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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娘家断联我妈喊我回去,想答应,大姑:拆迁款给你弟,他们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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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国庆前夜,社区办公室的灯白得晃眼。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值班表,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那个七年没主动亮过的名字——妈。

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压抑的哭声。

“晚青,妈想你了,今年国庆……你回来吃顿饭吧。”

我的心猛地一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又慢慢松开,透出一点点暖意。我离开家七年,和家里断了七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说想我。

“爸呢?”我问,声音有些干涩。

电话那头顿了顿,“他……他出门了。”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句“出门了”里的躲闪,一个尖利的声音就劈了过来,是我大姑季德福的姐姐。

“回啥回?一个嫁出去的闺女,家里这点事还不够你添乱的?回来签个字麻溜走人,别拖累我们办事!”

我握紧手机,指节泛白,“签什么字?”

大姑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声音里全是鄙夷和不耐烦,“还能什么字?老宅拆迁,一百二十万的款子。这钱是你弟的,他有媳-妇有孩子,往后要传宗接代的。你一个女儿,嫁出去泼出去的水,懂点规矩就别沾家里的腥。”

窗外,一朵烟花“嘭”地炸开,绚烂的光映在我脸上。我练习着扯出一个微笑,对着玻璃里那个面无表情的自己。

说想我的是她,伸手要我命的也是她们。

我把电话按了免提,放到桌上。正在旁边拆外卖盒的沈岳动作停住,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又来?”他问。

我笑了一下,指指手机,“国庆团圆。”

大姑的叫嚣还在继续:“你弟和你弟媳没地方住,孩子嗷嗷待哺,你忍心看他们流落街头?你有点良心就赶紧回来把字签了,别耽误你弟拿钱买房!”

我没理她,等她骂累了喘气,才对着话筒,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妈,我回去。”

那头立刻安静了,几秒后,是我妈吴彩霞带着哭腔的喜悦:“哎,好闺女,妈就知道你最懂事。家里就等你。”

声音的末尾,夹杂着大姑压低了的催促:“跟她说,身份证户口本都带着!”

我挂了电话,沈岳递过来一张纸巾,“你决定就好,我支持你。但别让自己受委屈。”

我点点头,用纸巾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然后,我给我妈发了条微信:“我明天一早就回。”

她秒回了一条语音,点开,是她激动又欣慰的声音:“好闺女,妈在家给你做好吃的,家里就等你一个人了。”

语音的背景音里,大姑的声音清晰可辨:“跟她说明白,是回来签字的,不是回来吃饭的!”

我把这段语音连同刚才的通话录音,一起打包,存进了加密文件夹。

她们要我带的,不止是身份证,还有我为人子女最后一点可以被践踏的羞耻。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回村的班车。车到村口,遇到了邻居刘婶,她热情地让我搭她的电动车。

“晚青回来啦?你妈可念叨你好久了。”刘婶一边骑车,一边扭头跟我搭话,唾沫星子差点飞我脸上,“她说你最孝顺了,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弟弟一家老小露宿街头的。”

风刮过耳边,我听清了她话里的每一个字。

“刘婶,我们家那老宅子,拆迁款凭什么全给我弟?”

刘婶“嘿嘿”笑了两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哎哟,晚青,你这在城里待傻了?村里哪家不是这样的?儿子是根,是传宗接代的,家产不给儿子给谁?”

“法律也是这样规定的吗?”我问。

刘婶被我问得一愣,电动车都晃了一下,“啥……啥法律?村里祖祖辈辈的规矩就是法!”

