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麟州杨家将》连载59 陕北雨

59、攻岛巧遇戚继荣

李彦龙和呼延赞率领人马抵挡，潘仁美命令占领秦皇岛的军队立即追击，喇吧罕被打散了，逃到一条河边，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手下报告说有船，喇吧罕定睛一看，说道：“果然没错，是大辽的旗号。”

就命众军士高声叫喊：“快把船开来渡我们过去！”

你知道这战船是从哪里来的吗？原来是辽将张豫和辽将武荣守着河，以防备秦皇岛失守，败将下来接应的。这本是救命的稻草，偏偏又遇到横风，一时靠不了岸。

辽兵被冲散，四面逃命，后面李彦龙眼看就要追到，喇吧罕十分惊慌。忽然看到芦苇里摇出一只小船，船上一个渔翁独自摇着橹。喇吧罕便叫渔翁：“快把船开来，救我过去，我会给你很多金银作为答谢！”

那渔翁说：“来了。”

忙将小船摇到岸边说：“我的船小，只能渡一个人。”

喇吧罕说：“我的马也一起渡过去吧。”

渔翁说：“快些上来，我要赶生意。”

喇吧罕慌慌张张牵马上船，那渔翁用篙一点，那只小船已经离岸几里远，慢慢地摇开。喇吧罕回头看那些战船，刚刚摆到岸边。

船上的辽兵用箭射住宋兵，这些辽兵涌过来，各自抢着下船逃命，四五号大船都装得满满的。有些辽兵争上船跌下水淹死了，不计其数。

其中有一艘船装得太重，在河中心一阵风，骨碌碌地沉了！还有岸上无船可渡的辽兵，害怕被宋兵杀死，全都投降了。

喇吧罕正在悲伤，只听到岸上宋将高声大叫：“你那渔户，把朝廷的对头救到哪里去？还不快快摇回来！”

渔翁说：“这是我多年等待的财神爷，怎么倒送给你做功劳？”

李彦龙说：“那渔翁的声音，正是中原人，可以对他说：捉拿辽将上来，自有千金赏赐，万户侯封。”

杨延昭、杨延保、呼延赞、宋兵领着军令，高声传令道：“那渔翁快将辽将献来！”

喇吧罕对渔翁说：“你不要听他们的。我不是别人，乃是大辽国的大将喇吧罕。你若救了我，回到大辽本国，就封你个王位，决不失信。”

渔翁说：“说得倒是好听，但有一件事不成。”

喇吧罕问：“是哪一件？”

渔翁说：“我是中原人，祖宗姻亲都在中原，怎能接受你的富贵？”

喇吧罕说：“既然如此，你送我到对岸，多给你些金银感谢你吧！”

渔翁说：“好是好，与你说了半天的话，只怕你还不知道我的姓名。”

喇吧罕说：“你姓甚名谁？告诉我，好让我报答你。”

渔翁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你确实不知道。我父亲叔伯，名震天下，乃是秦皇岛上有名的戚老大的后代。我就是关里关外闻名淹不死，名叫戚继荣的便是。你想，宋兵在此，不去藏躲，反而在这里救你，有这样的傻子吗？只因眼下秦皇岛被你们强占，我才在这里打渔，正要拿你去做个进见之礼。不如你自己把衣甲脱了，好让我来绑，省得费我的力气。”

喇吧罕听了大怒，吼了一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提起金雀斧，朝戚继荣头上砍去。

戚继荣说：“不要动手！等我洗净了身子，再来拿你。”

一个翻筋斗，扑通地跳入水中去了。那只船，却在水面上滴溜溜地转。

那喇吧罕原本是北辽人，从小生活在北方的草原地带，习惯骑马驰骋于广袤的大地上，但对于乘船这种水上交通方式却极为陌生。他不仅不懂水性，甚至连最基本的摇橹划船都不会操作，因此面对眼前的局面，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心中焦急万分，正没个解决的办法。

