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让我把陪嫁房送给小叔子,我爸对她说:这房跟你们家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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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搬家那天,清江市难得的好天气。

我和江城远手挽手站在云境天城7号楼下,看着搬家师傅把一箱箱东西往楼上搬。我妈温若兰站在旁边,眼眶有点红,却还是笑着拍拍我的手:“傻丫头,这么高兴?”

“妈,我终于有自己的家了。”我确实高兴,142平的大三居,朝南的客厅,主卧还带独立卫浴。我妈花了八个月盯装修,从地砖到墙纸,连窗帘的褶皱都要亲自去看。

江城远在旁边笑:“阿姨,谢谢你。”



我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我爸苏正贤倒是拍了拍江城远的肩膀:"好好待我闺女。"

那时候我还以为,这就是幸福的开始。

进门的时候,我特意换了双新拖鞋。地上铺的新西兰羊毛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客厅的意大利进口大理石餐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嵌入式四门智能冰箱已经通了电,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小瑾,你看这个音箱。”江城远指着茶几上的B&O蓝牙音箱,“得多少钱啊?”

“五千多。”我走过去按了开关,舒缓的音乐流淌出来。

江城远咂了咂嘴,没再说话。

晚上我妈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说:“瑾言,这房子是爸妈给你的。房本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记住了吗?”

“记住了妈。”我当时没多想,只觉得我妈有点小题大做。

结果第三天,孙美玲就来了。

门铃响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煮咖啡。打开门,孙美玲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外套,后面跟着江兴国,两个人手上都是空的。

“妈,爸,快进来。”我赶紧让开。

孙美玲进门就开始东看西看,手在大理石餐桌上摸了一遍:“这桌子得不少钱吧?”

“还行,我妈挑的。”

“你妈是舍得花钱。”她走到冰箱前,拉开门看了看,里面我才放进去的德国黑啤、日本白色恋人饼干、法国马卡龙礼盒,整整齐齐码着。她啧了一声:“这些吃的,怎么买这么贵的?”

我笑了笑:“妈,你喝茶还是咖啡?”

“白开水就行。”孙美玲在沙发上坐下,江兴国坐在她旁边,一句话不说。

我倒了水端过去,孙美玲接过杯子,却没喝,而是看着我:“小瑾啊,这房子多大?”

“142平。”

“物业费一个月多少?”

“580。”

她手一抖,茶杯差点掉地上:“580?一个月?”

“嗯,这个小区物业还不错。”

孙美玲放下杯子,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小瑾啊,你和城远现在成家了,这些钱可都得城远出了。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这物业费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我愣了一下:“妈,城远的工资够付的,不行我自己出。”

“那怎么行?”孙美玲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我儿子还得倒贴物业费啊!”

倒贴。

这两个字像冰锥子一样扎在我心口。

江城远从卧室出来,听到这话赶紧说:“妈,小瑾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夫妻,谁出都一样。”

“你闭嘴!”孙美玲瞪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我,“小瑾啊,不是我说你。你爸妈既然陪嫁了房子,怎么不把物业费也预缴个十年八年的?做事做一半,这不是让城远为难吗?”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有点僵。

那天下午,孙美玲和江兴国坐了两个小时才走。我妈精心布置的家,在孙美玲嘴里,成了“不实用”、“花里胡哨”、“浪费钱”。临走的时候,她突然说:“小瑾啊,给我配把钥匙吧。我有空过来帮你们打扫卫生、做做饭。”

我下意识地看向江城远。

江城远说:“小瑾,给妈一把备用钥匙吧,万一咱们有急事也方便。”

我去鞋柜里翻出备用钥匙,递给孙美玲。她接过去,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还是儿媳妇懂事。”

那晚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江城远已经打起了呼噜,我盯着天花板上的灯,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倒贴”两个字。

我爸妈的爱,我自己的努力,在她嘴里,怎么就成了倒贴?