我没再说话。规矩挂在他们嘴上,法律躺在抽屉里,落满了灰。

电动车停在我家门口。七年没回,院墙还是那个院墙,只是更破败了。门口歪歪扭扭堆着一个旧沙发,几只破了洞的蛇皮袋。

我弟媳苏美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一看到我,眼圈立刻就红了,眼泪说来就来,“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没地方住了,孩子晚上都睡不好。”

我弟弟季明朗蹲在墙角,闷头抽烟,烟雾缭熏,看不清他的脸。他从头到尾没抬头看我一眼。

妈吴彩霞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脸上又是激动又是愧疚,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晚青,快进屋,快进屋。”

她把我拉进堂屋,大姑正襟危坐地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上,那架势仿佛她是这个家的太上皇。

桌上摊着一沓打印纸,最上面几个黑体大字格外刺眼。

“来,晚青,把这个字签了。”妈把笔塞到我手里,指着纸的右下角,“签了字,这笔钱就能马上过户到你弟账上,这家才算稳了。”

我拿起那几张纸,快速扫了一眼。

“这不是什么过户协议,这是‘自愿放弃财产继承权及拆迁补偿权益委托书’?”我把委托书拍在桌上,声音不大,但足够屋里每个人都听清。

大姑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

“你个死丫头装什么懂!让你签你就签,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弟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我看着她,慢慢地笑了。

“叫我不懂之前,劳驾您,先把‘继承权’和‘权益’这几个字念对。”

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大"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妈的脸色煞白,苏美抱紧了孩子,连蹲在墙角的季明朗都掐了烟,站了起来。

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身体前倾,看着桌子对面的三个人。

“签字可以,但你们得把理由说清楚,凭什么一百二十万,我一分没有?”

妈的嘴唇哆嗦着,她避开我的视线,声音低了下去:“晚青,你已经嫁出去了,是沈家的人了。这房子……这房子是你爷爷奶奶留下来,给你弟娶媳-妇用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那七年前,我出嫁,沈岳给了十八万八的彩礼,你说季明朗上学借了高利贷,让我拿彩礼先去救急。那笔钱,算谁的?”

妈的眼神躲闪得更厉害了,嘴里含糊不清:“那……那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大姑又跳了出来,唾沫横飞,“那点钱算什么?你从小到大,吃我们季家的,穿我们季家的,把你养这么大,你还不该回报了?现在让你出点力,帮你弟弟一把,你就推三阻四,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笑了,笑得有些冷。

“回报,不等于卖身。我用我的嫁妆替他还债,是情分。你们现在让我放弃我应得的合法权益,是抢劫。”

“什么合法权益?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这是老祖宗的规矩!”大姑的嗓门又高了八度。

“那我们就看看,是老祖宗的规矩大,还是国家的法律大。”我拿出手机,放在桌上,“我回来之前,咨询过律师了。”

一听到“律师”两个字,她们三个人的气焰明显弱了下去。

苏美抱着孩子,开始小声抽泣:“姐,我们不是要抢你的钱。只是明朗他工作不稳定,我们一家三口总不能一直租房子住啊。你和姐夫在城里有房子有工作,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她的话术很高明,不说“应该”,只说“可怜”。

我看着季明朗,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带着一股子不耐烦:“姐,你就签了吧,别让家里人难做。”

“难做?”我反问,“谁难做?是我不该回来,还是这笔钱本来就不该有我的份?季明朗,你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八岁。你老婆孩子,靠你自己养,而不是靠吸干姐姐的血来养。”

“季晚青!”妈终于爆发了,她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怎么跟你弟弟说话的!他再不对,也是你弟弟!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站起来,环视着他们,“一家人会七年对我不管不问,需要我卖掉自己的权益时,才哭着喊着说想我?一家人会联合起来,用亲情当刀子,逼我签字?”

