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两年婚姻， 他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 而她回国那天 却带她去吃日料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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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婚姻，他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

却在他白月光回国那天，准时带她去吃最贵的日料。

朋友们都笑我是他应付父母的挡箭牌。

直到我在医院查出怀孕，他的白月光却发来试婚纱的照片。

“他从来就没爱过你，识相就自己滚。”

我笑着回复：“好，祝你们幸福。”

当晚他醉醺醺回家质问我为什么关机。

我递上离婚协议：“恭喜你得偿所愿，我放手了。”

他突然红着眼抓住我手腕：“谁准你走的？”

我低头轻笑：“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也是……我孩子的忌日。”

第1章：冰冷的晚餐

晚上七点，餐桌上的菜已经热了第三遍。

顾苒看着对面依旧空荡荡的座位，手机上最后一条发出的信息停留在五个小时前：“今晚回家吃饭吗？”没有回复。

今天是她和陆允琛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

虽然明知他大概率不会记得，顾苒还是从下午就开始忙碌，做了他最喜欢，但她其实并不太擅长的清蒸东星斑。鱼身已经有些塌烂，失去了刚出锅时的鲜活漂亮，像极了此刻她的心情。

墙上的挂钟滴答走着，每一声都敲在她的心尖上。偌大的别墅空旷得可怕，只有她一个人呼吸的声音。

他大概，又忘了吧。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记得过。

两年了，他记得公司每一个重要项目的节点，记得他那些兄弟的喜好，甚至记得家里那只布偶猫定期驱虫的日子，却唯独记不住任何关于她的，特殊的日子。生日，情人节，乃至今天的结婚纪念日。

顾苒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已经凉透的鱼肉，机械地送进嘴里。味同嚼蜡。

她点开手机，屏幕上是她和陆允琛唯一的结婚照。照片上，她笑靥如花，满眼星光，而他，只是微微牵动着嘴角，眼神疏离，看不出半分新婚的喜悦。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一厢情愿。

朋友圈有新动态提醒。

是她的塑料姐妹花李薇，分享了一个定位在“雲上”怀石料理的短视频。“雲上”，本市最难预约、人均消费最高的日料店。视频角落里，一闪而过的侧影，挺拔，矜贵，正是她那个应该“在加班”的丈夫，陆允琛。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笑颜温柔的女人。

即便只是一个模糊的侧影，顾苒也认得出来，那是苏晚，陆允琛放在心尖上多年的白月光。

他忘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却记得苏晚今天回国，记得带她去吃最贵的餐厅接风洗尘。

多可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钝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顾苒放下筷子，再也吃不进任何东西。

第2章：挡箭牌的自觉

“苒苒，你看群里了吗？有人说在‘雲上’看到陆少了哎，他旁边坐着的，是不是那个苏晚？”

闺蜜林筱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带着小心翼翼的打探。

顾苒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点开那个名为“名媛下午茶”的微信群。里面早已聊得热火朝天。

“真的是苏晚！她回来了？”

“啧啧，陆少亲自接风啊，看来这位正主儿一回来，某些冒牌货就该退位了。”

“本来就是个应付陆家长辈的挡箭牌，还真以为能坐稳陆太太的位置？”

“两年了，肚子都没点动静，看来陆少碰都没怎么碰过她吧？”

“哈哈，说不定人家陆少对着她根本不行呢？毕竟心里装着别人。”

一句句，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体无完肤。

看，连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顾苒，不过是陆允琛用来应付家族催婚，顺便等待苏晚回国的挡箭牌。

两年前，陆家老爷子病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长孙陆允琛成家立业。而当时，苏晚为了追求她的艺术梦想，执意出国深造。陆允琛一气之下，接受了家族安排的联姻，娶了无论家世、样貌都“刚刚好”的顾苒。

她明知他心里有人，却还是抱着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嫁给了他。以为日久能生情，以为石头也能被捂热。

如今，苏晚回来了。她这个挡箭牌，也确实该有自知之明了。

顾苒没有在群里回复任何一个字，只是默默设置了消息免打扰。然后给林筱回了一句：“看到了。没事。”

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第3章：他的例行公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顾苒抬起头，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半。

陆允琛回来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女士香水味。是苏晚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午夜玫瑰。

他扯了扯领带，视线扫过餐桌上几乎没动过的菜，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还没睡？”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这就睡。”顾苒站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不用收了，明天让钟点工弄。”陆允琛走到饮水机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像是随口一提，“今天下午，苏晚回来了，几个朋友一起给她接了个风。”

