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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日本曾是一个频繁冒险的国家。
日本是岛国,地理环境造就不安全的“民族心理”。
日本的冒险,就是以小博大。败了大不了退回岛上,赢了就能跃上大陆。
日本觊觎亚洲大陆的野心,从中国明代开始日益暴露。
日本战国时代结束不久,统一了日本的丰臣秀吉就开始将矛头指向大陆。1592 年,日军渡海入侵朝鲜。作为宗主国,大明抗日援朝。直到丰臣秀吉病死,这场持续了7年的战争才结束。
虽然日本此次冒险失败,但是大明“糜饷数百万,丧师数万人”,从此一蹶不振。随后满清崛起,大明崩溃。
日本的每次冒险行动,都与中国的国运密切相关。
1875年,江华岛事件,日本再次登陆朝鲜。
1895年,甲午战争,日本侵占朝鲜以及台湾。
后面的冒险就更加频繁了——扶持中国的反满人士,“输出革命”,削弱大清;在巴黎和会上阻挠中国收复山东德国租界,诱发中国的五四运动和社会动荡;制造济南惨案阻挠国民党北伐统一北方;九一八事变吞并中国东北;一二八事变、七七事变等等……直到1941年冒险偷袭珍珠港,导致美国参战,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的冒险行动,才由“从胜利走向胜利”逆转为“从失败走向失败”。
1945年,原子弹在日本爆炸,这个岛国终于将历次在赌桌上盈利的筹码全部输光。
日本厉害的一点是“认赌服输”。输了就认强者当大哥,与美国结盟,韬光养晦,迅速经济腾飞,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是明治维新后,日本文明再一次展示其“先进性”,日本的资本、产品和文化,比肩欧美。在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中,日本的助推也是不可否认的。
然而,正如人的性格难改,国家的禀性也难移。
大和民族的个性特征是“菊与刀”,既有菊的柔美,也有刀的残暴。日本人的“文明礼貌”举世公认,但日本人在侵略战争中的野蛮也有目共睹。
近年来日本的躁动,不仅与其双重性格、文化和地理有关,也与二战结束后其被阉割为非正常国家有关——有回归“正常国家”的冲动。
恰逢整个世界正在大变动之中,全球格局正在调整之中。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内部问题。日本的内部问题与矛盾在外部环境的变化的诱导之下,蠢蠢欲动——民众期待强人“引领”,政客纷纷以“变革”响应。
特朗普已经“刷新”了美国形象,日本也有这种可能性。
日本的第二经济体地位早已经被中国取代,其在东亚的地位在“衰落”。正如甲午战争之前,大清这个庞然大物对于日本而言即便不是威胁也是巨大的阴影。正如欧洲不希望家门口有一个强大的俄罗斯,欧洲与俄罗斯的关系即便不僵也难以融洽。日本国内的问题——当下中国所经历的老龄化、晚婚不婚少子化、房地产泡沫破裂、社会阶层固化等等问题,日本全都经历过——至今也没有好办法。
内部矛盾向外转移,向来是政客们的拿手好戏。
当年日本屡屡冒险侵华,一个重要的诉求就是转移国内矛盾。
九一八事变之前,世界经济大萧条,日本大量工厂倒闭、工人失业、农民破产、饥荒频发,社会矛盾尖锐。有数据显示,在1931年日本失业人数达 300万。侵占中国东北,不仅可以掠夺资源,把失业工人和破产农民向外转移,而且可以为国内过剩产能寻找市场。
侵略战争其实是饮鸩止渴。由于整个国家被绑上了战车,一切以战争胜利为核心,日本老百姓不仅没有从战争中受益,反而生活水平倒退,经济状况持续恶化。
何以解忧?唯有民族主义。
战争中的每次胜利,都被政客们蛊惑和刺激日本的民族主义。通过国家的、集体的“胜利”,掩盖老百姓的惨状。这一招特别好用,忍饥挨饿当炮灰的普通人也愿意沉浸在国家的“荣耀”之中。侵华战争期间,日本的主流媒体都是战争的鼓动者,鼓吹民族主义,渲染战争胜利,迎合了民众,报纸就好卖。相反,如果报纸宣传反战思想,轻则被砸,重则被取缔。
当对国内问题束手无策的时候,在外部搞事儿,是政客转移矛盾获取高支持率的捷径。
高市早苗可能正走在这条路上。她对于台海问题的表态,而且在被抗议后不愿意收回,那就说明不是一时失言而是真实想法。那就是有意在搞事情,有意在迎合民族主义。
重要的不是高市早苗想搞事情,而是她能否通过此举获得提高支持率。据说,最近她的支持率确实上升了。这说明搞事情确实有民意基础。是政客在操控民意,还是民意在塑造政客,有时候不太好辨别。
每个政客都想“名垂青史”吧。
对于日本政客而言,如果能够修宪实现国家正常化,摆脱二战套在头上的枷锁,大家就是“丰功伟业”。有了这样成就,大概经济再恶化一些,日本民众也愿意承受。民族主义,在每个国家都好用。
民族主义从来都是双刃剑。它给过日本“辉煌”,但终究让日本一败涂地。然而历史的教训从来不会被汲取。尤其是,在近年来的中日的互动中,日本总是对中国存有戒心。原因很复杂,也不便展开说。简而言之,从地缘、历史和民族性格角度看,双方就是难以合拍和互信。
终究是互相戒备。戒备之心等到了契机,等到了“非常之人”,就会搞事情。
不过呢,以现在的情况看,虽然唇枪舌剑,但我觉得事情还不至于搞大。
今天一个朋友说订了月底去日本玩的机票,问我是否退掉为好。我的回答是不用。人少点儿,可能体验还提升。
真正成熟的应对是,恨归恨,骂归骂,生意还是要做的,不应该跟钱结仇。
这不,今天看到新闻说,日本外务省高官访华了,欲就高市早苗的言论进行协商。
高市早苗想冒险,也要评估代价。
什么是冒险?就是把成就归为自己,代价让民众承担,且能说服民众这一切都是“外部势力”造成的。尽管民族主义容易蒙蔽民众容易忽悠底层,但毕竟是在有选票的地方,需要高明的手腕。
世事如棋,不是下棋的,就不必激动。该干活儿干活儿,该出游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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