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出生时,我在她耳后点了朱砂痣,月嫂抱着的婴儿耳后却也有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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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产房外,我用颤抖的手指在手机上翻到那条新闻。

标题刺眼得让我心慌,讲的是某地医院抱错孩子二十年的事。

我盯着屏幕,脑子里全是待会儿要生下来的宝宝。

婆婆李慧珍坐在我旁边,她正在念叨着什么好日子好时辰,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老公周凯去办住院手续了,走廊上只有我和婆婆。

我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待产包,里面藏着我网购的那支朱砂笔。

那是我两个月前偷偷买的,当时店家还问我是不是要给宝宝点痣祈福。

我没回答,因为我心里清楚,我买这支笔不是为了什么传统习俗。

我只是害怕,害怕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医院里,我的孩子会被抱错。

宫缩又来了,疼得我眼前发黑,可我脑子里还在想那条新闻。

我握紧了待产包的拉链,心里默默发誓,我一定要给我的孩子做个记号。

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记号。



1

疼痛像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地袭来,我被推进了产房。

白色的无影灯照得我睁不开眼,医生护士在耳边说着什么,我都听不清。

我只记得自己撕心裂肺地喊叫,只记得最后那一刻,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走到我面前,她笑着说:

"恭喜啊,是个女孩,六斤四两,很健康。"

我伸出手想摸摸孩子,可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那个小人儿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在哭,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我看着她,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这是我的女儿,我和周凯的女儿。

可护士很快就把孩子抱走了,说要去洗澡称重,做各种检查。

我躺在产床上,看着孩子被抱出产房,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开了我的身体,让我不安。

我被推回病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周凯守在床边,他眼睛红红的,看到我醒来立刻握住我的手,他哽咽着说:

"老婆,你辛苦了。"

婆婆也在旁边,她一个劲儿地念叨着生了个孙女也挺好,以后再生个儿子就圆满了。

我没力气搭理她,只想知道我的女儿在哪里。

周凯告诉我,孩子在新生儿观察室,要观察二十四小时才能抱回来。

我心里那股不安又涌了上来,我问他:"孩子有什么特征吗?"

周凯愣了一下,他想了想说:

"额头上有一小块青色的胎记,医生说是蒙古斑,长大了会消失的。"

我点点头,把这个特征记在心里。

可我还是不放心,我总觉得医院这么多新生儿,万一护士忙中出错呢?

夜里十点多,婆婆和周凯都困得不行,我让他们回家休息。

婆婆嘴上说着要陪我,可打了好几个哈欠,最后还是被周凯劝走了。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隔壁床的产妇。

那个产妇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一直在想那条新闻,想着万一我的女儿被抱错了怎么办。

凌晨两点,我听到走廊上传来婴儿车轮子滚动的声音。

护士推着车进来,她轻声说:"该喂奶了,把宝宝抱来给你们。"

我立刻撑着身子坐起来,尽管伤口疼得要命。

护士把一个襁褓递给我,我接过来,急切地翻看孩子的额头。

那块青色的胎记还在,我稍微松了口气。

可我抱着孩子,心里还是不踏实,总觉得需要做点什么。

喂完奶,护士说要把孩子抱回去,我紧紧抓着襁褓不肯放手。

护士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她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宝宝的。"

我咬着嘴唇,最后还是松了手。

看着护士把孩子抱走,我心里那股焦虑几乎要溢出来。

等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我做了个决定。

我掀开被子,忍着疼痛慢慢挪到床边,从待产包里翻出了那支朱砂笔。

我握着笔,手指都在发抖。

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有点荒唐,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必须给我的女儿做个只有我知道的记号。

凌晨四点,护士又推着婴儿车进来喂奶。

这次我接过孩子,先是认真检查了额头上的胎记,确认是我的女儿。

护士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就出去了,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们母女。

