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坠机事故在发生在南京郊外岱山上空,将蒋介石最得力的特务头子戴笠,瞬间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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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让这位“委员长”失态的,不是戴笠的死讯,而是不久后呈上的一份清算清单。
当密密麻麻的资产明细铺展在办公桌上,蒋介石不由得破口大骂。
戴笠究竟有多少遗产让蒋介石都震惊,这些东西又从何而来?
戴笠岱山
1946年3月,一架军用运输机正在做起飞前的最后检查,而这架飞机的乘客,正是戴笠。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死在空难里。
1946年3月17日,一架自青岛飞往上海的军机因为天气突变,改道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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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飞机在江宁县岱山山腰上空爆炸,随即坠毁。
现场一片焦土,残骸遍地,曾主宰无数人生死的特务头子,最终命丧荒山,魂归泥土。
消息传至军统总部,毛人凤第一时间奔赴蒋介石官邸通报。
出人意料的是,蒋介石的神情竟然无悲无喜,波澜不惊。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于一位“随传随到”的心腹突然身亡,他的反应未免过于平静。
很多年后,仍有军统老人在回忆中提及此事时感慨:
“委员长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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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场坠机事故从一开始就疑云重重。
事发前数日,南京方面天气预警不断,军机为何仍旧按计划起飞?为何会携带重达十箱的“私人礼物”,甚至其中还有马汉三送的一把雕有九条金龙的清朝宝剑。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事故发生后,蒋介石的第一道命令竟不是吊唁或追查事故真相,而是命人“立即盘点戴笠全部动产、房产及账册”,仿佛早有准备一般。
在军统内部,戴笠的骤死也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原本那些见他唯命是从的下属纷纷沉默,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戒备。
作为蒋介石一手提拔、亲自栽培的特务头子,戴笠的崛起几乎就是“军统”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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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身底层,早年混迹上海滩,是杜月笙的小兄弟,也是蒋介石初识时的“跑腿仔”。
但凭着过人的胆识和察言观色的本领,他一步步爬上高位,最终掌控整个军统系统。
有人说他是“蒋介石的影子”,因为除了夫人宋美龄,能随时进入官邸而无需通报的,只有戴笠。
但功高震主,是所有“心腹”终究要面临的宿命。
从西安事变中亲赴前线救主,到抗战胜利后接手沦陷区大发横财,戴笠的角色早已从一个执行者变成了主宰者。
他的话在军统内比电文还管用,他的指令甚至可绕过行政院和内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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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个情报网络的终极节点,也是一台吞噬贿赂与情报的黑箱机器。
正因如此,蒋介石在感受到他的“不可控”之后,开始悄然布局。
先是安排唐纵进入军统担任帮办,逐步削权,再以缉私署、警察系统改革为由剥离其职务。
戴笠察觉了风向不对,一度变得焦虑不安。
可惜,从起飞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落地。
留下的,只有让人震惊的私产财富......
藏娇金屋
神仙洞,这个听起来带着几分仙气的名字,不是出自古人笔记,而是戴笠亲自命名的重庆一处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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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只有一位被冠以“电影皇后”之名的女子,胡蝶。
这里是戴笠专为胡蝶一人而设的“金屋”,人们常说“狡兔三窟”,而戴笠对藏情人的热衷早已超越了动物本能。
他不止神仙洞一处住所,在重庆城内外,他还另筑曾家岩公馆、杨家山公馆、罗家湾公馆、康庄3号寓所,每一处都布置得金碧辉煌、重重把守。
他的女人不止一个,但最宠的那位,总有三重门,三道岗,三种身份。
戴笠的感情并不专一,却极为讲究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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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爱的胡蝶,是他从银幕上看到、从风月中梦到的“理想情人”。
在还未谋面之时,他已托人向杨虎求引见,并为此专门修建了神仙洞公馆。
整座建筑是仿西班牙风格打造的三层小楼,庭院深深,绿植围墙掩映之间设有隐秘通道,外人根本无法窥见其中景致。
屋内所用全是从欧洲驼峰航线走私来的奢侈品,比利时水晶灯、英国高背椅、法国挂毯,甚至连浴缸都是从德国家具行订购而来。
神仙洞中设有专门的花园,花园中又设一处“后花园”,那是胡蝶的私密领地,只她一个人拥有进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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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命人用几千银元购买名贵花木,四时皆有花开,从不间断。
这些奢华的背后,是无尽的军统公帑。
戴笠的薪俸不过是少将级别,即便加上军统津贴,也难以负担这等挥霍。
但在他眼中,军统的财物就是他的私产。
他控制着情报流通、接收分发、物资调拨的全部关键节点,换句话说,他就是系统。
他调一笔经费只需一个电文,搬一批物资只需一句话。
军统的大本营在重庆,但他的私人小金库却遍布上海、北平、昆明,足有二十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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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戴笠甚至采用“双车制”,每每出门,必是两辆一模一样的进口凯迪拉克或林肯,车牌相似、司机服装一致、出发路线重叠。
他本人可能在第一辆车里,也可能在第二辆车中。
这样一来,哪怕有人盯梢或埋伏,也难以断定其行踪。
这种手法极尽狡猾,后来毛人凤在接掌军统后,也延续了这一“传统”,成为军统系统的保命标准配备。
