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期待每一个共鸣的你,关注、评论,为学、交友!
石勒要在襄国站稳脚跟,可不那么容易。附近的望族游纶和张豺聚集了几万兵马,据守襄国东北几十里路的苑乡。“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石勒当即派了“十八骑”起兵时的伙伴夔安和支雄,攻破了苑乡的外层堡垒。
![]()
不料游纶和张豺背后还有大靠山,那就是称霸幽州的王浚。王浚立即派了都护王昌来解苑乡之围,王浚的亲家辽西公段疾六眷也带了鲜卑人马来攻打襄国。他们共有五万人马,要趁石勒立足未定之时把他一锅端。
1、段疾六眷的惨败
段疾六眷屯兵在襄国西北的渚阳,石勒派了将领前去迎敌,一个一个都被打败了。段疾六眷又派人四处锯树劈木,制造大批云梯和战车等攻城用的器械。石勒的将士们都说:“鲜卑有慕容部、宇文部、段部等,都勇悍善战,其中段部最狠。”石勒屡吃败仗,看来段部确实能战。
段氏鲜卑的祖先社会地位是很低下的。相传段疾六眷的伯祖父段日六眷,曾经被卖给渔阳(今北京市密云县西)的乌桓大人名叫库辱官的做家奴。有一次乌桓的各部大人在幽州集会,别的家奴都站在自己主人的后面,手里都捧着一个唾壶,是给主人吐痰用的。但是段日六眷却没有带唾壶,这地上铺着的尽是高贵精致的地毯,怎么吐呢?库辱官觉得自己的家奴没有带唾壶,使他失了体面,便含着痰对段日六眷一声怒吼:“跪下!张开嘴!”
段日六眷吓的扑通一声跪下,朝天张大了嘴,库辱官“呸”一下把痰吐到他口里。那一嘴又腥又脏的浓痰,惹得段日六眷直发呕,他横下心把痰咽到肚里,并且向天跪拜大声说:“感谢主人赐给我的智慧和幸福!”这句话说得各部大人都笑了起来。
库辱官因为自己家奴的驯顺和聪明,感到脸上添了光彩。
此后渔阳遇到了饥荒,人畜都瘦得皮包骨头。库辱官因为段日六眷身体健壮、武艺高强,又是一贯忠心耿耿,就派他带了自己的部属和马、牛、羊群到辽西去,一边游牧,一边搞粮食。段日六眷这一去再也不回渔阳了,他在辽西招纳散居在那里的鲜卑部众,逐渐强盛起来,形成了段氏鲜卑部族,以辽西的令支(今辽宁迁安县)为中心向外发展。
![]()
早年,幽州刺史王浚和段日六眷的侄子段勿务尘结上了亲家,凭借段氏鲜卑的兵力南破邺城,称霸北方。段氏鲜卑也愈战愈强,成了一支勇悍的劲骑。这次他们围攻襄国,石勒所部接连被打败,有的将士吓破了胆。
石勒却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当即召集部将要拼死一战,他说:
“襄国城堡还没有全部修造好,城里的粮食又很少,敌人兵力几倍于我,远征的军队一下也不能回来营救,我打算用全部力量冲杀出去拼一个你死我活,大伙儿看怎么样?”
一些将领被前几天的对仗打得失魂落魄,不敢再去领教,只是说:“还是坚持守城,等到敌人疲乏了,我们来了救兵再说吧!”
