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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府关门进入第二个月,航班系统被迫“硬刹车”。CNN报道,联邦航空管理局(Federa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FAA)紧急下令:从本周五早6点起,先在全国40座“高流量”机场削减4%航班;若关门不止,下周二升至6%,周四8%,到下周五最高砍到10%。这不是某个区域的风暴延误,而是全国多城“均摊痛感”的前所未有削减。多家航司已“抢在命令前”取消周五及周末的数百班航班,业内形容:“像极端天气那天的冲击,但没有风暴,只有全图泛红。”
先看刀口落在哪。FAA署长布莱恩·贝德福德(Bryan Bedford)点名的40座“高流量市场”,从纽约三大枢纽(拉瓜迪亚、肯尼迪、新泽西纽瓦克),到波士顿、费城、泰特伯勒,再到美中、南部、西部、首都圈、阿拉斯加与夏威夷的要地,几乎覆盖全美空网骨架。中西部有印第安纳波利斯、芝加哥米德韦与奥黑尔、辛辛那提/北肯塔基、底特律、路易斯维尔、明尼阿波利斯-圣保罗;南部有夏洛特、达拉斯拉夫菲尔德与达福、劳德代尔堡、亚特兰大、休斯敦哈比与布什、孟菲斯、奥兰多、迈阿密、坦帕;华盛顿区域包括巴尔的摩/华盛顿、杜勒斯、里根;西部则有丹佛、拉斯维加斯、洛杉矶、奥克兰、安大略、波特兰、菲尼克斯、圣迭戈、西雅图/塔科马、旧金山、盐湖城;外岛则是安克雷奇与檀香山。更糟的是,主枢纽减班会“外溢”到更多中小机场——一张机票背后,往往牵着两三段联程。
数字刺眼。FAA估算,10%减班意味着每天“成千上万”航班取消。先从4%起步,航空公司自行决定砍哪几班——这让乘客的“不确定性”陡然上升。贝德福德解释:系统已出现压力与异常,为确保安全率先“减流控量”,宁愿慢,也要稳。
航司怎么应对?四大航已亮牌:
达美:先砍约170个周五航班(含主线与支线),并将继续调整地区航线。
美联航:自周五起预取消约200班,占当天航班约4%,周六日再各砍约4%。
美国航空:在40机场自周五至周一每日减班4%,相当于每天约220班,但仍计划每日运行约6000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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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航空:周五取消约100班,呼吁国会“立刻破局”,以配合FAA的减量要求。
同时,边缘航也在自救——边疆航空(Frontier)CEO公开建议旅客买“备份票”:别买最基础票,选可免改签费的经济舱,一旦被取消可转信用或改签,不至于被困机场。
给马上要飞的人三条硬建议:
准备Plan B:未来10天内有“刚性行程”的,尽量在另一航司“押一张兜底票”,避免被困。多家航司(美航、达美、西南、美联航、边疆)已开放改签费减免的“豁免政策”。
直订直改:尽量在航司官网/APP订票,别靠第三方。航班取消时,少一层“中间商”,问题更快解决。
减少中转:能直飞就不转机,段数越多,误点/取消概率越高。
要钱不要命?不是。FAA与运输部口径一致:减班是“安全管理”的核心手段。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TSB)主席詹妮弗·霍门迪直言,这正是航空系统的“安全管理”底座。在管制员与安检员长期无薪的熬煎下,缩流是当下维持安全的“正确之举”。而基层状况远比冷冰冰的通报更焦灼:管制员工会称,受关门拖累,管制员每日有人递辞呈;与2019年关门相比,如今还“额外少了400名管制员”。CNN统计,自关门以来,FAA设施已上报450余例人手短缺。有人甚至晒出“0薪”工资单——当饭碗见底,岗位“刚性”也会松动。
关门为什么拖累飞行?10月1日开始的政府停摆,切断了大量联邦雇员的薪资。虽说空管、TSA安检属“关键岗位”必须上班,但“上班不发薪”逼得不少人找兼职维持生计。人手不足连锁反应立刻显现:疲劳、加班、六天工周、强制延时……每一项都在吞噬安全边际。工会领导尼克·丹尼尔斯警告:“每多熬一天,明天就比今天更不安全。”这不是吓人,是机组与塔台都懂的“系统学”。
被困他城,酒店谁出?别指望航司买单。按照常规,当延误/取消不是航司“可控原因”(如监管限流),航空公司需退票或改签,但无需承担食宿等额外支出。旅客该怎么自保?优先申请全额退款/免罚改签,避免在机场硬耗;必要时用信用卡的旅行保障或延误险兜底。
这场“空中减速带”的政治底色更扎眼。运输部长肖恩·达菲(Sean Duffy)宣布限流同时,白宫方面坚持关门立场,逼得FAA拿安全做“最后兜底”。“像风暴日一样”的全国级减班,让数百万准备进入节假日旅行季的美国人,提前感受到了“跨城不如跨年”的无奈。
接下来一周,是最难熬的“台阶期”。从4%到10%,每一步都意味着更多乘客临门被“弹窗取消”。航班信息板再亮红时,最实用的就是这几件事:开航司App推送、订备用直飞、避开晚班高峰、靠前改签窗口;如果必须转机,预留更长衔接时间,别把希望全押在“准点奇迹”上。毕竟,这次不是雷雨带,是一张遍布全美的“人为阴云”。
一句话总结:安全第一,速度让路。关门不解,天上的航班就得“减速躲让”。谁先松手、谁先“掏钱”,将决定航图多久能恢复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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