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后期到八十年代末期那会儿,很多农村青年参军入伍,抱着一腔热血想在部队干出点名堂来,改变自家穷苦日子。那些年头,人民解放军基层干部主要从优秀战士里头选拔,没啥院校毕业生直接下部队的说法。战士要想提干,得靠连队培养,而连队一把手的作用特别大。说白了,连队干部就是这些新提拔干部的头一个引路人,没他们的点头认可,基本没戏。
部队选拔干部的路子挺直白,要么直接从战士中挑,要么送去教导队或集训班培训后再任命。战士能不能上位,全看基层单位怎么看,尤其是连队。连队四个主官管着政治、军事、生活和人事,支部委员也大多从他们里头出。战士的成长、使用和提拔,绕不开连长和指导员的看法。营里头一般尊重连队意见,直接上报团里,团里再报师里批准。所以,战士提干的成败,八九成取决于连队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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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战士要想提干,得埋头实干,积极要求进步,还得跟连队干部处好关系,争取他们的关注。连队干部通常喜欢政治觉悟高、军事技能强、群众关系好、工作主动、尊重领导的战士。每年支部开会讨论时,大家意见基本一致,重点培养对象就是这类人。支部虽只上报人选给营党委,但上头很少改动连队推荐。所以,连队干部的决定力重如山。
拿余岐青来说吧,他是真实例子。1970年12月,他从农村入伍,分配到南海舰队某工程兵连队,当普通士兵,主要干工程机械操作和修理。家里祖母有地主成分,这在当时是个政治包袱,影响审查。入伍后,他适应快,1971年被评为营级五好战士标兵,因为机械修理干得突出。从1971年起,他用业余时间自学俄语和英语,花一年多译了五本工程机械说明书,两本俄文三本英文,总共600来页。这些翻译帮连队解决进口设备难题,提高修理速度。
1971年到1975年,他一步步从战士到副班长再到班长,带队执行任务,像岛屿建设、海防工程啥的。他的贡献在连队传开,新兵拿他当榜样。每年支部会议上,从1971年开始,指战员都为他说话,认为表现盖过家庭背景。连长李伙斌、指导员黄培正和新连长张桂龙都注意他,多次找他谈,认可技术水平和学习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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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初,连队决定推他提干。指导员黄培正强调政策公平,连长李伙斌组织大家讨论,一致推荐基于他的技术事迹和带头作用。张桂龙征求意见,他选排长职位。手续走起来,填表体检,上报营里批准,任命代理排长,还让他去接新兵。整个过程,连队干部主导一切,收集意见,克服成分问题,推动审批。要是没有他们的推荐,这事儿根本启动不了。
可惜,1975年底,余岐青和三名战友向一位上级首长反映部队不正之风。首长听了,但后来这事儿被当成不当,导致提干中断。连队干部尽力了,但改不了结果。1976年初,他回连队,发现进了退伍名单,同年3月离开部队,去地方工厂上班。
退伍后,余岐青没闲着,继续自学,1977年参加恢复的高考,考上大学英语专业。毕业进高校教书,逐步升教授,1988年去美国深造,在数学领域混出头堂。现在看,他感激连队干部,认为他们是军旅生涯关键人,虽提干没成,但帮他摘掉政治帽子,为后来发展铺路。
这不是孤例。那年代,部队人才建设强调从基层选拔。解放战争时,就在斗争中大胆提拔新干部,补充减员。建国后,精简整编,统一编制,从单一陆军转诸兵种合成。六十年代初,部队取消军衔制,从士兵中选基层干部,像空军规定从优秀技术士兵拔尖选拔。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军队走精兵之路,建设指导思想转到和平发展,强调中国特色军事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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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层干部来源稳定,从战士提拔,确保部队战斗力。西北野战军整军运动中,通过诉苦三查,涌现积极分子,发展党员,提拔干部,充实基层队伍。抗战时期,知识分子和工农干部平衡提拔,在不同部队调整比例。建国初期,毛泽东制定文化教育为主的训练方针,普及院校,提高干部素质,但基层仍靠内部选拔。
八十年代,军队现代化加速,现役部队和预备役、民兵结合,干部政策德才兼备,任人唯贤。基层建设纲要规定,优秀基层干部由党组织评议,营团推荐,旅师批准,任期内单位连续先进的主官优先提拔。这套体系,确保连队干部在战士成长中起决定作用。
说到底,连队干部不光是上级,更是战士的导师。他们评估表现,决定培养方向。战士表现再好,没干部肯定,也难出头。反之,干部偏心或忽略,机会就溜走。这反映部队管理的现实,强调集体决策,但一把手意见重。支部会议记录显示,六十年代艰苦时期,干部让粮给战士,自己吃粗粮,这精神影响战士忠诚。
总之,连队干部在战士提干中是第一知遇人,他们的推荐开启大门。那个时代背景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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