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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净身出户,前妻开宾利来找我:给你900万,回来给我当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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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签了它。”

江语柔的声音和这间五百平的豪宅一样,又冷又空。她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是离婚协议。

我叫陆景阳,是和她结婚五年的丈夫。

我没有看文件上的条款,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净身出户,这是我自己主动提的。



“你真的想好了?”江语柔交叉着双臂,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想好了。”我把笔放下,拉起身边那个有些破旧的行李箱。这是我五年前住进这里时,带的唯一的东西。

“陆景阳,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一定会后悔。”她的声音里没有挽留,只有警告。

我笑了笑,有些苦涩:“后悔?也许吧。但总好过继续当你的‘宠物先生’,不是吗?”

01

五年前,我自己的公司小有成就,在一次酒会上认识了她。我们迅速坠入爱河,我以为是天作之合。婚后,她希望我能帮她打理家族企业,我解散了自己的公司,一头扎了进去。

事实证明我错了,在江氏集团,我只有职位,没有实权,我唯一的身份就是“江语柔的丈夫”。我所有的努力和建议,在她叔叔江承业以及那些集团元老的眼里,都是“吃软饭”的“枕边风”。

渐渐地,我成了她圈养的金丝雀,唯一的价值就是在她疲惫时给她捏捏肩,在她出席宴会时充当一个英俊的男伴。

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我受够了。

我拉着行李箱,没有回头。高大的铁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声响,像是在为一个时代画上句号。

我打了辆车,去了城西的老城区。这里和我住了五年的地方完全是两个世界。空气里飘着油烟味,耳边是小贩的叫卖声。

我在一栋旧居民楼前停下,一路拖着箱子上楼。

“砰。”

我把行李箱扔在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灰尘扬了起来。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我走到窗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窗户。楼下孩子们的吵闹声,马路上汽车的喇叭声,那么真实,那么有烟火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由。”我对自己说。

我脱掉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换上T恤和牛仔裤,开始打扫卫生。我把地板擦得发亮,把床单铺得平平整整,短暂的忙碌让我感到踏实。

天黑时,我累得满头大汗,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随机我下楼,在楼下的面馆叫了一碗十五块钱的牛肉面。热气腾腾,味道好极了。

就在我吃得正香时,一阵刺耳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我皱了皱眉,这声音在老城区显得格格不入。

一辆黑色的宾利,像一头沉默的野兽,精准地停在了狭窄的面馆门口,堵住了大半条路。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筷子,好奇地看着。

车门打开,江语柔那双定制的高跟鞋踩在油腻的地上。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昂贵的套装和周围的环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她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我的小桌前。

“你倒是适应得快。”她扫了一眼我面前的牛肉面,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有事吗?江总。”我放下筷子,平静地看着她,“离婚协议签了,财产我一分没要,我们应该两清了。”

“两清?”她冷笑一声,“陆景阳,你是不是忘了,你妈还在圣心医院躺着?”

我心里一紧,这是我唯一的软肋。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江语柔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桌上,“这里面是一份合约。”

我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文件。

“聘用合约?”我愣住了。

“没错。”江语柔的声音冷得像冰,“年薪九百万。回来给我当司机。”

02

“司机?”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看着她,试图从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是没有,她很认真。

“江语柔,你这是在羞辱我吗?”我捏紧了手里的合约,纸张被我捏得吱吱作响。

“羞辱你?”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陆景阳,你现在有什么值得我羞辱的?你一无所有,净身出户。我给你一份年薪九百万的工作,你应该感谢我。”

“九百万?”我气得笑了出来,“五年前,我公司的年流水就不止这个数。你让我回去,给你当司机?”

“五年前是五年前。”她毫不留情地戳破我的自尊,“现在的你,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更别提,你母亲在圣心医院的加护病房,一天就要三万。”

我的呼吸一滞。

“你调查我?”

“我不需要调查。你母亲的医疗费,这五年来,一直是我在付。”江语柔淡淡地说,“我刚问过医院,账户里的钱,只够三天了。”

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我所有的愤怒和骄傲瞬间熄灭了。

“你……”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合约的内容很简单。”她看出了我的动摇,继续说道,“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你的工作,就是开车,以及闭嘴。”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这一刻,她显得如此陌生,如此残酷。

“为什么?”我不甘心地问,“你身边不缺司机,为什么要用我?就为了看我低头的样子?”

“用你的理由不重要。”江语柔站直了身体,“我只问你,签,还是不签?”

