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本该是在学堂里读书的年纪,彭竹英却因日军轰炸湖南、投下芥子气,从此失明。
14岁,本该是豆蔻年华,在逃难途中的她,不幸被日军掳入了慰安所。
她们,就是日军“慰安妇”制度的受害者。
“工具”:每天接待380人的恐怖“编制”
必须明确一点,这绝不是什么零星的士兵失控暴行,而是日本军国主义自上而下、有组织、有计划实施的战争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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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制度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1905年的日俄战争。到了1917年,日本出兵西伯利亚,因为1万多名日军官兵染上性病、严重影响了战斗力,日本军部开始正式建立由军队直接管理的卖春制度。
1937年,随着日军在中国全面扩张,日本开始在沦陷区强掳当地妇女。
中国,是日军慰安妇制度的最大受害国。
从1931年到1945年,全世界至少有40万妇女被日军强征为“慰安妇”,其中,中国妇女就超过20多万。一位协助美军处理情报的日本人估算,中国“慰安妇”的数字,占日军征用占领区妇女总数的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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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在上海建立了世界第一家慰安所,慰安所遍及中国的20多个省。仅在滇西的交通枢纽龙陵县,日军就设立了多达30余个慰安所。
这套“制度”究竟有多恐怖?
在太平洋战场,一名叫西山幸吉的日军幸存士兵,提供了惊人的证言。1942年日军攻克腊包尔后,为了“安抚”士兵,部队紧急从日本本土运来了慰安妇。
她们“开工”的第一天,排队的士兵队伍长达3公里,超过3000人。而慰安妇大约只有十来个人。西山幸吉计算过,那一天,一个慰安妇平均要接待370个到380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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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制度化的管理,在中国战场同样如此。
在龙陵的慰安所,管理者是一个叫阿云婆的日本女人,并且配备了一个名叫森山大实的军医,专门负责对慰安妇定期进行身体检查。
她们甚至被严格地划分了等级。据龙陵县文管所所长张国阳考证,慰安妇被分为三等:
一等是从日本来的,专门服务日军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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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是朝鲜人,除了军官也向士兵开放。
三等则是从东南亚及中国当地抓来的,她们生活在“最底层”。这些妇女每天要接待5到7名日军士兵,特殊情况下,一天要接待近20人,饱受摧残。
“代价”:幸存者的终身监禁
日军的暴行,在1944年到1945年败退时达到了顶峰。为了隐瞒历史真相,日军对慰安妇进行了疯狂的集体屠杀。
1944年10月,日军从龙陵败退时,这里的慰安妇几乎全部被押到汤家沟枪杀或强迫服毒自杀。有的被集中起来引爆手榴弹杀害,有的被投入深井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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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人侥幸活了下来。但对她们而言,战争的结束,只是另一种地狱的开始。
第一个代价,是身体的永久摧坏。
还记得开头提到的彭竹英吗?2024年,CT结果显示,在这位90多岁高龄的老人腹中,还残留着一个生长数年、已经钙化的“死亡胚胎”。
这是幸存者们普遍的遭遇。因遭受长期残酷的摧残,她们绝大多数丧失了生育能力。
在山西盂县幸存的24位受害妇女中,有60%的人丧失了生育能力。台湾妇女救援会首次调查的13名原“慰安妇”中,有9名不孕,比例高达近七成。她们普遍患有严重的妇科疾病、骨头酸痛和神经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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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代价,是精神的终生烙印。
幸存者李寿段(汉族名字李凤云),19岁那年,她被日本人以“做饭洗衣”的工作为由,骗到了黑龙江省东宁县的石门子慰安所。
她回忆,日本人给她起了个日本名字叫“仁三”,逼她换上和服。她每天要接待几十个军人,白天是士兵,晚上是军官。一天只给一个高粱米饭团,她因饥饿偷吃萝卜,被发现后遭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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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她无法忘记的,是她亲眼目睹一个年仅14岁的“慰安妇”,被日本鬼子轮奸后,终因下体流血不止死去。
李寿段老人哭着说:“他们用草帘子把她的尸体裹起来,扔到狼狗窝里,连尸骨都被狼狗给啃啦……”。
第三个代价,是社会的歧视与“二次迫害”。
在那个封建观念浓厚的时代,她们的遭遇被视为“最丢人、最耻辱”的事情。幸存下来的受害妇女,如果可能,都选择了背井离乡、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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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盂县西烟镇的南二朴,1942年被抓去作慰安妇,长达一年零八个月。1944年她逃回南头村。解放后,她因这段经历曾经被关押两年。虽然被放出,但她经不住社会舆论的压力,在1967年上吊自尽。
1940年4月,日军在河南新乡掳掠82名当地妇女充当随军妓女。文革中,这些不幸的妇女全都被戴上了“日本汉奸”的帽子,另外还有397名妇女因此受到牵连并被批斗致死致残。
这起事件,导致143名丈夫被迫和妻子离婚,231名女性自杀或自杀未遂,并株连了14563名旁系亲属。
“遗言”:我们不等了
她们是“慰安妇”制度的受害者,更是“历史的活证人”。
但随着时间流逝,这些“活证人”正在快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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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李莲春老人在子女的支持下,成为滇西地区第一个站出来控诉日军性暴力的受害者。她1943年被抓时,年仅18岁。
她说:“我真想到日本去,向日本政府讨个公道,叫日本人向我、向中国认罪赔礼,赔偿损失!”
然而,她的愿望始终没有实现。2004年1月10日,李莲春老人去世。她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要叫他们(日本)赔我的青春,从18岁开始……”
2025年,96岁的幸存者彭竹英,向一位前来采访的日本记者发出了最后的质问。
她说:“我不怪你们年轻人,只希望日本政府能够赔礼道歉,你们做得到吗?”。
那位日本记者没有答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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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日本政府至今的态度。
日本右翼势力极力歪曲和否认“慰安妇”问题。日本的新版教科书,甚至直接删去了“慰安妇”一词。幸存者们提起的对日索赔诉讼,毫无进展。
正如南京1213志愿者联合会会长文心含泪所说:“直到死她们都没有等到一声道歉”。
她们在等待道歉,而加害者在等待她们死亡。
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第一人苏智良教授强调,我们必须在她们生前加快确认遗址、发掘实物。
因为时间真的不等人了。根据2017年的数据,当时中国大陆公开身份的“慰安妇”幸存者,只剩下21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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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14日,是第13个世界“慰安妇”纪念日。
铁证如山,勿忘历史。她们的血与泪,不能忘,不敢忘!
参考资料:
慰安妇悲情人生中国女性”最底层”饱受摧残.抗日战净争纪念网.2015-09-11
慰安妇”,她们是历史的活证人吉林大学.2017年06月19日
二战日军强征慰安妇67.8%为中国籍.抗日战争纪念网.2016-11-23
慰安妇:每天平均接待370多名日本士兵.抗日战争纪念网.2016-05-05
9岁失明,14岁沦为”慰安妇”:体内遗留钙化"死亡胚胎"数十年.滚动播报2025年09月06日
9岁遭强,13岁被骗进慰安所..她们一直在等待道款江苏新闻广播.2025-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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