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麟州杨家将》连载51 陕北雨

51、刘钧投降宋太宗

住了一晚，次日，潘仁美与李彦龙并辔而行，前往宋太宗行营。近臣奏知太宗。太宗下令让他们进来，定州有官职的男丁站在两旁，高夫人带着孩子们列在后面。潘仁美引李彦龙朝见，拜伏在帐外，叩首请罪。

太宗深加慰劳，授予李彦龙边镇团练使之职，统领所部，归入潘仁美序列。高夫人被封为诰命夫人，等拿下石家庄后，按图纸修建将军府，再议升迁之事。

李彦龙受命而退，率领带来的军队，驻扎在城南，枕戈待旦不出。太宗下令，众将领继续急攻石家庄。

这时候，刘钧听说定州反了李彦龙，归顺了大宋，吓得魂飞魄散，寝食难安。文武大臣没了主意，只得依靠河东的大辽帮助石家庄拒守。

宋军连续攻打数日未能攻下，潘仁美分派众将领，准备长期围攻，金鼓之声不绝于耳。城上的箭和石头如雨点般落下。

武贵等人想舍死抗敌，大宋一时半会也攻不下石家庄。武贵进入城内拜见刘钧，希望向大辽借兵，以解石家庄之围。刘钧允诺，派人连夜赶往大辽求救。暂且不说这事。

却说宋太宗因为石家庄长久被围困而未能攻克，在二月初八这一天，他亲自前往军前进行督战，心情变得愈发急切起来。

当时，高怀德、杨继业等一众将领分别带领军队攻打各个城门。在激烈的战斗中，城墙逐渐崩塌，造成了大量的人员杀伤。

面对如此胶着的战况，太宗亲笔手写了一封诏书，谕令刘钧出城投降。然而，当使者带着这份诏书到达城下的时候，守城的军队却拒不接纳。

这一情况让太宗极为愤怒，于是他与诸位将领以及卫士一同进驻到城下，并在前方列阵以待。顿时，南北两军开始对射，只见箭矢如同流星雨一般密集地落在城墙上，场面十分壮观且激烈。

当天夜里，太宗住在行营之中，刚刚入睡不久。忽然间，他听到有人前来报告说：“夫人来了。”

太宗睁开眼睛，只见三四十个身穿黄衣的力士抬着一顶轿子缓缓而来。这些力士们步伐整齐，轿子显得十分庄重。不一会儿，一位妇女从轿中缓缓走出，她的举止优雅而端庄。

这位妇女递过来一张白色的帖子，恭敬地交给了太宗。这一幕让太宗感到十分惊讶，他接过白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太宗疑惑地开口询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妇人恭敬地回答道：“我乃是来自石家庄的小圣，今日特地献上一个小小的计谋，前来拜见我尊敬的君主。”

太宗低头看向面前的纸张，只见上面清晰地书写着一行字迹：杨继业率领壬癸之兵，便能够攻破石家庄。太宗心中默念，将这句话牢牢记住，说道：“我已经记住了。”

当太宗再次抬起头来仔细打量那妇人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在这时，太宗猛然从梦中醒来，这才意识到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境，此时夜色深沉，时间已经接近三更天了。然而，梦中的那些情景却如同刻印在脑海中一般，历历在目，清晰可辨。

太宗皇帝在睡梦中得到了启示，心中十分急切，立刻召见了潘仁美和杨继业两位重臣进入营帐，共商圆梦之事。

潘仁美经过一番思索后，缓缓开口说道：“陛下，壬癸在五行中属水，而水的方位正是北方。这似乎是在暗示我们，应当从北门发起进攻。若能依此行事，或许能够顺利攻破石家庄这座坚城。”

太宗听后觉得此言甚是有理，认为梦境中的提示确实应该这样解读。于是，在第二天清晨，他立即下达命令，指派杨继业统率众将领，迅速组织兵力，集中力量对北门展开猛烈的攻势，力求一举突破敌军防线。

