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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官厅会计离奇死亡,生前奢靡为艺伎赎身,身边还养着一个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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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钟表[日本]鲇川哲也

“请多多关照!”朱骛子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我以前的老师推荐她来的,不能不接待啊!”猿丸将她送走后,无奈地说,“她肯定相信未婚夫是无辜的,但如果仅凭这一点,谁推荐她来也没用。”“你认为二阶堂不是凶手?他可有充分的动机,他也给不出‘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很多证据也都对他不利。”

鬼贯说。“但一切都太过周全了,会不会是别人故意陷害他呢?”“我不同意你这种仅仅因为证据齐全就否定二阶堂不是凶手的观点。”鬼贯反驳道。他们所谈及的是这样一桩案件。五月一日中午,一位客人在青山高树町的一所高级公寓里发现蓝本万作被人杀害,公寓管理人员得到消息后,急忙上楼,他看到颈部围着一条毛巾的蓝本身体早就僵硬变冷。

经过初步调查,发现蓝本的一个活期存折被盗,这也成为了怀疑二阶堂隆吉的第一个证据,因为他最近正为如何凑齐结婚费用而伤神。对此,隆吉的解释是:“在结婚的问题上,我们已经决定从简,这也是朱骛子的意见,所以,费用早就不是问题了。”第二个证据:现场桌子上有倒好的威士忌酒,可见凶手是蓝本的熟人。隆吉说:“我从未进过蓝本的公寓,我们除了业务上有来往外,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第三个证据:死者颈部的毛巾,经查明是隆吉的。隆吉的辩解是:“那是我平时在单位用的毛巾,几天前就找不到了。”第四个证据:在隆吉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了蓝本失窃的那个存折。隆吉有些紧张了,他说:“我也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他的解释看起来有些牵强。第五个证据:隆吉无法给出“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据判断,蓝本是晚上九点钟至十一点钟之间遇害的。恰巧,那段时间隆吉出去了,而平时他几乎都是在公寓内看书。

他的解释也明显存在编造的成分。隆吉说:“前天晚上大概九点钟,一个女子打电话说‘针生(朱骛子的姓)让我转告你,让你马上到“七叶树”去一下’,于是我就匆忙赶去。”“‘七叶树’是什么地方?”“一家咖啡馆。根据女子提供的地址,我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就回家了。第二天,针生居然说没有这回事,看来,我是受骗了。”“路上看见熟人了吗?”“没有。”尽管隆吉竭力否认,案子还是被呈送到了检视厅。“你认为这都是某人设下的圈套?”鬼贯问。

“我们侦查二科要犯愁了!”猿丸点了点头,“今年年初,我看到某官厅的会计科科员平日里过着非常奢华的生活,他开着‘凯迪拉克’,在海边有别墅,还有两个情人。当时我觉得他有些不正常,就对他展开了侦查。

他就是那个被杀的蓝本万作。”“怪不得他能买得起高树町的公寓。”“他还花了九十万日元为一名艺伎赎身,将她变成了自己的情人,让她住在自己位于赤坂的房子里。蓝本还将一个舞女安排在自己代代木初台的一所房子里。我感到他的收入不足以支撑他的这种奢侈生活,经过调查果然发现了问题,三年来,他先后侵吞了五千六百万日元的公款,这几乎是我们两百年的收入。”

“他应该还有同党吧?”“确实!”猿丸点点头说,“同党就是他的副科长植田博人,比蓝本稍大一些,他比较会掩饰,住着普通的房子,上下班挤电车,穿着也不太在乎,吃得稍微讲究一些。

他妻子开了一家手工艺品商店,也能掩盖一部分非法收入……我们已经告诉蓝本让他做好随时出庭的准备,开始他并不承认,但在铁证面前不得不低头,并答应一周后将相关材料交给我们……谁料,第四天晚上他就被害了。”“你指的那个设置圈套的人就是植田博人了?”“对,就是那个副科长。”

