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女子曹某长期遭受丈夫刘某家暴,在一次被持刀威胁、持续殴打后,驾车逃离时将爬上引擎盖阻拦的刘某甩落致死。因行车记录仪缺失,一审法院认定刘某的殴打已暂停,曹某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11年。曹某以"正当防卫"为由上诉,案件二审开庭后尚未宣判。此案引发全网对家暴场景下正当防卫认定标准的激烈讨论。
一、案件还原:一场家暴引发的致命逃亡
2024年5月20日晚,26岁的曹某和女性朋友聚餐后回家,丈夫刘某因怀疑她与其他男性约会,当即发起质问。曹某深知丈夫酒后暴躁成性,此前曾因家暴导致她耳膜穿孔 ,只能草草应付后想躲进房间,刘某却摔门外出喝闷酒。
后半夜,醉醺醺的刘某持菜刀闯回卧室,逼问曹某"为何背叛",扬言"不说就弄你" 。为自证清白,曹某联系同事要求对质,两人随即开车前往同事家。途中刘某不断殴打曹某,干扰驾驶导致连续闯红灯,直到曹某无法继续开车才停车理论,但下车后殴打仍在持续。
忍无可忍的曹某趁机窜上主驾想逃离,刘某立刻爬上引擎盖踢踹挡风玻璃。曹某称自己因极度害怕导致车辆偏移,不慎将刘某甩落。最终刘某经抢救无效死亡,而曹某也因胰脏破裂等伤情,至今仍需挂引流袋治疗 。
案发后,刘某家属否认家暴,称曹某说辞不可信;曹某则坚称自己只是逃命,并非故意杀人。一审法院认为,曹某明知刘某在引擎盖上仍驾车行驶、甩动方向盘,对死亡结果持放任态度,且当时殴打已停止,不构成正当防卫,最终以故意杀人罪判刑11年,并判赔5万余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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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法律拆解:为什么"逃命"成了"故意杀人"?
1. 一审判决的核心依据
法院判定故意杀人,关键抓了两个点:一是主观故意,认为曹某明知甩动车辆可能导致刘某坠落死亡,仍放任该结果发生;二是防卫条件不成立,依据《刑法》第20条"不法侵害正在进行"的规定,认定曹某已进入车内,刘某的殴打行为已暂停,不存在现实危险 。
此外,法院提到曹某手机中有与婚外异性的暧昧言论,认为她对案件引发"负有一定责任" ,这也成为判决考量因素之一。
2. 辩护方的核心理由
曹某的辩护人提出三点关键辩护:
- 无杀人故意:驾车仅是为逃离持刀威胁和持续殴打,发现刘某趴车后曾尝试刹车,并非有意伤害 ;
- 属于正当防卫:刘某持刀威胁、持续家暴的危险并未消失,家暴场景下的侵害具有持续性,不能机械认定"殴打暂停即危险解除";
- 被害人存在重大过错:刘某酒后施暴、持刀威胁、干扰驾驶等行为,是引发悲剧的直接原因 。
3. 家暴案件的特殊法律视角
反家暴学者指出,常规防卫认定标准不适用于家暴案件。对长期受害者而言,施暴者的威胁是持续存在的,即便短暂停止殴打,只要仍处于其控制范围,危险就未真正消除。就像本案中,刘某爬上引擎盖的行为,本质是继续阻止曹某逃脱,后续极可能面临更严重的报复性殴打。
若在最初刘某持刀殴打时,曹某直接反击致其受伤,根据《刑法》规定,这属于针对"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的正当防卫,无需承担刑事责任。但当防卫行为发生在逃亡过程中,认定难度就大幅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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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网友吵翻了:这到底是防卫还是杀人?
1. 支持"正当防卫"派
- "被打到胰脏破裂、挂引流袋,换谁不逃?刘某爬引擎盖就是想继续施暴,危险明明还在!法院太机械了。"
- "家暴不是单次殴打,是长期控制。曹某当时的恐惧是累积的,不能用'殴打暂停'来否定危险的持续性。"
- "要是不逃,死的可能就是曹某。法律难道要逼受害者坐以待毙?"
2. 认同"判决合理"派
- "驾车甩人确实危险,明知对方在引擎盖上还开车,确实有放任死亡的可能,定故意杀人没毛病。"
- "没有行车记录仪,谁也说不清细节。法院是按现有证据判的,不能光凭同情下结论。"
3. 聚焦"法律漏洞"派
- "问题出在对家暴场景的特殊考量不足。常规暴力和持续性家暴的防卫标准应该不一样。"
- "为什么报警调解没用?要是之前能有效制止家暴,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结论:当家暴受害者反击,法律该站在哪?
此案的核心争议,本质是"法律逻辑"与"家暴现实"的碰撞。一审法院严格依据"不法侵害正在进行"的字面规定,却忽视了家暴中"威胁持续存在"的特殊性;网友的激烈讨论,实则是在呼吁法律能更贴合受害者的真实处境。
目前二审尚未宣判,曹某是否能改判,取决于法院是否会将"长期家暴背景"纳入防卫认定的考量。但无论结果如何,此案都该敲响警钟:家暴从来不是"家务事",前期干预的缺失,只会让矛盾推向更极端的结局。
最后想问问大家:你觉得曹某的行为算正当防卫吗?面对持续家暴的威胁,受害者的逃亡边界该如何界定?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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