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后大姑大姨问我儿子高考成绩，撒谎说299,次日接到电话愣了

"妈，我不想回去了。"我握着手机，看着大姑发来的第三条语音消息。

"小华啊，你儿子今年高考考得怎么样？听说现在出成绩了吧？"大姑那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那种特有的期待和好奇。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儿子小明拿到成绩单时那兴奋的样子——699分，全市第二名，清华大学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但是一想到要面对家族里那些亲戚们的眼光，我就感到一阵疲惫。

01

回想起来，这种压力从小明出生就开始了。那是二十年前的夏天，我刚刚大学毕业，在城里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月薪三千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每次回村里，大姑、二姨她们总是要比较一番。

"小华家的孩子聪明，以后肯定有出息。"大姑那时候总是这样夸奖小明，但话锋一转就会说，"不过啊，现在的孩子压力太大，能不能考上好大学还不一定呢。"

二姨更是直接："我家小刚虽然成绩一般，但是人踏实，将来做生意肯定比读书强。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有什么用？"

那些年里，每次家庭聚会都像是一场无声的竞赛。谁家孩子成绩好，谁家买了新房子，谁家又添了新车，这些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我慢慢地开始害怕回家，害怕面对那些看似关心实则比较的眼神。

小明从小就很懂事，看出了我的为难。有一次他悄悄对我说："妈妈，我会努力学习的，不让你在亲戚面前丢脸。"那一刻，我既感动又心疼，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要承受这样的压力。

从那以后，我更加用心地培养小明。请最好的家教，报最贵的补习班，只要是对他学习有帮助的，我从来不吝惜花钱。丈夫有时候会说我太焦虑了，但我总是回答："你不懂，我不能让孩子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小明也没有让我失望，从小学到高中，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每次回村里，我都能感受到亲戚们眼中的羡慕和嫉妒。大姑会说："小华家的孩子就是聪明，随了他妈。"二姨则会酸溜溜地补充："读书好是好，就是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找到好工作。"

但我知道，她们心里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如果小明哪次考试成绩不理想，她们就会立刻改变态度，开始安慰我说："考试而已，不要太在意，身体健康最重要。"

这种复杂的家庭关系让我感到窒息，但我又无法完全摆脱。毕竟是血缘亲情，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该保持的联系还是要保持。我只能在心里默默期待着小明能够一直优秀下去，至少不要让我在这场无形的竞争中落败。

02

高三那年，压力达到了顶点。小明每天晚上学习到十二点，早上六点就起床背书。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又不敢劝他放松，因为我知道这关系到我们全家在亲戚面前的脸面。

春节期间，家族聚会上的气氛特别微妙。大姑家的儿子小强考上了本省的一所普通大学，她已经开始到处炫耀："我家小强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但是踏实肯干，现在都在考虑工作的事情了。"

二姨家的女儿小丽成绩一般，但长得漂亮，已经有好几个男孩子在追求。二姨得意地说："女孩子嘛，读书好不如嫁得好，我家小丽现在追她的男孩子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轮到问小明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们。"小明现在高三了吧？准备考哪所大学？"大姑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但我能感觉到她眼中的期待，似乎在等着什么好戏上演。

小明当时很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考清华或者北大。"

话音刚落，客厅里就安静了几秒钟，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三叔摇头说："现在的孩子啊，胃口都很大，清华北大哪有那么容易考？"

大姑更是直接泼冷水："小明啊，志向是好的，但是也要现实一点。清华北大全国就那么几千个名额，竞争多激烈啊。"

我看着小明脸上的尴尬和失落，心里涌起一阵愤怒，但又不能发作。只能强笑着说："孩子有梦想是好事，努力就行了。"

那天晚上，小明在房间里哭了很久。我想进去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他主动找到我，眼睛红红地说："妈妈，我一定要考上清华，让他们看看我的实力。"

从那以后，小明学习更加刻苦了。我有时候半夜起来上厕所，还能看到他房间的灯光。我想劝他注意身体，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他的前途，也是为了我们全家的尊严。

