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le Watch“生父”退休！苹果智能穿戴方向要剧变？

苹果公司在库克掌舵的时代里，最大的人事变动发生了。

彭博社报道，苹果公司首席运营官Jeff Williams于2025年正式退休，结束其在苹果的27年职业生涯。据了解，Jeff Williams曾推动iPod、iPhone、Apple Watch等多款产品上市，也曾被媒体称为“Tim Cook的最佳接班人”。

（图源：Apple）

事实上，这并非苹果公司近年来首次发生如此大的“人事地震”，Dan Riccio在2024年宣布退休，他曾主导iPad、大屏iPhone、AirPods以及后来的Vision Pro项目；Jony Ive离职之后接任工业设计负责人的Evans Hankey也在2022年选择离职。

这些“灵魂人物”的离职，多多少少给他们各自负责的产品线带来了影响。例如，Ive离开之后，苹果在工业设计上的争议明显增多，刘海屏、灵动岛，Vision Pro的造型与佩戴舒适度，都引发过大量讨论；Riccio逐渐淡出硬件一线后，Vision Pro虽然成功落地，却在价格、应用生态和市场反馈上显得不够惊艳。

而现在，Jeff Williams的退休，Apple Watch又该何去何从？苹果能否守住智能穿戴产品线？

让Apple Watch风靡全球的功臣

Jeff Williams出生于1963年，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长大，本科就读于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机械工程专业，1985年拿到学位后进入IBM，从事工程与运营相关工作，一干就是13年。

1998年，他加入苹果公司，担任全球采购负责人。Jeff Williams在2007年 iPhone 上市的关键阶段，他是协调供应链、屏幕、电池、射频等各路资源，这才使这款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产品顺利发布。随后，他深度参与到了iPod、iPad、AirPods等产品的零部件采购。

当然，如果只是在供应链方面有出色表现，Jeff Williams还远称不上苹果公司的灵魂人物。让Jeff Williams真正在舞台上发光的是Apple Watch。

（图源：Apple）

2010 年以后，他开始负责Apple Watch项目，2013年起正式带队推进手表，从立项、供应链、技术路线到医疗合作全面参与，被不少媒体称为“Apple Watch 背后的真正负责人”。2015年初代Apple Watch上市时，苹果其实有些犹豫。Apple Watch作为一款智能手表，苹果最初希望它不仅能承担起“智能”的作用，还需要具有时尚、奢华的属性。

但Apple Watch内置的健康功能，仿佛又在告诉消费者们，这其实是一款智能健康监测设备。这种摇摆导致消费者对它的认知一度模糊：到底是高价玩具，还是刚需设备？为了摆脱这种模糊的产品定位，Jeff Williams鉴定地站稳“健康”的市场定位，并预言智能健康必然会是未来的大趋势。

（图源：Apple）

从Series 3开始，Apple Watch加入蜂窝网络，开始脱离iPhone独立使用，这一步让它从“通知终端”变成可以在户外、运动场景下单独通信的设备；Series 4引入心电图和跌倒检测，将Apple Watch从健康记录推向更接近医疗级范畴，此后几代产品陆续推进血氧监测、睡眠追踪、车祸检测、周期记录等特性，健康应用扩展到呼吸、睡眠、情绪、女性健康等，Apple Watch也逐渐成为苹果智能健康战略里最核心的一环。

从市场表现来看，这条路线是成功的。IDC数据显示，过去几年里，苹果在全球可穿戴市场的份额虽然有所波动，但苹果依然牢牢占据营收榜首。2023年，苹果一家拿走了接近一半全球智能手表份额，Jeff Williams的策略功不可没。

灵魂人物退休，Apple Watch何去何从？

过去几年，Apple Watch虽然依旧稳居全球智能手表营收第一的位置，但市场份额已经悄然下降。研究机构公开数据显示，Apple Watch在2021年曾一度占到全球智能手表出货量约三分之一的份额，但到了2024年，这个数字已下降至大约22％-28％之间。

而华为、小米等智能穿戴品牌份额在不断攀升，2024年华为的智能手表全球出货量占比已接近14％，部分季度甚至突破20％，小米则稳定在约8％—10％的区间。不难看出，智能手表并不是没有新增长，而是Apple Watch不再是消费者们唯一的选择。

Apple Watch的产品节奏明显放缓，外观形态持续多年没什么变化，续航仍然难以摆脱“一天一充”，而最具潜力的健康方向，例如血糖监测、血压趋势等等，还在研究中。相比之下，华为在长续航、血糖趋势研究、eSIM 独立通信和户外场景体验上更具优势，小米则通过性价比的策略覆盖更广泛的用户群。

（图源：Apple）

事实上，在Jeff Williams离开前，主导了一次Apple Watch产品线的重磅改革——推出Apple Watch Ultra。Ultra系列通过更大的电池、更坚固的表壳、更亮的屏幕、更专业的运动和潜水功能，把Apple Watch从普通的智能手表延展到了专业运动和户外领域，与佳明等品牌正面竞争。

Apple Watch Ultra的到来，为苹果智能穿戴产品线开拓了新的增长方向，将目光放在户外赛道，让智能手表不再是人们印象中的精致配饰，而是也能上山下海的专业辅助装备。

但不得不说，无论Apple Watch专注健康的方向，还是Apple Watch Ultra的户外专业路线，它们都需要长期的、高投入的支持。Jeff Williams退休后，Apple Watch是否还会支持这样的长线投资？毕竟Jony Ive离开后，苹果也放弃了iPhone的经典设计语言，投向更具性价比、更吸睛的方案。

苹果手表，站在分岔路口

Jeff Williams退休之后，Apple Watch会不会按原本设定好的路线继续往下走？

首先，对于智能健康的方向。过去几年，心电图、心率异常提醒、跌倒和车祸检测已经证明，手表可以在关键时刻帮人一把，但真正高门槛的项目，比如无创血糖监测、血压趋势判断、睡眠障碍诊断、情绪和抑郁风险识别，依然停留在传闻、研究或者小范围试点阶段。而他在职期间，其实已经帮助Apple Watch打好基础，智能健康又是苹果近两年高举大旗的方向，因此，这一方向应该还会是Apple Watch的核心路线。

其次，Apple Watch的专业化赛道。尽管Apple Watch Ultra算得上是近些年苹果在智能手表产品里打造过最吸睛的新品，但高昂的价格依然让很多消费者望而却步。高端户外运动市场一向是需要口碑积累的市场，苹果能不能在这样的场景中建立起和佳明这类传统品牌一样的用户口碑，还是要看它为这些极端场景做长期投入的计划。

（图源：Apple）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苹果智能会不会落地Apple Watch？如果苹果真的把 Apple Watch当成苹果智能的硬件载体之一，这条产品线就会从智能健康变成“如何利用已有数据，给出更聪明、更贴近人的决策建议”。这对苹果智能生态而言是好事，但这也对Apple Watch硬件/软件提出更高的要求，对于日渐收缩的市场份额而言，这样的升级似乎需要很长时间来回收利润。

无论如何，Jeff Williams在职期间，已经将Apple Watch大部分可能性都尝试了一遍，Apple Watch的故事也不会因为Jeff Williams的退休而结束，只是可能换一种方式继续写下去。而未来的Apple Watch到底会继续充当手腕上的健康配件，还是配合苹果智能，作为AI辅助设备一路高歌猛进，还需要时间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