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家二郎听说如今发达了,成了太子府右庶人,官至五品,若姨娘你当初没有被他阿母发卖,如今你就是官夫人了。”见我失神,如意拉着我的手替我惋惜。
若非那魏母不做人,我何至于给人做妾,虽说这几年享了富贵,但商人之妾,哪比得上官夫人来得气派,她替我气愤。
听闻他真当了大官,我原以为我会觉得难过,难过自己与他因为婆母的过错而错失彼此。
但没有,我觉得他就当他的大官吧!
当年没有如约归来,如今归来与否都不重要了。
“他如何都与我无关,以后别再提了,爷知道了,会不高兴。”我没有忘记,我如今是蒋偕的妾室,我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靠山,我可不想因为得罪他,再被发卖出去,我如今双十年华不再是最水嫩的女孩儿,若被卖了,连下等的娼妓都轮不到我,八成不是充为军妓就是卖为更低贱的土娼,为了十个铜板就可以被任何人压在身下。
那会比杀我十回,更叫我难受。
这世道艰难,生为女子,更是难上加难,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我必须每一步都走对。
就像当年蒋府从牙人手中挑人给蒋偕暖床时,蒋府本要挑的是没嫁过人的黄花大闺女,是我恬不知耻,主动跪在蒋偕脚边,求他要了我。
蒋偕见我姿色好,哭得我见犹怜,竟破天荒地同意了。
那一步棋,虽险,但我走对了。
后来与我站在一起被挑的几个姑娘,大多被卖进了青楼接客,不到一年的时间,七个里被客人打死了三个,病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投了井,一个得了疯病。
我虽然做了妾,却算是这里头,过得最好的一个。
“是,奴婢以后不提了。”如意见我生了气,立刻闭了嘴,她也知道我能有今日的富贵生活,全倚仗于蒋偕的喜爱。
却说那魏淮安衣锦还乡,本是高兴事。
他虽是文官,却为了夸耀特意穿了官袍骑了大马回家乡,回来后,他依照他阿母写的信,找到了自家新开的铺子。
铺子里没什么生意,他阿母靠在柜台上正打瞌睡,听见马蹄声,一抬头,很是高兴:“淮安啊!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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