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尘冷冷地松手,我如同残破的玩偶般跌落在地。
周岚扫了一眼,狼狈趴在地上剧烈喘息的我。
“听说,青楼花魁私自逃跑,王兄你说该当何罪?”
周牧尘一口饮尽手中的酒,冷声道:“处以极刑。”
他顿了顿,补充道:“念她初犯,可从轻处罚。”
周岚在周牧尘身边坐下,眼里闪着阴狠的光。
“不如将她关在水牢里,每隔五分钟没过一次头顶,这样惩罚岂不有趣?”
“人人都想一饱眼福花魁的容颜,昭告京城,只需一文钱便可一睹花魁受刑之态。”
“等挫了她的锐气,以后就是一条听话的狗,王兄想要她往西,她绝不敢往东。”
周牧尘面色微沉。
周岚却轻轻摇晃他的手臂,语声甜腻:“王兄,好不好嘛~”
那娇声软语瞬间融化了他眸中最后一丝犹豫。
最后点点头,“这样也好!冻死她肚子里的野种!”
惊恐瞬间爬满我的背,让我浑身一颤。
我拼命摇头,伤口在挣扎中再度撕裂。
“没有!我没有怀孕!”
“我身上还有伤,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你若不信,可以找大夫来诊治!”
我挣扎着爬向他,染血的指尖死死攥住他的衣袖,泪眼模糊地哀求。
原以为他会对我心软,哪怕只有一次。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只是嫌恶地甩开我的手。
周岚皱眉,手袖一挥。
“拖下去!”
凄厉的哭求声中,我被粗暴地拖拽离去。
老鸨粗鲁地扒光我的外衣,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浸湿后几乎遮不住。
阴暗水牢里,刺骨寒水中,无数看客的目光如蛆附骨,将我彻底淹没。
老鸨手里数不尽的钱财,容光焕发。
“这就是惹怒王爷和长公主的下场!”
“长公主说了,一锭金子即可上手!”
一次接一次的淹没,身子早已冻得僵硬。
在阵阵欢呼声中,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花魁这身段这样貌,能玩一次值了!要是让我爽上一把,做鬼也风流啊!”
“看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带劲!”
男人们争先恐后地付钱,无数双手像恶魔的利爪撕扯着我单薄的衣衫。
在那些肮脏的触碰中,我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时,周牧尘坐在我的床边,满心担忧地紧紧握住我的手。
“时宜,时宜!”
“你怎么不跟我解释你根本没有怀孕?你要是解释我一定信你。”
“你不该拿你的身体来向我赌气的,我快心疼死了,以后乖点好吗?”
我沙哑着嗓子,冷笑道:“我说了的。”
周牧尘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戳破他的话。
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周岚将一身红衣丢在我面前,冷声命令:
“明晚是你的开苞夜,正好有位大人物要来,就将你赏给他了。”
“只要你伺候好,王兄便带你离开。”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最后视线落在周牧尘的身上,颤声问:
“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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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尘将头偏过一边,点了点头。
我麻木地扯了扯嘴角。
明明介意我怀别人孩子的人是他。
亲手将我推入另一个男人怀抱的,也是他。
“你不乖,这是对你逃跑的惩罚,只要你陪好大人物,我就带你离开。”
我再也忍不住,颤抖着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我发疯般撕扯面前那身红衣,重重砸在他脸上!
“休想!你们不得好死!”
周岚心疼地抚上他的脸,反手就将我扇倒在地。
“区区贱婢,竟然敢以下犯上?”
她厉声喝道:“来人!给她长长记性!”
“注意些,别留显眼的伤,坏了大人物的兴致!”
我立马被几个小厮死死摁住,扣在冰冷地面上。
老鸨捏着银针,带着恶毒的笑狠狠扎进我的指尖。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直到扎满44针才停下。
我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那么看重口中的大人物,或许是个突破口。
是我唯一逃命的机会!
趁周牧尘去接大人物的间隙,周岚满脸讥诮地一脚踢在我身上。
“贱人!听说那位大人物玩得花,各种道具用在你娇嫩的身上,那一定很爽吧?”
我眼睛里布满血丝,狠狠地瞪着她。
“周岚!有种你就弄死我,否则只要我活着一日,迟早把你跟你哥送进去!让你们无期徒刑!”
周岚震惊得身形一僵,“你……都知道了?”
随后,她又得意地笑了起来,“知道又怎样?还不是乖乖在我面前当狗?”
“知道牧尘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碰你吗?他嫌你这只鸡脏!”
她掏出一包白色药粉,在我眼前轻轻晃动。
“你一个医学博士,对这个药不陌生吧?”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挣扎着向后退去。
她猛地捏着我的下巴,将那一整包白色药粉硬生生灌进我的喉咙。
而我虚弱得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配方我特意改进了,几个小时内没有解药就会死。”
“等你从大人物床上下来,所有人只会觉得你是兴奋过度致死,牧尘哥那么宠我也不会追究的。”
“来人,带走!”
她直起身,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门外的手下将我拖走。
“周岚,你不得好死!”
全身的肌肉开始剧烈痉挛,从颤抖的唇挤出一字一句。
房间里点着大红蜡烛,上面刻有金色的囍字。
我用尽最后力气,抓住发簪狠狠刺入掌心,鲜血和剧痛才勉强让我清醒。
门被推开。
我紧紧攥着发簪抵在戴着面具的男人喉间,“不想死就滚!”
“嘘!”男人迅速摘下面具,捂住我的嘴,食指轻抵唇边。
与此同时,周牧尘焦灼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步步逼近:
“我说过只是吓唬她!早已为大人物更换了人选!”
“庄时宜只能是我的女人,谁准你们动她的?!”
他疯了般踹开房门,却在一瞬间僵在原地。
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他的脑门上。
男人沉声警告:“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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