他难得地解释了一句。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朋友圈的议论，或许是出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愧疚。

顾苒动作一顿，心脏又是一刺。他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嗯，我知道。”她低声说，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雲上’的日料，还不错吧？”

陆允琛喝水的动作停住，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点嫉妒或者恼怒的痕迹。

但顾苒只是低着头，专注地把盘子叠在一起，侧脸安静柔顺。

他忽然有些烦躁，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还行。”他硬邦邦地回了两个字，转移了话题，“下周末爷爷八十大寿，礼物我已经让秘书准备好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好。”顾苒应道。

又是这样。需要她配合扮演恩爱夫妻的场合，他从来不会忘记通知她。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第4章：医院检查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陆允琛似乎更忙了，连续几天都是深夜才归，有时甚至不回来。顾苒没有问，也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照常上下班，打理着自家的小画廊，努力让生活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只是偶尔，会觉得身体格外疲惫，还总是恶心想吐。

起初她以为是心情郁结导致的肠胃不适，直到这个月迟了十几天的大姨妈，让她猛然惊醒。

她独自去了医院。

妇产科医生看着化验单，笑着对她说：“恭喜，顾小姐，你怀孕了，已经五周了。”

怀孕？

顾苒愣住了，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这里……有了一个孩子？

她和陆允琛的孩子？

巨大的震惊过后，一丝微弱的、带着酸楚的喜悦，悄悄从心底滋生。这个孩子，是不是一个转机？会不会……能让他们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她拿着化验单，脚步虚浮地走出诊室，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该怎么告诉陆允琛这个消息。他会是什么反应？惊讶？排斥？还是……或许，也会有一点点高兴？

就在她心神恍惚的时候，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鬼使神差地，她点开了。

照片上，苏晚穿着一身洁白的曳地婚纱，站在华丽的试衣镜前，笑得明媚动人。她身后，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正微微俯身，似乎在帮她整理头纱。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但顾苒一眼就认出，那是陆允琛。

他陪苏晚，去试婚纱。

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将她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微弱的喜悦，彻底冻结，碾碎成粉末。

紧接着，又一条文字信息跳了出来，依旧是那个陌生号码，语气是毫不掩饰的炫耀和轻蔑：

“顾苒，看到了吗？他陪我试婚纱。允琛说他从来就没爱过你，娶你只是权宜之计。识相的话，就自己滚，别占着陆太太的位置不放。”

发信人，显然是苏晚。

原来，他不仅接风，不仅陪伴，甚至连婚纱……都已经陪她去试了。

那她呢？她这个正牌的陆太太，又算什么？一个怀了孕，却即将被扫地出门的笑话吗？

第5章：彻底死心

顾苒站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却觉得周身冰冷，如坠冰窟。

手机屏幕还亮着，苏晚那挑衅的话语和那张刺眼的婚纱照，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眼底，疼在她的心上。

原来，他不是天生冷漠，不是不懂温柔，只是他所有的热情和耐心，都给了那个叫苏晚的女人。

他记得苏晚的喜好，记得苏晚归国的日期，会推掉工作陪她去吃最贵的日料，会……陪她去试象征一生承诺的婚纱。

而她顾苒，算什么？

一个用完即弃的挡箭牌，一个连生日和结婚纪念日都不配被他记住的可怜虫。

甚至，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在他和苏晚的美好未来面前，都显得那么多余，那么不合时宜。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绞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扶着冰凉的墙壁，慢慢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微微颤抖。

没有眼泪，只是觉得彻骨的寒冷和空洞。

这两年，她就像一个独自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努力地笑，努力地扮演好陆太太的角色，期待着或许能换来台下观众一丝半点的垂怜。

直到此刻，她才彻底清醒。观众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

够了，真的够了。

她蹲了很久，直到腿脚麻木，才缓缓站起身。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里，某种长期以来的执念和卑微，正在一点点碎裂、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她拿出手机，点开苏晚的那条短信，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然后一字一句地回复：

“好，祝你们幸福。”

发送成功。

然后，她拉黑了这个号码。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纠缠。最简单的几个字，为这场她独自主演了两年的荒唐默剧，拉上了帷幕。

她低头，轻轻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似乎还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存在。

“对不起，宝宝。”她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或许……你也不该来到这个并不期待你的世界。”

第6章：离婚协议

回到那个称之为“家”的冰冷别墅，顾苒直接进了书房。

她打开电脑，找出当初结婚时签下的那份厚厚的婚前协议。当时她签得毫不犹豫，因为从未想过要从陆家得到什么。如今，她依旧什么都不想要。

她仔细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内容很简单：她自愿放弃婚后所有共同财产的分割，净身出户。

