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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与黑道结合并不是现在才有,历史上一直存在。蒋介石就是靠青帮在上海发动“四一二政变”,屠杀共产党,夺取革命政权。以后,也是依靠青、洪帮与地方军阀维持统治。
到台湾后,国民党失去了大陆的黑社会基础与密切联系,与黑道的关系一度有所减弱,但未从根本上悔过,又重犯了用黑社会清除异己、控制政权的错误。1984年轰动一时的“江南命案”,就是台湾国民党高层与情报局联合利用黑社会组织暗杀异己者的最典型案例。
1、“黑道治国”的背后
李登辉执政后,未见这方面的改革,不仅没有与黑道划清界线,而有过之而无不及,政权与黑道进一步结合,实现了“黑道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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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以前靠情治、军队、警察等势力来控制社会,主要对付反对势力。如今,国民党靠黑道、金钱来巩固政权,从而使黑道再度复兴,势力庞大,目前记录在案的黑道帮派达1200多个。
国民党与黑道的关系之密切,甚至超过黑道兄弟之间的关系。在一次“立法委员”选举中,“四海帮”老大“大宝”陈永和,不支持自己的兄弟蔡冠伦,反而支持国民党的“立法委员”候选人,足见国民党对黑道人物的依赖程度。
1994年台北市长选举,国民党上层通过警界高官请“四海帮”“大宝”陈永和召开帮派首脑会议,动员江湖好汉支持国民党候选人黄大洲。“大宝”鼎力相助,动员兄弟支持。但后来李登辉改变策略,进行“弃黄保陈”(放弃黄大洲,改为支持民进党候选人陈水扁,以共同对付可能当选的新党候选人赵少康)。
结果选举结束后,陈水扁当选,这让“大宝”非常牛气,大骂找他帮忙的国民党党工和警官不是东西。
在台湾,黑社会已成为政坛上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已达到了黑白不分的地步。“黑”与“白”勾结已形成一整套运作模式。若无白道与黑道勾结共谋不法利益,则黑金政治绝不可能全面渗透到地方政府机关与各级议会;若无白道引入黑道力量来巩固政权,则黑金政治绝不会发展到今天“黑白一体”的地步。
台湾政坛不仅黑影重重,而更是血腥风云,杀声不断。
1992年7月,黑道兄弟绰号“阿不倒”谢通运因为地方派系矛盾,在彰化县二林遭同乡谢惠仁枪击成伤。谢通运的儿子谢文川认定是黑道纵贯线老大、前彰化县议员绰号“条哥”洪丝条从中教唆,乃携枪为父报仇,在1993年6月洪丝条到台北参加朋友丧礼时,将其击毙。
同年9月,和洪丝条属同一派系的大哥谢东松,又唆使手下谢惠仁及另四名小弟在彰化芳苑将谢通运的儿子谢文川及司机范明元乱枪打死。黑道纵贯线另一名老大绰号“唐高”陈庆荣于1993年6月被两名歹徒在家门口开枪打死。不过这些都是黑道兄弟之间的相互残杀。
2、郑太吉的案例
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因政治选举或利益冲突引起的台湾政坛的黑道枪杀案,3年间有多位议长、议员、“立法委员”等政治人物被黑道兄弟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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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2月13日清晨,在台湾最南部的屏东县潮州镇永坤路一栋住宅里,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打破了小镇的平静。
随后,数名手拎手枪的大汉急步冲向早已停放在街口的轿车,飞速离去。随即一位老妇人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天空:“天啊!议长杀了我的儿子!”