鬼贯在去搜查二阶堂的办公桌时,曾见过植田,他四十多岁,看上去老奸巨猾,如果说他干出那种勾当,那绝对不意外。“如果蓝本交代了,那么植田就会暴露,因此他有着明显的杀人动机。”猿丸说。“那他为什么要陷害二阶堂呢?”“谁知道啊!”猿丸摇了摇头,“或许是二阶堂太有正义感了,和植田正好相反,所以他欲除之而后快。

不过,这个植田不仅能让二阶堂无法证明自己不在现场,而且还能给自己一个圆满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其中的原委还需要你去调查。另外,打电话将二阶堂引诱出去的,应该是植田的妻子。”

鬼贯向上级汇报了情况后,去见了植田。当知道自己被怀疑后,他非常恼火,说:“四月三十日晚上,我一直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植田说的年轻人叫小早川让二,对那天晚上的情况,他的描述和植田说的完全一致。

四月初,植田曾背着妻子向小早川借了两万日元,承诺月底归还。二十八日,植田打电话给小早川说要还钱,说他妻子已经知道了那件事,还邀请小早川到自己家做客。三十日傍晚,两个人在东京车站碰面,然后前往新宿,他们先在啤酒馆喝了点酒,植田又带小早川到小吃铺、酒吧、咖啡馆和电影院等地方转了一圈。

回到植田家中时,小早川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五十分了。植田家的书房里有一个豪华的书橱,上面摆有一个大理石座钟。“有吃的东西吗?”刚在书房坐下,植田就问妻子八重子。“乳酪怎么样?”

八重子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貌美少妇,由于没有生育过,身材依旧很完美。“那怎么能行?去叫两份荞麦面条吧。”妻子给面馆打电话时,植田忽然想起来了,对小早川说:“现在把钱还给你吧。”他给小早川开了一张支票,八重子也打完了电话,她说:“当初我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就不让他给小早川君添麻烦了。”“没关系。”

小早川接过支票一看,还包含两千元的利息,在植田夫妻的一再要求下,他最后勉强收下了。门外传来了送荞麦面条的声音,不大一会儿,八重子就端来两大碗炸虾荞麦面条。“一茶,这店名可不一般啊!”小早川正待下筷,看到了碗上面的店名。“他们的面口味还不错。”植田边吃边说。“对了,橱原君的钱你还给他了吗?”八重子突然问。“哎呀!忘了这事了……现在都九点了,明天再说吧!”植田放下筷子说。

“那可不行,即使延迟一天,你也会失去信用,以后想再恢复就难了,再说用不了半小时就能回来了。”“那好,我这就去。”植田快速吃完了剩下的面条,和小早川说了声抱歉,就带着支票簿出去了。“他还向内衣店的老板借了五万元钱,”植田走后,八重子对小早川说,“现在九点了,应该有些音乐节目。”

小早川看了看广播节目单,一家电台正在播放莫扎特的钢琴曲,于是八重子便打开收音机听了起来。多亏了这首钢琴曲,否则年轻的小早川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单独和别人的妻子相处。半个小时的广播结束,植田也回来了。“还了吗?”八重子问。“还了。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家里还有贵客,就赶回来了。

小早川君,给你的支票上有日期吗?”小早川掏出一看,还真没写。“刚才还是橱原君提醒我,才想了起来。”说着,植田签上了日期,拿出了一瓶威士忌酒,又让妻子去准备乳酪和熏鱼,两个人又喝了起来。“当晚你喝多了,就住下了。九点以后,植田又出去过吗?”鬼贯问。“没有,他是九点五分去的内衣店,还钱回到家还不到九点半,之后我们就一直喝酒。”小早川回答说。

植田当晚离开家有二十五分钟左右,那么,他最有可能在这段时间作案。鬼贯觉得接下来应该去内衣店核实相关情况,再就是确认一下植田书房内的座钟是否有误差。“座钟时间没有错,因为它和我的手表时间一致,而且你也可以去荞麦面馆核对,他们也是九点整送来的面条。”小早川非常严肃地说。

“情况怎么样了?”朱骛子到家后,母亲问她。“不很乐观!猿丸先生也怀疑副科长植田博人,但他有无懈可击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案发时间,正好有个朋友在他家喝酒,而且当时面馆前去植田家送面条的时间也经过了核对,都没有问题。”朱骛子无奈地对母亲说。“这就不好办了。”母亲说。