她们要的是子宫延续的权力,和我这个女儿理所应当的沉默。

可惜,我不再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村委会的大喇叭就响了,喊各家各户派人去开会,说的是拆迁补偿的最终确认事宜。

我妈一大早就来敲我的房门,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夜。

“晚青,跟妈去一趟村委会吧。当着大家的面,把字签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没说话,只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跟着她出了门。

村委会的临时会议室里,已经挤满了人。村主任张主任坐在最前面,一张油滑的脸上堆满了笑。

看到我们进来,他立刻站起来,“哎呀,彩霞来了,晚青也回来了。快坐,快坐。”

大姑和苏美早就到了,占了最前排的位置。见我进来,大姑重重地哼了一声。

会议开始,张主任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今天把大家叫来,主要就是咱们村西头老宅基地的拆迁补偿款分配问题。本着家庭和睦、邻里团结的原则,这事儿最好还是家里人商量着来。家务事嘛,和气生财。”

他笑呵呵地看着我,“晚青啊,你在城里工作,有见识。你弟弟一家现在确实困难,在外面租房子住,花销大,也不容易。你这个做姐姐的,大度一点,支持一下弟弟,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嘛。”

他这番话,明着是调解,暗着是拉偏架,直接给我定了性:不大度,不支持弟弟。

我没接他的话,直接站了起来,从包里拿出手机。

“张主任,我这里有份区政府发布的拆迁公告,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补偿对象为被征收房屋所有权人,补偿款的分配,应以被征收房屋的登记权属人为准。我想请问,我家老宅的宅基地证和房产证上,户主是谁?家庭成员又有哪些人?”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会议室里,异常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张主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推了推眼镜,指着我妈:“户主是你妈吴彩霞。”

“那家庭成员呢?”我追问。

“有……有你爸,你弟,还有你。”张主任有些含糊其辞。

我步步紧逼:“既然家庭成员登记上有我的名字,那我就享有这份拆迁补偿的相应份额。请问,凭什么要求我‘大度’地放弃我的合法权益?”

我又转向我妈:“妈,当年我结婚,是你说女孩子户口放在娘家不好,催着我去派出所办的迁出。是谁的主意?”

我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大姑替她答了:“结婚了户口不迁走,像什么话!难道你还想一辈子赖在娘家?”

“我只是想说明白一件事。”我举着手机,对着所有人,“户口迁出,不等于我的财产权益被自动剥夺。只要在拆迁政策确定前,我在这所房子里曾经作为家庭成员共同居住过,并且没有在其他地方享受过福利分房或拆迁安置,我就有权参与分配。”

这些话,是我昨晚跟社区的法务志愿者黄律师一个字一个字确认过的。

他们试图用风俗打败法规,用眼泪淹没我写在权属证明上的名字。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村民们窃窃私语,看向我们一家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八卦。

张主任干咳了两声,想打圆场:“晚青啊,话是这么说,但凡事好商量嘛……”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打断他,“要么,按照法律规定,公平分配。要么,谁也别想拿到这笔钱。”

说完,我坐了下来。

那天的会,不欢而散。

晚饭桌上,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一盘炒鸡蛋放在桌子中间,谁也没动筷子。

苏美抱着孩子,一边喂辅食,一边阴阳怪气地开口:“姐,你和姐夫在城里有房子,虽然是租的,但好歹也是楼房。我们家明朗没本事,只能守着村里这点念想。你别和我们抢这点汤喝了,行吗?”

季明朗闷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也跟着说了一句:“姐,你就当帮我个忙。”

又是这一套。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我放下筷子,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帮忙可以。”我看着他们俩,“想让我签字也行。但是,你们得先把账拿来我看看。”

“什么账?”苏美一脸警惕。

“拆迁明细,每一笔补偿款的构成。户籍变更的历史记录,证明我的户口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迁出的。还有,最早的房改资料,证明这套老宅的最初来源。”

我每说一条,他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你这是什么意思?查户口啊!”我妈终于忍不住了,把手里的碗重重往桌上一拍,“你这是在逼你弟弟!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吗?”

我也站了起来,直视着她:“到底是谁在逼谁?是你们,拿着一份‘放弃继承权委托书’,逼我在上面签字!”

气氛瞬间炸裂。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白养你了!你这个白眼狼!为了钱,连亲妈亲弟弟都不要了!”