这时候，刘钧派出去向大辽求援的人没到，原来早被大宋抓住斩杀了。粮饷又断绝，城中一片混乱。

头天夜里梦见白虎，从北门随水滚入，城墙全都崩塌。惊吓的刘钧醒来，天色已亮。忽然有人来报宋君送来劝降的手诏，派遣人在城下说如果投降，肯定能保住富贵。

刘钧眼见局势已经无法挽回，心中满是无奈与悲戚，又因为做了这样一个令他心绪难平的梦，便下定决心召集文武大臣前来商议大事。

他神情凝重地说道：“诸位爱卿，我和你们一同在石家庄驻守了二十多个年头。如今形势危急，我又怎能祸及无辜百姓呢？我听闻刘继元投降后，宋太宗对待他宽厚仁慈，并没有为难他。倘若不立即投降，战争持续升级，生灵涂炭，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不如投降，拯救百姓，避免他们遭受更多的苦难。”

众大臣听完刘钧这一番话后，无不被他的仁爱之心所打动，同时也为即将面临的命运而感到悲伤，于是纷纷流下了眼泪。

有两名探子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气喘吁吁地前来报告。

他们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吴能国舅已经下达了命令，将北门大开，而且他还亲自上阵，带着宋军浩浩荡荡地进入城内了。”这消息就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城内引起了巨大的恐慌和不安。

当这个消息传入刘钧耳中时，他整个人瞬间如同被雷击一般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天地都在旋转，无法站稳。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那种深深的绝望感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非常清楚，局势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再也无力扭转乾坤。

面对这样的现实，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助，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他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悲恸，却终究难以控制情绪，只能任由悲伤将自己吞噬。

最终，他带着满脸的泪水，脚步沉重、神情恍惚地缓缓转过身，朝着宫中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去，每一步似乎都承载着千斤重的压力与无尽的哀伤。

他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且缓慢，每迈出一步都似乎要耗费极大的力气，那一步一步之间，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悔恨与无奈情绪。

这种悔恨与无奈就像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前行的脚步变得如此艰难。他像是被过往的种种错误和遗憾所束缚，难以轻松地迈步。而就在这个时候，潜伏在城中的大辽细作们也没有闲着。

这些细作一直隐匿于城内的各个角落，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留意着城中发生的各种情况。

当他们察觉到这一紧急情况时，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地行动起来，将这个紧急情况仔仔细细地上报给了萧太后。

这一消息的上报过程极为高效，细作们深知事情的紧迫性，所以每一个环节都进行得十分紧凑，以确保萧太后能够第一时间知晓这个重要的状况。

萧太后在得知刘钧竟然已经决定向大宋投降的消息后，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时间情绪复杂难忍，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失落、失望与深深的忧虑。

她的脸上浮现出浓重的愁容，眉头紧锁，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缓缓地坐了下来，身体如同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坐在那里久久未曾动弹分毫。

此刻，她的内心满是纷乱的思绪，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却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她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唉声叹气的动作，每一次叹息都像是在诉说着她心中的无奈与无助，那种对未来局势深深的不安像阴霾一样笼罩着她，使她陷入了一种极度无助又焦虑的状态之中，怎么也摆脱不了。

潘仁美率先带领队伍进入了城内，随后他安排手下人员去向刘钧传达来自宋君的旨意：“我们宋朝的君主胸怀宽广、仁慈大量，对于你们并没有任何加害之心，希望你们能够明白。”

在听到这样坚定而真诚的承诺之后，刘钧那原本忐忑不安、充满焦虑的心终于缓缓地放松了下来。之前，他的内心被各种各样的疑虑所充斥着，那些不确定的因素像阴云一样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时刻处于一种紧张和恐惧的状态之中。

然而，此刻，随着这句承诺的落下，那些在他心中盘踞已久的疑虑开始慢慢地变得淡薄起来，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也如同退潮一般，一点一点地从他的心底消散而去，最终归于平静。