我把孩子抱在怀里,她睡得很香,小嘴巴一张一合的。

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汗。

我轻轻转过孩子的小脑袋,把她的右耳露出来。

孩子的皮肤嫩得像豆腐,白里透着粉,耳朵小小的,像个精致的贝壳。

我打开朱砂笔的盖子,手抖得几乎握不稳。

笔尖在孩子的右耳后轻轻点了一下,留下一个米粒大小的红点。

朱砂的颜色很鲜艳,在孩子白嫩的皮肤上特别明显。

我盯着那个红点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终于有了点踏实的感觉。

这是我的女儿,只有我知道她右耳后有这个记号。

就算全世界的婴儿长得再像,我也能认出我的孩子。

我把朱砂笔塞回待产包最底层,然后重新把孩子抱在怀里。

她还在睡,完全不知道妈妈刚刚做了什么。

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心里对她说对不起。

天亮了,周凯和婆婆一起来了。

婆婆提着保温桶,里面装着她煮的小米粥和红糖水。

周凯脸上带着疲惫,但看到我和孩子,眼里还是露出了笑意。



护士推着孩子进来,婆婆立刻凑过去,她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说:

"这小丫头长得可真像她爸。"

周凯也凑过来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让女儿的小手握着。

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黑溜溜的,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些大人。

周凯激动得不行,他连声说:"你看,她在看我,她认识爸爸了。"

婆婆笑着说:"哪有这么快就认人的,新生儿视力模糊着呢。"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在孩子耳后点了朱砂痣的事。

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安全感来源。

在医院住了三天,我们终于可以出院了。

护士把一大堆资料和注意事项交给周凯,还特地叮嘱要按时打疫苗。

婆婆忙着收拾东西,她一边收一边念叨着回家要给孩子办满月酒。

我抱着女儿,看着她安静地睡在我怀里,心里五味杂陈。

这三天里,我每次喂奶都会偷偷检查孩子右耳后的朱砂痣。

那个小红点一直都在,这让我感到安心。

周凯办完手续回来,他说:

"月嫂今天下午就到家,是家政公司评分最高的那个。"

婆婆立刻接话,她满意地说:

"还是要请月嫂专业一点,我那个年代都是自己带,哪有这么讲究。"

我没搭话,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说实话,我对月嫂这个陌生人进入我们生活有些抵触。

我总觉得把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照顾,心里不踏实。

可周凯说我需要好好休息,婆婆年纪也大了,还是请个月嫂比较稳妥。

我只能点头同意。

2

下午三点,月嫂准时按响了门铃。

周凯去开门,我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等着见这个要和我们一起生活二十六天的陌生人。

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些黑。

她看到我和孩子,脸上立刻露出职业性的笑容,她自我介绍说:

"我叫张婉秋,你们叫我张姐就行。"

婆婆热情地迎上去,她打量着张婉秋,像是在检查货物一样。

张婉秋也不生气,她耐心地回答婆婆的各种问题,还拿出了健康证和工作证。

我抱着女儿,远远地观察着这个月嫂。

她看起来挺朴实的,说话的口音听得出来是江苏那边的。

张婉秋放下行李箱,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看了看孩子,轻声说:

"宝宝长得真好,皮肤又白又嫩。"

我点点头,下意识地把孩子往怀里抱紧了一些。

张婉秋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戒备,她站起身,笑着说:

"陈姐你别紧张,我做月嫂八年了,照顾过三十多个宝宝,你放心。"

她的语气很温和,可我心里还是放松不下来。

张婉秋很快就展现出了她的专业性。

她熟练地给孩子换尿布,动作又快又稳,完全不像我手忙脚乱的样子。

她还给我做了一顿月子餐,小米粥煮得浓稠,鸡汤炖得香浓。

婆婆吃了一口,她连连点头说:"这手艺不错,比我做的还好。"

周凯也很满意,他私下对我说:"这个月嫂看起来挺靠谱的,你就安心休息吧。"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看着张婉秋抱着我的女儿,她低头哄着孩子,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童谣。

孩子在她怀里很安静,小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很舒服。

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我却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酸涩。