“和朋友喝酒时,植田曾中途离席去一家内衣店还债,经调查也确有其事。”“那个植田有没有兄弟,会不会让他们做替身?”朱骛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否定了母亲的好心分析,说道:“不会,植田给朋友和内衣店老板写的两份支票上的笔迹,经鉴定都是他本人的。”“不过,植田去内衣店的时候,也可能乘坐出租车去作案。”

朱骛子的母亲还是试图找到一些破绽。“也没有这种可能性,他是九点五分离开家的,十二分到的内衣店,和老板闲聊了十分钟,回到家是九点二十八分,即使乘坐出租车,他也抽不出作案时间。”“内衣店老板说的也未必是实情。”朱骛子的母亲仍未放弃。

“当时正好有一名附近的公司职员来买衬衫,他也看到了植田。”朱骛子回答。“那么凶手另有其人了?”“猿丸先生认为凶手就是植田,他说:‘鬼贯君是被植田伪造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所蒙蔽了。’

但是植田伪造的证明又毫无漏洞……”朱骛子嘀咕着。“不要那么悲观,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炸虾饼,多吃一些!”母亲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女儿了。且说鬼贯,此时他正独自在家中吃晚饭。他边吃边思索,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乎是中了植田的诡计。苦思冥想之后,他还真的在植田的支票上发现了问题。

植田给小早川的支票是从内衣店回来后才补签的日期。对一个经常开支票的人来说,这种情况很不应该,就像他是故意的。对这个问题,反过来考虑就是:如果他不这么做,会给他带来什么不便?

警察会对植田不在现场的证明进行怀疑,这一点植田肯定能意识到。他也不可能去找替身,因为他知道这样瞒不过侦探和目击者的眼睛。

因此,他就采取了留下自己笔迹的办法,让人确定和小早川喝酒的、去内衣店的都是自己本人。当然,植田可以一次性将支票上的所有内容都写上,但这却不能保证从内衣店回来的人还是植田本人。

所以,植田才故意忘记签日期,在回来后再给小早川的支票签上日期,这样就能证明离家时、回家后的都是他本人。当然,要达到同样的目的,不一定非要用支票,但支票的效果无疑是最好的。因为,支票是贵重物品,小早川一定会谨慎保管好的,即使他去兑换现金了,银行也会保留一定的时间,这样,就便于随时用来做证。植田的缜密心思,让鬼贯很是吃了一惊,连这样的细微之处都进行如此精心的安排,所以,他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让人看上去没有任何漏洞,也就不足为奇了。

第二天傍晚,鬼贯邀请朱骛子出来畅谈了一次。“昨天我说的那些话一定让你感到绝望了吧?”鬼贯问。朱骛子看着鬼贯,觉得他和昨天相比,几乎判若两人,神采奕奕,目光如炬。她不知道他要告诉自己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

“今天是告诉你好消息来了,昨晚我又重新论证了一下植田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结果发现了一个决定性的证据,它可以推翻植田的证明,也就是说他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是伪造的。”“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朱骛子吃惊地问道。“那是我一直视而不见的东西,直到昨晚才突然明白过来。”“啊!”朱骛子张大了嘴巴。

“说起来很简单,只要将钟表指针往前调一个钟头就行了,问题的关键是他得瞒过证人的耳目。这桩凶杀案发生在当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能够证明植田不在现场的关键就是钟表的指针。那么,这桩案件共牵涉到了几个钟表呢?”