我看着桌上的合约,又想到了医院里的母亲。

“我不签。”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妈的医药费,算我借你的,我以后会还你。但我绝不会……”

“还?”江语柔打断我,“你拿什么还?靠你在这破面馆刷盘子吗?陆景阳,收起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吧,它一文不值。”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合约上。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想通了,签了合约,去江氏集团顶楼找我。过时,不候。”

她说完,转身就走。那辆宾利发出一声咆哮,消失在老城区的夜色里,只留下面馆老板和食客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桌上的牛肉面已经凉透了,就像我的心。

我拿起那份合约。

年薪九百万。

司机。

陆景阳。

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像是一个巨大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我抓起合约,猛地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老板,结账!”

我扔下二十块钱,冲出了面馆。

我不会回去的,我陆景阳,就是去工地上搬砖,也绝不会回去受这份屈辱!

我回到出租屋,躺在冰冷的床上,一夜无眠。

我以为这是我最糟糕的一天。

但我不知道,真正的重锤,才刚刚开始。

03

第二天一早,我就爬了起来。

我翻出行李箱里唯一一套还能穿的普通西装,刮了胡子,做了十几份简历。

既然江语柔觉得我一文不值,我就要证明给她看。我陆景阳,离开她,照样能东山再起。

我投了几家业内知名的公司,都是我以前擅长的领域——市场战略和项目投资。

第一家公司的面试很顺利。面试官对我的履历很满意,当场就表示了录用意向。

“陆先生,您的能力和经验都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只是……我能冒昧问一下吗?您简历上说,您过去五年在江氏集团任职,请问具体是什么职位?”

我的心沉了一下。

“我是……江总的特别助理。”我只能含糊地回答。

“哦……”面试官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江总,是江语柔女士吗?”

“是的。”

“好的,我明白了。陆先生,您先回去等通知吧,我们这边走完流程,会尽快联系您。”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黄了。

第二家,第三家……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只要一提到“江语柔”,对方的态度就会立刻变得客气而疏远。

“陆先生,不是我们不想要您。只是……江总那边,我们实在是不敢得罪。您这尊大佛,我们小庙容不下啊。”一个面试官最后忍不住对我说了实话。

我这才明白。

“江语柔前夫”这个身份,不是我的助力,而是我最大的阻碍。

没有公司敢录用我。

一整天,我跑了七八家公司,一无所获。傍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迎面撞上了房东。

“小陆啊,你这房租……是不是该交了?”房东搓着手,一脸为难。

我这才想起,这个月是押一付三。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余额。

三千二百零八块。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交了房租,我就得分文不剩。

“王叔,能不能……宽限我几天?我刚找到工作,等发了工资……”

“唉,不是我不帮你。行吧,就三天,最多三天。”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圣心医院打来的。

“喂,是陆景阳先生吗?”

“我是。”

“您母亲的情况不太好,今天下午出现了排异反应。我们建议立刻进行二次手术,不然……”

“手术?!”我噌地站了起来,“需要多少钱?”

“手术费和后期护理,至少要准备一百万。”

一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瞬间压垮了我。

“医生,我……我马上去筹钱!你们一定要稳住我妈的病情!”

我挂了电话,手脚冰凉。

借钱?我找谁借?

这五年,我和所有的朋友都断了联系。江语柔的圈子,我一个都不想碰。

我翻遍了通讯录,最后停在了一个名字上。

“喂,老张,是我,景阳……”

“景阳?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是当豪门女婿去了吗?”电话那头,是我以前的合伙人。

“老张,我……我离婚了。我现在……急需一笔钱,能不能……”

“借钱?借多少?”

“一百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

“景阳啊……不是我不帮你。我这公司,这两年也不景气……一百万,我实在是拿不出来啊。十万块,你看行不行?”

“……谢谢你,老张。我再想别的办法吧。”

我挂了电话。

我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窗外的夜色,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现实就像一记重锤,把我所有的骄傲和骨气,砸得粉碎。

我突然苦笑起来。

江语柔,你赢了。

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那个我以为再也不会拨打的号码。

“喂。”

“……是我。”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想通了?”