高考前一个月，小明瘦了十几斤，眼窝都凹陷下去了。我心疼得不行，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影响他的心态。只能在暗地里为他准备各种营养品，希望他能坚持到最后。

那段时间，我也变得异常焦虑。白天上班心不在焉，晚上睡不着觉，满脑子都在想着高考的事情。丈夫安慰我说："尽力就好，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但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成绩的问题，这关系到我们在整个家族中的地位。

03

高考结束后的那些日子，我们全家都处在一种忐忑不安的状态中。小明考完试出来时脸色不太好，我问他感觉怎么样，他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有几道题目很难。"

等成绩的这段时间是最煎熬的。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觉，一闭眼就想着各种可能的结果。如果小明考得不好，我该怎么面对亲戚们的冷嘲热讽？如果他真的考上了清华，我又该如何应对她们的嫉妒和算计？

家族微信群里也开始热闹起来。大姑经常在群里分享一些关于高考的新闻，比如"某某地方的状元考了多少分"，"今年的录取分数线比去年高了多少"等等。每次看到这些消息，我都感到一阵紧张，不知道她是在暗示什么。

二姨更是直接，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小明的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啊？我们都等着呢，说不定我们家族要出个清华学生了呢！"后面还跟了一串笑脸的表情。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情五味杂陈。一方面希望小明真的能考出好成绩，让我在亲戚面前扬眉吐气；另一方面又担心如果成绩不理想，会让我们成为笑柄。

小明这段时间也很紧张，经常一个人发呆。有一天晚上，他突然问我："妈妈，如果我考砸了，你会很失望吗？"

我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里很难受。但我还是强打精神说："不管考得怎么样，你都是妈妈的好儿子。但是妈妈相信你，你一定能考出好成绩的。"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小明平时成绩虽然不错，但高考毕竟是一锤子买卖，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考得好。而且这些年来，我给他的压力确实很大，万一影响了他的发挥怎么办？

越想越担心，我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事已至此，只能等待结果了。我告诉自己，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接受。但内心深处，我还是希望小明能够争口气，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刮目相看。

那些天里，我经常在网上搜索各种关于高考成绩的信息，想要提前了解一些情况。看到一些高分考生的报道，我既羡慕又紧张；看到一些考试失利的案例，我又感到担忧和恐惧。

04

成绩公布的前一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小明比我起得还早，坐在电脑前等着查成绩的系统开放。

当699分这个数字出现在屏幕上时，我们全家都愣住了。小明激动得跳了起来，丈夫也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些年的辛苦和压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

699分，全市第二名，这个成绩超出了我们最乐观的预期。小明不仅可以上清华，而且还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接下来的几天里，各种祝贺的电话和信息接连不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豪和满足。

但是很快，我就开始担心另一个问题：如何面对亲戚们的反应？我知道她们肯定会有各种复杂的情绪，嫉妒、不甘、甚至是恶意的猜测。我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们。

丈夫劝我说："这是好事啊，为什么不说？你这些年为了孩子付出了这么多，现在终于有回报了，应该高兴才对。"

但我心里清楚，在我们这个复杂的家族关系中，没有什么是简单的。小明考得这么好，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不平衡心理，说不定还会有人说闲话，比如我们家是不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之类的。

果然，当我小心翼翼地在家族群里提到小明的成绩时，群里的反应很微妙。先是一片祝贺声，但很快就有人开始说一些酸溜溜的话。

三叔说："现在的高考改革了，分数比以前好拿多了。"

大姑则说："699分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大学的生活，听说清华的课程很难，压力很大。"

二姨更是直接："小明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但是太内向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适应社会。读书好和工作能力强是两回事。"

看到这些消息，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重了。我本以为小明考出好成绩会让我在家族中扬眉吐气，没想到还是会有这么多酸言酸语。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些人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了。

05

离回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一方面，我为小明的成绩感到骄傲，想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另一方面，我又担心她们会有更加恶毒的反应。