苏美也跟着哭喊起来:“没天理了啊!姐姐要逼死弟弟一家啊!”

她们的声音很大,院子外的邻居很快就围了过来,扒着门框往里看,指指点点。

他们一边高喊着亲情,一边合力把我推到墙角,想用唾沫淹死我。

夜深了,院子里的争吵声终于平息。

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人影站在门口,浑身酒气。是我爸,季德服。

他回来了,却不进屋,就那么靠在门框上,像一截沉默的木桩。

我从包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他摆了摆手,没接。

“晚青。”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闹了,让家里丢人。”

我心里一阵发冷。

又是这句话。从小到大,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别丢人”。

我被打,他说“女孩子家家的,别在外面丢人”。

我妈被他打,他反过来对我吼“家丑不可外扬,别出去丢人”。

“丢人?”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爸,你觉得什么叫丢人?是我依法维护自己的权益丢人,还是你当年喝醉了酒打我妈,打得她满地爬,我吓得只能躲到亲戚家过夜,那件事丢人?”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我冷笑,“有些事,过不去。它就埋在那里,跟这笔拆迁款一样,埋得越久,长出来的利息就越多。”

爸彻底沉默了。

沉默是他一辈子的武器,用来逃避责任,逃避冲突。

而这沉默,也是我一辈子无法愈合的伤。

我关上房门,将他的沉默隔绝在外。手机屏幕亮起,是闺蜜江暖发来的微信。

她在我们社区工作,是个直爽泼辣的性子。

“怎么样了?顶住了吗?”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跟她说了一遍。

她回过来一串愤怒的表情:“这都什么人啊!简直是敲骨吸髓!晚青,别怂,稳住,千万别心软。他们现在就是看准了你好面子,重感情。”

“我知道。”

“光知道不行,你得行动。把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当成证据保存下来。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比谁嗓门大、谁眼泪多。”

江暖的话点醒了我。

我立刻翻出大姑在亲戚群里发的那些语音,一条条转为文字,截图保存。

“我们家晚青就是太老实,被城里那个男的带坏了,现在眼里只有钱,连亲弟弟都不认了!”

“谁见过出嫁女回头跟娘家兄弟抢拆迁款的?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我这个侄女,算是白养了,心都黑透了!”

亲戚们在下面纷纷点赞,附和着说“就是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啊,了不得”。

舆论战,他们已经打响了。

我把这些截图,连同村委会会议的录音,我妈胁迫我签字的录音,一并打包发给了黄律师。

黄律师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她的声音冷静而专业。

“季女士,你做得很好。现在情况很明确,对方在利用乡村熟人社会的舆论压力和亲情绑架来逼你就范。你记住几个关键点:第一,不要签署任何文件。第二,不要做任何口头承诺。第三,核心证据是房屋权属登记、补偿协议的签约主体,以及你作为共同居住人的证明。你父亲当年是不是给你申请过分户?”

我愣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上大学那会儿,他说以后好办事,但后来村里一直没批下来。”

“这就对了!”黄律师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想办法找到这个申请记录。这是最有利的证据,证明你在家庭财产形成过程中,本就应该占有一席之地。他们现在想把你踢出局,程序上是违法的。”

“我明白了。”我挂了电话,感觉心里有了底。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我只是换了一身盔甲,上面刻满了法律条文。

第二天,村委会又开会了。

还是那个小会议室,但气氛比昨天更紧张。

张主任的脸上没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公事公办的严肃。

他把一叠复印件拍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季晚青,经过我们村民代表的集体讨论,并根据你母亲吴彩霞女士提交的申请,我们村委会已经同意,将你从本次拆迁补偿的家庭成员名单中移除。这是申请书和村民代表的签字表决。”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现在,你只需要在这份放弃补偿声明上签个字,走个流程,这笔钱就能立刻打到你弟弟季明朗的银行卡上。”

大姑坐在旁边,用指关节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给我倒计时。

“快签!别磨磨蹭蹭的,让外人看我们季家的笑话!”