打印出来，白色的纸张，黑色的宋体字，透着法律文书的冰冷和决绝。

她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顾苒”。笔迹清晰，力透纸背。

做完这一切，她开始平静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她带来的东西本就不多，大部分衣物、饰品都是婚后陆允琛让人置办的，她一件都没拿。只装了一个行李箱，放了几件常穿的便服，一些必要的证件，和少数几件带有回忆的私人物品。

最后，她看了一眼这栋住了两年的房子。奢华，精致，却没有一丝烟火气，更没有一丝属于她的痕迹。

她拿出手机，关机。然后将离婚协议，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

夜色渐深。

十一点多，门外终于传来了熟悉的，略带凌乱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摸索锁孔的声音，响了半天才打开。

陆允琛回来了，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

他今天似乎喝得格外多，连脚步都有些虚浮。走进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苒，他愣了一下，随即皱紧眉头，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和一丝因醉酒而放大的暴躁：“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装神弄鬼的！打你电话为什么关机？”

顾苒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去给他倒水，也没有解释。

她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让陆允琛觉得异常陌生，心底那股无名的火气烧得更旺。

“我问你话呢！耳朵聋了？”他提高了音量，踉跄着上前几步。

顾苒终于动了。她拿起茶几上那份文件，站起身，递到他面前，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签了吧。”

陆允琛醉眼朦胧地看向那份文件顶端加粗的三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酒意似乎都醒了两分。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顾苒，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一样：“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顾苒迎着他的目光，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恭喜你得偿所愿，我放手了。”

第7章：失控的质问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陆允琛粗重的呼吸声。

他死死盯着那份离婚协议，又猛地抬头看向顾苒，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冒犯的震怒。

“顾苒，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一把夺过那份协议，看都没看，狠狠摔在茶几上，纸张散落开来，“以退为进？你觉得这样就能威胁我？”

他上前一步，带着浓重的酒气，猛地抓住顾苒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谁准你走的？啊？！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他低吼着，眼眶因为醉酒和怒气泛着不正常的红，“就因为我去接了苏晚？陪她吃了顿饭？你就给我闹这出？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

手腕上传来剧痛，但顾苒只是微微蹙了下眉，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看着他因为另一个女人而对自己横加指责的样子，只觉得无比可笑，也无比可悲。

她以前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还爱了那么多年，爱得如此卑微。

“陆允琛，”她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疲惫，“我们之间，与苏晚无关。”

“无关？那与什么有关？！”陆允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不就是因为苏晚回来了，你觉得自己地位不保了，所以就想用离婚来拿捏我？顾苒，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这场婚姻，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

看，直到此刻，他依然觉得她是在耍手段，是在争风吃醋。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也从未尊重过她。

顾苒低头，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苍白，破碎，带着无尽的荒凉。

她抬起眼，看向他盛满怒意的眸子，平静地说：“陆允琛，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陆允琛猛地一怔，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许。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忪和……茫然。

他果然，一点都不记得。

顾苒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口最后一点余温也散尽了。她继续说着，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陆允琛：

“也是……我孩子的忌日。”

第8章：破碎的纪念日

“也是……我孩子的忌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陆允琛的耳边炸开。

他所有的怒火、所有的醉意，在这一瞬间，被炸得粉碎。他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踉跄着后退了半步，难以置信地瞪着顾苒。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什么孩子？什么忌日？顾苒，你他妈把话说清楚！”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不可能！她在骗他！她一定是在骗他！

顾苒抚摸着自己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剧痛。她看着他那副震惊失措，甚至带着一丝恐慌的样子，只觉得无比讽刺。

现在知道慌了？可惜，太晚了。

“我怀孕了，五周。”她平静地陈述，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今天下午刚拿到的检查报告。”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那瞬间煞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本来，想今晚告诉你的。可惜，你没给我这个机会。”

“在你陪苏晚试婚纱的时候，在我收到她发来的，‘让我识相点自己滚’的短信的时候……这个孩子，就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陆允琛，”她叫他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是你们，亲手杀了他。”

轰——！

陆允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怀孕……孩子……忌日……

婚纱照……短信……

无数个信息碎片在他混乱的脑海里冲撞，拼接出一个让他无法承受的残酷真相。

他想起今天下午，苏晚软语央求他陪着去试婚纱，说只是想找个人参考一下。他当时觉得有些不妥，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还是心软答应了。他并不知道，苏晚竟然拍了照片，还发给了顾苒！