第二个星期,我下班回家,发现冰箱里的东西少了。

日本白色恋人饼干少了两盒,法国马卡龙礼盒也不见了。我记得很清楚,上周末我才整理过冰箱。

“城远,你吃了冰箱里的饼干吗?”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

“没有啊,我不吃那些。”江城远埋头扒饭。

我没再说话。也许是我记错了?

又过了几天,我发现客厅茶几上的Jo Malone香薰蜡烛套装不见了。那套蜡烛我很喜欢,摆在那正好。找遍了整个家都没找到。

周三下午,我临时请了半天假回家拿文件。刚进门,就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

“就这些,拿回去给你同学分分。”是孙美玲的声音。

我走进客厅,看到孙美玲正指挥着一个年轻人往双肩包里塞东西。茶几上摊着我上周买的智利进口蓝莓,一盒158,我买了三盒。

那个年轻人看到我,抬起头,嘴里还嚼着蓝莓。

“嫂子回来了?”他含糊不清地说。

江城轩,江城远的弟弟,今年23岁,清江职业技术学院刚毕业。

“妈,你怎么进来的?”我站在玄关,还没换鞋。

孙美玲理直气壮地说:“我有钥匙啊。我寻思你这水果买多了,放着也坏,让城轩带点回去。”

“那是我买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买的怎么了?你嫁给了城远,这家里的东西还分你的我的?”孙美玲拍了拍手上的灰,“再说了,城轩是你弟弟,吃点你的水果怎么了?”

江城轩抓起一把蓝莓塞进嘴里:“就是,嫂子你也太小气了。”

我深吸一口气,换了鞋,走到茶几前,把还剩下的一盒蓝莓拿起来,放进冰箱。回头看到孙美玲和江城轩都盯着我,眼神里有点不满。

“妈,以后你要来,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提前说?”孙美玲笑了,“我来我儿子的家,还要跟你汇报?小瑾啊,你这思想有问题。房产证虽然写的是你的名字,但你嫁给了城远,这就是我们江家的房子。我是城远的妈,来这儿天经地义。”

那天晚上,我把这事告诉江城远。

他正打游戏,头也没抬:“我妈就是爱干净,想让咱们过得舒服点。你别多想。”

“她拿我的东西。”

“不就是点水果吗?”江城远终于抬起头,“至于吗?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我突然不想说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发现家里的东西越来越不对劲。

我买的比利时手工松露巧克力,被孙美玲拿去送给了她的牌友。我珍藏的村上春树签名版初版书,被她当废品卖了,说是“破书堆在那碍事”。最让我生气的是,我新买的桑蚕丝睡裙,1200块钱,被她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这种衣服,成何体统!”孙美玲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有老公的人了,穿这么露,给谁看?”

“这是我在自己家穿!”我声音都在抖。

“自己家?”孙美玲冷笑,“这是城远的家。”

我开始把贵重的东西锁进卧室。书房的门也装了锁。江城远看在眼里,皱着眉头说:“小瑾,你这样会让我妈多想的。”

“那你让她别拿我的东西。”

“她也不是故意的。”江城远叹了口气,“你多担待点。”

多担待点。

他永远只有这一句话。

十月份发工资那天,孙美玲打电话让我们回铜雀区老房子吃饭。

江家的老房子是70年代的老小区,两室一厅,屋子里光线很暗。饭桌上做了一大桌子菜,孙美玲和江兴国坐在主位,江城远拉着我坐下。

吃到一半,孙美玲放下筷子:“小瑾啊,你和城远都成家了,这家里的开销也该有个规划。”

我抬起头。

“你把工资卡给我,我帮你们管着。”孙美玲说得轻描淡写,“省得你们年轻人手松,乱花钱。”

我筷子停在半空中:“妈,不用了。我有理财规划,我们自己管就行。”

“你有理财规划?”孙美玲脸色沉下来,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你的规划就是买那些没用的东西?我告诉你,过日子不是那么过的!钱放我这,我还能贪你们的不成?”

