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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把陪嫁房给小姑子,被老公暴揍,住同栋楼的哥哥直接砸烂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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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七点,炖锅里的红烧肉咕嘟着,香气混着水汽,把小小的厨房氤氲得像人间仙境。

我正哼着歌,把最后一棵青菜丢进蒜蓉里翻炒,客厅里周明接了个电话。

他的声音不大,但我还是听见了那声甜得发腻的“妈”。

我的心,咯噔一下。

锅里的蒜蓉“刺啦”一声,爆出焦糊的香气,我赶紧关了火。

电话挂了,周明探头进来,脸上挂着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讨好的笑。

“老婆,辛苦啦,真香。”

他想来搂我的腰,我侧身躲开了,油腻的锅铲差点蹭到他干净的衬衫上。

“说吧,妈又有什么指示?”

他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又化开,像一小块投入温水的黄油。

“瞧你说的,妈就是关心我们。她……她就随便问问。”

我把菜盛进盘里,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像是我心里的烦躁。

“周明,我们结婚三年,你妈‘随便问问’的后果,小到家里的酱油要换成她指定的牌子,大到我必须辞职回家带孩子,哪一件是小事?”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能讪讪地帮我端盘子。

饭桌上,暖黄的灯光照着三菜一汤,看起来温馨得像一幅画。

周明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肉,然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那个……小雅,不是跟她对象吹了吗。”

我心里冷笑,来了,正题来了。

小雅,我的小姑子,周明的亲妹妹。今年二十六,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手机还快。

“嗯,上个月就听说了,怎么了?”我假装平静地喝了口汤。

“对方不是把她赶出来了吗,她现在没地方住,在朋友家挤着呢。”

我眼皮都没抬,“我记得她自己不是有套小公寓吗?她上班那公司给分的。”

“那个……那个不是为了结婚,去年给卖了,凑首付嘛。”周明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放下汤碗,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所以呢?”

“所以,妈的意思是,我们家不是还有个空房间吗?让小雅先过来住一阵子,等她找到新工作,稳定下来再说。”

我看着他,他那双眼睛无辜地望着我,好像他只是个传声筒。

空房间?

那是我当年备考注册会计师,不分昼夜啃书的书房。

是我现在偶尔接点私活,赚点零花钱的工作间。

是我在这段全职主妇的生涯里,唯一能喘口气、做回自己的地方。

“不行。”我干脆利落地拒绝。

周明的脸瞬间就垮了。

“为什么不行?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小雅是你亲小姑子,她现在有困难,我们当哥嫂的,拉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第一,那不是空房间,是我的书房。第二,她一个成年人,自己没规划好,凭什么要我们来承担后果?第三,她来住,住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我一连串的问题把他问懵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我们是一家人啊!”他气急败셔地说。

“一家人?”我笑了,“周明,当初买这套房子,你家出了一分钱吗?”

他瞬间被噎住,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这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是我爸妈在我婚前全款买给我的,房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我的底气,也是插在周明和他妈心里的一根刺。

“你又提这个!林晚,你是不是觉得你家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这房子是你买的,但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所以你作为一份子,就要引狼入室,把我的空间占为己有?”

“什么叫引狼入室?那是我亲妹妹!”他拍了桌子,儿子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我心里的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我抱起儿子,把他哄睡着放回婴儿房,然后关上门。

客厅里,周明只留了一盏落地灯,他坐在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

我走过去,打开所有的窗户,晚上的冷风灌进来,吹散了一室的烟味,也吹得我稍微冷静了一点。

“周明,这件事没得商量。”

他掐了烟,抬头看我,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林晚,我妈都开口了,我要是拒绝,她会怎么想我?街坊邻居会怎么看我?说我不孝,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娘?”

又是这套道德绑架的说辞。

“那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的底线重要?”我反问他。

“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这是人情世故!”

“我的人情世我懂,你妹妹我可以借钱给她去租房,甚至可以帮她付三个月的房租,但住进我家,不行。”

“你!”他气得站了起来,“你就是不想我们家人好过!”

