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2023年3月的一个下午,我正在海边别墅里给女儿准备辅食。
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爸爸"两个字。
我愣了三秒,接通。
"林雨!你哥欠了一百多万,人家要他一条腿!你赶紧回来帮忙还钱!"
父亲的声音急促而命令。
我平静地搅拌着碗里的米糊:"爸,我在美国定居了,回不去。"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在美国,已经拿到绿卡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尖叫声和哥哥的咒骂声。
我挂断电话,关掉手机。
转身看向落地窗外的太平洋,海浪翻涌,阳光刺眼。
四年前那个夜晚,父母说的那句话,此刻还清晰地回响在耳边------"你一个女孩子,就是外人,凭什么分家产?"
我记得很清楚,五岁那年,家里决定只供一个孩子上兴趣班。
哥哥林峰去学钢琴,我在家用破笛子自学。
母亲王秀芝那时候说:"女孩子学什么才艺,将来嫁人就行了。"
我当时不懂,只是看着哥哥背着崭新的琴包出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八岁那年过年,哥哥有新衣服新鞋,我穿的是表姐的旧衣服。
压岁钱哥哥拿了八百块,我只有五十。
我问为什么,父亲林建国一巴掌扇过来:"你还敢顶嘴?"
那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响,半边脸肿了三天。
母亲在旁边冷冷地说:"记住了,你哥才是这个家的根。"
十二岁开始,我成了家里的免费保姆。
每天放学回家做饭洗衣拖地,哥哥可以玩游戏到半夜。
我提出抗议,母亲理直气壮:"你是女孩,本来就该干家务。"
那时候我每天写作业都要等到晚上十点,因为要先把全家人的衣服洗完,把厨房收拾干净。
十五岁中考,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全市前五十名。
我以为父母会高兴,结果母亲却说要我去打工:"读书有什么用?早晚要嫁人。"
班主任来家访,我当着老师的面跪下求情,才勉强保住学业。
条件是学费自己赚,周末必须打工。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985大学,父母给了三千块就再没管过。
哥哥高考落榜,父母花五万择校费送他读三本。
我靠助学贷款和兼职勉强维持,哥哥每月生活费三千,买名牌谈恋爱。
我第一学期差点因为欠学费被退学,给家里打电话求助,父亲在电话里说:"我们供你哥哥已经够吃力了。"
大学四年,我每天吃五块钱解决三餐。
寒暑假打三份兼职,白天发传单,下午做家教,晚上餐厅端盘子。
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就为了赚够下学期学费。
哥哥假期在家打游戏,父母还给零花钱。
大三那年,母亲打电话:"你哥要结婚了,你出点彩礼钱。"
我说我没钱,母亲骂:"你这么多年书白读了?"
我咬牙借了三万,补贴哥哥的彩礼。
毕业前助学贷款累计八万,找工作时父母不断打电话催:"找到工作了吗?什么时候能给家里钱?"
我问能不能先让我还完贷款,父亲暴怒:"养育之恩怎么算?你还得起吗?"
2015年我进外企,月薪八千,第一笔工资还贷款。
第二个月,母亲电话:"你现在有工作了,每月给家里五千。"
我说还要还贷款,父亲说:"贷款慢慢还,孝敬父母是第一位。"
从此每月雷打不动给五千,自己租地下室单间,吃泡面省钱。
2016年哥哥大学毕业,在家躺平不找工作。
父母打电话:"你哥在找工作,这段时间给家里八千。"
我升职加薪到一万五,父母立刻要求提高到八千。
三年时间,我累计给家里二十八万,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只有三万。
2018年哥哥结婚,父母召开家庭会议。
母亲开口:"彩礼十八万,婚礼十万,你出一半。"
我说我没钱,母亲当场翻脸:"你没钱?我看你是舍不得!"
哥哥冷笑:"别装穷,你一个月一万多,存不下钱?"
我借遍同事朋友,凑够三十万交给父母。
婚礼当天,我穿着几百块的连衣裙出席。
嫂子何雅琴穿着三万的婚纱,对我嗤之以鼻。
父母逢人就夸:"我儿子有出息,娶了好媳妇。"
关于我出的三十万,只字不提。
敬酒时嫂子端着酒杯,语气居高临下:"小姑子,以后还要多照顾你哥哥呢。"
像是施舍一样。
嫂子生孩子,我被要求请假一周去伺候月子。
白天做饭洗衣带孩子,晚上打地铺睡客厅。
嫂子颐指气使:"这里擦了吗?那里洗了吗?"