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怎么?信不过我?也是,你家有钱,陪嫁都给得起三居室,看不起我们这种工薪家庭!要不是你死乞白赖追城远,又是送房又是送车位的,城远能看上你?”

死乞白赖。送房送车位。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放下筷子:“妈,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孙美玲盯着我,“你就说,给不给?”

我看向江城远。他埋着头,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低声说:“小瑾,别跟妈犟。”

我把那筷子青菜推开,站起来:“我吃饱了。”

那晚我没回云境天城,直接去了爸妈家。我妈看到我红红的眼眶,什么也没说,去厨房给我下了一碗馄饨。

我爸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闺女,受委屈了就回家。房子是爸妈给你的底气,不是让你受气的。”

我端着碗,眼泪就掉下来了。



第二天江城远的电话打过来,说孙美玲知道错了,让我别生气。我心软了,还是回去了。

我以为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

结果等着我的,是更大的灾难。

十一月的一个周五,我加班到晚上九点才回家。打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书房的门开着,里面传来游戏的声音。我走过去一看,江城轩躺在我的沙发上,脚搁在茶几上,大屏幕上正激烈地打着游戏。

地上散落着泡面盒、饮料瓶,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我精心布置的书房,窗台上的绿植已经蔫了,桌上的书被扫到地上,摆着一台崭新的高配电脑。

“你怎么在这?”我问。

江城轩摘下耳机,白了我一眼:“我妈让我来的。嫂子,这么大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住一段时间怎么了?”

“这是我的书房。”

“你的书房?”江城轩冷笑,“嫂子,你搞清楚。这房子是我哥的,我住我哥家,天经地义。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我?”

外人。

我站在门口,突然觉得很可笑。在我爸妈花380万买的房子里,我反而成了外人。

江城远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江城轩弄乱的书房。

“城远,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房间。

“我妈说城轩找工作不顺,心情不好。”江城远拉着我走到阳台,压低声音,“让他住几天,等他找到工作就搬走。”

“住几天?他把我的书房弄成这样!”

“他年纪小,不懂事。”江城远说,“小瑾,你多担待点。”

又是多担待点。

我看着江城远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么陌生。

江城轩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他把书房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每天凌晨打游戏,大喊大叫。我去敲门,他隔着门喊:“嫂子你烦不烦?”

他用我的化妆品,说“反正你也用不完”。他把我的瑜伽垫当脚垫,还带朋友来家里通宵打麻将。

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了,跟江城远吵起来。

“你到底是我老公还是他哥?”我指着书房的方向。

“小瑾,他就是刚毕业,你让让他。”江城远一脸疲惫,“再说,他也叫你嫂子了。”

“他那是尊重我吗?他把我当什么了?”

“你非要搞得家里鸡犬不宁吗?”江城远突然吼了一句。

我被他吼愣了。

那晚我一个人睡在主卧,江城远去客房睡了。我盯着天花板,想起婚礼那天,他说会照顾我一辈子。

一辈子。

真讽刺。

十二月初,我的闺蜜陆清歌说好久没聚了,约了几个大学同学来我家聚会。我特意叮嘱江城远,让他带着江城轩出去玩一天。

江城远答应了。

结果周六中午,陆清歌她们刚到,门铃就响了。

我打开门,孙美玲和江城轩站在门外。

“妈?”我愣住了。

“我来给你们送菜。”孙美玲拎着两袋菜走进来,江城轩跟在后面,直接往书房走。

陆清歌看到这情况,朝我使了个眼色。

孙美玲进门就坐在沙发主位上,开始跟我的朋友们寒暄:“你们都是小瑾的同学吧?在哪高就啊?”

陆清歌礼貌地说:“我在律师事务所工作。”

“哟,当律师的,不错。”孙美玲点点头,又看向另一个朋友,“你呢?”