“我只是不想我的生活被人搅得一团糟。你妹妹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好吃懒做,手脚还不干净,上次来家里,我新买的神仙水,第二天就少了一半,你忘了吗?”

“那……那肯定是她不小心洒了!她是我妹妹,她能是那种人吗?”

看着他这副“眼瞎心盲”的护短样,我气得说不出话。

“总之,我不同意。”我扔下这句话,转身回了卧室。

那一晚,我们分房睡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低估了他们一家人的脸皮厚度。

周六一大早,门铃就被按得震天响。

我顶着一头乱发去开门,婆婆那张涂着廉价口红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她身后,是拎着大包小包,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子周雅。

婆婆一把推开我,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像巡视领地的女王。

“哎哟,这家里乱的,林晚啊,你这全职太太当得也不怎么样嘛。”

她嘴里嫌弃着,眼睛却在四处打量,最后定格在我那间书房的门上。

“小雅,别哭了,以后这就是你家。快,看看你哥给你准备的房间。”

说着,她就要去拧书房的门把手。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了门前。

“妈,谁说这是给她准备的房间了?”

我的声音很冷,婆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林晚,你什么意思?小雅都无家可可归了,你这个当嫂子的,连个房间都不肯给?你心是铁做的吗?”

周雅也跟着哭诉:“嫂子,我就住一阵子,等我找到工作就搬走,求求你了……”

她哭得我见犹怜,周明在一旁看得心都碎了。

“老婆,你看小雅多可怜,你就让她住下吧。”

我看着这一家三口在我面前上演的苦情戏,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再说一遍,不行。这是我的书房,不是收容所。”

“你!”婆婆气得指着我的鼻子,“反了你了!周明,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这是要把我们周家人都赶出去啊!”

“妈,你别生气,”周明赶紧去扶她,然后转头对我吼道,“林晚!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难看?到底是谁在逼谁?”我怒火中烧,“你们一家人联合起来,逼我腾出我自己的房子给小姑子住,你们觉得这很好看?”

“什么叫你的房子?你嫁给了我,你的东西就是我们周家的!”婆婆理直气壮地喊道。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心里最后一丝理智。

“你的意思是,这房子也是你们周家的?”

“那当然!”

“好,”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那我们现在就去房管局,我把房子过户给你女儿,怎么样?”

婆婆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大方”。

她眼睛里瞬间迸发出贪婪的光。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冷笑着看着她,“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和周明离婚,孩子归我,这房子就当我给你们周家的‘分手费’,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空气瞬间凝固了。

婆婆的脸,从狂喜到震惊,再到铁青,比川剧变脸还精彩。

周明也傻眼了,“林晚,你……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我一字一句地重复,“既然你们觉得这房子是你们的,那我就把它给你们,我带着我儿子净身出户,成全你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你疯了!”周明吼道,“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离婚?”

“小事?”我气笑了,“在你们眼里,侵占我的私人财产,践踏我的底线,是小事?周明,我今天才看清楚,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带着房产的附属品!”

“我没有……”他想辩解,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婆婆终于反应过来,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想离婚?想带走我孙子?门儿都没有!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我们小雅的!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占着!”

“外人?”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对,我是外人。所以,请你们这些‘主人’,现在就离开我的家。”

我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

“你敢赶我走?”婆婆气得浑身发抖。

“我为什么不敢?这是我的房子,我有权决定谁能进,谁不能进。”

“周明!你死人啊!你老婆都要骑到你妈头上了,你还不管管!”婆婆开始撒泼。

周明被她吼得一个激灵,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愤怒。

“林晚,给我妈道歉。”他命令道。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我让你道歉!”他突然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弄疼我了!放手!”我挣扎着。

“道不道歉?”他双眼赤红,像一头发怒的野兽。

“我没错!”我倔强地迎着他的目光。

下一秒,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疼。

我能感觉到婆婆和小姑子脸上那幸灾乐祸的、得意的笑。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周明。

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举着手,愣在原地。

“你……你打我?”我的声音在发抖。

“我……晚晚,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气人了……”他试图解释。

我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心寒。

那个曾经对我许诺,会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为了他的妈妈和妹妹,动手打了我。

“滚。”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晚晚……”

“我让你们都滚出去!”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婆婆大概是觉得周明给我撑腰,胆子更大了。

“打得好!这种不孝的媳妇,就该打!今天你要是不把房间让出来,就让他打到你同意为止!”

