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刚开始那会儿,中国文坛那可是佳人频出啊。有笔锋锐利、愤世嫉俗的鲁迅,有冷眼旁观红尘的张爱玲,还有兼具才情与风骨的林徽因。
在这堆人里头,有个特别独特的女子——冰心。她不写哀伤的事儿,也不谈社会上的弊病,就老在文字里反复描绘“爱与美”。
可这位本该被大家敬仰的才女,却老是被文坛的同行们冷眼相待。林徽因送了她一箱老陈醋,张爱玲说话那叫一个犀利,鲁迅更是讥讽她“爱惜自己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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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啥在那个乱糟糟的时代,冰心就成了大家攻击的对象呢?
文坛的一股清流
20世纪初的中国,社会变革那叫一个翻天覆地,各路文人跟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都拿着笔杆子,有的同情老百姓,有的抨击制度,有的对时代发出怒吼。
在这堆笔杆子里,有个专门写“母爱”的女子,感觉就像跑错了地方,她就是冰心。
在那个“文以载道”的年代,大多数作家的文字都很沉重,是用来“惊醒世人”的。
他们去贫民窟找故事,在兵荒马乱里找题材,宁可自己深陷泥潭,也不写那些不痛不痒的梦。
冰心呢,就好像在逃避,她不忍心把孩子眼里的世界弄脏,不想让读者看到悲剧里的痛苦和鲜血。
她老是讲“爱”,讲“自然”,讲“希望”,她笔下的世界有花有月,却很少有愤怒和刀光剑影。
所以啊,在大家都追求沉痛和激烈的时候,她的安静和温和,反倒成了一种“异类”。
但她不是不懂时代的苦难,只是选择不写。对别人来说,这是回避,对她来说,却是坚守。
她不肯让自己的笔沾上苦难的颜色,更不愿意把愤怒卖给读者。可在战火纷飞、国家动荡的背景下,这显得太软弱了,甚至有点“不合时宜”。
而且啊,文坛可不是慈善的地方,好多作家看不惯她这种“写美好幻想”的风格。对他们来说,文字得承担责任,不能只是“哄小孩”。他们在战斗,而冰心却在吟唱。
这种分歧,让她在文人圈里越来越孤立,也就有了鲁迅、张爱玲、林徽因等人对她的各种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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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评价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鲁迅和冰心没发生过激烈的正面冲突,也没见过激烈的争论,但从鲁迅的字里行间,能感觉到他对冰心“不以为然”。
要说近代中国文坛最有杀伤力的一支笔,那肯定是鲁迅的。他的文字直来直去,不做过多修饰,而且“句句见血”。
他批判旧制度,骂假道学,连同行都不放过。鲁迅眼光特别犀利,最擅长从人群里挑出“虚伪”的人,毫不留情地揭开他们的面具。
而冰心呢,正好站在他特别不喜欢的“温良恭俭让”那边。
他对文字的期待,不是温情地安慰,而是像电闪雷鸣一样的警钟。他觉得写作,就是给人“治病”的过程,就算要割开皮肉、流血疗伤,也得这么做。
他最讨厌那种“粉饰太平”的话,而冰心呢,就给人一种“不想看丑恶”“只执着于美好”的感觉。
她用特别温柔的目光看世界,就算身处动荡,也能从某个地方捡起花瓣,写下希望。她对母亲的赞美,对童真的守护,对自然的亲近,在鲁迅眼里,几乎就是“没用”。
在鲁迅看来,这样的表现,不但小题大做,还近乎做作。他不明白,在那个国家破碎、人民受压迫的时代,怎么还有人能写出“阳光温暖”的诗句,能对着“母爱”反复歌颂。
他怀疑这种风格是不是对现实的逃避,是不是不愿直面苦难的自我安慰。
更重要的是,鲁迅对“文人”这个身份有很强的使命感。在他看来,文人不能只说好话,更不能只讲故事。
他希望作家有胆量戳穿假象,敢于揭露真相,能在沉默的社会里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
所以啊,冰心的温和与克制,鲁迅没法理解,这可能也是他不称赞冰心的原因。
他敬重有斗争精神的笔,不太能容忍过于“干净”的文风。他要的是“除奸的匕首”,而不是“安神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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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可以骂郭沫若,也能怼胡适,但对冰心,更多的是避而不谈,只在一些地方写下一两句讽刺的话,表现出一种冷处理的“边缘态度”。
但也正因为这样,这段“批评关系”才更有意思。冰心没因此改变风格,鲁迅也始终没直接对她“开炮”,两人的沉默和冷淡,其实就是最强烈的对话。
张爱玲的评价
民国的文坛,就像一张四方桌,上面坐的不是温和的说书人,而是一群锋芒毕露、各有想法的作者。在这张桌子上,张爱玲和冰心从来没真正“坐”到一起过。
外界常常以为,就因为两人都是女作家,就应该有共鸣、相互欣赏,但事实却完全相反,张爱玲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冰心是一路人。
张爱玲的文字,就像一面打磨得特别光滑的镜子,照出了人心最深处的瑕疵和裂痕。她很冷静,甚至有点冷酷,从不回避生活的沉重和丑陋。
她擅长描写女性在家庭和社会双重压力下怎么挣扎生存,那些看起来软绵绵的句子,却藏着尖锐的钩子,直戳人心。
而冰心呢,就好像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她描绘的母爱,是纯洁无瑕的;她歌颂的童真,是一点灰尘都没有的。