"要不然我们今年就不回去了？"我试探性地问丈夫。

"那怎么行？小明考得这么好，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怎么能不回去？再说了，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丈夫坚决反对我的提议。

小明也支持爸爸的想法："妈妈，我想回去。这些年你为了我承受了太多压力，现在我考出了好成绩，就要让她们看看，我们家不是好欺负的。"

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我心里既感动又担忧。我知道他是想为我争口气，但我又担心这会给他带来新的压力。在这个复杂的家族关系中，没有绝对的赢家，只有不同形式的较量。

最终我们还是决定回村。但为了避免过多的麻烦，我决定低调一些，不要太张扬小明的成绩。毕竟699分这个数字太过惊人，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关注和议论。

出发前一天晚上，我反复思考着应对的策略。如果有人问起小明的成绩，我就说一般般，过了一本线就行了。这样既不会撒谎，也不会刺激到别人的神经。

但是内心深处，我还是希望能够在合适的时候展示一下小明的优秀。这些年来，我承受了太多的质疑和冷眼，现在终于有机会证明我们的实力了，真的不想错过。

车子发动的那一刻，我看着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城市，心情五味杂陈。这次回村，究竟会是一次胜利的庆祝，还是一场新的较量的开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管面对什么，我都要保护好我的孩子，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小明戴着耳机听音乐，看起来很平静。但我知道，他内心也一定很紧张。这个十八岁的孩子，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亲戚们的询问，更是整个家族复杂关系网络的考验。

快到村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大姑打来的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小华啊，你们到哪里了？我们都在家等着呢。对了，小明的高考成绩出来了吧？考得怎么样？"大姑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但我能感觉到其中隐藏的复杂情绪。

我握着手机，心跳加速。本来想说699分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还行吧，考了299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钟，然后传来大姑有些惊讶的声音："299分？这...这个成绩..."

我也愣住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299分，这意味着小明连普通大学都上不了，在她们眼中就是彻底的失败者。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请问是小明同学的家长吗？我是清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

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06

"我是清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关于小明同学的录取通知书，我们需要确认一下邮寄地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看了看房间里的小明，他正在整理东西，脸上还带着昨天被亲戚们嘲笑后的失落表情。而在隔壁房间，我能听到大姑和二姨还在议论着："299分，这孩子算是废了，小华这些年白费心思了。"

"是的，我是小明的母亲。"我压低声音回答道。

"恭喜您，小明同学以699分的优异成绩被我们学校录取，专业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录取通知书我们准备今天寄出，请您确认一下收件地址。"

699分！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雷鸣般响亮。这个我本来想炫耀却又不敢炫耀的成绩，现在通过清华大学老师的嘴说出来，显得更加真实和珍贵。

"老师，能不能...能不能请您稍等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

我走到客厅，大姑、二姨、三叔都在那里坐着，还在继续她们昨天的话题。

"大姑，有个电话想让你接一下。"我把手机递给了她。

大姑疑惑地接过电话："喂？你好。"

"请问您是小明同学的家长吗？我是清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关于小明同学699分被我们学校录取的事情......"

电话里老师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清晰可闻。大姑的表情瞬间从疑惑变成了震惊，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二姨和三叔也都愣住了，嘴巴张得老大。

"699分？清华大学？"大姑结结巴巴地重复着，然后看向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小华，这...这是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接过电话，对清华老师说："老师，不好意思，我们这边确认了地址，麻烦您按照昨天登记的地址寄送就可以了。"

挂断电话后，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小明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大家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

"小明，"大姑颤抖着声音问道，"你真的考了699分？真的被清华录取了？"

小明点点头："是啊，大姑。昨天妈妈说我考了299分的时候，我还很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07

二姨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有些尖锐："小华，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们？699分和299分，这差得也太远了吧？"

我看着她们的表情，心情五味杂陈。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她们面前小心翼翼，害怕被比较，害怕被嘲笑。昨天下意识说出299分，是因为我想要低调，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和嫉妒。但现在我突然意识到，我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