而此时，戚继荣却潜藏在船底，用双手奋力推着小船，试图将它推向南岸的方向。

此时，他们离大船已经不远了，喇吧罕看到这一情景后越发感到惊慌失措，大声呼喊道：“将军！快来救我啊！”

辽兵们听到他的呼救声，也急忙高声回应：“小船上的士兵快点往大船这边来，大家赶紧去救喇吧罕！”

戚继荣听到有船靠近准备救援，便从水中探出头来观望情况。他瞅准时机，迅速用双手抓住船舷边缘，用力往上一抬，然后猛地向下一沉，这一连串动作使得那只小船瞬间失去平衡，船底朝天翻了过来。喇吧罕猝不及防，直接跌入了河中。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戚继荣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喇吧罕，同时还将他手中的斧头一同抓住。

随后，戚继荣借助自己的双腿发力，在水中游动得如同行走在平地一般自如，朝着南岸的方向快速前进。这情形恰似一句古话所形容的那样：羔羊落入猛虎之口，小船遭遇狂风巨浪。

却说李彦龙站在岸边，目光紧紧盯着水面，只见戚继荣正在水中与敌人搏斗，最终成功擒住了喇吧罕。

这一幕让李彦龙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他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向天高呼道：“这真是朝廷的洪福啊！若非天佑我大宋，又怎能有此等胜利！”

周围的将领们也都个个面露喜色，彼此相视而笑，士兵们更是欢欣鼓舞，欢呼雀跃之声此起彼伏，整个气氛洋溢着一片胜利后的热烈情绪。

此时，戚继荣已经牢牢控制住喇吧罕，正奋力游向南岸。然而，就在他即将靠近岸边之际，那被擒住的喇吧罕却突然爆发出一股怒火。只见他双眼圆睁，凶光毕露，狠狠瞪着戚继荣，随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令戚继荣心神一震，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原本稳稳抓住的喇吧罕竟因此松脱了。

紧接着，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水面上骤然冒出了五六个诡异的水鬼头颅，它们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直奔戚继荣扑来。

戚继荣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喊了一声：“不好！”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围攻，他深知自己无法同时应对，于是果断放弃了继续追击喇吧罕，迅速潜入水底以求自保。

与此同时，辽兵的小船也恰好赶到了附近，他们迅速将落水的喇吧罕救起，并试图寻找戚继荣的踪迹。但由于戚继荣早已沉入水下，无影无踪，辽兵只能无奈折返，带着喇吧罕回到他们的大船上。

随后，他们为喇吧罕更换了湿透的衣甲，重整旗鼓渡过河流，抵达北岸。待众将全部上岸后，他们立即部署兵力，加强防守，确保山海关的安全，并派遣重兵把守关口，以防宋军趁势反击。

回到营地后，喇吧罕满脸阴沉地对众将领说道：“自从我踏入中原以来，从未遭遇过如此惨痛的失败！今日之事实在令人羞愤难当。杨家将果然名不虚传，其骁勇善战远超我等预料。”

尽管此次失利让辽军士气受挫，但战场局势却因此发生了重大变化——秦皇岛终于重新回到了大宋的掌控之中。

消息传至宋营，潘仁美闻讯欣喜万分，立刻着手撰写奏本，准备上报朝廷。他计划推荐李彦龙和戚继荣担任秦皇岛的镇守使，以表彰他们在此次战役中的卓越表现。

同时，他还派遣官员返回本国请求增援，希望能够调集更多的人马，为接下来与大辽的决战做好充分准备。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而这场战争的结果，或将彻底改变两国的命运。

再来说说南岸的潘仁美，他站在高处，眼睁睁地看着喇吧罕被辽兵救走。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向身边的众将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唉，这也算是天意啊！只可惜我们没能斩草除根，彻底消除这个隐患。不过，我们拿下了秦皇岛，这可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值得庆贺一番。”

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杨延保就扯开嗓子大声喊叫起来：“水鬼朋友啊，我们的元帅此刻正在这里思念着你呢，你可别再磨蹭了，赶快过来吧！”

他的声音洪亮而急切，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开来，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递出去，表达出他内心的焦急以及对水鬼到来的强烈期待。