他也才猛地记起，今天……好像确实是某个有点特殊的日子。但他当时满脑子都是工作和苏晚回国的事情，完全忽略了！

他看着顾苒那双平静无波，再也映不出他倒影的眼睛，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不……不是这样的……”他下意识地想要辩解，想要上前抓住她，仿佛只要抓住她，就能挽回些什么。

但顾苒只是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离婚协议，麻烦你尽快签字。”她拉起旁边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语气淡漠疏离，“我会搬出去住，签好字通知我，我们去办手续。”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拖着行李箱，决绝地走向门口。

“顾苒！”陆允琛猛地嘶吼出声，想要追上去。

可顾苒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她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轻轻关上了门。

将那栋冰冷的别墅，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和她两年卑微的婚姻，彻底关在了身后。

门外，夜凉如水。

顾苒抬头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一股撕裂般的疼，却也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她拿出手机，开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筱筱，方便收留我几天吗？”

第9章：迟来的醒悟

门在眼前关上，发出不算响亮，却无比决绝的一声。

陆允琛僵在原地，维持着想要追出去的姿势，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反复回响着顾苒最后的那几句话——

“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也是……我孩子的忌日。”

“是你们，亲手杀了他。”

孩子……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然来临，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他……亲手扼杀？

忌日……她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孩子的失去。

一股灭顶的恐慌和悔恨，如同巨大的海啸，将他彻底吞没。他腿一软，踉跄着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酒意早已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寒。

他猛地想起，最近这一个月，顾苒似乎是有些不同。她偶尔会露出疲惫的神色，胃口好像也不太好，有两次他深夜回来，还看到她在卫生间里干呕。当时他只以为是肠胃不适，甚至因为她没有及时为他准备醒酒汤而心生不悦。

他从未，从未往怀孕那方面想过。

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他们之间不该有孩子？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期待过，和她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他又想起今天下午，苏晚挽着他的手臂，在婚纱店里巧笑倩兮。他当时在想什么？他在想，这套婚纱穿在顾苒身上，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觉得荒谬，他和顾苒之间，不需要这些形式。

可现在想来，哪个女人，会不期待一场婚礼，一件属于自己的婚纱？

而他，却陪着另一个女人去试了。

还有那条短信……苏晚竟然背着他，给顾苒发了那样的短信！

“他从来就没爱过你，识相就自己滚。”

难怪……难怪她会如此决绝。

陆允琛痛苦地抱住头，手指插入发间，用力拉扯着，试图用身体的疼痛来缓解心口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钝痛。

他一直以为，顾苒是温顺的，是安静的，是无论如何都会乖乖待在他身后的。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忽略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照顾，同时等待着苏晚。

他从未想过，她也会累，也会痛，也会……彻底离开。

直到此刻，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看着她那双再也映不出他影子的平静眼眸，他才猛然惊觉——

他好像，要失去她了。

真正地，彻底地，失去她。

这个认知，让他恐慌得几乎无法呼吸。

“不……顾苒……回来……”他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嘶哑地低语，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和乞求。

可是，没有人回应。

只有一室冰冷的空气，和散落在茶几上，那份刺眼的离婚协议书。

第10章：疯狂的寻找

这一夜，陆允琛彻夜未眠。

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遍遍拨打顾苒的手机，从一开始的无人接听，到后来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像一头困兽，在空荡的别墅里焦躁地踱步，然后猛地冲出门，开车去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她的画廊，她朋友林筱的家，她父母家（虽然她与家里关系并不亲近）……

一无所获。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切断了一切联系。

凌晨时分，他带着一身露水和狼狈，回到了那栋再也没有她身影的别墅。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像是一个无声的嘲讽。

他第一次，认真地，逐字逐句地看完了那份协议。

“自愿放弃婚后所有共同财产分割……”

“净身出户……”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眼睛里。她就这么想和他划清界限？连一点念想都不肯留？

他烦躁地一把将协议扫落在地，双手撑在茶几上，大口喘着气。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离婚！他还没弄清楚孩子的事情，他还没……他还没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陆允琛愣住了。他想告诉她什么？说他后悔了？说他其实……并不是完全不在乎她？

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可笑。

天快亮时，他拨通了特助的电话，声音因为熬夜和烟酒而沙哑不堪：“给我查！查顾苒现在在哪里！立刻！马上！”

他必须找到她。无论如何，必须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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