为了充分展现出自己的诚意，同时也为了表达对宋君所推行的宽厚政策的高度认可，刘钧在深思熟虑之后，当即果断地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迅速安排部署，派遣使者李春作为代表，这位使者带着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重要物件——印绶文籍，这印绶文籍意义非凡，是权力传承和合法性的有力象征。

李春带着这些重要之物，一路朝着宋营进发，他的使命明确而重大，那就是要将降书正式呈递到宋营之中。

通过这一举动，刘钧清晰而坚定地表达出自己愿意归顺于宋君麾下的态度，这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表态，更是一种庄重的承诺，表明自己将会遵循宋君的政策，从此臣服于宋君的统治之下。

在接到这份充满臣服意愿的文书之后，宋太宗非常认真细致地审阅了其中所陈述的各项内容。

经过深思熟虑，他觉得刘钧在文书中所表达的态度十分诚恳，没有丝毫的敷衍与虚假，这让他对刘钧的投降意向产生了好感。

基于这样的判断，宋太宗便正式下达了一份诏令，明确表示允许刘钧按照文书中的请求进行投降，并且对后续的相关事宜也做出了初步的安排，以示对刘钧归顺的接纳和安抚。这一决定不仅体现了宋太宗对刘钧态度的认可，也为双方进一步的合作与和平共处奠定了基础。

随着这一决定的公布，整个局势变得明朗起来。不久之后，伴随着庄重而肃穆的仪式，宋军的车驾缓缓地驶入了这座城市的北门城台之中。

为了庆祝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并迎接胜利的到来，宋太宗特意让刘钧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在这次宴会上，不仅有美味佳肴供宾客享用，还有悠扬悦耳的音乐为现场增添了几分欢乐祥和的气氛。

刘钧与他的大臣们共同登上了高高的城台，在那里设席摆宴，潘仁美大家围坐在一起，共享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时刻。杨继业与众多官员依次就坐，场面庄重而肃穆。

刘钧带领着他的下属官员们，他们全都穿着简朴的布衣，头上戴着纱帽，整齐地排列在台下，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等候发落的姿态。

此时此刻，宋太宗端坐在高台之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刘钧以及跟随刘钧前来的众多官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思索，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经过短暂而深刻的思考之后，宋太宗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带着一种皇者的气度和大度的姿态，下令赐予刘钧一套极为华丽的袭衣，这套衣服做工精致、色彩鲜艳，仿佛是为刘钧量身定制一般。

不仅如此，他还额外赏赐了一条珍贵无比的玉带，这条玉带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显然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这样的举动不仅仅是一种物质上的赏赐，更是一种精神层面的表达，它充分地彰显出了宋太宗作为一代帝王所具备的宽容大度的胸怀，同时也展现出他不可侵犯的威严气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并深深折服。

随后，太宗下达了一道庄重而严肃的命令，要求召见刘钧登上那座巍峨高耸、气势恢宏的高台。刘钧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诏令之后，内心顿时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忐忑情绪所充斥，他既感到惶恐不安，又深知自己必须遵从圣命。

于是，他只能强忍住内心的波动，迈着缓慢且略显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高台之上走去。当他终于来到太宗的面前时，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俯下身子，以极为恭敬的姿态向太宗重重地叩头。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谨慎而虔诚，希望通过这样庄重的礼仪，来深切地表达自己内心深处那无尽的懊悔与深深的谢罪之意。

此刻，整个高台之上的仪式氛围变得异常紧张而又无比微妙，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充满悬念的场景之中，见证着这一意义非凡的时刻。

太宗缓缓开口说道：“朕此番前来，心系天下百姓的安危与福祉，绝无恶意加害于你，你可以完全放心，不必心存畏惧。”