那是我的女儿,可现在她在别人怀里睡得那么香。

夜里十一点,周凯已经睡着了,他打着轻微的鼾声。

婆婆住在客房,门关得紧紧的。

张婉秋住在靠近厨房的小房间,说是为了方便半夜起来热奶。

我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传来张婉秋走动的声音。

她在给孩子换尿布,动作很轻,可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想起白天她抱着孩子的样子,想起她看孩子时眼里那种温柔的光芒。

那种眼神让我不安,因为那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不只是职业的关爱,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第三天晚上,我发现了第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那天夜里两点多,我起来上厕所,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阳台上有亮光。

我走近一看,张婉秋站在阳台上,背对着我在打电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可还是被我听到了一些,她说:

"医生怎么说的?还要继续住院吗?"

停了一会儿,她又说:"我知道费用高,可是不能停啊,你再坚持坚持。"

我站在客厅里,不敢出声。

张婉秋的背影看起来很憔悴,她一只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

她叹了口气,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说:

"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再等几天,我一拿到钱就给你打过去。"

我听得心里一紧,张婉秋家里好像有什么困难。

可她挂了电话转身的时候,看到我站在客厅里,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慌乱地擦了擦眼角,她勉强笑着说:

"陈姐,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水。"

我摇摇头,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地说:"我就是上个厕所,你忙你的。"

张婉秋点点头,快步走回了她的房间。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关上房门,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这个月嫂有秘密,而且是很沉重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张婉秋。

她每天都很忙碌,从早到晚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给孩子洗澡、换尿布、按摩、做抚触,还要给我做月子餐。

可我发现,她只要一有空闲,就会掏出手机看。

她的表情总是凝重的,眉头紧锁,有时候还会叹气。

有一次,我看到她在给孩子换尿布的时候,突然就愣住了。

她盯着我女儿看了很久,眼神里有种让我不安的东西。

那种眼神太专注了,专注得让人害怕。

我忍不住问她:"张姐,怎么了?"

张婉秋回过神来,她连忙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芊芊长得真好。"

她给我女儿起了个小名叫芊芊,说是草木繁茂的意思,希望孩子茁壮成长。

婆婆很喜欢这个名字,周凯也没意见,我也就同意了。

可我总觉得,张婉秋叫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里有种特别的情感。

那不是一个月嫂对雇主家孩子应有的情感,而是更深的,更私人的东西。

第十天的时候,我发现了更奇怪的事情。

那天下午,张婉秋出去超市买菜,婆婆在客厅看电视,周凯还没下班。

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女儿在婴儿床里睡得正香。



我无意间看到茶几上有个手机,是张婉秋的,她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那个手机。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按下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

屏保是一个婴儿的照片,小小的,裹在粉色的襁褓里。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个孩子是谁?张婉秋的外孙?还是她照顾过的某个宝宝?

我想解锁手机看看,可不知道密码。

我试了几个常见的数字组合,都不对。

最后我只能放弃,把手机放回原处。

可那张婴儿照片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总觉得那个孩子的眼睛和我女儿有点像。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试探性地问张婉秋:"张姐,你有孙子或者外孙吗?"

张婉秋正在给我盛汤,听到这个问题,她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她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好几秒才说:"有个外孙女。"

婆婆立刻接话,她好奇地问:"多大了?可爱不?"

张婉秋低着头,她的声音很轻说:"刚出生没多久。"

我心里一惊,刚出生没多久?和我女儿差不多大?

我追问道:"那你不在家照顾外孙女,出来做月嫂,你女儿不怪你吗?"

张婉秋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她勉强笑了笑说:"家里有她爸爸呢,没事的。"

可我分明看到她眼眶红了,她转身去了厨房,背影看起来很落寞。

婆婆在旁边小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人家的家事,咱们少打听。"

我没再说话,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张婉秋家里明明有个刚出生的外孙女,她为什么还要出来做月嫂?

是因为缺钱吗?可做月嫂再赚钱,也比不上陪在刚出生的外孙女身边重要吧?