“……是。我同意。”

“很好。”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明天早上八点,楼下等我,不许迟到。”

电话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低着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04

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分,我准时站在了出租屋楼下。

我穿着唯一那套体面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皮鞋擦得锃亮。

八点整,黑色的宾利准时出现。

车窗降下,江语柔坐在后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真皮座椅的触感和昂贵的香水味,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是你的规矩。”她递给我一张纸,“记住了。”

我接过来。

  1. 不该问的别问。
  2. 不该看的别看。
  3. 二十四小时待命。
  4. 搬到庄园的西侧司机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入主楼。

第五,合约期间,不许对外透露我们的关系。

我看完,把纸条折好,放进口袋。

“记住了。”

“开车。去公司。”

“是。”

我启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从后视镜里,我能看到她。她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眉头微蹙,似乎很累。

她好像……瘦了。

这五年来,我几乎没有开过车。出入都有司机,而我,只是那个坐在她身边的“装饰品”。

现在,我成了司机。

“你车开得不错。”她忽然睁开眼,冷不丁地说。

“以前我自己的公司,司机没空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开。”我平静地回答。

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到了江氏集团,她下车,我把车开进地库。

“中午十二点,在这里等我,我现在要去见客户。”她甩下一句话,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大厦。

我就在地库的车里,坐了整整三个小时。

中午十二点,我载着她去了饭店。

下午三点,我送她回公司。

下午五点,我接她去一个酒会。

晚上十点,我再送她回庄园。

“你的房间在西侧,钥匙在门上。”她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栋灯火通明的主楼。

我把车停好,找到了那间司机房。

很小,和我的出租屋差不多大。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我躺在床上,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叮。”手机响了。

是一条银行短信。

“您的账户入账人民币1000,000元……”

我立刻把钱转到医院的账户上。

这就是我出卖尊严换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江语柔去哪,我就载她去哪。她见什么人,我就在外面等。

她对我冷若冰霜,说的话从不超过十个字。

“去公司。”

“去疗养院。”

“在外面等我。”

我忍受着这一切,把所有的屈辱都压在心底。

我发现,她去一家私人疗养院的次数,比去公司还多。那家疗养院在郊区,守卫森严,看起来非常高级。她每次去,都不让我跟着,只让我把车停在外面。有时候是一两个小时,有时候是一下午。

我很好奇,她去那里干什么?但我记着我的规矩,我什么都不能问。直到那一天,我才发现了不对劲。

江语柔去疗养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且,她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

“陆景阳,你开车能不能稳一点?”

“这杯水太烫了!”

“我不是说了,外套要拿那件黑色的吗?”

她对我呼来喝去,仿佛我是她的出气筒。

我一声不吭。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只是,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她到底在疗养院里干什么?

见什么人?

我开始留意她的状态,她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脸色苍白,黑眼圈重得连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

她一定有事瞒着我。

这天下午,我又送她去疗养院。

“在外面等我。”她说完,裹紧了风衣,走了进去。

我在车里等了两个小时,有些不耐烦。

我下了车,想抽根烟。

就在这时,我看到江语柔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白大褂,但气质儒雅,不像医生,倒像个学者。

江语柔走得很慢,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江语柔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依赖?

走到门口,男人停下脚步,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江语柔没有躲。

那个动作,亲密,而且自然。

我像被雷击中了,僵在原地。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我终于明白了。

她那是生病了,她是在这里……约会!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新欢!

难怪她这么着急和我离婚,难怪她宁愿净身出户。

那我算什么?

我猛地想通了。

她花九百万雇我回来当司机,不是什么补偿,也不是什么信任。

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我亲眼看着,她是怎么和我离婚,然后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她要我开着车,送她去和新欢约会!

这是最恶毒的报复,最彻底的羞辱!

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倒流。

我冲动地想立刻冲上去,把那个男人的手打掉,再质问江语柔,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她要这么对我!

但我的脚像灌了铅一样。

我是什么身份?

我只是个司机。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把她送到车边,温柔地叮嘱了几句,才转身回去。

江语柔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开车,回庄园。”她疲惫地闭上眼。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她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我紧紧握住方向盘,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我心中五味杂陈,愤怒,屈辱,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嫉妒。

车子一路疾驰。

我再也忍不住了。

“江总。”我打破了沉默。

“……什么事?”她似乎快睡着了。

“你很累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睁开眼,有些不悦。

“我只是想提醒您。”我盯着前方的路,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您真的有什么‘私事’,最好不要让我这个‘前夫’知道。我怕……我会忍不住。”

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江语柔猛地坐直了身体,死死地盯着我的后脑勺。

“陆景阳。”她的声音冷得掉渣,“你刚才,在看?”

“我只是在履行一个司机的职责。”

“你敢威胁我?”