刘钧听后，感激涕零地向太宗谢恩，待礼数尽到之后，便恭敬地邀请太宗的车驾进入石家庄的皇宫之中。

只见沿途的百姓们纷纷手持香花和灯烛，自发地从自家走出，挨家挨户地加入迎接的队伍，整个场面充满了庄重而热烈的氛围。

太宗升殿堂坐定，文武官员分站两边。刘钧和众官都在堂下拜降。太宗宣授刘钧为检校大师、右卫上将军，封石家庄郡公，随宋太宗回汴京安度晚年。李彦龙统领石家庄。

按照记载，北汉在后周太祖广顺元年占据石家庄称主，统治十二年，等到刘钧历经四代又是二十九年，最后投降大宋。太宗一共得到了十个州，四十个县，十二万五千二百二十户。从此河北彻底安定。

太平兴国四年，太宗准备班师回朝。潘仁美进言道：“河东地连河北，大辽如今是我们的最大敌人。现在陛下车驾在此，军士应该奋不顾身，乘破竹之势，平定秦皇岛以北，拿下山海关成就留名青史的功劳。”

他刚刚说完，高怀德就说：“攻打北汉，军士马不停蹄地战斗半年，现在粮饷不多了。陛下应该车驾回汴京，慢慢讨论和大辽的问题。”

这时候，众说纷纭，太宗难以决断，返回时路过麟州杨家城行宫，召集潘仁美、杨继业、高怀德、杨崇勋等一批战将一起讨论这件事。

先是围攻石家庄时，大家来不及报告太宗封赏，军中或者想要商议封赏，不敢擅自做主。等到石家庄占领后，太宗听到了，按功劳行赏。

潘仁美说：“石家庄的赏赐，所有将帅都应该有。如今北汉已经灭亡，可喜可贺。下一步要和大辽对阵，虽然军士士气正旺，但粮草殆尽，不如依了高怀德的话，班师回汴京，休养生息。”

太宗生气地说：“等你有了天下，你想怎样就怎样。”

杨继业说：“潘招讨说的话有道理，大辽兵强马壮，不好对付。我们应该建立强大的边防系统。麟州杨家可倾其所有做后盾，现在不是进攻大辽的时候，守住现在的土地，就是成功，不能让胜利冲昏头脑。希望陛下班师回朝。”

太宗就下旨，让杨继业统领河北所有的防务，留下杨延昭、杨延保、呼延赞，以及老将李忠、赵强等配合，管辖石家庄、麟州的军队。从此，杨继业成为统领三关的大元帅，这也引起了潘仁美的嫉妒。

杨继业命令，全部人马进石家庄，这时候李彦龙为副帅，统领石家庄军队，做伐辽的准备工作。

分派所有将领赵强、李忠、杨延昭、杨延保和呼延赞等严阵以待，驻守石家庄一线的南边抵挡大辽。杨崇勋和杨家其他孩子们驻守麟州，管理边关的粮草供给。

这时候正是春天，麟州到处是桃红杏白，柳绿榆黄。麟州酒香出院墙，店塔墙花布两边。炊烟袅袅，穿麟州之芳林。骏马奔腾，踢踏山野之绿草。御驾亲征将如云，不破大辽誓不还。

太平兴国五年，太宗准备亲征。圣旨下，潘仁美为讨辽扫北大元帅，高怀德和杨继业为副元帅，进攻大辽的河东地区，宋朝的军队到了石家庄，杨继业在边关迎接潘仁美的军队，百万雄师排山倒海地向河东进发，大军一路没有遇到反抗，三天以后来到秦皇岛附近下寨。潘仁美派遣人下战书于城中。

守秦皇岛的人，是大辽的刺史降大辽的北汉将领刘环宇，听到宋兵来了，就与牙部将郭义兴讨论战守的计策。

忽然报宋营派遣人下战书。刘环宇看了战书，回头让郭义兴看了，问：“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郭义兴说：“据我的看法，宋朝军队刚刚平定石家庄，现在是士气正旺的时候，怎么能够抵挡的住？不如派遣人到大宋军中，观察他们的动静，献城纳降，才是万全之策。”

刘环宇说：“这个任务非你去完成不可。”郭义兴二话没说，领命就出发去宋营，见杨继业端坐营帐中，郭义兴心里有点害怕。

等到进入营帐，杨继业问道：“大宋军队兵临城下，你来见我，有什么话要说？”