周雅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哥,嫂子就是欠教训!”

我看着这一家人的丑恶嘴脸,心里的悲哀瞬间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

我没有再跟他们争辩,而是默默地转身,走回卧室,反锁了门。

我靠在门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我拿出手机,手指哆哆嗦嗦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晚晚,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又温柔的男声。

是我哥,林瑞。

他和我住在同一栋楼,他在28楼,我在15楼。

当初买房的时候,爸妈特意把我们安排在同一栋,就是为了有个照应。

“哥……”我一开口,就泣不成声。

“怎么了?别哭,慢慢说,是不是周明那小子欺负你了?”我哥的声音瞬间急了。

我哽咽着,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

死一般的沉默。

几秒钟后,我哥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得可怕。

“晚晚,开着免提,把手机放到客厅。”

“哥,你要干嘛?”

“照我说的做。别怕,哥在。”

他的声音里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我打开卧室门,周明一家人还在客厅里叫嚣。

“林晚,你躲什么?有本事出来啊!”

“就是,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我没理他们,把开了免提的手机,轻轻地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然后,我退回了卧室门口,靠着门框,冷冷地看着他们。

周明他们被我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搞什么鬼?”婆婆嘟囔了一句。

就在这时,手机里传来了我哥的声音,清晰、洪亮,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周明。”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

周明听到我哥的声音,明显慌了,“大……大舅哥?”

“我在你家楼下。”

“啊?大舅哥你来啦,快上来坐……”

“我给你三分钟,”我哥打断了他,“带着你妈和你妹,从我妹的房子里,滚出去。”

周明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婆婆还没搞清楚状况,叉着腰对着手机骂:“你谁啊你?敢让我们滚?这是我儿子的家!”

“你的儿子,住在我爸妈给我妹妹买的房子里。”我哥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再说一遍,三分钟,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我呸!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后果!你个外人还敢威胁我?”婆婆不依不饶。

我哥没有再说话。

电话挂断了。

客厅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周明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妈,小雅,我们……我们还是先走吧。”他颤抖着说。

“走什么走?我今天还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婆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摆明了要耍赖。

周雅也附和道:“就是,哥,你怕他干嘛?他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周明拉着她们,急得满头大汗,“妈,大舅哥他……他不是开玩笑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概两分半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

像是有人用脚在踹门。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咚!咚!咚!”

每一声,都像是踹在周明的心上。

他的脸已经白得像纸。

婆婆和小姑子也吓傻了,她们没想到我哥居然真的敢这么做。

“开门!”我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雷霆之怒。

周明哆哆嗦嗦地跑过去,想要开门。

“别开!”婆婆尖叫道。

但已经晚了。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本就质量一般的防盗门,被我哥一脚给踹开了。

门板变形,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哀鸣。

我哥站在门口,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身形高大,因为常年健身,肌肉线条分明。

他逆着光,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煞神。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人高马大的男人,是他健身房的教练。

客厅里的三个人,全都吓傻了。

我哥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红肿的脸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骇人。

“谁干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周明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

“大……大舅哥,误会,都是误会……”

我哥没理他,径直朝我走来。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脸颊,我疼得“嘶”了一声。

他的手在发抖。

“疼吗?”

我摇摇头,眼泪却又掉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转过身,面向周明。

“是你打的?”