朱骛子掰着手指算了起来,“小早川的手表、植田家的座钟,还有广播电台里的时间播报应该也算吧。”“很好,另外还有内衣店的钟表以及前来送炸虾面条的荞麦面馆的钟,一共是五个钟表。

所以,植田只需要让这五个钟表的时间都慢一个小时,那么就能给自己制造出‘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昨晚我终于揭开了这个谜底……朱骛子小姐,能看一下你的手表吗?”“国产的廉价表。”朱骛子摘下手表说。“小早川君走进植田书房时,座钟时间是八点五十分,但它已被调慢了,正确时间应该是九点五十分。”“植田的妻子捣的鬼?”“对,她可以在丈夫回家前做这件事,给二阶堂打诱骗电话的我想也是她。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小早川的手表是怎么被动手脚的。如果是你,会怎么办?”鬼贯问朱骛子。“可以邀请他洗个澡,这样就能把表摘下来了……”“不过,据小早川说,当晚他们还真去了一家蒸汽澡堂,植田趁他不备,将他的手表拨慢了一个小时,就这么简单。哦,你的手表还给你,别弄丢了。”

朱骛子接过手表,但总觉得鬼贯的猜测多了一些主观臆断的成分。再说,澡堂里面应该也有钟表吧,小早川很可能会和自己的手表对一下时间。鬼贯似乎看穿了朱骛子的心理活动,“当时即使小早川君发现植田的小把戏,那么植田也可以推迟作案。

但事实上凶案发生了,这就说明小早川并未注意自己手表上的变化,很可能是植田用某些手段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朱骛子似乎仍持怀疑的态度。“看看你的手表,已经被我拨动了,你没发现吧?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朱骛子急忙看了看时间,五点四十五分。“时间被篡改了多少,你是否清楚?”“这……”朱骛子还真说不上来。“是的,表的时间一旦被改动,你就很难知道正确时间了。就像小早川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表慢了一小时一样。”在事实面前,朱骛子不得不信服了。“哈哈,上当了吧!你再看看我的手表。”朱骛子看了看鬼贯的手表,也是五点四十五分。“真是讨厌,差点儿让我信以为真了。”

没想到鬼贯又大笑起来:“看看,你又受骗了,现在的准确时间应该是六点零五分。我先后将自己的表和你的表都调慢了二十分钟,这样,当你看到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和我的一致的时候,就会认为是正确时间。”“噢。”朱骛子正想将手表调到准确时间,鬼贯制止了她,“其实,我根本就没动过你的手表,我自己的也没动过,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首先,给别人的手表动手脚很容易,其次,手表指针被拨动后,人很难察觉到,最后,就是一些假象很容易让人相信。植田也是这样欺骗小早川君的。”

朱骛子被弄糊涂了,看着手表不知所措,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了,现在再来看第三只钟。那天,关东广播电台确实是在九点开始播放莫扎特的乐曲的,电台的钟不可能有误。不过,小早川君听到的并不是该电台的直播,而是转播,因为一些广播机构会将关东电台的节目用磁带录下来,然后给地方电台播放。

据了解,当晚十点钟播送这首莫扎特乐曲的电台有两家,小早川君具体听的是哪家还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是在十点听到的,而不是九点。”鬼贯停了下来,朱骛子也将视线转移到了旁边。

“接下来,内衣店的钟表也就很好解释了。植田是在家中陪小早川吃完面条后去橱原内衣店的,由于家中的座钟和小早川的表已被调慢了一小时,所以,此时的准确时间应该是十点零五分,植田当时也不是去内衣店,而是去杀人。

他实际到达内衣店的时间应该是一小时之前的九点十二分,那时,小早川君又在哪里呢?”“是不是在酒馆喝醉了?”“不会,因为植田巴不得小早川保持清醒,这样他才能将九点到九点半之间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便于以后为他做证。实际情况是这样的,他们洗完澡后去了电影院,由于观众太多,植田就建议各自找座位坐下,看完后再到电影院门口集合。

小早川在前排找了个位置,这期间植田就趁机去了内衣店,一个小时后,片子放完,走出电影院的小早川看到植田正在门口等他。而当晚上映的片子,植田早就看过了。”“不过,我总感觉还是有什么问题没解决。”朱骛子直率地说。

“以后我会给你看详细的记录。第五个钟表,也就是一茶面馆的,经过调查,他们确定是在九点给植田家送的面条。女主人、送面条的伙计以及店内的备忘簿都证明了这一点。根据我的推理,他们送面条的时间应该是在十点,中间出现了冲突,所以,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那么前面所有的推理都将不成立。

