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谁都不要嘚瑟,包括我的那些取得了高级教师职称资格的教师同行们!无论你富有四海、广有八方,抑或子孙像蚂蚁一样遍布地球的每个角落,你也无法在这个世界上走过一百年——你必须相信这一点!
所有看过我自媒体的朋友都知道我的身份:一名冲锋在教育第一线25年的初级职称教师!
我能看到许多人在我的相关文字下面留言,其中百分之十的留言者希望打垮我的意志,摧毁我的精神,他们常说:“你应该问一问自己,你有没有努力工作过?!”
当直播带货的李佳琦小朋友没有在公共场合表现出嚣张狂妄的一面之前,所有人把他视作神明的时候,我还没有什么时尚的论据(人们也不愿意回望历史);可当悄咪咪赚了几个、几十个王健林口中小目标的李佳琦小朋友在直播间撇着嘴训斥所有人:“你们有没有努力工作过?为什么连一支79元的眉笔都买不起?”的时候,我笑了:那些以打垮我、摧毁我为人生乐事的人们,那个时候的你们,到底愤怒个什么劲儿?!李佳琦哪里说错了?你们问问极其擅长双标的自己:“你们有没有努力工作过?!”,就像你们平时撇着个嘴质问我那样质问一下你们自己!
我还可以告诉你:在我工作的前二十年里,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曾经以一己之力担任了全校三到六年级的数学教学工作!那个时候,我一天的工作时间满满——出了这个班,就进那个班。一名教师看不过眼,她怂恿我:“你为什么不让学校给你一点补助?毕竟你承担了那么多教学工作!”可我那个时候还年轻,觉得这就是“奉献”,不必索取回报。当然,现在我觉得当年的自己很傻很天真,如果时光倒流,我不可能再那么傻和那么天真!
借此,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的那些“黑粉儿”朋友不是总叫嚣——你根本没有努力工作过吗?我就想问一问:这叫不叫努力工作过?!
退一万步讲,这二十五年来,假如我在这二十五年里没有努力工作过,那么,应该走上绞刑架的可不单单是我,应该是那些“杈杆儿们”:明知我在误人子弟,但这些人却让我误人子弟长达二十五年,甚至还十几年如一日地在六年级毕业班的位置上误人子弟!
我该“以谢天下”,我的那些“杈杆儿”们呢?我的那些“杈杆儿”的“杈杆儿们”呢?他们不能够知人善用,他们当时被蒙蔽了双眼,更应该“以谢天下”,不是吗?!
还有,我还可以告诉你:教育总是折腾,大概在十年前,我们这里的学校曾经进行过合并——教育区划管理方面,两个区合并成了一个区;那个时候,我所任教的毕业班成绩曾经力压几十所学校的毕业班,获得了第一名,我曾经在近千人的教师会场上领过奖!来,你跟我说说,这叫不叫努力过?
当然,对于那些枉披一张人皮的人来说,这个时候的他们可能又会极其双标地说:“教学成绩不代表什么!你懂得人情世故吗?教师要懂一点人情世故!”
唉,一声长叹吧!面对在泥坑里不亦乐乎的佩奇,你能说些什么?还是那句话:你跟他讲法律的时候,他跟你讲道德;你跟他讲道德,他跟你耍无赖;你跟他耍无赖,他跟你讲法律——一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闭环逻辑,对吗?
此外,我更想问一句:如果教师放弃了清高(清雅高洁),所有人都变成了绝对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谁来清高?
无论多少人骂我,我还是要说:我们的教师职称紧紧捆绑了金钱利益——初级职称教师和高级职称教师之间的工资差距从三四千元拉大到数万元!教师在追逐固化一生、“铁帽子”一样的职称时,其实就是在追逐金钱!
没有职称加持,你在教师队伍中就是一名可耻的失败者,是应该被人们小瞧和践踏的种群。并且,因为你没有高级教师的职称,你就是教师群体里的低级打工仔,低级到无法让自己的父母和妻儿体面地生活。
假使一个人可以被“奉献”洗脑,那也仅仅是自己奉献自己,没有哪个人可以奉献自己的父母和妻儿吧?
