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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的冰与火
2023年深秋河南一场婚礼上,23岁新娘李娟眼神躲闪、指尖死死揪着婚纱,全程冷着脸;31岁新郎张强却笑得合不拢嘴,敬酒时满面得意。
本该喜气洋洋的婚礼,咋成了新娘的“刑场”?
她眼里的抗拒,是嫌新郎,还是不想被“到年龄就该嫁”的规矩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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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催婚的婚事倒计时
要说李娟为啥走上这场不情愿的婚礼,还不是家里催得紧。23岁,在老家早就过了“黄金年龄”,爸妈天天念叨“再不嫁就晚了”“女孩子到年龄就得结婚生子,哪有那么多想法”。
第一次相亲在镇上茶馆,李娟全程低着头,话没说三句,张强倒是殷勤。爸妈又劝,“他有房有车,开超市的,条件不错,对你也好,还想怎样?”
没等她缓过神,婚期就定了,彩礼、三金、婚纱照,一件接一件压过来,她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脚下一步步迈向那个“合适”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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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沉默她可情愿
31岁的张强,在镇上相亲了七八回,不是人家嫌他年龄大,就是他觉得对方条件不够,这次能娶到23岁的李娟,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婚礼前一天他特意去理发店烫了头,穿上新买的西装,站在台上时嘴角就没下来过,敬酒时端着酒杯跟亲戚说“终于把娟儿娶回家了”,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李娟站在旁边,手被他牵着时指尖都在抖,合照时头往旁边偏了半寸,他却以为是姑娘家害羞,还拍着她的背跟人说“我媳妇就是腼腆,熟了就好了”。
其实拜堂时李娟差点把婚纱裙摆揪出洞,敬茶时茶杯都没拿稳,他不是没看见,只是心里想着“结了婚就好了”,把那些不自然全归成了“新人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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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照里的千万人生
婚礼视频被亲友发到网上,李娟低头扯婚纱的样子被放慢10倍,配文“当代年轻人的婚礼现状:一个在演,一个在笑”,点赞量噌噌涨到50万。
评论区炸开了锅,有人截图李娟僵硬的嘴角“这哪是结婚,像上刑场”,有人圈出张强敬酒时拍李娟肩膀的动作“他肯定知道,装看不见呗”。
更多人在评论区找自己,27岁的@小A 说“这新娘不就是我吗?过年回家我妈天天说再不嫁就没人要了”,30岁的@老杨 评论“新郎那得意样,像极了我哥娶嫂子时,我嫂子全程没笑过”。
有人骂李娟“不愿意就别结啊”,马上被怼“你以为她能说了算?老家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还有人调侃“赌一个月,输了我吃键盘”,下面跟着一排“+1”。
吵来吵去,最后有人甩了句“这哪是一场婚礼,分明是千万个被催婚年轻人的缩影”,评论区突然安静了——原来那么多人,都在这场“冷漠婚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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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教年轻人妥协
说到底,这场婚礼能成,靠的就是“将就”二字。李娟打小就听家里人说“找个差不多的人嫁了吧,哪有那么多情啊爱的”,邻居婶子也常劝“我那时候跟你叔见三面就结婚了,现在不也过了三十年”。这些话像耳旁风,吹着吹着就让人心动摇了。你敢信吗?连介绍人都说“他条件好,对你也不错,还想怎样?”,仿佛爱情是奢侈品,过日子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社会上更是这样,25岁没对象就被叫做“大龄剩男剩女”,30岁不结婚好像犯了多大错似的。爸妈催婚时总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老规矩”,亲戚们见了面就问“啥时候喝你的喜酒啊”,好像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年轻人在这种环境里待久了,慢慢就信了“感情可以培养”、“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把自己心里那点对爱情的憧憬压在箱底,觉得“大家都这样,我也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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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给李娟介绍对象时,没人问她喜欢啥样的,都在说张强“有房有车,开超市的,条件多好”,年龄差8岁?没事,男大女小更会疼人;没感情基础?没事,结了婚自然就有了。这种“差不多就行”的想法,从相亲第一天就开始灌输,直到婚礼当天,李娟低头扯婚纱的时候,脑子里说不定还在想“忍忍就过去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婚纱下的般配困境
23岁的她,手机里存着十几张杭州西湖的照片,是打工的表姐发的,她总跟妹妹说“等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可介绍人说“女孩子家跑那么远干啥,嫁个有房的比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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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31岁,在镇上开超市五年,每天想的是进货价、客流量,他觉得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早上一起开门,晚上一起算账,挺好,可李娟不一样,她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但偷偷攒钱买了个二手kindle,晚上躲被窝里看小说,她跟介绍人提过想先去城里找份工作,介绍人却说“读那么多闲书有啥用,他条件这么好,多少人抢着嫁”。
就因为“他31岁有房有车,她23岁年轻漂亮”,这俩字就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没人问李娟喜不喜欢跟人讨价还价,也没人管张强看不惯她对着手机傻笑,双方父母坐一起算彩礼、看日子,算的都是“他家超市一年能挣多少,她家陪嫁多少家电”,提的都是“男大女小,他会疼人”“她老实本分,能过日子”,好像结婚就是把俩条件合适的人捆一起,至于心里想啥、日子咋过,没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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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三天,李娟在试婚纱时偷偷哭了,妹妹问她咋了,她抽噎着说“我好像还没准备好”,妹妹叹口气说“姐,谁结婚不紧张啊,他对你真的不错,上次你感冒,他半夜跑三家药店给你买红糖姜茶”,可李娟知道,那不是喜欢,是他觉得“未婚妻感冒了就得照顾”,就像他觉得“到年龄了就得结婚”一样,都是按剧本走的流程。
现在婚结了,李娟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帮着看店,晚上十点关店后收拾货架,kindle被她塞在箱底,西湖的照片早就删了,她成了别人眼里“般配”的媳妇,只是偶尔看着超市门口来来往往的年轻人,会愣神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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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先问想要什么
婚礼过去半年,李娟成了镇上人眼里“懂事”的媳妇。每天五点半起床煮早饭,七点帮张强开超市门,站在收银台后扫码、装袋,手指机械地动着,偶尔盯着门口发呆,张强路过时拍她一下“发啥愣,算账了”,她就赶紧低下头,继续扫码。
晚上关店后收拾完货架,张强在里屋算当天的账,李娟就坐在床边,背对着他,偷偷抹眼泪。枕头套换得勤,张强问她咋了,她就说“店里灰大,眼睛不舒服”,他哦一声,继续扒拉计算器,没再问过。
网友当初赌的“一个月”没成真,可谁都看得出,这婚像超市里快过期的牛奶,看着没坏,味儿早就变了。
说到底,我们总教年轻人“找个差不多的人嫁了”,却没人问过李娟“你想去西湖看看吗?”“你还想读小说吗?”婚姻不该是打卡任务,更不是谁的期待清单。
要是当初有人拉着李娟问一句“你到底想要啥?”,或许她就不会揪着婚纱哭,不会把kindle塞箱底。
在此,我们也希望每个被催婚的年轻人,能停下脚步想想自己要啥——比起“般配”的标签,心里的声音,才该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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