戚继荣在听到相关消息之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涉水而行，穿越水域，最终成功抵达南岸。

他的脚步坚定而沉稳，一路向前，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畏惧，直至来到潘仁美的马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戚继荣缓缓跪下，神情庄重且虔诚，随后郑重其事地向潘仁美磕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敬意或者请求。

潘仁美元帅见此情形，赶忙从马上下来，伸出双手将他搀扶起来，态度十分诚恳且充满关切。

他注视着对方，语气温和而亲切地问道：“好汉不必如此多礼，请快快起身。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可否告知于我？”

戚继荣回答说道：“在下名叫戚继荣，原本是秦皇岛一带以打渔为生的普通渔民，一直以来都在江湖之中漂泊度日，历经风雨，靠着捕鱼维持生计。今日我本怀着一腔热血，想要擒住那个作恶多端的贼人，以此来献功请赏，也好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事情却并未如我所料，就在关键时刻，那贼人竟然召唤出了五六个水鬼，他们突然出现，气势汹汹，令人措手不及。小人一时之间慌了神，心中大乱，不知如何应对，这才让那贼人趁机逃之夭夭，实在是懊悔不已。”

潘仁美元帅听后安慰他说：“这就是他的命不该绝，并不是你的无能。本帅看你仪表堂堂，不如在我军前立些功业，博一个封妻荫子，也不枉了你这条好汉。”

戚继荣感激地说：“如果被元帅爷收录，小人愿意舍命图报。”

潘仁美元帅非常高兴，就命令军士给戚继荣换上干衣服。一面安营扎寨，杀猪宰羊，犒赏兵士。又接到报告，麟州的杨延保弟兄带领军士押运粮草到来，元帅就命令他们进营。

与众将相见完毕后，圣旨到了，李彦龙和戚继荣同舟共济，两个人共同守护秦皇岛。潘仁美又写成详细的告捷奏章，一并上奏，等候圣旨给所有战将请封赏。

潘仁美心中暗自盘算，这次战役虽然有些遗憾，但总体来说还是取得了不小的胜利。拿下秦皇岛，不仅扩大了疆土，还增强了士气。

他对戚继荣的表现十分满意，觉得他是一个可用之才。而戚继荣也对潘仁美的知遇之恩感激涕零，决心在未来的战斗中全力以赴，不辜负元帅的期望。

随着圣旨的到来，整个营地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将士们欢聚一堂，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潘仁美深知，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抵御外敌。他期待着未来的日子，能够带领这支队伍取得更多的胜利，为国家争光。

元帅此刻正稳坐营帐之中，与麾下的各位将领展开紧张的商议。众人纷纷发表意见，认为石家庄的情况和之前攻打秦皇岛大不相同。石家庄如今被辽帮重兵把守，防御坚固，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攻破的。

而且，在他们全力攻打秦皇岛的时候，萧太后却狡猾地趁机占领了石家庄周围的几个城市，这使得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棘手。

就在大家热烈讨论之际，忽然有士兵急匆匆地跑来报告，说是有圣旨下达。元帅听闻后，立刻整肃衣冠，率领众将出营迎接。

钦差大臣手持圣旨，庄严地宣读起来：加封杨继业为太子少保，以表彰他的卓越功勋；李彦龙和戚继荣则被任命为秦皇岛守备，负责该地的防御事务；而潘仁美作为元帅，应立即调兵遣将，领兵围剿石家庄的贼寇，以解国家之危难。

圣旨宣读完毕后，众将士齐声谢恩。天使见任务完成，便告辞离去。潘仁美元帅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开始调兵遣将。他安排戚继荣留守秦皇岛，确保这个战略要地的安全；同时命令李彦龙继续对石家庄保持军事压力，积极寻找战机。

随后，他又召集杨延昭、杨延保、李忠、赵强四位将领，对他们下达了新的作战指令：“你们四人率领一万精锐兵马先行出发，作为先锋部队，务必探明敌情，做好战斗准备。大部队随后就到，你们要相互配合，争取早日取得胜利。”

