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奇谭》的系列动画短片,为什么可以获得这么好的口碑呢?表面原因是,它是中国动画自己的美学特点,让观众们看到了熟悉的味道。其实,深层次当中,则是这些动画作品不仅是讲中国故事,而且是讲中国底层故事,这些底层故事,很多都赢得了当下观众们的情感认同。
这里,就不得不说《中国奇谭》当中打当头炮的《小妖怪的夏天》。这个故事对于中国底层观众的触动是巨大的。太多的观众看完了这个短片之后,认定自己就是里边的那个小妖怪。然而,短片当中小妖怪是有两个结局的。第一个结局,被孙大圣一棒子打死。第二个结局,美满的。太多的观众更喜欢第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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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结局的“蝼蚁感”更为强烈。这其实就是宏大叙事之外的一种微观个体叙事了。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关注宏大叙事之外的这些微观叙事和个体叙事,关注和自己有关的那些叙事内容,即便是这个叙事是通过动画的方式进行的,是需要个人移情才能进入的。《小妖怪的夏天》的成功,主要便是这种叙事,迎合了当下的观众心理诉求。
这个被一棒子打死的结局,更是用非常有力道的反转,实现了所谓的“蝼蚁感”。可以说,这部短片是不做宏大建树的,只做小妖怪视角之下的生存艰难叙事。等到了院线电影《浪浪山小妖怪》之后,改编其实是相对失败的,缺乏了短片当中最终的那种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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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线电影版本当中,这些小妖怪们最终还是凭借自己的开挂能力,和真正的大妖怪决一死战,并且取得了胜利。这个最终的日本动漫式的胜利,就断然不是底层影迷可以认同的了。显然,短片当中那种绝美的反转“一棒子打死”,是可遇不可求的。到了要讲一个90分钟以上故事的时候,我们又落入了俗套状态。
对于这一季的《中国奇谭》而言,如何不落俗套,成为关键。在具备底层温度的同时,如何不搞创意写作的那些烂俗套路式呢?中国的古代志怪内容,可长可短,长话就长说,短话也可以三言两语讲完。要想不落俗套,就得可长可短,能短的,尽量不长,能有弦外之音的,一定要给这个弦外之音留足了空间才行。这一点,在《中国奇谭》第一季当中倒是有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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