因此,我有必要对教师职称制度始终保持愤怒——我需要生活,我的家人需要生活!
当然,我不会一直在职称制度方面愤怒,因为我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有限的人,不是一台人形机甲——不知道疲倦,也顶得住所有压力。
我不会陷入无休止的、目的性明确的精神内耗之中——显而易见,我耗不起!这是一个客观世界,并不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您明白其中的深意吗?我不敢说太直白!总之,五行大山压得住我,我不是孙行者!
如果我在这方面24小时无休止地耗下去,我的最终结果只能是纵身一跃,像许多融化在蓝天里的那些教师一样消失。可能在我消失之后,还有一群人要踏在我的身体上嘲笑我。
职称制度的设计者不是哪一个人,而是金字塔塔尖上的一群人。他们是肉食者,他们拥有精神控制的大法。当他们设计好教师职称制度之后,数以百万计的拥趸会依附在这条职称评审产业链上,从产业上游的优质课(多次排演的话剧优质课)、论文、教育教学研究课题、各种荣誉等方面如苍蝇嗜血般获利。只要教师职称制度还在,这些人就会披着“高情商和广人脉”的外衣,在这个人人推崇的“弱肉强食”的禽兽社会里游刃有余、优渥安逸地生活着。
有鉴于此,我向来承认这么一点:真到了最后人为评定职称的时候,你要是问——他们(她们)的那些纸质材料有假的吗?我只能说:从可以摆在桌面上的流程上来看,确实没有假的!但是,这个真假的界定比较有意思,横看成岭侧成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标准!我只承认一点:评审时,摆在桌面上的那一张张纸可能没什么假的!
我夸张了?我哪里夸张了?!我敢用我自己的寿数和你打赌(你敢跟我打赌吗?!),道听途说的事情我从来都坚持“半信半疑”的立场,但我自己清楚明白地知晓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最近十年以来,教师队伍中的“话剧表演课”可以零售,价格是千元左右;教育教育课题可以批发(一个课题组的成员分担总费用),内部指导价往往从数万元起步。至于各种各样的所谓荣誉,那是县管校聘之下的校长特权,体现出“乱七八糟”的定价特点,更多掺杂了许多你们所说的“江湖里的人情世故”——没有什么统一定价,但的的确确在待价而沽!
不过,必须强调一点:您还不要简单主义的错误,不要看不起这样的定价指导机制!如果您没有那种撮合潘金莲和西门庆的职业掮客引路,怕是连送钱的门路都找不到!这非常难以理解吗?参考一下和珅和中堂时期,你以为的卖官鬻爵就那么简单,动不动你就能够成为牧守一方的“仆人”?
此外,当教师职称制度设计好之后,教师队伍其实出现了两极分化,离心离德。
职称制度紧紧捆绑了金钱利益,这让人性开始异化——金钱总量有限,这是一场零和博弈。一个人得到了职称,另一个人必然失去职称。或者说,一个人得到了海量的金钱,另一个人必然失去了海量的金钱。
这个时候的博弈怎么可能友好、怎么可能光明?暗黑手段会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讲,江河日下的教育口碑就是拜教师职称制度所赐!一部分已经获得高级职称的教师拿到了固化一生、宛若“铁帽子”一样的高级职称,也就化身成了“圣母婊”,不愿意也不敢纠正教育界的不正之风,反而同流合污——反正,“岁月静好”的时候,他们(她们)才是最大获益者;另一部分教师为了获得高级职称弄虚作假,向学生家长和学校“杈杆儿”层面无限媾和,竭力打造自己的名师、专家形象,可实际上,他们(她们)带坏了教育生态!
至于那些坚守初心、坚守道德底线的低级职称教师们,他们(她们)只能在生活及工作中承受巨大偏见和压力,卑微且战战兢兢地生活着。他们“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他们“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总之,无论什么样的人打击我,我都不可能成为教师职称制度的拥趸!我会在保证自己基本生活的情况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向教师职称制度宣战!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不相信这句话!但我要让世界知道:我还活着,我有我自己的声音!我虽然一直被侮辱,但我的意志始终还没有被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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