周明“扑通”一声,真的跪下了。

“哥,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糊涂!”他抱着我哥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周明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撞在电视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啊!”婆婆和小姑子尖叫起来。

“你……你敢打人!我要报警!”婆婆色厉内荏地喊道。

“好啊,”我哥拿出手机,拨了110,然后开了免提,“喂,110吗?我要报警。地址是XX小区X栋1502。这里有人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并且对我妹妹实施了家庭暴力,她脸上有伤,麻烦你们派法医过来验伤。”

他条理清晰,语气冷静,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在周明一家的心上。

非法入侵,家庭暴力,验伤……

这些词,让他们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颜色。

“别……别报警!”周明率先反应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身上的疼,冲过来想抢我哥的手机。

我哥身后的一个教练,一步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扔回了沙发上。

“你们……你们这是黑社会!”婆婆指着我们,嘴唇都在哆嗦。

“跟黑社会讲道理,是没用的。”我哥冷冷地说,“但跟你们这种欺软怕硬的垃圾,拳头比道理有用。”

说完,他对我身后的两个教练使了个眼色。

“周先生是吧?听说,你很喜欢住在我妹妹的房子里?”我哥走到周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不是的,哥,我……”

“既然这么喜欢,那我就让你住个够。”

我哥说完,突然抬手,一拳砸在了客厅那台65寸的液晶电视上。

“砰!”

屏幕瞬间蛛网般裂开,然后黑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啊!我的电视!”婆婆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那台电视是她去年生日,周明花了一万多块钱买给她的“孝心”。

我哥没理她,像是热身完毕,他扭了扭手腕,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响声。

然后,他走向了那个摆满了婆婆炫耀品的博古架。

上面有她从旅游景点淘来的“古董花瓶”,有周明送的“金镶玉摆件”,还有各种她自以为很名贵的茶具。

“这个,看起来挺贵?”我哥拿起一个青花瓷花瓶,掂了掂。

“你……你别乱来!那是我花五千块买的!”婆婆紧张地喊道。

“是吗?”我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然后,他手一松。

“啪啦!”

花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啊!”婆婆的心也跟着碎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有条不紊的“拆迁”。

我哥带着那两个教练,像三台精准的人形破坏机器。

博古架上的东西,一件接一件地变成了碎片。

周明新买的咖啡机,被一脚踹翻在地。

小姑子放在茶几上的名牌包,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沙发,被刀划得不成样子。

他们没有伤害任何人,但他们毁掉了这个家里所有值钱的、能代表“体面”的东西。

婆婆和小姑子从一开始的尖叫咒骂,到后来的呆若木鸡,最后瘫坐在地上,只剩下无声的哭泣。

周明抱着头,缩在沙发角落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十分钟。

十分钟后,原本温馨的家,变得像个垃圾场。

满地狼藉。

我哥走到瘫软的婆婆面前,把一张银行卡扔在她面前。

“这里面有二十万。不够的话,随时找我。”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赔你这些垃圾的钱,绰绰有余。但你们今天让我妹妹流的眼泪,受的委屈,用多少钱都赔不起。”

“还有,”他转向周明,“我妹妹脸上的伤,我会找最好的律师,让你在拘留所里好好反省一下,什么叫‘家庭暴力’。”

“至于离婚,”我哥的目光转向我,瞬间变得温柔,“晚晚,别怕,你想怎么做,哥都支持你。这家公司,我们不待了,换个更好的。”

他把婚姻比作一家公司,把我比作被压榨的员工。

这个比喻,让我瞬间破涕为笑。

是啊,这家叫“婚姻”的公司,老板昏庸,同事恶劣,企业文化还烂到骨子里,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薅羊毛”?

我早该辞职了。

警察很快就到了。

看到屋里的情景,他们也吓了一跳。

我哥主动承认了所有破坏行为,并表示愿意承担一切赔偿和法律责任。

同时,他也坚定地指控了周明的暴力行为。

我脸上的红肿和清晰的指印,是最好的证据。

周明一家想反咬一口,说我们是故意伤害,但他们身上连块皮都没破。

警察做了笔录,了解了前因后果,看着周明一家人的眼神都变了。

尤其是那个年长的警察,他拍了拍我哥的肩膀,低声说:“兄弟,做得有点过,但……我理解。”

最后,周明因为家庭暴力,被带回了派出所。

婆婆和小姑子想去闹,被警察严厉警告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临走前,婆婆怨毒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等着。

我回了她一个平静的微笑。

我等什么?等你们下一次的变本加厉吗?

