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的包养圈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
凡是从港大毕业的金融系系花,都是大佬们争抢的金丝雀。
年轻漂亮,最重要的是会算账,只谈钱不纠缠。
从港大毕业那年,港圈太子谢景琛用一张不设上限的黑卡,让我当他的金丝雀。
四年来,我恪守本分,也纵容沉沦。
把他深夜酒后赖在我肚皮上熟睡的重量,都当成他爱我。
我甚至在他提及白月光沈遇夏这个名字时,藏下眉宇间的无奈。
又一夜激情后,他枕着我的脖颈,呼吸滚烫:
“和你在一起,我快忘了沈遇夏的样子了。”
“裴黎,我们结婚吧。”
看着他眼中从未有过的炽热,我含泪答应。
我竟真的以为,那个只谈钱不纠缠的裴黎,会是这位港圈浪子的例外。
结婚前夕,我无意听见婚房里面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
沈遇夏啃着谢景琛的脖子,发出一声闷哼:
“景琛,为了逼我回来,你也不用娶个港大毕业的卖肉小姐吧?”
我爱了四年的男人听后嗤笑一声,声音越发低沉:
“沈遇夏,我等了你那么四年,也该让你尝尝失去是什么滋味了。”
看着手机四年的合同钱款到账,我立马包下一架出国的飞机。
只等我松口就走。
……
屋内,沈遇夏咯咯直笑,带着炫耀的慵懒:
“谢景琛,裴黎知道你这床上的功夫都是我教的吗?”
随即,里面传来男人更加粗暴的回应。
床架不堪重负地嘎吱作响,伴随着他压抑的喘息。
“裴黎从港大毕业就陪着我,比你好百倍。”
他的声音里带着恨意,却又在下一秒泄露了脆弱:
“她永远不会无声无息离开,让我苦找四年……”
说着说着,语调中染上一丝哭腔。
我站在门外,收不回要开门的手,也挪不开停下的步子。
屋内,沈遇夏扇了谢景琛一巴掌,随后嘶吼着说:
“我只是想完成自己的留学梦有错吗?”
“你就那么饥渴,非要找这么个女人来恶心我!”
这句话刚说完,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欢愉结束,谢景琛帮她系上内衣袖扣,语气不忍:
“沈遇夏,从你不告而别的那天就该知道。“
“我会当着你的面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度过一生。”
他的声音冰到极点,刚才那缕哭腔荡然无存。
“裴黎很好,会是一个合格的谢太太。“
“敢闹到她面前,我会让整个港城都容不下你。”
原来,在谢景琛眼里,我只是合格的谢太太,是他不会爱的女人。
我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离开。
港城夜晚的风很大,吹乱我的头发。
口袋里的手机这时震动起来。
是谢景琛的语音,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倦意:
“宝宝,刚开完跨洋会议,累死了。”
“我现在过去找你,给你带了你最爱的半岛奶黄包。”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我大概又会心疼他工作辛苦。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薰衣草头像。
许久,回复道:“好。”
这是四年来的习惯,不打扰金主的生活永远摆在我的第一位。
临近深夜,谢景琛回来,手里拎着温热的奶黄包。
他换了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
进来我便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淡淡地刺痛着我的心。
我别过眼,还是能清楚看到他脖颈的侧面,用粉底刻意遮盖过的吻痕。
似乎被我盯得有些发毛,他故作疲惫地松了松领带,从身后抱住我。
下巴蹭着我的头发,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
“还是你这里最安心。”
“黎黎,明天之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怀抱的束缚越紧,心越是跌入谷底。
我鬼使神差地张嘴:
“你脖子上是什么?”
说完,谢景琛抱着我的动作明显僵了一瞬。
随即,他故作生气地捏了捏我的脸,语气带着宠溺:
“这个?刚才在会所,不小心撞到的。”
他轻描淡写地就要揭过,甚至懒得多编一个理由。
他笃定了我拎得清,不会深究下去。
我不怯盯着他看,随后后退一步,声音发颤:
“谢景琛,沈遇夏都回来了,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说完,谢景琛收起了所有温柔,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
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就那样平静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下人。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演这出戏做什么?”
他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裴黎,我们只是雇佣关系,别在最后一步,算错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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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到了婚礼现场,我才被告知婚礼被推迟的消息。
管家恭敬地解释,是谢母不满意婚礼的规格,要全部推倒重来。
我表面上扯出一个浅笑,嘴上说着明白,但心里清楚。
她不是不满意规格。
她只是,不满意我罢了。
谢景琛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
“我们一定会结婚的,你相信我。”
我别过头去,没看他的眼睛。
为了恶心沈遇夏,谢景琛,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仰头才把眼眶里眼泪逼回,想起他第一次带我参加谢家宴会。
金丝雀圈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外面玩得多花,都不能带到家里来。
那晚,全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谢母更是气得当场推倒了香槟塔,随后愤怒离场。
而谢景琛只是笑笑,他不顾全场的注视,握着我的手,更紧了一分。
可现在,连他也离开了。
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没有被提前告知的父母亲戚和港大曾经的同学。
他们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盯着我看。
我嘴里发苦,艰难地解释着:
“抱歉,是我搞错了婚礼的时间。”
说完,我朝着大家弯腰道歉。
鞠躬的那一刻,我听见了父亲尴尬的咳嗽声,和港大的校友小声的议论。
我的金融系精英教育,在这一刻,成了一个笑话。
起身的瞬间,一个清脆的高跟鞋声停在了我面前。
沈遇夏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裴黎,别演了。”
她扫视了一圈到场的亲友,宣告道:
“婚礼不是换时间了,是谢伯母见我回来,才把婚礼取消了。”
看着面前张扬的沈遇夏,我一时失语。
见我面色苍白,她又轻笑一声,凑近我轻蔑地说:
“不对,谢母的原话是。”
“一个被嫖了四年的卖肉小姐,摇身一变想成为女主人?”
就在我不知如何收场时,谢景琛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滚。”
他不知何时回来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不是说过,敢闹到裴黎面前,我会让整个港城都容不下你。“
随后一个眼色,安保立刻上前。
“把她丢出去。”
“以后港城任何宴会,我不想再看到她。”
沈遇夏被两个安保架着,不可置信地被拖了出去。
全场死寂。
谢景琛转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我面前。
他温柔地拉过我的手,高高举起。
掌心的温度,一如当年在宴会厅,对抗他母亲时一模一样。
他对着我面前的亲友,高调宣布:
“婚礼无论是推迟还是取消。”
“但我谢景琛的新娘,永远只有裴黎一个。”
我站在他身边,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婚礼结束,回去的车上,我还是没能从这场荒诞的闹剧中晃过神来。
我攥着婚纱的裙摆,指甲陷进掌心,终于忍不住问他:
“你说我是你唯一的新娘。”
“谢景琛,你是真心的吗?”
谢景琛一直闭着眼假寐,此刻才缓缓睁开。
他眸中的不耐烦溢了出来:
“裴黎,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为什么也学那些小女人做派。”
“你港大的那些同学,你那些亲戚,你以为没有我,他们今天会来给你撑场面吗?”
见我沉默,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淡淡补充:
“裴黎,你不会以为。”
“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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