四位将领接到命令后，立即行动起来，随着一声炮响，他们带领部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时间在行军途中悄然流逝，有话即长，无话即短。经过多日的长途跋涉，大家终于抵达了平安府。在距离城池十里之处，军队安营扎寨，暂时休整。经过一天的休息，士兵们恢复了些许体力。

这时，呼延赞独自一人骑着马，悠然地走出营地，随意地在周围散步。他环顾四周，只见百姓人家大部分已经逃离，只剩下一些空荡荡的房屋，整个地方显得格外荒凉，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呼延赞心中暗自思忖：“一路上别的倒还好，就是苦于没有地方可以喝上一口酒，这可真是让人感到无比的惆怅啊。”

他怀着这样略带遗憾的心情又继续前行了一段路程。走着走着，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寺院。他慢慢走近这座寺院，仰起头仔细地观看，只见那牌匾之上赫然写着四个古老的大字——“还山古寺”，字迹虽旧，却依稀能够辨认出来。

看到这座寺院，呼延赞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好奇与期待。他迈步走进了山门，一直来到大殿前面才下了马。他小心翼翼地把马拴在旁边的一棵树上，然后便一路高声叫喊着走了进去：“有和尚的话快出来两个！”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寺院里回响着。

他从外到里仔仔细细地寻找了一番，可是直到找到最里面，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整个寺院仿佛变成了一座无人的空庙。

他又不甘心地寻到了厨房那边，四处打量了一圈，结果发现连锅灶都不翼而飞了，这一发现让他更加失望，原本还抱着的一丝希望也瞬间破灭，这种情况确实令他感到十分扫兴。

无奈之下，呼延赞只好转身往外走。就在他往外走的时候，突然看见一间破旧的屋子里面堆着高高的一堆草灰。他盯着那堆草灰看了片刻，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个念头，嘀咕道：“这灰里该不会藏着什么东西吧。”

一边想着，他一边拿起手中的狼牙棒朝着那堆灰猛地一戳。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忽然有一个人从灰里猛地跳了出来，这一下可把毫无防备的呼延赞吓了一大跳！

那个从灰里跳出来的人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灰尘，看起来狼狈不堪。他一看到呼延赞，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嘴里还不停地哀求道：“大王爷爷饶命啊！求您开恩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

呼延赞见状，皱着眉头大声喝问道：“你这个狗头，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躲在灰里吓唬老爷我！”

那个人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小的是还山寺里的道人啊。这后山有一伙贼人特别厉害，因为前些日子那些大王们来这里打劫，寺庙里的和尚们都吓得纷纷逃散了。只有小的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没来得及收拾，刚才听到大王爷爷您来了，所以才慌忙躲进了这灰里。只求大王爷爷大发慈悲，饶小的一命吧！”

呼延赞开口说道：“我哪里是什么大王呢？你可不要乱猜了。我是当今皇帝派遣而来，专门为了捉拿那些为非作歹的贼人的。我在杨家将麾下担任先行官之职。我还有一事要问你，这一带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卖酒的呀？”

那道人听罢，赶忙回答道：“哎呀，原来您是一位总兵爷爷啊，小的刚刚实在是认错人了。此处乃是石家庄大镇中的柳林镇，按理说这里原本各种货物都有售卖的，只可惜被山里的强盗频繁前来抢劫。那些强盗一来，百姓们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被吓得纷纷逃散了。所以现在啊，想找一个买酒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呼延赞闻言，不禁惊讶地说道：“啊！难道这里就没有地方官来管管这些事情吗？”

道人解释道：“回总兵爷爷的话，这地方原本是有地方官的，那就是平安府的陆老爷。只不过这位陆老爷现在在给辽人做事了，他的衙门设立在城里，并不在这个地方。”

呼延赞接着又问道：“那么从这里到平安府城的柳林镇，到底有多远的路程呢？”

道人思索了一下答道：“其实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不到七八里路的样子。只要翻过前面的那座山，到达流沙河边，差不多就到了。”

呼延赞听后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带着我老爷到那里去一趟。”