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家里一片狼藉,但我哥却像没事人一样,开始指挥那两个教练收拾。

“把这些垃圾都打包,扔出去。”

“晚晚,你看看还有什么不顺眼的,一起扔了。”

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满地的碎片,不是毁灭,而是新生。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哥,谢谢你。”

他身体一僵,然后转过身,揉了揉我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

“傻丫头,跟哥客气什么。”

“我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太傻了。”我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一段不健康的婚姻,我放弃了我的事业,我的朋友圈,我的自我。我以为委曲求全,就能换来家庭和睦,结果只换来了得寸进尺。”

“现在明白,不算晚。”我哥拍了拍我的背,“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们,有爸妈,有我,还有你自己的本事。”

是啊,我怎么忘了,我曾经也是个雷厉风行的项目经理。

我怎么忘了,我的注册会计师证书,还在书房的抽屉里闪闪发光。

我怎么忘了,我不是只能依附于人的藤蔓,我本可以是一棵独立生长的树。

那天晚上,我哥没有回28楼,他让那两个教练回去了,自己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说,他不放心。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一夜无眠。

但我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第二天,我请了家政公司,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

所有被砸坏的东西,我都让她们扔了。

包括周明留在这里的所有衣物和生活用品。

我还联系了换锁公司,把家里的门锁换成了最高级别的指纹锁。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整个房子都变得清新明亮了。

下午,我哥陪我去了派出所。

周明被拘留了。

他的公司也知道了这件事,直接给他办了停职。

我见到了他的律师,也见到了我的律师——我哥早就帮我找好了,是业内有名的婚姻法律师。

我提出了离婚,态度坚决。

我的诉求很简单:

一,儿子归我。

二,周明净身出户。

三,要求精神损害赔偿。

周明的律师试图调解,说周明是一时冲动,他还爱着我,爱着这个家。

我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可笑。

“爱?”我问他,“他的爱,就是为了他妹妹的一个住处,对我动手,对我进行人格侮辱吗?”

“他的爱,就是在他妈妈骂我‘毒妇’‘外人’的时候,选择沉默,甚至默认吗?”

“如果这是爱,那我承受不起。”

律师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为离婚做准备。

我把我这三年来的所有家庭开支,都整理成了详细的表格。

每一笔买菜钱,每一笔水电费,每一笔给孩子买的尿布奶粉,都清清楚楚。

我把我婚前财产的证明,我父母给我转账的记录,都打印了出来。

我那个当项目经理时养成的、做任何事都要有数据支撑的习惯,在这一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我的律师看到我整理出的那厚厚一沓文件时,都惊呆了。

“林女士,你太专业了。有了这些,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周家那边,彻底乱了套。

周明被拘留,工作也岌岌可危。

婆婆和小姑子来找过我几次,不是在我家楼下堵我,就是在小区业主群里散播我的“谣言”,说我不孝,殴打婆婆,把丈夫送进监狱。

但她们低估了现代社区的信息传播速度和邻居们的判断力。

我哥踹门砸东西那天,动静太大,很多邻居都出来看了。

他们看到了我脸上的伤,看到了周明一家人的嚣张跋扈,也看到了我哥的雷霆之怒。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业主群里就已经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周家那老太太还好意思说?我那天亲眼看见她儿子把林晚打了,那巴掌声,我在楼道里都听见了!”

“就是!林晚多好的一个姑娘,之前社区团购,每次都是她帮忙统计、分发,冷链到了,她还提醒大家赶紧去取,怕东西坏了。这样的人能是坏人?”

“她哥哥也是,虽然砸东西不对,但那是被逼急了啊!自己妹妹被欺负成那样,哪个当哥的能忍?”

舆论,完全倒向了我这一边。

婆婆的那些小伎俩,在事实面前,不堪一击。

她最后一次来找我,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傍晚。

她没有再撒泼,而是带着周雅,站在我家门口,按了门铃。

我从可视门铃里看着她。

她好像老了十岁,头发花白,满脸憔ें悴。

“林晚,我们谈谈。”她的声音沙哑。

我开了门。

“周明他……他要被公司开除了。”婆婆说,“他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们家……我们家不能没有他。”

“所以呢?”我平静地问。

“你能不能……撤诉?只要你撤诉,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小雅也保证,马上找房子搬出去。”

周雅在一旁低着头,小声说:“嫂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看着她们,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可能。”我拒绝了。

“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婆婆的眼泪流了下来,“他毕竟是你孩子的爸爸啊!”