只有石勒的谋士张宾和大将孔苌说:
“段氏鲜卑是不容易对付的,在段疾六眷诸将中,要数他的堂弟段末柸最顽强,手下将士个个都像猛虎似的。他们远道而来,头几天屡战屡胜,眼下已经狂妄轻敌,以为我们软弱可欺,马上就要被他们打得全军覆没。他们的力量暂时还很强大,我们要利用其妄自尊大,设计打败他们。”
这个意见被石勒采纳了,随后定下计谋交给将领们去执行。石勒探听到段疾六眷马上要攻北门,就在北边城墙每隔一二百步的地方打一个骑兵可以通行的大洞,直打到快到外墙还有五六寸时就停止了。一共打了二三十个大洞,但城墙外面却一点看不出来,这就叫做“突门”。
鲜卑大军果然来攻北城,孔苌率领全部精锐骑兵等候在突门边。石勒的将士在城垛上假装慌乱万状的样子,段疾六眷见了哈哈大笑,攻城队伍散乱地谈笑不止,很多士兵在树边拴住马,放下刀枪,在地上休息,有的竟打起鼾来。石勒瞧见敌人骄狂得那种样子,知道时机已到,一声令下,骑兵们立即打通突门外层五六寸的城墙,二三十路骑兵就像飞箭一般地直向段末柸的部众冲去,因为他们早盘算好,只要把最顽强的段末柸打垮了,其他各军都会不战自溃。
襄国的男女老少和老弱军士都拥到城头上,把战鼓敲得震天响,人们欢呼高喊,为孔苌助威。鲜卑部落在迅雷不及掩耳的冲击下,都慌了手脚,逃得七零八落,独有段末柸的队伍名不虚传,虽然首当其冲,仍是沉着应战,孔苌的骑兵两次三番也冲不垮他们。
![]()
孔苌接着执行了第二步作战的部署:他的骑兵开始撤退,从城门和二三十个突门跑回城里。段末柸可较上了劲,率领部众猛追过来。眼见段末柸带了几个侍卫领头冲进了城里,城门和几十个突门边埋伏的士兵飞速地关闭城门,用乱石堵住突门。段日六眷的大军和段末柸的大部兵力都被隔在城外,又因城上万箭齐发,无法攻城,进入城内的段末柸的几个侍卫都被杀了。石勒早下了命令,一定要活捉段末柸,段末柸寡不敌众,终于当了俘虏。
石勒捉到段末柸,把他带到城楼上示众。鲜卑全军刚才见孔苌逃进城去,正重新聚集起来准备攻城,此时又都吓得顿时溃逃。石勒随即命令全城人马乘胜追杀,杀得三十多里周围遍地都是段氏鲜卑的尸体,缴获了铠甲和马匹五千多,段疾六眷收集残兵败将退守渚阳城。
2、“义父”石勒
石勒把段末柸当作人质,提议进行和谈。
段疾六眷的弟弟段文鸯说:
“我们的大军虽然损失不小,但要打败石勒还是足足有余,如果因为堂弟段末柸一个人而和石勒交起朋友来,这不是功亏一篑吗?而且王浚那儿,我们又怎么交代呢?”
段疾六眷没有接受他弟弟的劝说,他宠爱勇猛的段末柸,再说段末柸的部众还很多,如果拒绝和谈,导致段末柸被杀,必然引起他的部众叛乱,谁也制服不了。因此段疾六眷答允议和,还送了很多铠甲马匹和金银财宝给石勒,又以段末柸的三弟代替段末柸作人质,要求把段末柸换回来。
石勒的将领们早先都像泄了气的皮球,此时又都成了恶狠狠的凶煞神,他们曾经吃过段末柸的苦头,有的身上被刺伤了四五处,有的还断腿少胳膊的,在段末柸被俘后,他们一齐涌到石勒跟前,要石勒杀了段末柸报仇。
石勒平心静气地对他们说:
“辽西的鲜卑是强大的部族,过去和我们一无仇二无怨,他们只不过受了王浚的唆使来打我们。大伙儿要报仇,应该找王浚算帐!我现在要杀段末柸很容易,但这一刀下去,就和一个大部族结下千年难解的深仇。如果我把他送回去,他们就可以和我握手言好,不会再被王浚利用了。”
众将理屈词穷,不作声了。石勒命他的侄子石虎带了很多珠宝财物作为回礼送到渚阳去,石虎跟段疾六眷两人谈得很投机,还结为兄弟。石虎回来后石勒又摆了盛大的宴会招待段末柸,因为石虎和段末柸的堂兄已结拜兄弟,石勒和他便以父子相称,饮酒立誓,永不背叛。
![]()
段末柸在回辽西的途中,每天还面朝南跪拜三次,感谢石勒的大恩。从此以后,段末柸不敢向南小便,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的义父石勒在南方,我不能无礼!”
由此看来,段末柸对石勒不加杀害的感恩之情是多么深啊!