“我只是提醒你。”

“呵。”她忽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怎么,吃醋了?陆景阳,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吃醋?你以为我请你回来是为什么?就是为了让你看清楚,离开你,我过得有多好。”

她的坦白,像一把刀,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猛地一踩刹车。

车子在马路中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停了下来。

“你疯了!”她被惯性甩了一下,厉声喝道。

我转过头,双眼通红地瞪着她:“江语柔,你非要这样吗?!”

“把车开到路边。”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冷冷地命令。

我喘着粗气,把车停在路边。

“陆景阳,我警告你。”她直视着我,“你如果再敢这样,就立刻滚蛋。你妈妈的医药费,一分钱都不会有。”

她又一次,拿我妈威胁我。

我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彻骨的寒冷。

我重新启动车子,一言不发,开回了庄园。

那晚,我决定了。

等我妈的手术一做完,我就走。

这个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再待了。

06

我开始倒计时。

我妈的手术定在下周。我需要再忍耐一周。

这一周,江语柔去疗养院更勤了。她和那个男人的“约会”,似乎也更频繁了。

我麻木地接送她,把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听话”,也没再刁难我。

周五,手术的前一天,天气很糟糕。傍晚就开始下大雨,到了晚上,电闪雷鸣。

“去疗养院。”江语柔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虚弱。

“江总,雨太大了,要不……别去了?”我鬼使神差地劝了一句。

“我让你开车。”她不耐烦地说。

我只好发动车子。

雨刷开到最大,也看不清前方的路。车子像一艘小船,在暴雨中飘摇。

车开到一半,我忽然听到后座传来一声闷响。

我心里一咯噔,急忙通过后视镜看去。

江语柔……从座位上滑了下去,倒在脚垫上,一动不动。

“江语柔!”

我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猛地一脚刹车。



我跳下车,冲到后座,拉开车门。

“江语柔!你醒醒!”

她躺在脚垫上,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发紫。

我探了探她的鼻息,几乎感觉不到。

“该死!”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救她!

我顾不上什么疗养院了,直接把她抱到副驾驶座,调转车头,朝着最近的市立医院狂奔而去。

我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十分钟就开到了。

“医生!医生救命啊!”

我抱着她冲进急诊室,随后她被推进了抢救室。

我浑身湿透,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大脑一片空白。

我为什么这么紧张?我不是巴不得她出事吗?

我不知道。

过了大概半小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就是那个在疗养院门口扶着江语柔的男人!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噌地站起来,拦住他。

“我是方文哲医生!”他看了我一眼,绕开我,焦急地问护士,“病人呢?刚送来的那个女病人!”

“在抢救室。”

“我是她的主治医生!马上带我去!”

主治医生?

我愣住了。

他不是……她的新欢吗?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到了抢救室门口。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抢救室的灯灭了。

方文哲医生走了出来,一脸疲惫。

“方医生,她……她怎么样了?”我迎上去,声音都在发抖。

方文哲看了我一眼:“你是陆景阳吧?”

“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语柔……她经常提起你。”他叹了口气,“暂时脱离危险了。你跟我来一下。”

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方医生,江语柔她……到底怎么了?”

“坐吧。”方文哲指了指椅子,“语柔患有很严重的遗传性疾病,亨廷顿舞蹈症。她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个病去世的。”

“什么?!”我如遭雷击,“遗传病?我怎么不知道?”

“她不想让你知道。”方文哲说,“这个病,目前无法治愈。她一直在用昂贵的实验性药物维持。那家疗养院,就是我们针对这个病的专门研究机构。”

“所以……她去疗养院,是为了治病?不是……”

“不是什么?”方文哲皱起眉,“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没有新欢,她根本没有时间。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和病魔,还有她公司那群人斗争了。”

“公司?”

“是啊。”方文哲说,“她叔叔,江承业,一直觊觎公司的控制权。语柔的病,是她最大的秘密。她一旦倒下,江氏集团就会被那些人瓜分。所以她必须撑着,撑到她把一切都安排好。”

我彻底傻了。

原来,我看到的亲密,只是医生的搀扶。

原来,我以为的约会,只是在接受治疗。

原来,她所有的强势和冷漠,都是伪装。

07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已经离婚了。”

方文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陆景阳,你是不是觉得,语柔跟你离婚,是不要你了?”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错了。”方文哲摇摇头,“她之所以坚持离婚,并且一分钱都不让你带走,就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