苏美则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亲戚群的视频直播,镜头正对着我。

“各位叔叔阿姨大伯大婶,大家看啊,我姐这个人最大度了,她肯定会成全我们一家三口的。她马上就要签字了。”

我妈吴彩霞,默默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印泥盒子,推到我面前。

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晚青,不签,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感觉手心在冒汗,后背一阵阵发冷。

这份声明,这份印泥,就像一道催命符。签下去,我不仅是没了钱,更是亲手斩断了自己作为这个家一份子的所有根基。

我看着他们,张主任的虚伪,大姑的嚣张,苏美的算计,还有我妈那张写满“为了儿子我什么都能做”的决绝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就在我准备开口反驳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付费卡点)

门口进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是我高中同学,周浩,现在镇上的媒体中心工作。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挎着相机、举着手机的年轻人,衣服上印着“媒体志愿者”的字样。

周浩径直走到我身边,将一份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温度的文件放在我面前,声音洪亮:

“季晚姐,这是我刚从镇土管所给你调出来的,最新的房屋权属证明,还有你父亲季德福先生十年前提交的宅基地分户申请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申请状态是‘村级待审核’。”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脸色瞬间大变的张主任。

“你们确定,要在这种原始档案记录俱在的情况下,把一个合法的家庭成员从补偿名单里移除吗?”

张主任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大姑猛地站起来,伸出手就要去拍掉那份打印件,嘴里骂着:“哪来的野小子,在这里多管闲事!”

周浩身后的志愿者立刻将镜头对准了她,闪光灯“咔嚓”一声,晃得人睁不开眼。

空气,像是被点燃的炸药,瞬间爆开。

他们把我逼到墙角,以为我背后是绝路。

他们不知道,我背后是墙,也是铁证。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那份周浩带来的文件,一字一句地念出关键信息。

“宅基地使用权人:季德福、吴彩霞、季晚青。”

“分户申请人:季德福;分户对象:季晚青;申请日期:2012年8月;状态:村级待审核。”

念完,我把文件举起来,对着苏美还在直播的手机镜头,也对着那些围观的村民。

“各位乡亲,各位村委领导。第一,我对所谓的‘移除名单’申请,在此之前毫不知情,也从未授权我母亲代为办理。第二,我要求村委会就这份‘移除申请’的受理流程和依据,进行依法信息公开。”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黄律师的声音通过我口袋里正在通话的手机传来,虽然微弱,却给了我巨大的力量。

“对,就是这样。现在,当场写一份‘政府信息公开申请书’,再写一份‘行政复议申请’。要求他们盖章签收,你拍照存档。”

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在众目睽睽之下,按照黄律师的指导,迅速写好了两份申请。

我走到张主任面前,把申请书和笔递给他。

“张主任,麻烦您,签收盖章。”

张主任的额头上全是汗,他看看我,又看看周浩和他身后的相机,手抖得像筛糠。

大姑在一旁冷笑:“你个死丫头,在城里学了点皮毛就回来跟自家人耍威风!玩这些花里胡哨的,没用!”

我平静地看着她:“有用没用,不是你说了算,是《民法典》说了算。”

亲情谈不拢,那就让条文替我说话。

在媒体志愿者的镜头下,张主任最终还是颤抖着手,给我签了字,盖上了村委会的公章。我拍下照片,连同现场视频,第一时间发给了黄律师。

事情闹大了,张主任第二天就拿出了他们的“杀手锏”。

一份所谓的“村民代表意见书”,上面歪歪扭扭地签了十几个名字,内容大同小异,核心思想就一个:按照村里的老规矩,嫁出去的女儿没有权利分娘家的拆迁款。

他们试图用集体绑架我。

在村委会的院子里,张主任把这份“意见书”递给我,一副“你看,这是民意”的嘴脸。

我接过来看了看,点了其中三个签名的人。

“张大爷,李三叔,王家婶子。”我提高声音,让院子里所有人都听见,“我想请问三位,你们签字的时候,张主任有没有告诉你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第四十八条规定,妇女在农村土地承包经营、宅基地使用等方面,享有与男子平等的权利?”