"因为我害怕。"我平静地说道，"我害怕说出真实的成绩后，你们会说我在炫耀，会说小明太高调，会有各种各样的闲话。这些年来，我已经听够了这样的话。"

大姑的脸有些发红："小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一家人，你儿子考得好，我们当然高兴啊。"

"是吗？"我反问道，"那昨天你们说什么来着？'这孩子算是废了'，'小华这些年白费心思了'，这些话你们还记得吗？"

三叔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小华，昨天我们也是为了安慰你，怕你太伤心......"

"安慰？"我笑了，但笑声里带着苦涩，"如果小明真的只考了299分，你们会这样安慰我吗？还是会在背后议论我教育失败？"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二姨试图转移话题："算了算了，既然小明考得这么好，我们应该庆祝一下。699分啊，这可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听到这话，我心里涌起一阵愤怒。当她们以为小明考砸了的时候，各种冷嘲热讽；现在知道真相了，又立刻变脸说什么家族骄傲。这种势利和虚伪让我感到恶心。

小明看出了我的情绪，走过来拉了拉我的手："妈妈，我们回去吧。"

我看着儿子成熟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十八岁的孩子，在这些复杂的家庭关系中也学会了很多。他知道什么是虚情假意，什么是真心实意。

"好的，我们回去。"我站起身来，对着房间里的亲戚们说道，"小明被清华录取了，这是事实。但我不希望这成为任何人炫耀或者嫉妒的资本。我们家就是普通人家，孩子努力学习，考出了好成绩，仅此而已。"

大姑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我拉着小明的手走向门口，同时拿出手机，找到了家族微信群，毫不犹豫地点击了"退出群聊"。

08

回到家的路上，小明问我："妈妈，你后悔吗？这样和她们闹翻。"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后悔。这些年我一直活在她们的眼光里，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所谓的家族和谐，但实际上我们得到了什么？除了压力和委屈，什么都没有。"

"那你昨天为什么要说我考了299分？"小明好奇地问。

我苦笑了一下："因为妈妈胆小，怕引起她们的嫉妒和非议。但现在我明白了，不管我们做得多好或者多不好，她们总会有话说。与其这样委屈求全，不如活得真实一点。"

丈夫在一旁开车，通过后视镜看着我们："其实我早就觉得你们没必要这么在意她们的看法。真正关心我们的人，不会因为小明考得好就嫉妒，也不会因为他考得不好就嘲笑。"

小明点点头："妈妈，我也觉得爸爸说得对。这次的事情让我明白了，我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学习的，我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努力的。不管别人怎么看，我都要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听着儿子成熟的话语，我感到既欣慰又愧疚。欣慰的是他能有这样的觉悟，愧疚的是这些年我的焦虑和在意别人看法的态度可能给他带来了不必要的压力。

"小明，妈妈要向你道歉。"我转身看着儿子，"这些年来，我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可能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家人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够了，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小明笑了："妈妈，我理解你的想法。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被别人认可，这很正常。但是现在我们都明白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感受，不是吗？"

是的，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感受。这个道理我用了这么多年才明白，幸好现在还不算太晚。

几天后，我接到了大姑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向我道歉，说那天大家都有些激动，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她还说，她已经把小明考上清华的消息告诉了村里的所有人，大家都很为我们高兴。

我礼貌地谢谢她，但没有重新加入家族群。有些关系，一旦看清了本质，就很难再回到从前了。

现在的我，学会了在适当的距离内维持亲情，既不会完全断绝联系，也不会让自己再次陷入那种窒息的比较和压力中。

小明即将踏入清华大学，开始他的新生活。而我，也将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更加独立和自信的母亲。这一切的改变，都从那个299分的谎言开始，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是好的。

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个契机来认清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对我来说，这个契机就是那通来自清华大学的电话，让我在亲戚们面前说出了真相，也让我找回了做自己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