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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年,整个京城都一片血雨腥风,所有官员都噤若寒蝉、小心翼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到自家门上。
五皇子跟皇帝说:「父皇,您为儿子们好,顾念亲情,不想赶尽杀绝,可儿臣也要为天下子民着想,还请父皇体谅。」
老皇帝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带着皇后和嫔妃们到了京外行宫礼佛,再也不问京中的事。
几个皇子都成了庶民,被流放到蛮荒之地。
赵家和连家跟七皇子牵扯甚多,也被全家流放。
在流放之前,我去见了他们。
赵德昌再也没有了高傲,求我救他们:咱们毕竟是一家人,有被流放的家人,你脸上也没有光。
我缓缓拿出那张断亲书,目光坚定地望向对方,说道:“爹,此乃您所书,莫非已然忘却?”
赵德昌怒道:「我是你亲爹,你不管我,以后人们怎么看你,诚王怎么看你?]
我笑道:「我娘是你的发妻,你放任秦静云害死我娘,我怎么看你,外面的人怎么看你,你没想过吗?」
他自私自利的时候,不要脸,现在自己做了错事,倒是逼着我要脸了。
我要什么脸面?
打小被他们踩在脚底,哪还顾得上脸面?
他们流放后,赵德昌和秦静云都死在了被流放的路上,赵婉柔、赵志安和连廷倒是顺利地到达了流放地,只是也被磋磨得就剩下半条命,没几年便死了。
死前的日子,才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苦难,也是我最喜闻乐见的。
诚王和沈安安收养了四个孩子,家里热热闹闹。
五皇子叫我进宫,问我想不想假死一下,换个身份。
我喷了茶:「皇上,我没这个脑子,也没那个福分。」
他那后宫,人多得很,我这种脑子,斗得过哪一个?
诚王府里就我们三个主子,人家看我是人精,其实我是脑子最差的那一个。
这样的日子,就挺好。
彼时身为五皇子,如今荣登大宝的皇帝并未刁难我,转而询问我是否需要他出面,促成和离之事,再行赐下一段良缘。
他们俩恩恩爱爱,只有你形单影只,等你年纪大了,难免会觉得孤单。
我笑道:「我只当多养了两个孩子,哪里会孤单?再说了,我这从皇家和离出去的,什么人家敢娶?」
五皇子也不知道是看我哪儿不顺眼,净出这种馊主意。
我回去后,连夜鼓动着诚王和王妃求个封地,换个远离京城的地方过活。
刚好沈家老宅就在南方,沈父沈母已经回老家去养老了,诚王求了圣旨,第二天就准备搬家。
一个月,我们就拖家带口,浩浩荡荡地往南方去。
新皇还来送我们,盯着我看:「就怕成这样?胆子不是很大吗?]
我尴尬地笑,躲在诚王后面。
呵呵,伴君如伴虎,怎么可能不怕?
他也没为难我,送了我们一些东西,又把当年诚王捐献的银子还了一半回来。
「最近查抄了许多府邸,国库充盈,那一半就当是三哥捐给百姓的,这一半还给三哥,免得你去了南方,还要靠着岳父岳母过日子。」
诚王没想到银子还能拿回来,高高兴兴地接了:「谢谢五弟。」
皇帝一瞬间有些怔愣,眼中划过怀念的情绪,笑了笑。
我们一行走走停停,往南方去,京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原本是我们的家,有我们的血亲,却处成了陌生人和仇人。
奇妙的是,如今我们一家子七人,各个没有血缘关系,却也成了一家人。
人的缘分,妙不可言。
展望未来,岁月自能稳步前行。
时光的长河中,生活恰似一幅徐徐铺展的画卷,不仅能顺遂度过,更会在点滴中盈满欢愉,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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