被我点到名的三个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院子里的人群开始骚动。

我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直接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传出张主任的声音,是昨晚他私下找一个村代表做思想工作时的录音,不知道被谁录了下来,发到了我的微信上。

“……老哥,你签个字嘛。这事儿就是走个流程,先把钱拿到手再说。季家那闺女,还能真跟她亲娘老子打官司不成?家务事,闹不大……”

录音一放出来,张主任的脸瞬间变成了酱紫色。

苏美急了,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季晚青,你这个白眼狼!为了钱,你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你这是要把我们一家人往死里逼!”

“到底是谁在用下三滥的手段?”我迎着她的手指,一步不退,“伪造申请,煽动村民,试图用一份无效的‘民意’来剥夺我的合法财产,这叫光明正大?白眼狼也知道按章办事,不像有些人,只想吃绝户。”

“你!”苏美气得说不出话。

“张主任,这份‘村民代表意见书’,程序不合法,内容不合法,我不予承认。”我把那张纸还给他,“我要求,此事由第三方介入调解,我们去镇司法所。”

他们想用舆论的泥潭淹死我,我就用程序的阶梯,一步步把自己托举出来。

镇司法所的调解室里,光线明亮,气氛却很沉重。

我妈一进门,就坐在调解员对面,开始抹眼泪。

“同志,你给我们评评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要养家糊口,一大家子人指望着他。她一个嫁出去的闺女,回来跟亲弟弟抢房子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坐在她旁边,平静地开口:“妈,你有一个儿子,但你也有一个女儿。女儿也要活,也要有自己的尊严和保障。”

调解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姓李,看起来很干练。她敲了敲桌子,“先不要激动,一个个说。吴彩霞同志,拆迁补偿协议,你们签了吗?”

张主任作为村委代表也列席了,他连忙回答:“协议还没正式签,但是补偿人员名单的变更申请,我们已经报上去了。”

“是吗?”我从文件袋里,拿出了那份最新的房屋权属证明,推到李调解员面前,“这是我昨天刚从镇土管所调出来的档案,户主是我母亲吴彩霞,但家庭成员登记上,清清楚楚有我的名字,季晚青。”

我又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十年前,我父亲季德福提交的‘分户申请’,当时我已经成年,符合分户条件。这份申请被村里卡住,一直没有上报审批。我想请问张主任,按照规定,村民提交的合理申请,村委会是否有权扣押不办?”

张主任的汗又下来了,他支吾着想把锅甩给镇里:“这个……这个是历史遗留问题,当时镇里的政策还没下来……”

“没关系。”我打断他,“我会就此事,向镇纪委和县监察委提起正式投诉,调查村委会在处理村民宅基地分户申请中,是否存在行政不作为的问题。”

他们拿流程当盾牌,我就用流程当长矛,戳穿他们的谎言。

调解陷入僵局,家里那边,季明朗和苏美开始疯狂反扑。

苏美的朋友圈更新得格外勤快,一天发八条,都是含沙射影。

“有些人啊,自己嫁到城里享福了,还要回来夺农村亲戚的饭碗,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下面一堆他们的共同好友点赞评论,说我忘恩负义,说我冷血无情。

我直接在她那条朋友圈下面实名评论:“如果这个饭碗是我爸妈的晚年保障,我愿意双手奉上。但如果这个饭碗是某些巨婴的无限提款机,那不好意思,提款机坏了,正在维权。”

我的评论像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她的朋友圈。

不久,季明朗的语音消息发了过来,是吼出来的。

“姐!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让全村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我告诉你,这钱你一分别想拿到!”

