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74岁,腿脚不利索,视力模糊,夜里老醒,醒一次得半小时才能再睡着。这些都不是突然间发生的,是一点点被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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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我觉得糖尿病离我很远,哪怕查出来血糖高,也没当回事。饭照吃,甜食照吃,什么都不忌口。我以为人老就得多吃点补补,身体才扛得住。现在想来,真是害了我自己。我记得50岁那年,体检报告上第一次出现“空腹血糖偏高”。
医生说话不紧不慢,让我注意饮食。我那时候正赶着孩子结婚、家里搬家,哪有心思管这些。我还笑着说自己是“福气太重”。结果十年过去,血糖越来越高,胰岛素也打上了,每天打两针,针口都硬了。最难受的是,胰岛素打了血糖还是飘着走。
有一阵我眼睛模糊,以为是老花眼。后来一查,是糖尿病引起的视网膜病变。医生说得轻描淡写,我却像被人当头一棒。那会儿我连看报纸都得举着放大镜,出门走路都没底气,怕摔跤。糖尿病毁掉的不只是身体,是整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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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老伙计,六十多岁开始血糖高,他比我警觉,立马开始节食控制碳水,饭桌上总是满眼青菜,主食只吃一口半。我当时还笑他小题大做,说他活得太苦。他没理我,就说了一句:“晚年是自己养的,不是别人给的。”这话我现在想起来,有点刺心,也是真话。
我家老伴儿比我小三岁,身体还算硬朗,她常念叨我当年不听劝。她做饭从来清淡,劝我少吃肉,我嘴上“嗯嗯”答应,背地里偷偷吃泡椒凤爪。人老了,嘴馋其实不是馋,是种固执。可这固执,代价太大了。糖尿病不是痛一阵,是拖一世。
我现在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测血糖。手指尖扎得都起茧了。有时候空腹血糖9点多,吃完饭飙到14,心里跟坐电梯一样上下不安。我儿子说我“血糖像过山车”,我听着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年轻人不懂,血糖高不是一时的事,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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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段时间脚趾发黑,走路疼得厉害,医院一查,是糖尿病足。医生说再晚来几天,可能得截趾。当时我坐在病床边,眼泪都没掉下来,也不知道是怕,还是后悔。
住院那几天,我想了很多,想自己年轻时候的糊涂,也想如果能重来一遍,会不会做得不一样。糖尿病不是病,是提醒,是警告,是惩罚。
有一次孙女来家里吃饭,看我碗里全是青菜,问我:“爷爷,你怎么不吃肉啊?”我说:“爷爷以前吃太多了,现在吃不起了。”她听不懂,还劝我多吃点。我笑着摸她头,心里却酸得很。我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不起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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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一个老太太,跟我同龄,血糖比我还高。她脾气火爆,说什么也不肯忌口,后来中风,半边身子不能动,生活完全靠女儿照顾。她自己说,活着像个拖累。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让我记到现在的话:“糖尿病不是死,是活得像死。”
听完我一晚上没睡着觉。我不怕死,但我怕拖累家人。我每天吃七八种药,早晚各一次,药盒摆得像个小药房。有时候我都忘了哪个是降糖的,哪个是降压的。吃药不是事,事是你知道你这辈子都离不开它了。年轻时候不控制,就是老了被药控制。
我的一个邻居,五十出头,瘦瘦小小,血糖高得厉害。他平时喜欢喝饮料,一天三瓶,白天当水喝,晚上还要来一杯。他说自己不吃饭,靠饮料补充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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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他,他不听,说人活着就得痛快。一个月前他去世了,肾衰竭。听到消息我愣了半天,怎么也想不通他就这么走了。糖尿病不是“痛快”的代价,是“放纵”的报应。
我现在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绕着小区走一圈,半小时左右,回家喝点小米粥,吃点鸡蛋。我已经很久不碰白米饭了,只吃点杂粮。嘴是寂寞的,但命是自己的。人到老年,活得不是滋味,是个清醒。
我孙子有一次带我去吃西餐,我看着那一大块牛排,心里直流口水,但还是只动了两口。他不理解,说爷爷你怎么这么克制。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糖尿病教会我一个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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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楼下那家早点铺,以前我常去,油条豆浆是标配。现在我路过都不敢看一眼。有时候会闻到香味,心都飘了,可一想到血糖,我就迈开步子往前走。糖尿病不是失去味觉,是学会选择。
有个年轻人问我:“老爷子,糖尿病是不是老了才得?”我当时就摇头。我说,这不是老年病,是年轻时候种下的祸根。糖尿病不是岁月的错,是习惯的债。
我年轻时候没守住嘴,没迈开腿,没听医生的话。现在守着药盒过日子,守着血糖仪过生活。每一口吃进嘴里的东西,都像在过筛子,筛的是命,不是饭。控糖不是为了长寿,是为了晚年能活得像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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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邻居的小孙子问我:“爷爷你怕不怕糖尿病?”我说:“我不怕糖,我怕糊涂。”说罢他笑了,我却一点也没笑。糖尿病最怕的不是高血糖,是人不当回事。
我七十岁那年,脚底生了一颗小水泡,没当回事,结果感染,一查就是糖尿病足。那次差点住院开刀。我老伴儿整夜没睡,坐在我床边守着。糖尿病从来不是突然恶化,而是你一次次忽视它。
现在我看到年轻人喝奶茶、吃炸鸡,心里不是羡慕,是担忧。我知道他们不会听老头子唠叨,但我还是想说一句:趁年轻,管住嘴,护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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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医生,但我活成了一个活教材。我的经验不是书上看来的,是一点点用身体换来的。我不求你听我所有的话,只希望你能听进去一句:糖尿病不会等你准备好,它随时都能来。你要早一点准备好,别像我一样,晚年活得像考试没准备的人。
我现在还能走路,能看清孙子的脸,已经算是运气好了。很多人没这么幸运。控制血糖不是为了现在,是为了以后还能自己穿鞋自己走路。
我写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害怕,是想让你早点明白。糖尿病不是靠医生控制,是靠你自己控制。医生只能救急,不能救长期。你怎么吃,怎么睡,怎么动,决定了你老了是活着,还是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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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现在还年轻,趁身体还没出大问题,你要学会控制血糖。不是为了不生病,而是为了不受罪。我已经走过一条弯路,不希望你也走。
参考文献: 1. 《糖尿病病因与控制策略》,人民卫生出版社 2. 《老年常见病防治手册》,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3. 《现代内科疾病实用指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4. 《糖尿病并发症预防与应对》,华夏出版社 5. 《家庭健康饮食管理》,中国轻工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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