道人面露难色地说：“总兵爷爷，小人的脚都被您给戳坏了，这可怎么走得动啊！”

呼延赞却自信满满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说完，他一把将道人拎了起来，径直走到大殿前面，解开了马匹，自己矫健地跳上马背，然后把道人横放在马背上，就这样一路飞奔起来，直接抵达了柳林镇。到了之后，他把道人放下，那道人一落地，便慌忙逃走了。

这个地方原本有着非常强大的后台作为支撑力量，是那些贼人进行各种活动的前哨站。

呼延赞站在一座高大且坚固的院墙前面，他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我们杨家将奉了皇帝的旨意，带领着军队来到这个地方剿灭那些为非作歹的贼寇，地方上的官员为什么不出来迎接呢？你们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吗？”

那些守城的士兵听到呼延赞的喊话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地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镇长。

镇长听了之后顿时慌了神，赶忙跑过来迎接，他一边跑一边整理自己的衣冠，到了近前，气喘吁吁地说道：“柳林镇的镇长陆平拜见元帅爷。”

呼延赞看着眼前这个慌张的镇长，缓缓地说道：“免去那些繁琐的叩头礼节吧！我是杨家将的先锋官呼延赞，我先行一步过来看看情况。我们率领着百万大军，已经在距离这里十里地的地方安营扎寨了，我们的元帅很快就会到达此地。我们辛辛苦苦地为了你们地方上的事务操劳奔波，难道连一些酒肉都不端上来给我们吃吗？”

陆平听了呼延赞的话，连忙回答说：“这都是因为连日来我们一直忙于整顿守城的各项事务。我们听说辽人占领了平安府，但是又没有收到相关的正式报告，所以不知道大人您会到来，这确实是我们的罪过啊！我马上亲自去端酒肉过来。”

呼延赞摆了摆手，说道：“这次我就不再和你计较这些事情了，不过你们准备的酒肉一定要够我吃的才行。”

陆平连连点头答应，赶忙去准备酒肉。呼延赞吃完之后，还要求陆平送三车食物过去，这才骑上马返回营地。

陆平看着呼延赞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息道：“现在正处于乱世年间啊，今天可能是大辽的天下，明天就变成了大宋的天下。在这个时候，不论官职的大小，只要有本事、有力气的人，就能够称王称霸成为老大。”

陆平虽然心中满是无奈，但也只能按照呼延赞的要求去准备酒肴，然后打点好送去。

再说呼延赞一路策马匆匆赶回营地，杨延保见他回来，便急忙迎上前去问道：“呼延赞兄弟啊，你这一趟出去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呢？”

呼延赞听罢，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大声回答道：“你们就坐在营地里干等着，这有什么用呢！我呀，是专门去找柳林镇的镇长陆平了。我已经和他说好了，马上就会有美酒佳肴送过来。等你们见到他的时候啊，必须要让他向我们叩头致谢才行！”

一旁的杨延昭听了这话，眉头微皱，略带责备地说道：“呼延赞兄弟啊，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莽撞行事了！你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在抢人，就不怕元帅知道了会责怪我们吗？”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个当口，忽然有士兵急匆匆地跑来报告说：“各位将军，柳林镇的镇长陆平现在已经带着酒肉送到营地外面来了。”

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为了避免惊动元帅，于是呼延赞走出营帐，亲自到外面去迎接陆平进入营地。陆平见到众位将军后，先是恭敬地与大家见过礼，然后便指挥着随从们抬进来丰盛酒席、宰杀好的猪羊等。

呼延赞立即安排人手将这些东西收下，并且按照市价给了陆平足够的银钱作为报酬。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齐声感叹：“哎呀，真是太为难镇长您了！我们听说这里的贼人非常厉害，不知道那些贼人在哪里活动？”

正是：七律 戚继荣

继荣牢控南岸游，震耳欲聋一声吼。

牛眼突爆赛狼狗，心神一震松脱手。

六个水鬼不罢休，海底追着继荣走。

转弯抹角求自保，沉入水下圈子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