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送邻居母亲去医院，结果让我赔了5万，不久后又哭着来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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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撬开那扇装甲门，袖子染上血迹没人管，这扇门比人命还贵。

那天凌晨两点，老陈在修车铺里打瞌睡，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他就顺着味道走到隔壁那家，听见门缝里头传来轻微的呻吟声，敲了敲门没人答应，

他赶紧找来工具，铁锤和撬棍都用上了，硬是砸了十五分钟才弄开，那扇门是德国造的装甲门，厚得跟坦克一样，老陈的左胳膊被掀起的铁皮划了一道大口子，肉都翻出来，连肌腱也露在外面，

他咬着牙继续使劲，直到把老太太从屋里拉出来，那时候煤气罐还在冒烟，厨房差点就烧着了。

救护车赶到现场时,老陈瘫在地上,脸色发白,医生说老太太是因为脑梗和缺氧导致昏迷,要是再晚来十分钟可能就没命了,邻居们围过来都说他是活雷锋,

汽修店生意也跟着好起来,有人专门开车来找他修车,说信得过他的手艺,但是没有人问他胳膊疼不疼,也没有人问那道伤口缝了几针,

后来他去急诊处理伤口,没有打麻药缝了二十三针,现在留下一个像蜈蚣一样的疤痕,弯弯曲曲贴在左臂内侧。

老太太的儿子老赵第二天就带着果篮和两箱牛奶上门来了，

他红着眼圈说你们就是再生父母，老陈妻子随口提到缝了二十三针、会留下永久疤痕，老赵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他马上转开话题问这扇门要怎么赔偿、能不能走保险、修理费谁来出，至于医药费、误工费和心理辅导这些事，

他一句都没有提，连复诊都没去看一眼，好像救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大家嘴上喊着英雄，心里却想着那扇值三万块的门，老赵做着小生意，习惯精打细算，

对他而言，救人是一份人情，赔钱却要记在账上，这扇门比人命更要紧，因为修不起它就得自己出钱，

老陈用身体撞开了门，也撞破了邻里之间那道看不见的隔膜，可住在墙另一边的人只愿算清这笔账，不愿多谈半点情分。

如果租户老陈不是小区业主，这件事可能就没人提起，

如果那道门是老式铁皮门，一踹就能开，社会关注度或许不会这么高，

如果老赵是中产，开着宝马车来道谢，他大概会主动支付医药费，甚至请律师协助索赔，

现实情况是这些都没人过问，政策也没规定高价防盗门必须装应急开关，或者给独居老人配备一键报警器，

大家习惯认为门越贵就越安全，至于谁能打开它、谁来负责，很少有人去细想。

老赵结婚那会儿，婚车陷进泥水里，他拽着老陈的袖子求救，急得直跺脚，就像半年前他母亲在门后挣扎的样子，

现在轮到老赵站在道德和利益中间，不知道该往哪边站，

他忘了那扇门是老陈用命砸开的，伤疤在老陈身上，痛却在老赵心里，他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却盘算着门的损失，

老陈没有怪他，只是以后再听到半夜敲门声，他会犹豫一下，这门真值得豁出命去砸。

邻居们还在夸老陈是个好人，汽修店门口的车子排着长队，

老陈左手干活还是不太方便，伤疤没消退，血迹也没干透，可大家只记得他救过人，忘了他流过多少血。

老赵后来又来过一回，带了一包饼干，说是表示一下心意，他没再提起门的事，也没说到伤疤的事，老陈收下饼干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有些事说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