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教表演的人,最后表演了自己?"
这条热搜弹出来的时候,隔壁床考研二战的小姑娘直接把ipad摔被子上:"我TM背了半年中戏考研真题,现在告诉我院长进去了?"
没人想到郝戎会主动投案。毕竟三个月前他还在给新生讲"演员的自我修养",ppt用的还是去年那版,连"要守住艺术初心"那句都没改。但仔细一想,他的人生轨迹就像中戏排练厅的追光灯——看似打在你身上,其实电源开关在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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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定宇2006年出事那会儿,郝戎还是表演系副主任。老黄被带走那天,整个学院都在传"摄像头拍到了三个女学生进办公室",第二天就变成了"三十个"。郝戎当时怎么做的?他连夜把系里所有办公室的门锁换了一遍,钥匙统一上交院办。这个细节后来被写进他竞聘院长的述职报告,标题叫"危机处理中的制度化管理思维"。
现在想想挺黑色幽默的:当年他靠"反黄定宇"上位,如今却活成了黄定宇2.0。更魔幻的是,有18级毕业生爆料,郝院长主抓的"艺考反腐"小组,去年刚把某个考官的"收礼清单"挂过公示栏。现在清单旁边该贴谁的照片?
中戏北门那家"明星烤肉"店的老板最懂行:"以前郝院长来吃烤串,包厢得提前留。上周检察院的人来调监控,连他去年哪天多要了盘花生米都记着呢。"这老板见过太多——2003年黄定宇带张默来吃饭,菜单上写着"张老师套餐";2018年某流量明星考前集训,郝戎亲自在门口拦粉丝。烤肉店的账本,可能比纪检委的卷宗更懂这些大佬的脾气。
但最惨的还是今年艺考生。中戏报名系统崩溃那天,有个石家庄妈妈蹲在网吧门口哭:"孩子说郝院长编的《表演应试指南》今年肯定改版,我连夜开车来市里买旧版..."现在旧版成了绝版,闲鱼上炒到299一本,扉页还印着郝戎亲笔签名——"愿你在舞台上永远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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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郝戎2016年当上副院长时,就有老教授在教师食堂嘟囔:"小郝啊,你升得太快了。"当时郝戎怎么回的?他把餐盘里的红烧茄子拨到一边:"老师,现在讲究干部年轻化。"那个老教授上个月刚退休,今天听到消息,把微信头像换成了黑白的中戏校门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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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文艺圈最擅长制造两种幻觉:一种是"我们靠才华吃饭",另一种是"我们出淤泥而不染"。郝戎把这两种幻觉都演砸了——他既没能像濮存昕那样把自己活成表演教科书,也没学章子怡把野心写在脸上。他选了最累的路:白天在主席台上痛斥"流量污染艺术",晚上在私人会所帮流量明星改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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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全网的段子都在猜他涉案金额。有人说够拍三部《霸王别姬》,有人说刚够买朝阳区一套学区房。但中戏门卫老李记得清楚:去年冬天郝戎凌晨三点回学院,从奥迪后备箱抱出两箱"特供茅台",说是给排练厅值班老师"暖暖身子"。当时老李还纳闷:排练厅不是早装了地暖?
或许真相没那么复杂。就像表演系学生总挂在嘴边的:"最高级的表演,是让观众忘了你在演。"郝戎只是演砸了自己的角色——他本该是艺术殿堂的守门人,却把自己活成了需要被守门的人。现在连北电都开始自查艺考黑幕了,中戏教务处连夜发的通知里,第一句就是"即日起暂停所有院领导参与招生工作"
这行字下面,盖着鲜红的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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