石勒这一招着实高明,鲜卑大军一退,幽州王昌率领的军队也不敢久留,赶紧撤了回去。割据苑乡的游纶和张豺眼见救兵退尽,他们赶紧连人带马投降石勒。王浚就像折断了翅膀的鸟,脑袋也搭拉下来啦。
石勒经过突门巧战,才在襄国扎下根来,从此逐步占领周围郡县,实力一天比一天强大。石勒又派石虎攻下邺城,其势将再向南发展。面对这一形势,许昌的晋朝行台也吓得分化瓦解了。
3、分崩离析的“行台”
许昌的晋朝行台是荀藩拥戴十二岁的秦王司马业,依靠拥有几千流民军的豫州刺史阎鼎支撑起来的。
阎鼎原是天水郡(治所冀县,今甘肃甘谷东)人。他手下的流民军大都是雍州人,由于受到了石勒和石虎可能南下的威胁,又听说长安那边晋军兵势盛大,流民都要回故乡去。阎鼎认为长安既是古都,又可挟持秦王号令四方,也想往长安去。可是荀藩等是中原人,不愿意到西北去。阎鼎根本不把这些文官放在眼里,他带着部众和秦王奔向长安。起初荀藩等人还勉强跟着走,在半路上却逃跑了,阎鼎派人追赶,抓住中书郎李昕杀了,但荀藩和荀组等人已逃得没影儿了。
贾疋等围长安几个月,刘曜屡战屡败,便掳掠了长安的青壮男女八万多人,弃城撤走,退回平阳。
![]()
长安虽然破破烂烂,但总算回到晋军手中。贾疋修造一个高坛祭告天地,立秦王司马业为皇太子,又设立了一个行台。因为这个皇太子是阎鼎带来的,所以阎鼎被任命为太子詹事,总管日常政务,行使丞相的职权。
长安有了皇太子这块牌子,多少有了点号召力。凉州刺史张轨派前锋督护宋配带了两万兵马来保卫皇室,还计划再征集五万将士到长安来。
可是长安行台不久就发生了内讧。贾疋在一次战斗中被杀,扶风太守梁综不服阎鼎总揽大权,一句话不合就争吵起来,阎鼎心一横杀了梁综。跟梁综一块儿起兵的索綝和麴允为梁综打抱不平,发兵声讨阎鼎。
阎鼎逃出长安,被氐人窦首所杀,索綝和麴允就此掌握了长安行台的大权。
再说荀藩和荀组兄弟等在阎鼎去长安时逃了出来,收集部属守住开封。六十九岁的荀藩经不住这场风波,不久得病而死,这个行台在风雨飘荡中摇摇欲坠,由荀藩的弟弟荀组勉强撑持着。
还有驻河阳的傅祗行台,因为受到刘粲的进攻,七十九岁的傅祗又愁又急,得病身亡。刘粲攻陷河阳,强迫傅祗的子孙家属和士民二万多户迁到平阳去。
这样一来,几个行台倒的倒,垮的垮,有的还自相残杀,晋朝天下完全分崩离析了。
4、被俘的日子
而被俘的晋怀帝司马炽,正在极度屈辱的境况中度过他生命中的最后岁月。
司马炽在平阳被刘聪拜为特进左光禄大夫,封平阿公,陪伴司马炽的侍中庾珉和王隽也被拜为光禄大夫,只有侍中辛勉坚决不肯当刘聪的官。
刘聪派黄门侍郎乔度拿了毒酒逼他道:“你不肯当汉官,就喝了这酒升天去吧!”辛勉说:“为人重在保持气节,少活几年有什么了不起?”
他抢过小酒坛就要往嘴里灌。乔度没等他进口,立即又抢了过去,毒酒洒了辛勉一身。
乔度说:“这是我大汉皇上试试你的,你真是晋朝忠烈之臣!”
刘聪对辛勉很赞赏,在平阳的西山给他盖了房子,每月送粮送酒。辛勉什么都不要,住在一间又小又破的茅屋里自耕糊口,到八十岁才病死。
司马炽被俘的第二年(312年)二月,刘聪又改封他为会稽郡公,加“仪同三司”的头衔,这一切不过显示刘聪的“恩典”而已。
早先司马炽在洛阳还是豫章王时,刘聪是骁骑别部司马,他和王济一块儿去看司马炽。王济把刘聪吹得天花乱坠,他俩一起写《盛德颂》的赋,得到司马炽的称赞,三人又一起射箭为乐。
![]()
司马炽夸奖刘聪文武双全,把柘木做的弓和一块银砚台送给刘聪。而在平阳,司马炽却成了俘虏,刘聪问他:“你还记得当年在洛阳的情景吗?”司马炽点点头说:“这还能忘得了,只恨当年不能早识龙颜罢了。”
刘聪又问道:“你们司马家的骨肉同胞,为什么要这样不停歇地相互残杀呢?”