话说从头,领头开枪的郑太吉在屏东县可是一位人见人怕的黑道“大哥”。他生于1959年,职业高中毕业,早年混迹于黑道。1986年,台湾当局发起“一清专案”扫黑,郑太吉被捕入狱。在狱中,他结识了数位纵贯线黑道角头。郑太吉的嘴巴甜,逢人便呼“大哥”,获得了这些人的好感,出狱后,使在这几位“前辈”的提携下,在黑道中的地位迅速窜升。
郑太吉具有黑道大哥固有的那种所谓“够狠,够义气”的素质,一夕之间几千万元的豪赌输赢,在他的身上时有所闻,更增加了郑太吉这个人的神秘性。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开始向地方政坛进军。1990年初,郑太吉首次参加县议员的竞选,便高票当选,随后在县议会副议长的角逐中,又巧妙地利用国民党内部的利益冲突,以无党籍当选副议长。黑社会的势力实在不可小视。
据屏东县警方透露,当时曾经有被台湾警方列为“十大枪击要犯”的杨政隆等人介入选举,都被郑太吉摆平,也充分显示了郑太吉在黑道上的分量。
他是一个机会主义者,曾出面帮助走向衰落中的国民党进行政治选举,并因功绩不错,受到国民党高层的重视与栽培。那是1992年屏东县进行县长选举,民进党派出前屏东县县长苏贞昌竞选连任。国民党则提名伍泽元参选。国民党与民进党两方人马竞争十分激烈,在政见会上发生多次暴力冲突与殴打。各自实力不相上下,打得难解难分。
谁能在选举中取得最后胜利,都没有把握。但国民党已失去数县市的执政权,希望这次能从民进党手中夺回失去的屏东县县长,为此不惜一切代价,采取各种方法来打这次县长选举战。
在嘉南地方有实力的黑道就成为国民党拉拢的对象。身兼黑白两道的郑太吉在国民党的“号召”下,全力支持伍泽元,并打败苏贞昌的人马,伍泽元终于当上屏东县县长,为国民党夺回了执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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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吉辅选有功,被国民党中央党部提名出任屏东县议长,并在国民党籍议员的全力支持下当选,成为一个有实力的政治人物,气焰器张,不可一世。
1993年12月,郑太吉正式加入国民党;1994年,他顺利连任县议员,并再次当选县议会议长。
郑太吉与台湾很多“黑道漂白”的政治人物不同,他身上长期养成的浓厚的黑道习气一点都未改掉。即使在县议会主持议事,郑太吉也毫不加掩饰,除拉拢为己所用的议员外,并常常不惜动用自家“兄弟”来直接威胁不肯就范的议员,借此完全掌握了屏东县议会。
3、第一个被处死的议长
这个被枪杀的人叫钟源峰,是郑太吉自幼就认识的好朋友,两人还曾合伙开设赌场。1994年11月的一天晚上,当时身为屏东县议员的郑太吉亲信黄庆平正在郑太吉于屏东市和平路开设的赌场赌博,因为押注与调借现金的原因,遭到钟源峰的好友、绰号“五掌”的男子羞辱,双方大吵大闹,钟源峰当时也在场,但未及时出面劝解,一直以老大自居的郑太吉便认为钟源峰是存心让他难堪。
随后,郑太吉又听说钟源峰意欲加害黄庆平,心中更加恼怒。为维护自身的“大哥”形象,12月13日晨,郑太吉召集了手下黄庆平、许文奇、刘有光等人,各持手枪,开车直奔潮州镇。郑太吉一行先到钟源峰所开设的好莱坞KTV店内鸣枪示警,随即赶到钟源峰的住宅。郑太吉亲自上前按响钟源峰的门铃,钟源峰的母亲黄玉梅佯称钟不在,郑太吉回头走了几步,觉得不甘心,又回身再次按响门铃。这次是钟源峰应门,见是熟人郑太吉,便不疑有诈开门。
钟母黄玉梅则觉得有异,便尾随出来,只见郑太吉与黄庆平持枪将钟源峰押到门口,郑太吉说了一声“你给我死!”对钟就是两枪,钟源峰应声倒地,其他诸人也上前一步,向钟源峰身上一阵乱射,钟源峰身中共计19枪,当场死亡。
