥。3.王甲本将军第79军（土木系）应集中主力，由贾里渡方面向汽车西站以西之敌突击，以收夹击之效。4.第63师主力应攻占望城坳，以策应各军之作战。5.中美空军应集中轰炸虎形山及汽车西站以西之敌，期发挥陆，炮，空协调作战之全力得突破之迅速成功。来源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下）第1260页。

1944年7月27日，蒋介石再次要求外围各部队“应趁后续部队之到达，先将鸡笼街之敌歼灭，继续增援前线，击破衡阳以西地区敌人，以贯彻打开敌围与第10军会合之目的”。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下）第1261页。

第10军在衡阳苦战时，国军其他各部在湘桂路及衡阳城外围先后投入8个军，10余万人。蒋介石数次电令国军外围部队全力破围衡阳，但最终均未成功。

其中第62军，第19军解围之战始于7月中旬，其后第46军，第74军各一部也攻击至衡阳城郊外。7月18日，李玉堂将军亲临第62军，指挥其一部攻至离城仅5公里处，并攻克雨母山高地。20日，又以3个营成功克复衡阳火车南站。但日军随即发起反击，第62军溃退；此后再无法与城内守军联系。

随后在蒋介石一再催促下，国军参战各部不断与日军交火，雨母山，尖锋山，鸡笼山等高地均几度易手。第62军伤亡惨重，副团长以上军官多名殉国，攻击尖锋山高地的1个营也全部殉难。日军亦付出惨重损失，在国军连日攻击和中美空军轰击下，日军第40师团第234联队全部中队最少仅剩3人，最多也只有24人。国军援军与日军阻击部队，在衡阳郊外形成对峙姿态。

衡阳失守后，国军各外围部队未做出及时调整，一度陷入被动挨打局面。王甲本第79军，战至8月8日第10军投降；才撤出战斗。1944年9月7日，其军部在冷水滩遭遇日军精锐第13师团小股部队偷袭。王甲本亲率警卫部队反攻，在击毙数名日寇后；壮烈殉国。《近代中国》1984年第42期第48页。

粤军抗日名将—黄涛将军

七．中日战史综述

中日战史均承认粤军第62军黄涛部，是整个衡阳解围战中。打的最为积极，英勇，也是距离衡阳最近的的中国军队。据国军战史记载，“7月18日，李玉堂将军亲临第62军，指挥其一部攻至离城仅5公里处，并攻克雨母山高地。20日，又以3个营成功克复衡阳火车南站。但日军随即发起反击，第62军溃退；此后再无法与城内守军联系”。虽然日军战史未记载第62军攻克雨母山，衡阳火车南站。但承认“泽多部队更于19日晨，歼灭进入两母山附近的敌军约1个团。”笔者认为，第62军确曾攻克雨母山，但遭到日军反扑后撤退。故谈不上“第10军放弃突围”说，实际是根本无突围机会。

整个衡阳外围战最惨烈是8月2-9日雨母山战斗。第62军在第100军第19师，新编19师协助下，凭中美联合空军配合，向守备雨母山的第234联队发起总攻。双方激战8天，第234联队蒙受巨大损失“第3大队的各个中队有的只剩下2人，最多的不过24人，而且连伤员也在坚持战斗”，在战斗末期弹药几近耗尽，“手榴弹已消耗净尽，只好投石对抗手榴弹充足的重庆军。甚至把重庆军投出尚未爆炸的手榴弹拾起来再投过去”。甚至第234联队长户田义直大佐认为战斗惨烈程度相当于“日俄战争之本溪湖战斗”。而国军战史记载第62军伤亡惨重，“副团长以上军官多名殉国，攻击尖锋山高地的1个营也全部殉难”。 但第234联队实际只有第2，3大队另第8中队。打到8月7日，第11军才派出步兵第68联队第1大队支援。国军完全占据兵力和空中优势，却最终功败垂成，这显示出国军解围部队在蒋介石一再催促下，仍攻坚意志不足。

另据日本战史记载，日军在衡阳外围阻击部队为“第40师团主力，第64师团，第58师团各一部，还有第116师团第109联队第1大队（饭岛大队）”。而综合中日战史，国军先后投入解围部队为10万人左右，有第62军；第79军；第100军；第46军；第5军第200师一部及改编的第2突击纵队；第19军；第46军；第99军（实为1个师）；第74军（第51，第57，58师）；第73军（第77师，第15师）；第48师和坦克第3团。

在国军解围部队中，笔者发现第5军主力第200师一部参战。另外第2突击纵队彭壁生部，被临时纳入第62军作战序列。而彭壁生当时为第5军副军长，很可能是第5军一部（不排除就是第200师）临时编组为第2突击纵队。

据国军战史记载“衡阳城沦陷次日（8月9日—笔者注），衡阳西北方出现了国军机械化部队”。日本战史也有记载“据8月9日晨空中侦察报告，重庆军机械化部队’ 在衡阳—宝庆道路上的英陂附近有4辆，西渡以西有8辆，衡州—零陵道路上的四塘有8辆......’”。笔者结合双方史料，较可能是从桂林开赴衡阳的坦克第3团。

笔者还发现，日本战史将衡阳附近的雨母山误认为四川两母山。

八．国军解围战失败两大原因

据日本战史记载，在衡阳解围战期间。日军通过特别情报（指无线电收听，并成功破译对方的情报），破译了国军解围行动部署。特别是蒋介石7月22日发出的八项指挥作战部署，日军在23日就已破译。并于第二天（24日）电令各部调整了阻击部署。可见国军通信密电码安全之差。也是国军解围战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另据日军战史记载，在8月2日开始雨母山战斗前。国军的解围战兵力不足，且使用分散。最多为数千人，且没有形成合力。很快就被日军击退。国军战史也有类似记载“第62军，第19军解围之战始于7月中旬，其后第46军，第74军各一部也攻击至衡阳城郊外......7月18日，李玉堂将军亲临第62军，指挥其一部攻至离城仅5公里处，并攻克雨母山高地。20日，又以3个营成功克复衡阳火车南站。但日军随即发起反击，第62军溃退”。 当然衡阳保卫战，国军投入总兵力不足15万，而日军先后总投入兵力达到10-15万；双方兵力对比基本上为1：1。

笔者认为，国军解围部队兵力不足，使用分散，又缺乏统一指挥，协调。以致各部未形成合力。是解围战失败另一个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