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坐在藤椅上,目光不时望向远处蜿蜒的海岸公路。
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车缓缓停在别墅门前。
车门打开,沈文翰在傅司珩助理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略显宽松的干净衣服,头发梳理过。
但深陷的眼窝和消瘦的面容依旧刻满了牢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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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沈听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快步冲下楼梯。
沈文翰张开手臂。
沈听晚一头扎进父亲怀里,强撑了太久的坚强外壳在这一刻终于出现裂痕。
她没有哭,只是肩膀微微发抖,用力抱紧了父亲,仿佛怕这只是一场梦。
“好了,好了……歌儿,爸爸回来了。”
沈文翰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沙哑。
“苦了你了,我的孩子……”
良久,沈听晚才缓缓松开手,抬手轻轻拂过他花白的鬓角。
“不苦,您出来就好。”
沈文翰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傅司珩身上,又缓缓移到她手指的戒指上,叹了口气。
他的眼里浮现出一股浓浓的愧疚。
“当年或许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将宴白对你的告白信丢掉,更不应该将他送你的东西当成是西洲送的。”
“要是当年我没有阻拦,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是爸错了。”
这话一出,沈听晚心跳一窒,想起学生时代课桌里莫名出现的东西。
她提到过一嘴的围巾,肚子疼时多出的暖宝宝,以及她每年生日时那多出大兄弟不知名的礼物。
这一切,难道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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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晚看向傅司珩,下意识想要听他否认。
可是一想和她过不去的人,此刻却只是偏过头,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沈听晚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掐了一把,又酸又疼。
盛父继续说:“宴白,我欠你一句道歉,当年我只是想让她和西洲在一起,才故意丢掉了你的信。”
沈听晚再次抬眼时,厉寒琛已经恢复成了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盛叔叔,您别放在心上,就算没有你,就沈听晚那没有眼力见的人,也不一定会看到我。”
“再说,我们现在在一起了,当年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说着傅司珩让保镖带着盛父先去休息,一时之间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沈听晚看着一时陷入凝固的气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和傅司珩,从小抄到大,直到厉寒琛来到了她家,她和傅司珩的之间的关系一降再降。
傅司珩和她的小打小闹,也从一开始的嘴上过过瘾,到后面直接动手。
有时候会在她的作业本上画王八,有时候会在她的头发上粘胶水,有时候甚至会故意大声嘲笑她丑。
后来沈听晚忍无可忍,直接拿着书本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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