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30万私房钱让母亲保管，母亲拿去给我弟买房了，我心寒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我呆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一张银行卡，卡里的余额只剩下872元。昨天，我还以为这张卡里有30万，那是我辛辛苦苦攒了七年的私房钱，交给妈妈保管的。"闺女，这钱妈给你弟用了，他结婚要买房子。"妈妈昨晚说这话时，眼睛直视前方，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吃什么菜。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叫李雨晴，今年36岁，在县城医院当护士长。2016年，我开始偷偷攒私房钱，每个月从工资里挤出一部分，再加上节假日加班费，到去年底已经攒了30万。这笔钱，我打算用来给女儿攒大学学费，或者将来给她做嫁妆。

去年，我丈夫查出了胆结石，需要手术。那段时间家里账户上下流水很大，我怕自己忍不住动用这笔钱，就交给了妈妈保管。"妈，这是我的私房钱，谁都不能动，你帮我保管好。"当时妈妈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放心吧，这是你的血汗钱，妈给你看好了。"

可就在昨天，我接到妈妈电话，让我赶紧回老家一趟。她坐在堂屋的木椅上，面无表情地告诉我那笔钱的去向，说她已经拿去给我弟弟小强付了首付。我如遭雷击，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您怎么能这样？那是我的血汗钱啊！"我颤抖着声音问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厨房里传来灶台上锅盖翻动的声音，混合着青菜下锅的"嗞啦"声，妈妈却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继续切着案板上的土豆。

"你一个当姐姐的，弟弟结婚买房子，帮衬一点怎么了？再说了，钱又不是不还你。"妈妈头也不抬，刀在案板上敲得砰砰响，"小强说了，等他工作稳定了就还你钱。"

我苦笑着摇头，弟弟小强是个汽修厂的钣金工，月收入不过六七千，结婚后还要还房贷，他哪有能力还我这三十万？况且，借钱也该先征得我的同意吧？

"妈，我不是不帮弟弟，但您也得跟我商量啊！这笔钱我本来打算给丫头攒学费和嫁妆的。"

我的声音哽咽起来，想到自己女儿今年刚上初中，以后的学费、生活费，我还得重新攒。

老家院子里的柿子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嘲笑我的天真。乡下的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却让我感到一丝凉意。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你看看村里谁家姐姐不帮弟弟？刘家老大出国留学的钱都是全家东拼西凑的，他妹妹不也没说啥？再说了，你嫁到城里去了，日子过得好着呢，弟弟不容易，刚结婚，不就借点钱吗？"妈妈放下菜刀，擦了擦手上的水，眼神里充满了责备。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弟弟想要什么，妈妈总是尽力满足；而我要买一支铅笔，妈妈都要考虑再三。那时我以为是因为我比弟弟大，应该懂事，可现在看来，原来偏心从来没有停止过。

"您知道我攒这笔钱有多难吗？七年啊，我省吃俭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院子里的鸡被惊得咯咯直叫。

"有什么难的？你老公不是在单位当科长吗？日子肯定比你弟弟过得好。小强娶媳妇不容易，这不是马上要生孩子了吗？你不帮谁帮？"妈妈说着，拿起炒菜锅，青椒和土豆在锅里翻滚，香味四溢，但我却感觉不到半点食欲。

"科长怎么了？丈夫的工资是丈夫的，家里开销大得很，我这点钱是自己一点一点攒下来的啊！"我终于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这时，弟弟小强推门进来，听到我们的对话，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他穿着一件油渍斑斑的工作服，手上还带着机油的味道。"姐，妈，你们别吵了。姐，钱我会还你的，真的。"

我看着弟弟那张熟悉的脸，心里五味杂陈。记得小时候，他跌倒了，总是我先冲上去扶他；他考试考砸了，总是我安慰他。可现在，他居然默许了妈妈的行为，甚至可能早就知情。

"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怎么还？"我直视着弟弟的眼睛，问道。

小强低下头，搓着手说："等我、等我工作稳定一点，一个月还你一点..."

"一个月还我多少？一千？那要还多少年？三十年吗？"我的声音哽咽了。

妈妈听不下去了，放下锅铲，走到我面前："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当年供你上护校，家里借了多少钱，你爸妈起早贪黑地干活，不就是为了你们兄妹俩吗？现在你过上好日子了，反倒忘了家里的恩情？"

我愣住了，是啊，当年家里确实付出了很多让我读书。但我毕业后不也一直在尽力回报吗？每年过年过节，我都会给家里买东西、送钱；父亲生病时，医药费也是我出的大头。可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我的付出就被选择性忘记了呢？

夜深了，我躺在小时候睡过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起丈夫知道这事后的反应——他拍拍我的肩膀说："算了，就当帮弟弟一把吧。"这让我更加心寒。在他看来，我这么多年的辛苦攒钱，就这样轻易被处置了？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直接去找弟弟谈。他正在修车厂忙活，见我来了，停下手中的活。

"姐，对不起..."他低着头说。

"小强，我不是不愿意帮你，但妈妈擅自做主，你也不说一声，这让我很难过。"我尽量平静地说。

"我知道错了，姐。但当时妈说你一定会同意的，而且房子首付马上就要交了..."小强的眼圈红了。

看着弟弟窘迫的样子，我心里的怒气消了一半。他终究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啊。

"这样吧，"我深吸一口气，"你把买房合同给我看看，我想知道这钱到底用到哪里去了。然后，我们签个借款协议，你每个月还我一点，哪怕是象征性的。"

小强惊讶地抬头："姐，你不生气了？"

"生气有什么用？钱已经用了。但我希望你明白，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对我的尊重。"我轻声说。

回家的路上，我想通了许多。也许妈妈的做法让我心寒，但血缘关系终究割不断。我会继续爱她，但也会保持距离，保护好自己的底线。

至于那三十万，我已经不抱太大希望能全部拿回来了。但这件事让我明白，再多的亲情，也要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从今以后，我会更加独立，也会教导我的女儿，自己的人生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夕阳西下，我站在回城的公交站台上，看着家乡的土路和远处的青山，心中五味杂陈。这次回家之旅，虽然失去了三十万，但我收获了更为珍贵的人生智慧。风，轻轻地吹过我的脸颊，带走了泪水，也带走了那份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