他对香车情有独钟,车库里停满了从欧美各国走私而来的豪车,不少车型在当时整个亚洲都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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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车与宅,还有酒与枪。
他的酒窖堪比贵族庄园,法国干邑、英国威士忌、贵州茅台、四川泸州老窖,一字排开。
至于枪,更是戴笠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装饰品”。
他睡觉枕边放枪,洗澡时将枪架在浴缸边缘,甚至进门换鞋前第一件事就是确认手枪上膛。
他的私人枪械收藏近百支,既有美国消音长枪,也有瑞士迷你火机枪,还有马牌出品、镶金嵌银的定制款手枪。
每支枪都命名编号,记入账本,只有他与贴身副官知晓存放位置。
这样一个把特务系统玩得如行云流水的男人,早已将军统的经费与私人资产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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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宅院不是宅院,是权力延伸的触角,他的情妇不是女人,是附着在权力光环下的“私产”,他的香车不是交通工具,是虚张声势的“移动金库”,他的枪,不只是防身,更是昭示身份与地位的通行证。
更可怕的是,在他看来,这一切天经地义。
军统的贪腐,在他那儿根本不叫贪腐,而是一种“特殊奖励机制”。
接收区内“点金手”
1945年秋,日军宣布无条件投降,举国欢腾。
可就在全国百姓以为苦日子终于熬到头时,一场规模浩大的“接收运动”展开了。
国民党政权如饥似渴地扑向曾被日寇占据的大片城市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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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则在这场“接收大潮”中化身为一只无所不吞的“点金手”,所到之处,财宝尽收,民怨四起。
所谓“接收”,按理说是将汉奸、日伪政府掠夺的资源还归国家百姓,但在戴笠及其军统系统手中,这却演变成一场公开的洗劫。
上海、北平、天津等沦陷区的日资、伪资、汉奸资产,转眼成了他个人的“后花园”。
他所指之处,无论是日本洋行的保险箱,还是汉奸府邸的地下密室,金条、钻石、外汇、瓷器、名画、洋酒,无不尽入其囊。
更有甚者,许多汉奸甚至主动送上金银珠宝,希望“雨农局长”能“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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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对此从不拒绝,也从不回礼,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这些人便能被从“罪恶名单”上抹去,换一个“未查明”或“无证据”草草结案。
与外人眼中的“审慎办案”不同,军统内部却早已群起效仿,整个特务体系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贪欲魔盒。
戴笠不是不知这些事,反而鼓励这种“顺势而为”。
而受苦的,只有百姓。
在戴笠带领下的军统“接收”中,城市的民营工厂成为“优先对象”。
日本人、汉奸撤离前留下的工厂本该交还原主或国有化,却被军统强行占领、洗劫一空,机器被拆、物资被抢,连厂房的地板砖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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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失业,生活无着,只能流落街头,盗窃、打劫、乞讨事件骤增,社会秩序迅速滑坡。
沦陷区的百姓,在忍受八年战火摧残后,以为迎来和平曙光,却没想到等来的只是另一种“掠夺”。
军统所到之地,满城皆是哀叹。
商贩收摊,学童失学,米价飙升,衣食皆难,整个社会像进入了一个看不见硝烟却硝烟弥漫的新战场。
戴笠却在这一切中心安理得。
蒋介石的怒火
戴笠的尸体刚在岱山山腰的泥石堆里被辨认出来,蒋介石的心思却并不在“心腹骤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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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一句:“立刻,清查他的全部家产。”
戴笠的第一处住所,是神仙洞公馆。
当清算组的人推开那扇雕花铜门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其中一个稽查员喃喃道:“这里怕是比行政院还奢侈。”
但真正震撼的不是客厅,而是密室。
在公馆的地下室,戴笠私设一间防潮库房,四壁钢板加固,打开时,里面竟堆着八十多把私人枪械,每一把枪都拆洗得一尘不染,旁边放着专属记录册,清楚标注购入日期与用途。
若非亲眼所见,绝无人相信一个军官能拥有一间私人的“小型军械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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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洞只是开胃小菜。
第二处是重庆曾家岩公馆。
踏进门口,清算组瞬间被满室的舶来品“亮瞎”,施华洛世奇玻璃器皿、德国瓷器、法国餐具、皮草、香水、苏格兰手工地毯……
所有货品都从未开封,甚至标签还留着驼峰航线上“军事物资”的封条。
再往里,是酒窖。
清算员越看越心惊,因为很多酒的入库日期,竟是抗战最艰难的1942至1943年,那时,重庆老百姓连米饭都吃不上,可戴笠却把驼峰航线当成私人代购空运线。
而真正让清算组倒吸凉气的,是神秘的“私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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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厚度超过十公分的铁门打开时,金光差点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十几排木架上,整整齐齐码着金条,这些金条上有日军铸造标记,也有伪政权流通印章,还有一些则是纯粹的熔金条,表面粗糙但分量实在。
但这只是开始。
当清算组把重庆、成都、昆明、上海、北平、天津等地的戴笠私产全部记录之后,一份惊心动魄的数字终于被整理出来,送往南京。
1946年4月初,南京官邸。
侍从室主任杨永泰捧着厚厚一叠账册,迈进蒋介石书房,蒋介石一行接一行的看,接着便猛地拍桌,最后终于忍不住爆出带浙江腔的国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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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骂声在整个官邸回荡,外头伺候的侍从吓得大气不敢喘,只能远远低头。
蒋介石怒从心来,一是震惊戴笠敛财之巨,二是愤恨军统腐败之深。
戴笠是他亲手提拔的,是军统的象征,如今,一刀剖开,却发现里面满是腐烂膿血。
但讽刺的来了,蒋介石骂完,钱却没进国库。
账册送到行政院后,高层“协调会商”,结果是:
毛人凤、陈诚、宋美龄各“挑走”不少,其余宝物在层层转手中,再无准确记录。
金山银海,转眼化为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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