郭义兴说：“北汉已经灭亡，我们做为北汉下属应该马上投降大宋。我们在这里守候是等待你们的到来，投降是为了救一城百姓。”

杨继业大喜，立即引见潘仁美，说明情况。仁美说：“你们既然投降，应该明日开城迎接车驾。”郭义兴拜辞而去。

第二天，郭义兴与刘环宇开城投降，迎接太宗车驾入府中驻扎。大宋得到兵二万人，粮草一十五万担，骏马六百匹。太宗封刘环宇官职如旧。下令准备进攻山海关。

守山海关的是降辽宋将李武德，已经知道宋兵得了秦皇岛，召部下商议。部将王海召进来说：“宋君仁明英武，统一天下是必然的。不如开城投降，大辽根本把我们不当人。”

李武德听说，立即派遣手下去宋营中乞求投降。

潘仁美得报，第二天，护着车驾进山海关。李武德拜于堂下请罪，太宗安抚他，官复原职，让他们继续进行地方管理。这时候太宗军马出师二十多天，平定了山海关。

消息传入大辽，萧太后大惊失色，立即召集文武商议说：“刘环宇和李武德这两个逆贼，不战而降。这都是丞相的过错，从今天起，只要是汉将，把他们的家眷全部扣留京都，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

左相萧天佑出奏道：“陛下不劳惊虑，这些事情马上处理，我推举三个人配合我可抵抗宋兵。”

萧太后问道：“你推荐什么人？”

天佑说：“大将耶律休伟、耶律奚存、耶律琪，他们智勇双全，如果让他们领兵迎敌，肯定能成功。”

萧太后同意他的奏疏，立即命令萧天佑为兵马大元帅，耶律休伟为监军，耶律奚存、耶律琪正副先锋，统领五万精兵前行。

耶律休伟接到了出征的命令，随即率领部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城。他们的南北营寨连绵不断，旗帜飘扬，战鼓声声，兵势十分强盛。没过多久，他们就逼近了山海关。

哨马迅速将这一消息报到了秦皇岛潘招讨的军中。潘仁美得知后，赶忙召集各位将领商议作战计划。杨延保站了出来，说道：“小将愿意先去试探一下辽兵的实力，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潘仁美同意了他的请求，给他拨了八千步军。呼延赞也站了出来，说：“小将愿意前去相助，共同建立功勋。”于是，潘仁美又给了他八千马军。呼延赞和杨延保一起领军准备去了。

分派已经确定。第二天，战鼓敲响了三通之后，双方在山海关下摆开了阵势，宋军面向北方，辽军从南方迎上来。辽将耶律奚存全身披挂整齐，骑着马冲在最前面。

宋将杨延保横枪勒马，立于门旗之下，大声问道：“来的人报上姓名！”耶律奚存恶狠狠地回答道：“我就是萧太后驾下的大将耶律奚存。”

杨延保骂道：“大辽的野蛮贼寇！真是自不量力！”

说完，就跃马举枪，直奔奚存而去。奚存挥舞着斧子迎战。两边的人马呐喊助威。两位将领大战了二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败。

这时，辽将耶律琪骑着马飞奔出来，与杨延保展开双人对决。杨延保奋力抵挡两位将领的进攻，毫不退缩。

这时候，在宋军中传来銮铃声响，呼延赞一马当先，舞动长枪抵住耶律琪斗在一起。四匹马踏起漫天的征尘，南北两军箭矢交射。从早晨一直战到中午，胜负依然未分，只是双方都有伤亡。

杨继业担心出现意外，于是鸣金收兵。杨延保高声说道：“马的力量已经用尽，明天再战。”于是，双方各自收兵回营。

正是：七律 鏖战

山海关下战火起，延保横枪门旗西。

黑脸贼寇板斧提，耶律奚存面貌奇。

一马当先呼延赞，长枪抵住耶律琪。

四马踏尘箭交射，中午鸣金兵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