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之女被擒，曾国藩搜出一封密信，看后失色：此女动不得！

同治三年那个夏天，天京城破的第三天，湘军九帅曾国荃抓到了一个特殊的女囚。

这个19岁的姑娘拼死护着一个破旧香囊，里面藏着一枚黑棋子和半张纸条。

曾国荃本想第二天午时就把她处决，可当曾国藩看到那密信后，脸色骤变，立刻下令八百里加急：刀下留人！堂堂两江总督，为何要冒着巨大风险救一个敌人的女儿？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1864年夏天，南京城的硝烟还没散尽。

湘军士兵在废墟里搜查残余的太平军，一队人马在城南的一处宅院地窖里发现了十几个藏身的女眷。

领头的军官一声令下，士兵们冲进去，这些女人吓得浑身发抖，唯独角落里那个姑娘死死抱着怀里的香囊不肯松手。

两个士兵上前要抢，那姑娘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虎着脸朝他们刺过去。

她身手敏捷，一刀划伤了一个士兵的胳膊，另一个士兵吃了一惊往后退。

这姑娘眼神凶狠，完全不像普通女子，倒像是跟着军队打过仗的人。

曾国荃听说地窖里抓到个厉害角色，亲自过来看。

他站在地窖口往下瞧，就见那姑娘满脸血污，衣衫褴褛，却把那香囊护得严严实实。

曾国荃心里一动，能让人拼命保护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他吩咐手下活捉，几个壮汉一拥而上，费了好大劲才把姑娘制服，那香囊也被抢了过来。

打开香囊一看，里面装着一枚黑色的围棋子，还有半张泛黄的纸。

纸上用秀气的字写着："天涯地角有穷时"。

曾国荃看不出名堂，审问那姑娘，她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曾国荃见她态度强硬，料定身份不简单，便把她单独关押，连夜写了份密报送往江宁。

密报送到曾国藩手里已经是深夜。

他正在灯下看奏折，听说九弟抓到个可疑女囚，还缴获了个香囊，便让人把东西送进来。

侍从把那香囊恭恭敬敬放在书案上，曾国藩随手打开，目光落在那枚黑棋子上时，整个人愣住了。

他拿起棋子仔细端详，手开始微微发抖。

那张纸条展开后，上面"天涯地角有穷时"七个字像七根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曾国藩猛地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冷汗。

道光二十年，曾国藩赶考去京城，路过广西时染了重病。

那时候他身上银两不多，又人生地不熟，躺在客栈里高烧不退，店家看他快不行了，准备把他抬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人路过客栈，听说有人病重，便进来看了看。

那年轻人二十出头，身材高大，眉眼间有股英气。

他见曾国藩病得厉害，二话不说掏钱替他请了大夫，又买药煎药，整整照顾了七天七夜。

曾国藩渐渐退烧，身体恢复了些，那年轻人又给他留下一笔盘缠。

临别时曾国藩问恩人姓名，那人笑着说："我叫石敢当，只是路过此地的普通人，不必记挂。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黑棋子和一张纸，在纸上写了半句诗："天涯地角有穷时"，递给曾国藩："若有缘再见，你我便以此为凭。"

曾国藩这一夜没合眼。

天蒙蒙亮时，他提笔写了封急信，用火漆封好，交给最快的信使："八百里加急，送到南京城，务必在午时之前送到曾国荃手里！"

信使飞马狂奔，一路上换了三匹马。

南京城外的刑场上，已经搭好了行刑台，石月桂被五花大绑押上去。

她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眼神里没有半点惧色。

曾国荃站在台下，冷眼看着，心想这姑娘倒是有几分骨气。

监斩官高声唱名，刽子手举起鬼头刀，正要落下。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信使浑身是汗冲进刑场，扯开嗓子喊："刀下留人！总督有令，此女动不得！"

曾国荃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变了又变。

信里话不多，就一句："速将此女送至江宁，不得有误。"

落款是曾国藩的私章。

曾国荃心里憋着火，他破天京立了大功，正等着论功行赏，怎么兄长突然让他放过一个太平军的女眷？

三天后，石月桂被押到江宁的总督府。

曾国藩让人把她带到书房，屏退左右，只留下两个人。

石月桂进来时还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曾国藩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这姑娘，眉眼间确实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他缓缓开口："你父亲，可是石达开？"