除非,她不得不出来赚钱。

除非,她家里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困难。

这天半夜,我又一次被吵醒了。

这次不是因为孩子哭,而是听到客厅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看到张婉秋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我的女儿。

她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女儿的襁褓上。

她哭得很伤心,肩膀都在颤抖,可声音却压得很低,生怕吵醒别人。

她对着我的女儿说话,声音里全是痛苦,她哽咽着说:

"宝宝,要是我家那个也能这么健康就好了。"

我躲在门后,心脏狂跳。

张婉秋家的外孙女怎么了?生病了?

她继续说,她的泪水打湿了襁褓,她说:

"你不知道外婆看着你有多难受,你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我的手紧紧抓住门框,指甲都快掐进木头里了。

张婉秋说我女儿和她外孙女长得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新生儿本来就长得都差不多,她怎么会这么说?

还是说,她外孙女真的和我女儿长得特别像?

张婉秋抱着芊芊哭了很久,最后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轻轻把孩子放回婴儿床,然后坐在旁边发呆,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

我悄悄退回卧室,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刷到的一条新闻,说的是某地一个保姆因为自己的孩子夭折,就偷了雇主家的孩子。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

张婉秋会不会也想做类似的事情?

她家的外孙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看我女儿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复杂?

她为什么说我女儿和她外孙女长得一模一样?

3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起床。

周凯看到我的样子,他担心地问:"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我摇摇头,我勉强笑了笑说:"可能是身体还没恢复,有点累。"

周凯劝我多休息,他说有张姐在,我不用操心孩子。

可正是因为有张婉秋在,我才更不放心。

吃早饭的时候,我偷偷观察张婉秋。

她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的痕迹,可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麻利地给我准备早餐。

她端上来一碗红枣桂圆粥,她温和地说:"陈姐,趁热喝,这个补气血。"

我接过碗,看着她的脸。

她笑得很自然,可我总觉得那笑容下面藏着什么。

我突然很想知道她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外孙女到底怎么了。

吃完早饭,周凯去上班了,婆婆说要去老年活动中心打牌。

家里就剩下我和张婉秋,还有睡得正香的女儿。

我坐在沙发上,张婉秋在厨房洗碗。

我听着她哗哗的洗碗声,心里琢磨着要不要直接问她。

可我不敢,我怕问了之后,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我怕万一我的猜测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

下午三点,张婉秋说要出去买点给宝宝用的湿巾和纸尿裤。

我点点头,看着她拿着钱包出了门。

等她走远了,我立刻起身,直奔她的房间。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张婉秋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行李箱,一个小桌子。

桌子上放着她的手机充电器,墙上贴着一张照片。

我走近一看,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孩,二十多岁的样子,抱着一个婴儿。

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张婉秋的女儿,而那个婴儿就是她的外孙女。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越看越觉得心惊。

那个婴儿确实和我女儿长得有点像,都是圆圆的脸蛋,都有双眼皮。

可新生儿本来就长得差不多,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我转身看向行李箱,它半开着,里面露出一些衣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身翻了翻。

衣服下面压着一叠纸,我抽出来一看,全是医院的缴费单。

单子上的户名是张梓涵,应该是张婉秋的外孙女。

我看着那些缴费单,上面的金额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新生儿重症监护室,一天就要好几千块,这些单子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万了。

难怪张婉秋那天晚上在阳台上哭着打电话说钱不够。

她的外孙女在重症监护室,她拼命做月嫂就是为了给孩子筹医药费。

我的手抖了,那些单子差点掉在地上。

我突然意识到,张婉秋不是想偷我的孩子,她只是太想念她生病的外孙女了。

她看着我女儿健康活泼的样子,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我正准备把单子放回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心里一慌,赶紧把单子塞回行李箱,冲出了房间。

刚关上门,就看到张婉秋站在客厅里,她手里提着购物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空气突然凝固了,我站在她房间门口,她站在客厅中央。

我的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脑子里拼命想着要怎么解释。

张婉秋放下购物袋,她走到我面前,她平静地说:"陈姐,你在找什么吗?"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我该怎么说?说我怀疑你想偷我的孩子,所以翻你的东西?