这个晋武帝的第二十五个儿子没奈何,只得回答:“如果我们能继承先父遗志,和睦相处,陛下也不会有今天了!”
313年春节,刘聪举行盛大宴会,与文武百官共庆新春佳节。刘聪为了显耀自己的武功和威严,竟叫司马炽穿了一件青衣,给大伙儿依次斟酒。青衣在古代是等级卑贱的人才穿的,这明明是当众要这位被俘的晋帝出丑。随从司马炽的庾珉和王隽看到这情景,禁不住当场号啕大哭,这在刘聪的宴会上真是太煞风景了,立即被人拖到外室。
不久几个见风使舵的人马上无中生有地向刘聪诬告他们要阴谋作乱。二月初一,刘聪下令杀了庾珉、王隽等十几个晋室故臣,三十岁的司马炽也同时被毒死。
4、晋愍帝的“分陕而治”
两个月以后,司马炽的死讯才传到长安,十四岁的皇太子司马业举哀服丧。四月十七,司马业正式坐上皇帝宝座,他就是晋愍帝,改元为建兴。
这个小朝廷还是一个破烂摊子,长安的青壮年已被刘曜俘虏一空,留剩下来的病弱老幼多四散投亲靠友。偌大一个京城里,老百姓不满一百户人家,野蒿和荆棘到处成林。公私合起来一共只有四辆车子,文武官员既没有官服,也没有印绶。
汉中山王刘曜、冠军将军乔智明、平西将军赵染听说晋愍帝即位,立即发兵来攻打长安,麴允带了将士到黄白城(今陕西省三原县北)抵挡,暂且相持不下。
当时晋朝皇族所余无几了,势力最大的是琅琊王司马睿,在江东独控一方。还有一个南阳王司马保(司马模的儿子),拥有秦州的整块土地(今甘肃、陕西、青海的各一部分,治所在今甘肃天水市),他当时官为大司马,附近的氐、羌部族都受他控制。
“八王之乱”的教训够惨重的了,朝廷在皇室的夺权和残杀中无能为力,此时为提防第九、第十个王再次出现,就采用了“分陕而治”的办法。
![]()
“分陕而治”是西周成王时的故事,当时大臣周公旦和召公奭辅佐朝政,以陕(即今三门峡边上的陕县)为界,周公治理陕以东地区,召公治理陕以西地区。
303年,王衍劝说长沙王司马乂和成都王司马颖停战,也提出过“分陕而治”的办法,但未被采纳。
晋愍帝即位后不到半个月,就下达了“分陕而治”的诏书:
“以琅琊王司马睿为左丞相、大都督,督陕东诸军事;以南阳王司马保为右丞相、大都督,督陕西诸军事。诏书又说,现在要“扫除大敌,奉迎先帝灵柩,中兴皇室,命令幽州的王浚和并州的刘琨派出将士三十万直捣平阳;右丞相司马保率领秦、凉、梁、雍四州兵马三十万到长安听候调遣;左丞相司马睿带领江东精兵二十万前赴洛阳。大家共同努力,必能完成光复国土的巨勋!”
朝廷还派了专使到各地去联络,如果这个诏书能够实现,那么八十万人马可以把平阳踏平了,但是这些手握重兵的皇室和将帅却各有各的算盘。
朝廷派去联络琅琊王的是殿中都尉刘蜀,他千辛万苦,跑了三个月才到达建邺,恳请琅琊王火速进军,会师中原,但琅琊王却说:“江东刚刚平定下来,还需要整顿内部,训练兵马,暂且没有办法派师北伐。”
在长安方面的想像中,琅琊王是实力最强、最能响应号召的皇室,谁知迎头泼来一盆冷水,一个兵也没派来,别的地方就更别提!