由于有钟源峰的母亲在场亲眼所见,整个案情十分明朗。因此案发后,钟源锋的母亲指控郑太吉是杀害儿子的元凶。但台湾警方与监察单位却按兵不动,不去抓人。郑太吉还北上台北向一位曾姓的国民党籍“立法委员”求援,希望他向国民党大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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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民进党“立法委员”蔡式渊在“立法院”将郑太吉涉案一事公开,社会舆论压力强大,司法机关才不得不下令将郑太吉收押,进行调查。但没想到,屏东县县议会竟无限期休会,表示抗议,要求释放郑太吉。郑太吉的影响力之巨可见一斑。
经过半年多的侦讯,案情大白,郑太吉对所犯罪行也供认不讳。但以郑太吉的妻子钟秀华为首的家属却闹出了郑太吉“心神丧失”的说词,台湾监察单位动用高雄医院专家会诊,确认郑太吉并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因此二审宣判郑太吉死刑。
国民党方面也在一审判决后,于当年7月宣布开除郑太吉党籍。但本案并没有结束。自屏东县议会议长郑太吉因持枪杀人案入狱后,屏东县不少议员的住宅、坐车都挨了不少子弹。1995年1月2日深夜,副议长蔡侑展服务处又遭枪击。这一切都与黑道介入地方政坛及郑太吉被抓分不开。2000年冬,郑太吉被执行死刑,成为台湾历史上第一个被处死的议长。
4、吴鹤松的枪击案
1995年12月,台湾第三届“立法委员”投票选举将至,各政党、各候选人早已开始摩拳擦掌,展开激烈竞争与角逐。而在半年前,在野党便提出了具有诱惑力的竞选口号:“三党不过半”,很快便成了岛内各个媒体争相追逐的话题,国民党却陷入了近40年来空前的危机之中。
国民党在台湾北部,尤其是台北等大城市,得票率节节下降,只是在中南部农业县还有优势,这是国民党确保在“立法院”席次过半的主要依靠。高雄县作为台湾南部的第一大县,县长又是民进党人,身为国民党籍的高雄县议长吴鹤松便成了国民党争取选票的重要依靠,他要为国民党在高雄县“过半”负责。
1995年11月15日一大早,吴鹤松乘坐一辆劳斯莱斯轿车,匆匆赶到冈山镇平和路,向当地康姓地方要人的父亲灵位上香致敬。礼毕,吴鹤松向地方人士问候后,便表示还要到另一位“立法委员”候选人服务处去祝贺,在连连抱歉声中走出友人府邸。
吴鹤松沿小街向北走了150米,抵达坐车停车场,此时已是清晨7时50分。司机兼保镖陈晟益和往常一样,只是坐在驾驶室里等候,吴鹤松走向车门准备开门上车。这时,陈晟益突然看见在吴鹤松左后方闪出一个壮汉身影,手中提着一把枪,奔到吴鹤松背后三米处便是“碰”的一枪。陈晟益立即打开车门大喊,大汉随即朝陈晟益开了第二枪,陈晟益手无寸铁,只能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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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调转枪口,逼近吴鹤松,朝其头部和背部,又连开数枪。吴鹤松不支倒地,大汉飞快转身,直奔一辆黑色轿车,闪身而入,车子飞奔而去。整个过程前后只有两分多钟。陈晟益赶快与吴鹤松的同伴一起叫来附近冈山消防队的救护车,将血泊中的吴鹤松送到刘嘉修私人医院急救,但吴鹤松头部、心脏多处中弹,到医院时已出现瞳孔放大的现象,院方经初步处理后又转往高雄长庚医院,经半小时抢救无效,于当天上午8时47分宣告死亡。
枪声再次传遍台湾南北,轰动台湾。社会上到处都在谈论这起枪杀案。报道说有目击者指认凶手在附近停车守候多时,行凶过程不发一语,一看见吴鹤松走出院子即尾随在后,在吴正要上车之际,开枪射击,在吴鹤松倒地不起后,迅速逃离现场。
吴鹤松可说是台湾黑道人士借由选举转进政界、成为黑道“漂白”的又一个典型。吴本人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黑道漂白的过程并不困难,但要脱离黑道的纠葛却难于上青天。
作为“大哥”,吴鹤松有过不少昔日战友,但后来大多离他而去,不少曾是他亲近的人最终与他成为对头,甚至出卖了他。
吴鹤松曾感叹:江湖事理不断,有时连自己自顺不暇,怎能面面俱到?充分显示出一个“大哥”,心中有多少力不从心之苦。