两人风格上的巨大差距,也注定了她们很难认同对方。张爱玲更愿意和苏青这种“敢写、会写”的女作家一起。
苏青的作品有市井气息,也有锐气,她能写小人物的喜怒哀乐,也敢讽刺中产阶级的虚伪。她和张爱玲一起被称为“海上双璧”,两人互相欣赏、互相支持,文字风格很相似。
相比之下,冰心被张爱玲看成是“温吞水”,不是因为她不写真实的事儿,而是她“不敢深入”。
张爱玲觉得冰心是那种只愿意写盛开的桃花,不愿意写凋落的花朵的人,只喜欢讲安慰的话,不喜欢讲痛苦的事。她觉得冰心的文字太洁白了,让人觉得不真实,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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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看法不是因为嫉妒,也不是恶意中伤,而是审美和思想的根本不同。一个冷静分析,一个情感主导;一个在冷色调里找真相,一个在暖色调里讲希望。
张爱玲也许从来没公开“攻击”过冰心,但她几次谈话里提到“别拿我和冰心比较”,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所以啊,她宁愿和苏青在尘世里摸爬滚打,去感受市井的百态,也不愿意走进冰心那片纯净的土地。
这种立场,不是张爱玲的偏执,而是她对文学功能的深刻理解。
她要用文字拆掉虚伪的面具,不是堆砌美丽的窗帘。而冰心笔下的一切,总是太完美了,反而像一场过度排练的舞台剧。
最后,两人就像两道平行的光线,在文学史上留下了各自的痕迹,却永远不会相交。
林徽因的评价
在民国文坛的众多女子中,林徽因和冰心,都是光芒四射的存在,也是一对彼此看不顺眼的“同行”。
世人常常称林徽因为“建筑界的玫瑰”,也有人叫她“民国最美才女”。
而且啊,她的美和才都很出众,她的朋友圈里,有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等“大人物”,交际很广泛,姿态也很从容。
而冰心呢,则是另一种样子。她从小接受传统的家教,又在国外接受了新派思想的洗礼,却始终保持着保守和克制。她对待感情,总是很节制;对人情世故,也很谨慎。
这两位女子的关系之所以变差,还没建立起友情,就被一场“诗意的讽刺”给扼杀在萌芽状态了。
事情是从一场“探病风波”开始的。20世纪30年代,林徽因因为生病住院,经常有文人雅士去看望她。
其中徐志摩去得最频繁,他总是手捧着花束,带着一脸痴迷的神情去。这事儿被传得沸沸扬扬,最后传到了冰心耳朵里。
冰心虽然没说话,但有一天悄悄写了一首诗,名字叫《我劝你》。诗里没指名道姓,但字字句句都藏着对“某些女性交往不谨慎”的不满。
诗里提醒“已经成了别人妻子的人”要分清距离,别沉迷于浪漫的情愫,不然后果很严重。
这首诗一出来,文坛顿时就炸开了锅。知道内情的人都能明白,纷纷猜测这是冰心在“敲打”林徽因。
林徽因当然也听说了,她虽然没公开回应,但心里肯定很生气。这种“暗箭伤人”的方式,在她看来,是一种缺乏坦荡的刺痛。
这场“诗意的警告”还没结束。几年后,冰心又发表了一篇短篇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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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讲的是一个喜欢交际的太太,热衷于在家里招待文人雅士,各路男士频繁登门,和女主角的关系若即若离。
文人总喜欢在字里行间藏暗喻,读者也喜欢从文字里找线索。一时间,文坛的人几乎都一致认为:这又是冰心向林徽因发出的文笔冷箭,虽然没点名,但巧合太多了,足以让人猜测。
林徽因可不是软弱的人,她没说话,却直接寄了一箱山西老陈醋作为“回礼”。有人说这是她的幽默,也有人说这是赤裸裸的讽刺。
一个送诗,一个送醋,两位民国女作家,用各自独特的方式,完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
这场“醋意”背后,藏的不只是文学上的争论,更多的是价值观的碰撞。
林徽因活得很热烈,也很张扬,她崇尚自由,敢于追求感情。在她看来,和异性交往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坦荡就行。
而冰心则始终坚守“男女有别”的分寸感,认为女性应该端庄持重,对待感情要洁身自好。
所以啊,她们代表的是两种不同的女性立场:一个拥抱感情的复杂,一个坚守理想的纯净。
要是放在现在,也许她们只是彼此欣赏不同风格的作家,但在当时,这种观念上的分歧,注定了她们很难和解。
直到多年后,林徽因去世,冰心也老了,那场关于诗和醋的争执,才慢慢被时间淹没。
在那个文人们大多以笔为武器、以文为利剑,争先恐后地揭露黑暗、质问现实的时候,冰心却始终守着一片温柔的世界,把爱、童真和自然静静地写进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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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是因为这份不合时宜的“安静”,她成了张爱玲眼里“格格不入”的人,成了鲁迅笔下“爱惜自己羽毛”的人,也成了林徽因情绪里那个“酸涩”的存在。
但站在现在回头看,我们不难发现,冰心之所以被排斥,并不是因为她没有才情,而是她用另一种方式回应了时代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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