气氛越来越尴尬。

然后孙美玲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开始了她的“演讲”。

“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城远从小就优秀,多少姑娘追他。”她看了我一眼,“可他就看上小瑾了。没办法,谁让小瑾主动呢。”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房子啊,车位啊,都是小瑾家送的。”孙美玲说得轻描淡写,“我们本来都不要,觉得年轻人该自己奋斗。可人家说了,不收就是看不起她。哎,心意难却啊。就是苦了我们城远,娶个媳妇跟请了个祖宗似的,什么都得顺着她。”

陆清歌脸色变了,放下茶杯:“阿姨,这话不对吧。瑾言的房子是她父母给她的陪嫁,怎么成了送给江城远的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孙美玲理所当然地说,“小瑾嫁给了城远,这就是我们江家的。”

我坐在那,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我。

聚会不欢而散。送走朋友的时候,陆清歌拉着我的手,低声说:“瑾言,你清醒点。”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跟江城远大吵了一架。

“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你妈和你弟会在这!”我指着他的鼻子。

“我也不知道我妈会来!”江城远烦躁地说,“她说送点菜,我能把她赶出去吗?”

“她当着我朋友的面说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我妈就是嘴碎,你让让她会死吗?”江城远瘫坐在沙发上,“为了这点小事,你非要家里不得安宁吗?”

这点小事。

我被当众羞辱,在他眼里,只是这点小事。

我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卧室,把门反锁了。

那晚我一夜没睡。我想起刚结婚的时候,想起我妈盯了八个月装修这个家,想起我爸说“这房子是给你底气的”。

我想起孙美玲一次次说“倒贴”,一次次说“江家的”,想起江城远一次次让我“多担待点”。

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婚姻,到底还要不要继续。

十二月中旬,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看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我又惊又喜。我想,也许孩子能改变一切?也许江城远会因为孩子更重视我?

我把验孕棒拿给江城远看。

他愣了一下,然后抱住我转了一圈:“小瑾,我要当爸爸了!”

那一瞬间,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

孙美玲知道我怀孕后,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她拎着炖好的乌鸡花胶汤上门,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呦,我的好儿媳,总算有动静了!”

她把我按在沙发上,殷勤地给我盛汤:“这肚子可得争气,一定要生个大胖孙子!”

我喝着汤,心里暖了一点。也许她只是不会表达?也许有了孩子,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结果吃完饭,孙美玲突然说:“小瑾啊,等你生了孙子,这房本上也该加上城远和孩子的名字了。”

我手里的汤勺掉进了碗里。

“这才是名正言顺的江家资产。”孙美玲笑眯眯地说,“以后谁也抢不走。”

我看着她的笑容,突然感觉从头到脚都凉了。

原来在她眼里,我不是妻子,不是儿媳。我只是一个能为江家生孙子、顺便带来一套房子的工具。

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被明码标价了。

孕早期反应很重,我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了一圈。孙美玲天天上门,监督我吃饭喝汤,嘴里念叨着:“多吃点,我孙子才能长得壮。”

我孙子。

从来不是“你的孩子”,永远是“我孙子”。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圈养的牲口,唯一的价值就是肚子里的那块肉。

十一月底,我见红了。

送到医院,医生说我情绪波动太大,身体太虚弱,孩子保不住了。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听到走廊里孙美玲的哭嚎声。

“我的孙子啊!没了!”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我们江家是倒了什么霉,娶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江城远的声音很小:“妈,你小点声,小瑾刚做完手术。”

“小什么声!”孙美玲吼道,“我孙子都没了,我还不能说两句了?当初我就不同意,非要娶这么个娇滴滴的,中看不中用!现在好了,孙子没了,房子还占着!”