一周后我累得虚脱,母亲说:"应该的,你是姑姑。"
孩子满月红包五千,百天红包三千,周岁红包一万。
每次过节必须给哥嫂买礼物。
我的工资除了给家里的钱,所剩无几。
二十八岁了,银行卡余额只有三万块。
2019年4月的一天,父亲打来电话,语气兴奋:"林雨,家里要拆迁了!两百平的老宅,赔八百万!"
我心里一动,这些年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了?
父亲说:"周六回来,有重要事商量。"
周六我回到家,哥哥嫂子早就到了。
客厅摆着茶点,像是要庆祝什么。
父亲清了清嗓子:"关于这八百万,我和你妈商量好了。"
我屏住呼吸,等着下文。
"全部给你哥,让他创业。"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问:"一分不给我?"
母亲理直气壮:"你有工作,不缺钱。"
我说:"这些年我给家里二十八万,哥哥结婚我出三十万,这些不算吗?"
父亲拍桌子:"那是你应该给的!养育之恩,天经地义!"
哥哥冷笑:"你一个女的,要钱干什么?还不如给我做事业。"
嫂子阴阳怪气:"有些人啊,就是贪心,自己赚钱还想要家里的。"
母亲又说:"还有一件事,你现在租的房子要收回来。"
我愣住:"什么意思?"
她说:"那房子是我们买的投资房,这三年你交的房租都在我们这。"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十八万房租,全进了父母口袋。
父亲说:"这房子要卖掉,给你哥做创业资金,你一周内搬走。"
我问:"我搬去哪?"
母亲不耐烦:"你都快三十了,该找个人嫁了,住婆家去。"
哥哥嫂子已经在"验收房子"了。
嫂子嫌弃:"这些旧家具真晦气,全扔了吧。"
那是我三年省吃俭用买的家具。
我看着他们,第一次感到心如死灰。
当天晚上我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带着仅有的东西离开。
母亲在门口说:"别摆脸色,你是女孩,本来就是外人。"
父亲补充:"你哥才是林家的根,你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
我拖着箱子走在深夜的街头,哭到发不出声音。
那一刻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回这个家。
我住进公司附近两百块一晚的快捷酒店。
打开银行APP,余额三万两千一百四十七元。
这是我二十八年人生全部的积蓄。
而家里有我贡献的五十八万,和即将到手的八百万。
第二天上班,美国总部来人考察项目。
美籍华人经理张明阳看了我的方案,眼睛一亮:"这个方案很棒,你是什么背景?"
闲聊时他问我为什么看起来很憔悴。
我苦笑:"家庭原因,有点复杂。"
张明阳递给我一张名片:"美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们总部在招市场经理,年薪十二万美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内推。"
我握着那张名片,手在发抖。
十二万美元,约八十万人民币。
那一刻,我看到了逃离的希望。
当晚我做了决定,出国,再也不回来。
第二天就开始准备简历作品集。
一周后收到视频面试通知,两周后拿到offer。
从决定到拿到offer,只用了一个月。
递交辞职信那天,总监很惊讶:"林雨,你是部门骨干,真要走?"
我点头:"我要去一个把我当人的地方。"
总监沉默了,签了字。
人事给我结算了补偿金八万,加上存款,我有四十万启动资金。
辞职办签证体检公证订机票,所有事情都在暗中进行。
父母期间打过五次电话,催要每月的八千块。
我每次都说"公司财务延迟"敷衍过去。
实际上我已经辞职两周了。
离境前三天,母亲打来电话:"你哥公司要开了,差十万流动资金,你出一下。"
我说:"我没钱。"
父亲在旁边骂:"没良心的东西,你哥创业你都不支持?"
我挂了电话,心如止水。
2019年6月30日,我拖着行李走进机场。
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城市,二十八年,足够长,也足够让我看清一切。
登机前给父母发了条短信:"我出国工作了,勿念。"
然后关机,再也没回过信息。
一周后父母发现我失联,电话打不通。
去我公司找,被告知"已离职一个月"。
去我住处找,发现早被卖掉,新业主已入住。
母亲当场坐地上哭:"这个死丫头,翅膀硬了!"
父亲砸了手机:"不孝女,让她永远别回来!"
消息传开,亲戚邻居议论纷纷。
姑姑说:"你们太偏心了,女儿迟早要跑。"
姨妈说:"这么好的女儿,被你们逼走了。"
父母对外却说:"女儿在美国发展,光宗耀祖。"
实际上恨得咬牙切齿。
2019年7月哥哥注册"智腾科技有限公司",主营智能家居产品,声称要做"中国的苹果"。
租下CBD核心地段五百平写字楼,年租金一百二十万。
装修花了八十万,全是所谓的"科技风"。
招聘五十人团队,平均月薪八千,每月人工成本四十万。
写字楼装修设备,前三个月烧掉两百万,产品还在PPT阶段。
嫂子担任财务总监,给自己月薪五万。
哥哥CEO,月薪八万。
两口子每月从公司拿十三万。
父母高兴:"我儿子有本事,当老板了!"
