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说的话,可能你不爱听,还会认为我胡说八道,不管在不在理,我首先申明一点,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一、“卷”是有历史传统的
许多人认为,就是因为当今发展太快,资源太少,所以不得不卷,于是乎,“卷”成了累和无奈的代表,提起他,人们总是心酸和悲叹,许多人也常以“太卷”,把自己生活的不如意推给时代和社会。
然而,卷并不是时代的产物,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没有不卷的,不信你往下看。
先说中国人吧,但凡到了社会大变革的时期,就是最卷的时代,比如秦国的崛起,就是和其他六雄“比卷”胜利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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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如果不坚持实行“商鞅变法”,早就被魏国或者西边的戎狄吞并了,好在秦国先祖不认命,不服输,求新求变。商鞅变法后,秦国几乎全民皆兵。全民皆兵还不算,军人的地位升降,家庭的命运与军功挂钩,上阵杀敌勇敢,杀的人多,军功就多,军功多了赏赐和封地就多,军功还能把奴隶和囚犯变成平民和无罪之人,你说诱人不?
除了军队的战斗力直线飙升,商鞅变法后秦国的粮食产量、商品经济等也开始迅猛发展,为平定六国奠定物质基础。
不求变则衰亡,这是大争之世的普遍规律,同时期的其他六国,其实也都很卷,比如赵国经过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后,军队极其强悍,成为秦国吃尽苦头的对手,再往前说,魏国经过李悝变法后,最早成为强国,不知把秦国和其他国家按在脚下摩擦多少回。后来楚国的吴起变法、韩国的申不害变法、齐国的邹忌改革等,也在历史上大放光彩,但因为其他六国的变法比不上秦国那样坚决和彻底,最终昙花一现,因此最后统一六国的,才是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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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没有不卷的时代,也正因为卷,因为“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执着,在很长时间都领先同时代世界好多年。比如宋朝,纵然军事上卷不过少数民族,那就卷经济、卷文化、卷科技,以至于领先世界六百年。
相反的例子是,当西方进入工业革命、生产力大爆发的时候,清朝统治者还有意或无意地沉迷在天朝上国的迷梦中,不仅不主动接触世界,“师夷长技以制夷”,还将国门紧紧锁住,眼不见心不烦,最终的结果就是洋枪洋炮对阵长毛大刀,资本主义对阵封建皇权,结果是一败涂地,丧权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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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反而是励志的代表
在古代相对闭塞的社会结构,要想改变命运,只有拼命抓住那极其难得的机会。比如科举考试,多数时候三年才考一次,每年每次录取的名额又那样少,除了少数有人开绿灯的官二代和富二代,普通百姓只能“三更灯火五更鸡”的拼命,所以才有匡衡“凿壁偷光”、欧阳修母亲画荻教子的感人故事,以及范进中举后发疯反常。
当卷能带来成功,带来人生的逆袭后,卷也自然成了一种光荣和励志的代表,他告诉人们,只要你够努力,你就有可能够优秀。卷起来,不仅是发展和进步的代表,也是自强不息的直观体现。
一个人若彻底躺平或顺从内心,就要具有陶渊明的与世无争,王维的宁静致远,林逋的梅妻鹤子,但是,你能耐得住贫寒的侵袭,孤寂的包围吗?你有王维的韧性和家底吗,你能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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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欣赏陶渊明,欣赏他桃花源的梦想,清新脱俗、无拘无束的诗篇,“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但当我们了解陶渊明“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夏日长抱饥,寒夜无被眠”的辛酸,五个儿子因为他讨厌功名而放任自流,最终又懒又蠢,不学无术只能种地的无奈时,陶渊明的内心难道不痛吗?但走过的路,自然不能回去。正因如此,陶渊明才在隐居农村后整日借酒浇愁,没有喝酒的钱了,就到处蹭酒,乞讨度日,最后活活病饿而死。
陶渊明死前,曾给子女写了这样一份遗书:“僶俛辞世,使汝等幼而饥寒。余尝感孺仲贤妻之言。败絮自拥,何惭儿子?”
这段话中,陶渊明提到了一个历史典故,就是“儒仲贤妻之言”,这个典故说的是王霸隐居后,有一次,家里来了客人,王霸的儿子刚从地里回来便来到厅中见客,儿子见客人鲜衣怒马、风度翩翩,自己却邋里邋遢,衣服还破破烂烂,顿时自惭形愧,竟几天不说话。王霸对此心里非常难过,妻子安慰他说:“你既然选择了隐居,就应该料到这种结果,何必因为儿子心里难受跟着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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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追求自由的人,最终却因为追求自由留下遗憾,这不能不说是莫大的讽刺。陶渊明的后半生,也只能在没有约束中享受自由,饥寒交迫中不得自由之矛盾中艰难度过。
当然,我们丝毫不否定陶渊明追求人格独立、追求正义和自然的真性情,陶渊明对文学的贡献,不过这份代价,实在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承受的。
比起古代,高速发展的现代,人们更不得不拼搏,尤其是底层人。如果你不卷,就会被社会淘汰,别说发展了,衣食住行都是问题。
比如,上学时你不努力,那么你考不上好学校,考不上好学校就找不到好工作;找到好工作了,如果你不进取,就将被单位冷落或炒鱿鱼,你的地位、收入都会直线下降。
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是找对象,也并不总有“女追男”的事情降临在你头上。你就是有一份稳定和不错的职业,如果你不善言辞,不想方设法主动出击,那么你看上的她,最终可能是别人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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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父母后,如果你不卷,推崇“快乐教育”和自然生长,那么你的孩子可能就和陶渊明的孩子一样又懒又蠢,再加上现在的孩子既不会种地,也不想去打螺丝,将来只能啃老,最终的结果,可能会把你气到吐血或绝望。
我们总欣赏国外的慢节奏和自由洒脱,却不知道美国有钱人的孩子都上私立学校,为了将来成为精英,拼命程度远远超过中国学生,只有黑人、穷人的孩子才每天自由自在,没有多少压力,自然也不需要父母操心,但他们将来只能重复父辈的命运,继续在快乐和无知中做最底层的人,而在资本家看来,他们就应该成为不学无术或在娱乐中麻醉自己的人,这样才能提供廉价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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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羡慕欧洲下班就完全放松、周末永远不加班的生活,那是西方前一两百年全世界割韭菜后资本积累的结果,因此才有他们高福利、慢节奏的生活。
但最近这些年,当西方国家因为不发展而减少福利时,游行、示威的便越来越多,打杂抢烧的也越来越多,当他们引以为荣的制度优势和技术优势被东方国家渐渐超越,他们也开始反思这些年躺平的后果,做好了卷起来的准备。
三、“卷”的最终根源,与自然法则何其相似
国家与国家卷,人与人卷,说白了就是竞争,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在竞争中求生存。如果完全不用竞争,那就是人类社会普遍进入理想社会的时候,而那,暂时还是那么遥远。
不过,比起动物之间你死我活,六亲不认的竞争,人类的竞争需要底线的——不违法、不违反公德、在竞争中讲究规则。把竞争看成生活的常态,既不近乎疯狂,也不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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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其实很正常,不卷,才不正常,没必要过度放大或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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