“江承业那些人,为了夺权不择手段。语柔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她怕她倒下后,那些人会连你一起清算。她把你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就是为了让你彻底和江氏集团撇清关系,让你远离这场纷争。”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了,疼得无法呼吸。

“那……那九百万的司机合约……”

“那是她唯一能想到,既能把钱给你,又不会伤害你自尊的办法。”方文哲说,“你母亲的手术费迫在眉睫,她知道你的脾气,你绝不会接受她的‘施舍’。所以,她只能用这种‘羞辱’你的方式,强行把钱塞给你。”

“她……她还说……”方文哲顿了顿,“她说,万一她哪天真的倒下了,她不信任何人。她身边,至少要有一个她信得过的人。那个人,是你。”

轰——

我脑子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原来,她所有的冷漠,所有的羞辱,所有的刻薄……全都是假的。

这个傻子!

她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为我,为我妈,铺好了一条退路。

而我,我却在误会她,怨恨她,甚至……巴不得她出事。

“陆景阳,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语柔她……真的很在乎你。”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我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冲向了病房。

江语柔已经从抢救室转到了VIP病房,她还没醒,安静地躺在床上。

灯光下,她的脸小得可怜,白得透明。手背上插着针管,各种仪器在旁边滴滴作响。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吗?

这只是一个……在和命运抗争的可怜女人。

我走到床边,缓缓坐下。

我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脸,又怕惊动她。

“江语柔……”我哽咽了,“你这个……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

“你放心。”我对着沉睡的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撑了这么久,累了。接下来,换我来。”

“你不是想让我当司机吗?”

“好。”

“这一次,我陆景阳,心甘情愿,为你调转车头。”

08

江语柔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我。

她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陆景阳?你怎么在这?谁让你进来的?”

我抬起头,眼睛布满血丝,但我笑了。

“你的司机,当然要在这里。”

“你……你都知道了?”她立刻明白了。

“是,我都知道了。”

她的脸色“刷”地白了,猛地坐起来,拔掉手上的针管:“不行!你快走!江承业他……”

我按住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按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别动。”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愣愣地看着我。她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我从怀里掏出那份皱巴巴的,被我撕成两半又粘好的司机合约。

当着她的面,我把合约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什么!”她急了。

“我不当司机了。”我平静地说。

“你什么意思?”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特别助理,兼……临时老公。”我看着她,无比认真,“江承业想夺权,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江语柔的眼圈红了。她咬着嘴唇,这个比谁都坚强的女人,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脆弱。

“陆景阳……你没必要……”

“很有必要。”我握住她的手,“你为我撑了这么久,现在,换我来保护你。”

接下来的一个月,医院成了我们的“战场”。

我利用“司机”的身份,自由出入江氏集团,接送那些高层。

我利用我过去五年“旁听”来的信息,和我的商业才能,开始暗中布局。

我白天是司机陆景阳,晚上是军师陆景阳。

我搜集江承业挪用公款,联合外人做空公司的证据。

江语柔的身体在我的照顾和方文哲的治疗下,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一个月后,江氏集团年度董事会。

江承业带着他的人,得意洋洋地走进会议室。

“语柔啊,你身体不好,就别硬撑了。公司,还是交给叔叔我吧。”

“是吗?”江语柔坐在主位上,虽然虚弱,但气势不减。

“大家投票吧!”江承业胜券在握。

“等等。”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我穿着西装,走了进来。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司机,也敢闯董事会?”江承业怒喝。

“我。”我走到投影仪前,插上U盘,“是江总的特别助理,陆景阳。”

我按下了播放键。

大屏幕上,江承业做假账,转移资产的证据,一条条,清清楚楚。

他瞬间面如死灰。

“江承业,你被解雇了。安保,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危机,解除了。

董事会后,江语柔在办公室里累得睡着了。

我抱着她,回到了那个我们五年没一起睡过的主卧。

几天后,方文哲医生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美国那边的新药临床试验成功了!语柔的病,有希望了!”

那天,我和江语柔在医院的花园里,坐了很久。

“陆景阳。”

“嗯?”

“谢谢你。”

“光说谢谢?”

她瞪了我一眼,又笑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江语柔女士。”我单膝跪地,“我妈的手术很成功。你的病也有了希望。江氏集团也很稳定。”

“所以……”

“所以,你还缺一个司机吗?”

她看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重新拟了一份合约。”我举起戒指,“年薪,是我的余生。工作内容,是当你一辈子的司机。”

“你……你真俗气。”她哭着骂我。

“签不签?”

她伸出手。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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