“在我决定离婚的那一刻,他就只是我儿子的生物学父亲了。”

“我不会用我的委屈和容忍,去给我儿子树立一个错误的榜样,让他以为男人可以随便打女人,让他以为家庭关系就是无底线的索取和退让。”

“至于他的工作,他的人生,那是他自己行为的后果,与我无关。”

我说完,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了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靠在门上,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场官司,打得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周明的家庭暴力,有报警记录和伤情鉴定为证,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提供的详细财产证明,也让法官清楚地看到了,这些年,是谁在为这个家付出。

最终,法院判决我们离婚。

儿子的抚养权归我,周明需要每月支付抚养费。

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归我所有。

因为周明存在严重的家暴行为,法院还支持了我的精神损害赔偿请求。

宣判那天,周明在被告席上,整个人都垮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但我知道,他后悔的不是打了我,不是伤害了我,而是后悔失去了我这个“带资进组”的好员工,失去了这套他一直觊觎的房子。

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正好。

我哥在门口等我,他递给我一杯热奶茶。

“结束了。”他说。

“不,”我笑着摇摇头,“是开始了。”

我重新找了工作。

凭借着我的专业能力和证书,我很快就在一家不错的会计师事务所找到了职位。

上班第一天,我穿上职业套装,化了精致的淡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些恍惚。

那个自信、干练的林晚,终于回来了。

工作很忙,但很充实。

我不再需要围着灶台和孩子转,我的世界里,重新有了报表、数据、项目和挑战。

我有了新的同事,新的朋友,我的生活,重新变得丰富多彩。

我哥给我儿子报了个早教班,就在他健身房的楼上。

每天我上班,就把儿子送到我妈那里,下班再去接。

周末,我哥会带着我儿子去上早教,或者去公园疯跑。

小家伙好像也感受到了家庭氛围的变化,变得比以前更爱笑了。

有一天,我下班去接儿子,看到我哥正笨拙地给他喂酸奶,弄得满脸都是。

我笑着走过去,抽出纸巾给他擦脸。

“哥,你以后要是找了女朋友,肯定是个女儿奴。”

我哥白了我一眼,“我这辈子就给你当牛做马了。”

我心里一暖。

是啊,血缘是什么?

血缘是,在我被全世界背叛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我砸出一片天。

血缘是,在我决定重新开始的时候,他会默默地为我铺好所有的路。

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半年后,我听说周雅嫁人了。

对方是个外地来的小老板,据说挺有钱,但年纪比她大了十几岁,还带着个孩子。

婆婆到处炫耀,说她女儿嫁进了豪门,当上了富贵太太。

但我从以前的邻居那里听说,周雅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个男人脾气暴躁,她在家里,跟个保姆没什么两样。

至于周明,他丢了工作后,一蹶不振,听说后来去了一个小公司跑业务,收入大不如前。

他偶尔会联系我,想看看孩子。

我没有拒绝,但我会带着孩子,在公共场合跟他见面,并且全程有我哥陪同。

他看着我现在的样子,眼神复杂。

有一次,他忍不住问我:“林晚,你……你后悔过吗?”

我看着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笑了。

“我只后悔,没有早点离婚。”

我的房子,终于成了我真正的庇护所。

书房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我的书桌上,暖洋洋的。

我儿子在客厅里搭积木,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我泡了一杯咖啡,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

生活平静,岁月安好。

我终于明白,安全感从来不是别人给的,也不是一套房子能锁住的。

真正的安全感,来源于自己强大的内心,和随时可以转身离开的底气。

家不是枷锁,婚姻也不是,任何让你感到窒ocks and chains, and neither is marriage. Anything that makes you feel suffocated and wronged is not a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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