我没理他。

半小时后,他又发来一条,语气软了下来。

“姐,算我求你了。咱私了行不行?这一百二十万,你给我七十万,剩下的五十万给你,我不闹了,行吗?”

我看着那条语音,只觉得可笑。他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还可以讨价还价。

我打字回复:“可以谈。你先把你和你老婆婚后这几年的共同财产账目,详细列一张表给我。你那辆车是全款还是贷款买的?你结婚时的彩礼,我妈给苏美的三金,钱是哪来的?花到哪里去了?账目清楚了,我可以考虑以个人名义,写借条,分期借给你二十万,用于你创业或者买房首付。前提是,你明天就去找个正经工作,开始上班。”

他发来一长串不堪入目的辱骂。

我截图,保存,然后把他拉黑。

他们要钱,我要的是原则。

他们想要轻松地啃老吸血,我要的是建立公平的家庭秩序。

事情在镇里的介入下,终于有了进展。

镇政府复核了所有材料后,驳回了村委会提交的人员变更申请,要求严格按照原始权属证明和相关法律法规进行补偿分配,并在村务公开栏进行为期七天的公示。

公示栏下,每天都围满了人。

刘婶又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跟我嘀咕:“晚青啊,真有你的。不过这事儿闹得,以后你回娘家,脸面上也不好看啊。以前村里拆迁,可都是给儿子的。”

我看着围观的村民,他们眼神各异,有好奇,有不解,也有少数的认同。

我索性站到公示栏前,大声说:“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妈。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跟我弟弟抢钱,更不是要撕破脸皮。我是想把本就属于我们这个家庭的补偿款,堂堂正正地守住。”

“这笔钱,首先应该拿出一部分,作为我爸妈的养老保障金,专款专用,谁也不能动。剩下的,我们作为家庭成员,依法依规,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弟弟他们一家三口,现在没地方住,可以,安置房下来,他们可以住,但要签好家庭共居协议,明确权利和义务,比如支付象征性的租金,承担父母的日常赡养。这不过分吧?”

人群里,开始有人点头。

“我不是要抢走我弟弟的活路,我是希望他能明白,成年人了,要靠自己的双手去生活,而不是理所当然地掏空父母和姐姐。我也是这个家的女儿,我有赡养父母的义务,自然也该有继承家产的权利。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我妈就站在人群外围,她低着头,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等我说完,人群渐渐散去,她才走到我面前,声音里满是疲惫。

“晚青,非要这样吗?把这个家,撕得这么碎。”

我看着她,眼眶有些发热。

“妈,是你们,先拿起了刀。”

我不是要撕裂这个家,我只是想把那些被“规矩”和“亲情”掩盖了几十年的裂缝,一道道照亮。

最终的裁定下来了。

在镇司法所的监督下,拆迁补偿款的分配方案尘埃落定。总额一百二十万里,划出四十万,作为我父母的养老专项资金,存入专门设立的银行联名账户,需要两人同时到场才能取用。

剩下的八十万,按照户内成员,我、我爸、我妈、我弟弟季明朗,四人平分,每人二十万。

张主任因为在处理村民申请过程中程序不规范,存在误导和拖延行为,被镇纪委通报批评,并被责令在全村大会上做出书面检讨。

拿到裁定书的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我赢的不是钱,是我那个被他们抹去又被我亲手写回来的名字,在家庭财产账本上的位置。

回到家,是第二轮,也是最后一轮谈判。

季明朗把裁定书摔在桌上,凳子被他一脚踹翻。

“没有你,这笔钱早就是我的了!现在倒好,一百二十万,到我手里的就二十万!你满意了?”他眼睛通红,像一头困兽。

我没理会他的咆哮,从包里拿出两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他面前。

一份是《家庭安置房共居协议》,另一份是《借款协议》。

“安置房下来是两室一厅。你和苏美可以住一间,爸妈住一间。协议里写得很清楚,你们需要支付象征性的租金,每月两百元,用于补贴爸妈的日常开销,并且要承担一半的水电燃气费。同时,你们要负责爸妈的一日三餐和日常照料。如果违反任何一条,协议自动失效,你们需要按市场价支付房租,或者搬离。”

