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盟主事件最后变成了舆论风暴,很多人被推上了台面,也有人被扣了帽子,不少话语被断章取义地传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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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着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我先交代我自己的部分:我前两期视频,一个是把网络上关于“吃瓜盟主”出现的两种论调做了梳理,另一个是讲那些错误史观是怎么来的——像东洋史观、内亚史观、新清史观、征服王朝论这些观点,讲清楚它们是从哪冒出来、为什么会流行。我当时的本意很简单,就是把这些线索理清楚,给大家一个系统的脉络,结果反应比想象的大。有的人看不懂,有的人直接开喷,有的人站出来支持,这才觉得有必要再做一集,把关键点讲清楚,别让误会越滚越大。
把视角拉远一点看现象,美国的例子比较能说明问题。还记得“黑命贵”那波事情吗?一句标签一贴上去,舆论马上分成两拨,讨论很快不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拼话语权。社会里不同群体开始拿身份做筹码,讨论慢慢被标签化、情绪化分割开来。这事在中国也有影子,过去的标签像地主、富农、臭老九、右派,一旦把讨论变成贴标签的事,理性对话就容易变成群体斗争,伤害和裂痕也跟着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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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吃瓜盟主”这一档,被卷进去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先说做内容的人都是什么情况。我把爱国阵营里活跃的内容号粗略分成三类:一类是学术背景强、在主流舆论里话语权比较稳的,比如沈逸、高志凯、金灿荣这类人,他们资源多,话语也更有分量;第二类是像吃瓜盟主、静思有我、听风的蝉这样的,历史积累还行,观点锐利,能把复杂问题讲得有冲击力,但说话较直,有时容易被人截句反着用;第三类是一些更偏娱乐化、口才强、粉丝多的账号,比如潮妈、胡律师、大头鹰,他们的信息深度不一定高,但传播速度极快,往往一条情绪化的评论就能把事推上风口浪尖。把一个号称有五百万粉丝的人直接归到“爱国”阵营,也不是非黑即白——有人全家移民海外,这事到底算不算爱国,外人看着也糊涂。
这场风波之所以被放大,是因为意识形态斗争里有很多可被利用的空档。有人会抓住话语里的模糊处,把片段剪出来、加上倾向性的解读,然后在几个流量账号上推。接着第三类账号二次传播,带上煽情的评论,粉丝情绪一跟,事就越闹越大。媒体的剪辑链条也在起作用:很多人不会去看完整的视频,只看短剪、看标题,就做判断。情绪比事实传播得快,这条规律在这类事件里表现得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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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历史批判和民族问题的界限得划清楚。批评清朝的统治方式、政策失误,是学术讨论的一部分,但把这些讨论等同于攻击满族人,那就走偏了。历史上的镇压、闭关自守和对改革的拖延,这些都是研究对象;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洋务失败、列强入侵之类的事实也存在,不该被刻意回避。关键是看批评指向谁:是针对历史阶段、政治制度和具体行为,还是把批判上升为针对整个民族的仇视。如果有人以“八旗”自居、打着历史旗号从事危害国家统一的活动,那就是法律层面的问题。近几年有案例被判刑,其中就包括李延贺(又名富察),他是华东师范大学的博士、八旗出版社总编辑,判决指向的是越过法律底线的行为,这里不是把人名拿出来造谣,而是强调有线索表明某些行为已经触犯了国家法律。
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是利益和叙事市场的变动。国家实力上来以后,一些原来有市场的软性话语渐渐没地方说话,爱国话语变得更占上风。自然,做爱国内容的账号也多了,流量往那边倾斜。利益的驱动会让话语场更复杂:有人靠激烈的观点拿到流量,有人因为话不对路被打击。这当中也有外部势力在搅局的可能,他们不希望看到国内形成一致的叙事,会利用传播链里的模糊点来制造对立。观察信息的传播路径,常能看出某些被放大的片段先在境外平台出现,然后回流到国内,这个逻辑链条值得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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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具体的传播路径,是怎么把一个句子变成舆论炸弹的。常见套路是先取一句话或截个短片段,配上带倾向性的标题或解读,然后推给几个流量账号。那些粉丝多、动员力强的账号会二次转发并加戏份,评论区里情绪化内容迅速堆积,算法把更煽情的内容推给更多人看。等到学术派或同阵营的人想澄清时,情绪已经把事实淹没,澄清往往起不到太大作用。技术上,短视频平台短时间内就能放大某个片段,观众只看短剪、不看长视频的习惯,给了断章取义可乘之机。
说到文化叙事的变化,像清宫题材少了这事也是个表象。影视、出版和学术的选择,受政策、市场和话语环境共同影响。某些叙事被鼓励、某些叙事被弱化,背后原因复杂,不是一句话能说清。观察这种变化能帮我们理解为什么某些历史话题一旦被提就容易被政治化或情绪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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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状态是:讨论还在发酵,各方都在重新估算自己的话语边界。有人开始更小心发言,有的账号选择暂时沉寂,也有些越发激进。我打算再做一条视频,把错误史观的来龙去脉、贴标签的危害、还有在复杂舆论场中如何保持基本历史辨识力这几部分再梳理一遍。准备把引用的资料再核对一遍,把关键事实和来源标注清楚,然后把分歧点逐条列出来,方便大家对照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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