石月桂身子一震，眼泪差点掉下来，但她死死忍住，冷冷说："你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曾国藩叹了口气，把那枚黑棋子和纸条放在桌上："二十多年前，道光二十年，广西客栈，有个叫石敢当的年轻人救了个赶考书生一命。

那书生就是我，而那年轻人，就是你父亲。"

石月桂愣住了。

她知道父亲临终前给她这个香囊，说里面的东西能救她一命，但从没想到，这东西会和面前这个湘军统帅有关。

曾国藩把当年的事详细说了一遍，石月桂听得泪流满面。

"你父亲兵败大渡河时，把这香囊托付给你，应该就是想让你拿它来保命。"

曾国藩站起身，走到窗前，"我曾国藩一生最重信义，当年若无你父亲相救，哪有今日的我。

我不管他是太平军还是朝廷的敌人，这份恩情，我必须还。"

救石月桂不是件容易的事。

朝廷正在大力清剿太平军残余，石达开的女儿要是活着走出去，曾国藩这个位子都保不住。

他思来想去，决定用个冒险的法子。

曾国藩找来心腹幕僚商量，最后定下"金蝉脱壳"的计策。

过了几天，总督府传出消息，说那个女囚得了急病，抢救无效死了。

曾国荃听说后松了口气，心想总算了结了这桩麻烦事。

实际上那天夜里，曾国藩安排人给石月桂喂了种能让人暂时假死的药，又从死囚牢里提出个年纪相仿的女犯，趁着夜色用她顶替。

第二天一早，总督府张罗着办丧事，草草把"尸体"拉出去埋了。

真正的石月桂被装在一口大箱子里，趁着夜色偷偷运出城去。

曾国藩的心腹护送她一路南下，走水路去了福建。

临行前，曾国藩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又写了封推荐信，让她到福建投奔一个旧友。

送行那晚，江边起了大雾。

曾国藩亲自来送石月桂，两人站在船头，都没说话。

石月桂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是石达开的女儿，而要改名换姓做个普通人。

曾国藩把银票和信递给她："到了福建云水镇，找个叫林掌柜的人，就说是我推荐的。

你这辈子，就当苏桂这个名字活下去吧。"

他顿了顿，"你父亲是条汉子，当年救我时从没想过回报。

我今天做这些，只是还当年的情分。"

石月桂接过东西，给曾国藩深深鞠了一躬。

她没说谢谢，因为知道曾国藩冒的风险有多大。

船慢慢离岸，曾国藩站在江边，看着那条船消失在雾气里。

从此以后，石达开的女儿和曾国藩之间，再无任何交集。

石月桂到福建后，真的改名叫苏桂。

林掌柜是个老实人，看了曾国藩的信，给她在云水镇找了间小铺面，帮她开了个绣坊。

这姑娘从小跟着母亲学过女红，手艺不错，绣出来的花样精致，渐渐有了些名气。

镇上的人只知道她是个从外地来的孤女，没人知道她真实身份。

苏桂每天早起开门，做针线活，傍晚关门，日子过得平静。

她再也没有提起过去的事，也从未回过南京。

有时候夜深人静，她会拿出曾国藩还给她的那枚黑棋子，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托付，想起那个在刑场上擦肩而过的曾国荃，想起曾国藩在江边送行的背影。

那些血与火的岁月，终究变成了遥远的回忆。

她在云水镇开绣坊一直开到老，终身未嫁。

镇上人都说苏姑娘为人和气，手艺好，就是不爱说话，眼神里总带着说不出的忧伤。

没人知道，这个安静的绣娘，曾经是翼王石达开的女儿，经历过怎样的生死劫难。

曾国藩救石月桂这事，后来再也没人提起。

他和曾国荃之间因为这件事产生了嫌隙，但谁也没明说。

曾国藩心里清楚，自己冒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守住年轻时那句承诺。

石达开救他时没想过回报，他还这份恩情也不图什么名声。

这就是读书人讲的信义，一诺千金，哪怕隔着生死，隔着阵营，该还的情分还是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