朱骛子顿时紧张了起来。“这第五个钟,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困惑……今晚我请你吃荞麦面条吧?”鬼贯说。两人乘车到了新宿,进入了一家名为“沙场街荞麦面条”的面馆。鬼贯点了两碗面后,和店里的一个姑娘谈了起来。“你认识植田先生吗?”鬼贯问。“认识,他家就在后面第三个胡同。”

姑娘说。“他喜欢来这里吗?”“不常来,不过,他经常去离他们家近一些的一茶面馆。”“他来这里叫过面条吗?”鬼贯问。“是的,几天前的一个晚上……”这时,一个小伙子插嘴说:“先生,那应该是三十日晚上十点左右。”鬼贯向他们点了点头,满意地回到了座位上。“果然不出所料,那天,植田和小早川吃的炸虾荞麦面条就是这家面馆做的。”“到底怎么回事呀?”朱骛子的思路有些跟不上了。

“九点前,植田确实向一茶面馆叫了面条,是在他溜出电影院之后。九点整,一茶面馆将面条送去的时候,只有植田的妻子一人在家……一个小时后,植田带小早川回到家,他的妻子假装给一茶面馆打电话,事实上是打到沙场面馆去了……

几分钟后,沙场面馆送来了面条,植田妻子出去将送来的面条倒入了之前一茶面馆送来的碗里面,盘子、筷子和调味料等,也全都是一茶面馆的。这样,小早川自然而然就认为自己吃的面条是一茶面馆送来的。”“这下我总算弄明白了……”鬼贯又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让朱骛子看。朱骛子非常认真地看了看,仔细品味了其中的内容。

“这下彻底明白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朱骛子说。“什么问题?”“你不是说已经找到了证据,可以证明植田‘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是伪造的吗?”“来,给你看样东西。”鬼贯从皮包中取出两张支票,也就是植田给小早川和橱原开的那两张支票。朱骛子看了看两张已经兑现过的支票,上面都有植田的签名,背面,面值较小的支票(小早川那张)被染上了一些模糊的钢笔字迹,另一张则没有。

此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吧!”朱骛子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吧,你在写信时是怎么使用信笺的?”鬼贯微笑着问。“当然是从前往后依次翻着用了。”“你再看看小早川君的支票后面是不是有一些无关的字迹?”“是的,好像是‘五万日元’……有日期‘四月三十日’,还有植田的签名。

那不都是给橱原内衣店支票上的内容吗?”鬼贯点点头,说:“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一张支票上的字迹还没干,所以染到了另一张上面。这是必然的,因为小早川拿到的支票是支票簿中的第十四张,橱原内衣商店得到的则是第十五张。”

朱骛子吃力地理解着鬼贯的话:既然第十四张支票在第十五张之上,那么小早川的支票被染上字迹不是很自然的现象吗?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鬼贯接着分析:“植田是在当面给小早川开了支票后,带着支票簿和印鉴外出的。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植田是去杀人,而没去内衣店。而如果植田真的是去了内衣店,那么小早川的支票背面就不会被染上字迹,因为那时他已经收好支票装入了口袋中。”“确实是这样!”朱骛子说。

“如何解释呢?很简单,植田先给内衣店开了支票,也就是他翻过了第十四张支票,直接先用的第十五张,这样,后面的支票上未干的墨水才染到了前一张的背面。从这一点上,看出植田是非常谨慎的,他知道支票撕下后还会有存根留下,通过存根就可以清楚地查出哪一张给了谁。

植田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给人留下这种印象——小早川是先得到支票的,随后才是内衣店店主。本来,植田的计划就要大功告成了,却出了一些意外……“我今天去内衣店,总算得到了墨水染到上一张支票上的原因了,据店主说,当时一阵风将支票簿吹得乱翻。不夸张地说,正是这阵风救了二阶堂的性命。”说完,鬼贯将笔记本和支票收了起来。朱骛子则感到不寒而栗,心想如果没有那阵风……

【本文节选自《挑战逻辑极限的经典推理故事》,作者吉尔伯特.基思.切斯特顿等,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 ,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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