张婉秋看着我,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她叹了口气说:

"你是不是怀疑我对芊芊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我被她说中了心事,脸一下子红了,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我只是......"

张婉秋打断我,她的声音很轻,她说:"我理解你的担心,换了我也会多想。"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整个人看起来突然苍老了很多,她说:

"你是不是看到那些医院的单子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婉秋低着头,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她说:

"那是我外孙女的医药费,她一出生就查出先天性心脏病。"

我的心一紧,先天性心脏病?那是很严重的病啊。

张婉秋继续说,她的声音里全是痛苦,她说:

"孩子生下来第二天就进了重症监护室,到现在还没出来。"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张婉秋抬起头看着我,她的眼睛红红的,她说:

"我女儿是单亲妈妈,孩子的爸爸早就跑了,根本没钱给孩子治病。"

她的眼泪滚落下来,她说:"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就拼命接活,能赚一分是一分。"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愧疚、同情、还有深深的自责。

我竟然怀疑一个为了外孙女拼命赚钱的外婆会做出伤害别人孩子的事。

张婉秋擦了擦眼泪,她说:"我知道我这些天看芊芊的眼神不对,你会多想也正常。"

她站起身,走到婴儿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芊芊,她说:

"她真的和我外孙女长得好像,都是圆圆的脸,都有双眼皮。"

她的手悬在空中,想摸摸芊芊,可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她说:

"每次看到她,我就想起我那可怜的外孙女,想着她要是也能这么健康就好了。"

我走到她身边,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说:"对不起,张姐,我不该怀疑你。"

张婉秋摇摇头,她勉强笑了笑说:"没事,换了谁都会多想,我理解。"

她转身准备去厨房,走了两步又停下,她说:"陈姐你放心,不管我心里多难受,我都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混蛋。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张婉秋说的话。

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患了先天性心脏病,还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

而她的外婆,为了给她筹医药费,不得不离开她,来照顾别人家健康活泼的孩子。

这种心情,该有多痛苦啊。

我想起白天张婉秋看芊芊的眼神,那种眼神里有羡慕,有心疼,还有深深的思念。

她不是想偷我的孩子,她只是在我的孩子身上看到了她外孙女本该有的模样。

我突然很想帮帮她,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我们只是雇主和月嫂的关系,说得太多反而会让她尴尬。

周凯在旁边睡得很沉,他完全不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天花板,心里乱糟糟的。

第十五天,是我产后情绪最低落的一天。

那天早上,我喂完奶,突然就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就是觉得特别难受,特别委屈。

周凯吓坏了,他手足无措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婆婆也急了,她说是不是产后抑郁,要不要去看医生。

张婉秋走过来,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她温和地说:

"没事的,很多产妇都会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她的声音很稳定,很温柔,莫名让我觉得安心。

我趴在她肩上哭了很久,把这些天积累的所有负面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我哭我怀疑过她,哭我不是个好妈妈,哭我什么都做不好。

张婉秋一直拍着我的背,她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

等我哭够了,她给我递了纸巾,她说:

"产后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不要太苛责自己。"

她又说,她说:"你看,你为了芊芊,专门在她耳后点了朱砂痣做记号,这说明你多爱她啊。"

我愣住了,我惊讶地看着她,我说:"你怎么知道?"

张婉秋笑了笑,她说

"我给宝宝洗澡的时候看到的,朱砂的颜色很特别,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张婉秋说,她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她说:

"我理解你的担心,医院那么多孩子,做个记号也是人之常情。"

她顿了顿,她说:"不过陈姐,芊芊右耳后那个红点,其实不完全是朱砂痣。"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张婉秋说,她认真地说:

"宝宝右耳后本来就有一个血管瘤,很小,你可能没注意到,你点的朱砂痣正好盖在上面。"

我完全傻了,什么血管瘤?我怎么不知道?

张婉秋继续说,她说:"新生儿血管瘤很常见,一般长大一点会自己消退,不用担心。"

我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我以为的朱砂痣记号,其实是盖在了一个本来就存在的血管瘤上?

那我这些天的担心,岂不是都是多余的?