麻药的效果还没过,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流产了,在他们眼里,不是一场悲剧,而是我的失职。

出院后,我在家躺了半个月。江城远要上班,孙美玲倒是天天来,但不是照顾我,而是盯着我吃饭,嘴里念叨:“你这身体不行,得补。下次怀孕可得小心点。”

下次。

她已经在规划下次了。

我看着天花板,突然很想笑。

十二月中旬,江城轩出事了。

他跟朋友合伙在清江市高新区创业园开了个店,结果被合伙人坑了,店亏了28万。

孙美玲哭天抹泪地来找我们,我刚出完小月子,身体还很虚。

“苏瑾言!”她进门就喊我全名,“你不是还有套婚前的小公寓吗?卖了,给你弟还账!”

我那套小公寓在锦华区翠湖雅苑,55平精装,是我大学毕业后自己付首付,自己还月供买的。那是我独立的象征。

“妈,那是我自己买的房子。”我说。

“自己买的又怎样?”孙美玲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你嫁到我们江家,就是江家的人!现在江家有难,你竟然见死不救!你这个没良心的,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现在让你出点钱怎么了?你就是个扫把星,要把我们江家害死!”

她骂得声嘶力竭,邻居都开门看。

江城远回来了,看到这情况,把我拉进卧室。

“小瑾,算我求你了,帮帮城轩。”他红着眼睛,“那可是28万,他还不上会出事的!”

“为什么要我帮他?”我也红了眼,“他骗钱的时候,想过后果吗?你妈骂我扫把星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那是我妈,我弟!”江城远几乎在吼,“我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

我摇头:“我不卖房。”

那是我的底线。

江城远被孙美玲闹得焦头烂额,天天回来求我。从苦苦哀求,到道德绑架,再到声色俱厉的指责。

我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我以为只要我守住底线,他们就没办法了。

直到我查银行流水,发现我们的共同账户里,少了13万。

转账记录清清楚楚,收款人是江城轩。

时间,就在三天前。



我拿着手机,感觉天都塌了。

“江城远!”我把手机甩到他面前。

他先是支支吾吾,被我逼急了,才红着眼承认:“我能怎么办?我妈都要拿刀了!那是我亲弟弟!小瑾,就当是我借你的,以后我一定还你!”

“这不是借,这是偷。”我看着他,“你没跟我商量,直接拿走我们共同账户的钱。”

“我也是没办法!”

那晚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到天亮。

第二天我就把自己的工资卡密码改了,把剩下的共同存款全部转到了个人账户。

江城远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这个家,已经烂透了。

转眼到了过年。

江城远求我回他家吃年夜饭,说大过年的,别让亲戚看笑话。为了我爸妈的面子,我还是去了。

满桌子的亲戚,孙美玲一改常态,笑脸相迎,给我夹菜。

我坐在那,感觉像坐针毡。

酒过三巡,孙美玲突然拉着堂嫂何婉婷的手,大声说:“看看人家婉婷,多懂事!什么都不要,天天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这才是我们老江家的福气啊!”

何婉婷低着头,脸红了。

孙美玲话锋一转,看向我:“不像有的人,仗着娘家有钱,就以为自己是女王了。房子再大有什么用?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我们城远真是命苦,娶了个金菩萨回来供着,结果还是个倒贴的空架子!”

“噗嗤”,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

满桌子亲戚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看向江城远。

他把头埋得很低,拼命往嘴里扒饭。

那一刻,我心死了。

我站起来:“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除夕夜,万家灯火,我一个人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像个孤魂野鬼。

我没回家,也没回爸妈家。我在清江凯悦酒店开了一间房,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烟花。

手机响了很多次,都是江城远的电话。

我一个都没接。

年后初八,孙美玲又来了。

这次她带着江兴国、江城轩,还有江城轩的女朋友赵琪琪。

赵琪琪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看着他们坐在我的沙发上,有种荒诞的感觉。

孙美玲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我决定了。小瑾和城远,你们俩搬出去,租个房子住。这套大三居,腾出来,给城轩结婚用。”

我愣在那,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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