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起来挺简单,2025年11月12号那天,有个叫古二的人在网上放了一段录音,录的是他半夜给导演王家卫和编剧“蛐蛐”点外卖时的对话,点的是烧烤,王家卫一开口就问点的什么、为什么点鸡皮、自己最爱吃哪个,语气显得很冲,古二在那头说话声音很小,像蚊子一样嗡嗡的,一直不敢顶嘴,编剧就在旁边听着,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这种事不是第一回发生了,之前就有几段差不多的录音被人爆出来,大家一看就明白,这不是碰巧的事,而是剧组里早就有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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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二能被大家注意到,是因为他会写东西,还知道录音留证据,其实剧组里像他这样的人很多,比如有个搞场景搭建的建筑师提到,他们团队里有个建模师,技术挺好,但话很少,老板一骂他就退缩,干得多说得少,出一点错就被骂得厉害,这种人根本没人记得名字,也没人关心他们的感受,他们不是不想说话,是没工具、没渠道、没底气,古二只是碰巧有录音,才让大家看到事情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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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里的压榨是一层层传下来的,导演组的执行导演整天跑腿挨骂还得赔笑脸,动作组那些武行替身做不好就被换掉,受伤也没人管只能自己忍着,制片组的场务从早上摆桌子到半夜收垃圾洗厕所忙个不停,摄影组的实习生扛机器搬箱子干最累的活挨最多的骂,灯光组的人大多来自农村觉得比种地强就拿着低工资不敢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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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不只是《繁花》的问题,整个国产剧行业都差不多,美国那边有工会管着,工作时间有限制,还上了工伤保险,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有保障,咱们这边导演说了算,流程乱糟糟的,部门之间不配合,底层员工签的都是临时合同,出了事没人负责,最近横店有群演中暑去世,短剧导演过劳猝死,这些都不是偶然发生的,是整个系统有问题,只是以前没人愿意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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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听到录音,首先感到惊讶,认为导演态度强硬、编剧显得冷淡,但你仔细想想,录音能被公开,正说明常规途径已经失效,基层员工只能靠私下记录来证明自己的处境,结果呢,剧组反而更加谨慎,以后可能连语音消息都不保留,全部改用口头传达或让人转告,这样一来,压榨行为变得更隐蔽,更难留下证据,大家围观之后,抱怨几句也就散了,实际上没有人真正去推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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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想想真讽刺,一部剧拍得再好看,背后有多少人在默默受气,没人知道,观众只看到光鲜的画面,看不到深夜还在收拾垃圾的场务,看不到被导演骂哭的实习生,也看不到不敢提意见的建模师,他们不是不想好好做事,是环境逼得人没法抬头,录音能让大家听见他们的声音,但听完了也没用,制度不改,人还得继续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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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争论在网上闹得很大,有人支持古二,觉得他辛苦,也有人站在王家卫这边,说导演也有压力,可是吵来吵去,大家都没说到怎么让剧组工作变得正常一些,比如规定每天工作时间不能太长,给场务人员买上保险,让实习生也能得到基本尊重,这些事没人管的话,就算录音再多次,也只是暂时有点动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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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二录了音,这件事让大家都看到了,可还有很多人没录音,他们待在角落里默默干活,这些人不会写字,不会拍视频,甚至不敢看手机,怕被别人发现,他们才是真正的隐形人,行业要是不改变,他们就永远不会有名字,也不会被记住,录音只是个开始,但谁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下一次,会不会有人再敢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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