4

那天下午,张婉秋带芊芊去社区医院打预防针,婆婆陪着一起去了。

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想起张婉秋说的话,想起那个血管瘤,又想起这些天我的疑神疑鬼。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以为自己做了个完美的记号,以为可以靠这个认出自己的孩子。

可实际上,那个记号本身就是个笑话。

我拿出手机,在育儿群里问了问新生儿血管瘤的事。

群里的妈妈们七嘴八舌地说,说这个很常见,说她们家孩子也有,说过几个月就会消退。

我放下手机,走到婴儿床边。

床上放着芊芊的小衣服,粉粉嫩嫩的,还有她的小袜子,小帽子。

我拿起那件小衣服,闻到上面奶香的味道,眼泪突然又掉了下来。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的女儿就在我身边,健健康康的,我为什么要疑神疑鬼?

我为什么要怀疑一个拼命赚钱给外孙女治病的月嫂?

我为什么要偷偷在孩子耳后点什么朱砂痣?

我是不是病了?

晚上七点,张婉秋她们回来了。

芊芊打了预防针,哭得很厉害,小脸蛋都红了。

我连忙接过孩子,她在我怀里哭,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张婉秋说,她细心地说:

"打完针可能会有点发烧,今晚要多注意,如果超过三十八度五就要去医院。"

我点点头,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

婆婆去做晚饭了,周凯还在加班的路上。

张婉秋收拾好东西,她走到我身边,她犹豫了一下说:

"陈姐,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我抬头看她,她的表情很认真。

她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

"我外孙女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可能需要尽快手术。"

我心里一紧,我问:"需要很多钱吗?"

张婉秋点点头,她的眼眶红了,她说:

"初步估算要三十多万,我现在才筹到五万多。"

她深吸一口气,她说:

"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提前把这个月的工资给我,我真的太着急了。"

我立刻说,我说:"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转账。"

张婉秋连忙摇头,她说:"不用现在,等月底再说,我就是提前和你打个招呼。"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我说,我认真地说:"张姐,三十万的手术费,我们可以帮你。"

张婉秋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她说:"陈姐,你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我和我老公商量一下,能帮多少帮多少,你外孙女的命要紧。"

张婉秋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捂着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她哭了很久,最后哽咽着说,她说:"陈姐,我怎么还得起啊?"

我摇摇头,我说:"不用还,就当是给小宝宝的一份祝福。"

张婉秋跪了下来,我连忙去扶她,可她坚持要跪,她说:

"我这辈子都记得你们的恩情。"

婆婆从厨房出来,她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婆婆沉默了一会儿,她说:"该帮就帮吧,人命关天的事。"

晚上十点,周凯回来了。

他推开门就看到我和张婉秋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凝重。

他脱下外套,他疑惑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说了张婉秋外孙女的情况,也说了我想帮忙的决定。

周凯听完,他沉默了很久。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毕竟三十万不是小数目,我们的积蓄虽然够,可也不是那么宽裕。

周凯走到张婉秋面前,他认真地说:"张姐,你这些天照顾我们很辛苦,我们应该帮忙。"

张婉秋又哭了起来,她不停地说谢谢,说这辈子都忘不了我们的恩情。

周凯说,他平静地说:"别说这些,孩子要紧,明天我就去银行取钱。"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平静。

我突然明白,比起那个朱砂痣记号,信任和善良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可就在第二十天的早上,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

那天我起得很早,打算给芊芊换尿布。

我抱起她,轻轻转过她的小脑袋,想看看那个快要褪色的朱砂痣。

可当我看到她的耳后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右耳后的那个红点还在,虽然已经很淡了。

可她的左耳后,居然也出现了一个对称的红点!

那个红点的颜色和右边差不多,位置也几乎对称。

我的手开始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只在右耳后点了朱砂痣,左耳的红点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我记错了?难道我当时点了两个耳朵?

不对,我记得很清楚,我只点了右耳后。

那左耳的红点是谁点的?

还是说......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难道这不是我的女儿?

难道......难道张婉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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