哥哥买了辆奔驰E300,六十万,理由是"谈业务需要门面"。
又租了两套高档公寓做"员工宿舍",实际只住了他和嫂子的亲戚。
半年过去,四百万没了。
终于做出样品,开发布会。
花三十万租场地,请网红站台。
结果产品bug百出,当场死机。
客户看了都摇头,订单为零。
一年过去,八百万只剩一百五十万。
而我在2019年7月抵达旧金山,租住单间公寓,月租一千两百美元,省吃俭用。
第一个月工资到账,一万美元,约七万人民币。
这是我在国内三个月都赚不到的。
我每天工作十二小时,周末自愿加班。
三个月做了五个成功案例,升职组长,年薪涨到十五万美元。
同事都惊讶我的拼命程度,只有我知道,我在逃离过去。
2020年疫情来袭,公司裁员百分之三十。
我因业绩突出被保留。
房价暴跌,我贷款买下一套小公寓,首付六万美元,用的是一年存款。
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张明阳经常约我喝咖啡讨论工作。
渐渐发现他体贴尊重上进。
2020年圣诞节他向我表白:"林雨,我喜欢你,想照顾你一辈子。"
我第一次感受到被真心对待的感觉。
2021年春节我们登记结婚。
婆家非常开明,把我当亲女儿。
公公说:"家人不是血缘决定的,是用心换来的。"
婆婆给我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我哭了,原来这才是家的感觉。
2021年底我升任区域市场经理,年薪二十五万美元,约一百七十万人民币。
2022年买下海边别墅,实现财务自由。
丈夫也升职,我们计划要孩子。
生活越来越好。
而此时的哥哥,2020年疫情冲击,公司订单为零。
每月还要支出八十万维持运转,一百五十万很快烧完。
哥哥开始借高利贷,先借了五十万,月息三分。
还不上又借五十万还利息。
一年内累计借了一百二十万,利滚利,欠债变成一百六十万。
2021年6月公司彻底关门,八百万血本无归,还欠着一百六十万高利贷,员工工资都发不出。
债主天天上门威胁,哥哥吓得躲起来。
嫂子提出离婚要分财产,唯一的婚房一百八十万,被分走一半。
父母卖掉自己住的房子,一百平小三居卖了一百八十万,还掉八十万债务。
自己搬进四十平的廉租房,剩余八十万债务无力偿还。
2022年底债主真的动手了,哥哥被打断一条腿住进医院。
医药费十五万,父母又借了一圈。
嫂子带着孩子跑回娘家,一家人四分五裂。
2023年3月债主再次上门,这次要求一周内还清八十万,否则"见血"。
父母想起了我,托人打听到我的新手机号。
父亲打来电话,语气命令式:"林雨,你哥欠债了,赶紧回来还钱。"
我在给女儿准备辅食,手很稳:"爸,我在美国定居了,回不去。"
父亲愣住:"你说什么?"
母亲抢过电话开始哭:"你就这么狠心?你哥要是出事,你后悔一辈子!"
我平静地说:"妈,当年你们拿走八百万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未来吗?"
母亲语塞。
父母搬出所有亲戚施压。
姑姑打电话:"林雨,血浓于水啊。"
我说:"当年他们说我是外人。"
姨妈打电话:"你就原谅他们吧。"
我说:"我不是圣人。"
一周内接到几十个电话,有亲戚邻居甚至哥哥的朋友,都在劝我回国帮忙。
我全部拉黑,换了新号码。
父亲又托人要到新号码,这次语气变了,带着卑微:"小雨啊,爸求你了。就当可怜可怜你哥吧。债主说这周必须还钱,不然要他一条腿。"
我听着父亲的哭声,心里毫无波澜。
我对父亲说:"爸,四年前你们说我是外人,现在又要我认这个哥?"
父亲沉默了几秒,声音突然变得更加低沉:"小雨,爸知道当年对不起你......"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不是命令,不是理所当然,而是......请求。
我握着手机,看着窗外的海浪,心里毫无波澜。
"爸,我还有事,先挂了。"
"等等!"
父亲急促地叫住我,"你......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管了?"
我沉默了两秒,缓缓开口:"当年你们让我净身出户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死活吗?"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哭声。
我挂断后，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发件人显示：国内某律师事务所。
我皱了皱眉，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点开了那条短信。
我盯着那条短信，整个人僵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手机从指尖滑落，掉在了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客厅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这是......"我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苍白。
我弯腰捡起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按不到屏幕。
短信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