“另外,这是二十万的借款协议。如果你需要,我的那份补偿款可以借给你。按照银行同期利率计算利息,五年内还清。你需要提供一份详细的创业计划书或者购房计划书给我。”

季明朗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苏美在一旁尖叫起来:“季晚青,你太过分了!住自己家的房子还要给租金?借钱还要利息?你是不是疯了!”

她想扑过来撕我手里的协议,被我妈一把拦住了。

我妈看着我,眼神复杂,满是疲惫和无奈。

“闺女,别……别做得这么绝。”

我看着她,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妈,我不是在做得绝,我是在给你们,也给他们,留一条不会再互相伤害的路。”

我学会的不是报复,是划清边界。

一直沉默着抽烟的爸,突然把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捻灭。

他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笔,在我递过去的《家庭共居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季德福。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明确地站在我这边。

我把另一份文件和笔递给他,“爸,你把当年分户申请被村里卡住,一直没给办的事情,写一份情况说明,按个手印。”

他接过笔,手抖得厉害,但在那张白纸上,一笔一划,写得异常用力。

签完,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佝偻了下去。

我妈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妈,养老金的银行卡,我过两天就去帮你们办好。密码你们自己设,钱在你们自己手里,谁也拿不走。”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没说谢谢,也没说对不起,只是哽咽着说了一句:

“晚青,你……你瘦了。”

那一刻,我知道,有些东西,虽然碎了,但还没有完全消失。

爱在乡下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从来不会好好说话,它只会绕很远很远的路,笨拙地试探。

我准备离开村子的那天,在村口又遇到了刘婶。

她看见我,表情有些不自然,凑过来小声说:“晚青这闺女,可真有本事。”

不远处,大姑正和几个老太太在树下乘凉,她看见我,冷着脸啐了一口。

“靠着外人欺负自家人,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笑了笑,对着她远远地说:“大姑,良心不是一张可以无限透支,让别人替你买单的银行卡。”

她还想再骂,被路过的一个镇里下来巡查的年轻干部看了一眼,立刻把话咽了回去,闭上了嘴。

我手机里,苏美已经拉黑并取关了我所有的社交账号。

而季明朗,在我上车前,给我发来一张微信转账截图,金额是一百块。

备注写着:妈的药费。

我只回了两个字:收到。

世界没有在一夜之间变得美好,但有些东西,开始朝着正确的方向,艰难地挪动了一小步。

回到我在城里租住的小屋,国庆的烟火正在窗外接二连三地炸开,流光溢彩。

沈岳正在厨房里忙碌,他见我回来,问:“后悔吗?”

我摇摇头,“不后悔,只是有点心疼。”

心疼那个七年前,仓皇逃离的自己。也心疼那个,用了七年,才学会保护自己的自己。

他没再多问,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端到我面前,“吃口热的,都过去了。”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汤,暖意从胃里一直流到心里。

夜里,我打开电脑,把这次回家的所有录音、文件、照片,分门别类地存档,加密。

然后,我登录上自己那个粉丝不多不少的家政自媒体账号,更新了一篇文章。

标题是:《当娘家伸手向你要你整个人生时,如何用法律,把他们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文章发出去,评论区很快就涌了进来,有人骂我六亲不认,也有人感谢我提供了维权范本。

我合上电脑,不再去看。

拿起手机,我给我妈发了条微信:“天凉了,你的老腰注意保暖。”

过了很久,那边才回过来一个字。

“嗯。”

这就够了。

和解从来不是痛哭流涕的拥抱,而是各自退回到安全距离,走好自己的路,不再粗暴地挤压彼此的呼吸空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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