5、奇葩的“加官进爵”
刘曜和赵染再次增兵黄白城,同麴允展开了血战,麴允抵挡不住,朝廷又以索綝为征东大将军,带兵去援救。赵染见索綝、麴允齐来作战,料知长安必定空虚,即率领五千精骑,于313年的一个夜里,绕道攻入长安外城,杀掠了一千多人。第二天拂晓退出外城,屯兵于逍遥园。
![]()
晋将麴鉴带了五千士兵从阿城(即秦时阿房宫故址)来救长安,刘曜知道赵染偷袭长安得手,也离开黄白城前来进攻,麴鉴在如此强敌面前只得败退。刘曜在长安城边歇下营来,以为马上可以进入城内,他没料到麴允也从黄白城接踵而到,突然对他猛攻,他猝不及防,打了败仗,冠军将军乔智明也被杀了,刘曜赶紧撤军退回平阳。这是十一月间的事。
经过几个月的休整,314年五月,刘曜、赵染又进军长安。赵染把前来迎敌的索綝压根儿没放在眼里。赵染说:“索綝这小子不值得我的刀砍马蹄踏!”一大早,他带了几百轻骑去冲杀索綝营寨,说要提了索綝脑袋回来再吃早饭,不料却被索綝打得大败而回。索綝被任命为骠骑大将军、尚书左仆射,录尚书、承制行事,权力更大了!同年秋天,赵染进攻长安北边的北地郡,麴允赶来救援,赵染被飞箭射中而死。
长安朝廷眼见宣布“分陕而治”后,琅琊王和南阳王还是不肯派兵来救助,只得一个劲地加官封爵来拉拢他俩。
315年二月十二下了诏书,以琅琊王为丞相、大都督,督中外诸军事;南阳王司马保为相国。此外还升荀组为太尉,领豫州牧;刘琨为司空,都督并、冀、幽三州诸军事。
六月里,长安的汉朝霸陵(汉文帝墓)、杜陵(汉元帝墓)以及薄太后的陵墓被大规模地盗掘,抢走了无数珍宝。朝廷知道后派兵驱散众人,墓中宝物才因此没有被一扫而空。朝廷下了一个诏书说:“陵墓里留下的金帛财物一概缴公,收入国库。”
这个小朝廷够可怜了!
晋愍帝问索綝说:“为什么汉陵墓中的财宝有这么多?”索綝答道:“汉朝皇帝即位后的一年,就开始修建自己的陵墓。历年各地的租税及进贡的财物,三分之一供到宗庙,三分之一存入国库,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收藏于陵墓,作为死后的陪葬。以后汉文帝主张节俭,下令修建自己的霸陵一概用瓦的装饰,不要金银铜锡器具,但他的臣僚还是偷偷地收藏了一些珍宝,因而还是免不了被盗,以致尸骨狼藉。”
![]()
同年九月刘曜再次进军长安,朝廷接连派人到南阳王那里讨救兵,南阳王左右的人说:“毒蛇咬了手,赶紧把臂膀砍掉才可以保住性命!现在敌人的兵势那么强大,我们应该截断通往长安的道路,看看时局怎么变化再说。”
意思是保自己要紧,不主张发兵。只有从事中郎裴诜说:“现在毒蛇已咬到脑袋上了,还能把脑袋砍下来吗?”
这话说得司马保不便公然拒绝出兵,只得派镇军将军胡崧为前锋都督,等待各路人马会集再去救长安。可是人马却都是迟迟不来,胡崧光杆子还是停留在秦州没法走!
长安可发急了,这要等到哪一天呢?麴允提出要把晋愍帝送到南阳王那儿去,可是索綝说:“南阳王要是有了皇上,你我还能干什么呢?”那边不肯来,这边不肯去。
南阳王那儿真个断了道路,一粒米也不送长安了,文武百官只能靠野生的麦禾充饥,勉强活命。
事实证明,“分陕而治”不是灵丹妙药,琅琊王和南阳王只顾守住自己的地盘,保存自己的实力,坐视晋愍帝遭受强敌的攻击。
![]()
皇室和朝廷是这样的分崩离析,州郡里更是混乱不堪。
(正文完)
如果有其他关于历史领域的话题或观点可以【关注】我私聊,也可以在下方评论区留言,第一时间回复。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