吴鹤松出生在冈山镇一个普通的家庭,高中就读台南水产学校。上学时他便经常结伙与高雄水产学校的学生打架。
从台湾军队中退役后,他在高雄市频频与当地的黑社会大帮“西北帮”接触,很快成为其中的要角,渐渐地,吴鹤松的名字便成了南部黑道响当当的角色,被称为“冈山三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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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长期把持冈山地区的赌场生意,在黑道中有关其打打杀杀的腥风血雨传闻并不多,反倒是他在赌场一掷千金的故事处处流传。
道上兄弟讲,吴鹤松专攻牌九,只喜欢做庄,常在赌场进出的人,大都了解他的这个特性,所以每当他走入赌场,庄家常会让出做庄的座位。不过有一次,一位外地赌客做庄,正赌得兴起,吴鹤松进场,左右踱步了好一阵,还不见庄家换手,吴实在按捺不住,便把庄家台面的钱一把全押,第一次输了,第二把加倍再押,又失手,第三把如法炮制,这时那位外地庄家额上全是汗,旁边有人点了一下,庄家一下就傻了,赶紧把牌一推,说声“大仔,失礼”,便马上让座。
吴鹤松对岛内先后流行的“大家乐”、“六合彩”赌博也乐此不疲,仍是一掷千金,豪赌大起大落。他曾与一位岛内知名演艺界名人签大注,一举赢了上千万元,那位演艺圈名人付不出,这笔账至今仍未结清。在赌桌上,吴鹤松结交了不少演艺界的名人,每逢选举,他的竞选班子都有不少明星捧场。
5、背后疑云重重
吴鹤松虽活跃黑、白两道,但他个人的事业却是起起落落。初期开歌厅,在岛内首创歌厅录影带,发行不错。1984年底因“一清专案”扫荡黑道,歌厅便转让给别人。不久,吴鹤松又随其堂哥做过海外渔船生意。死前,他还曾计划投资有线电视台,并要到大陆投资建筑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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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吴鹤松进入政界发展。为何要进入政界?他说,原因很简单,因兄弟间常发生些事情,若求外人出面调停,常要看对方的眼色,不是滋味,干脆自己来选。在加入高雄县地方派系——白派后,吴鹤松又很快成为其中的骨干。1982年,他代表白派回家乡角逐高雄县议员,一鸣惊人,以6000多票的最高票当选。此后,他连任四届高雄县议员,在此期间,又曾因与黑道有扯不清的关系,家中还被人丢掷手榴弹进行威胁。
真正令吴鹤松名声大噪的是发生在1984年初的屏东林边枪械走私案。以陈丁居、黄如意为首的走私集团,竟一次走私88支手枪、5支冲锋枪,这在当时已是相当严重的走私案件。其中的黄如意是吴鹤松的同学,案发后黄在逃,警察局动员吴鹤松帮忙。后来吴自称,是他带黄如意到警察局投案的,当时警察局还发给他百万元奖金,然后他把这些奖金交给黄的妻子。
同年底,台湾警方发动“一清专案”,扫荡岛内黑道,吴鹤松以被多次发现非法拥有武士刀、枪支弹药而名列其中,在台北市被警方逮捕。但适值县议会开会期间,他因具县议员身份获释,他进而逃跑,一度成为流亡者。
1986年,吴鹤松以国民党候选人身份竞选“国大代表”,结果落选。到1990年初,他却步入县议会,当选高雄县议会副议长,1995年初进而当选议长。但不久便被竞选对手揭发他进行贿选,从此卷入议长贿选案,经检调单位调查确认,对吴鹤松初审判刑1年8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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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鹤松因此怪罪国民党不公开声援他,就此与国民党高雄县党部不相往来。没想到当上县议长不到一年,就被人暗杀身亡。
令人不解的是案发当天下午1时,年仅22岁的冈山镇一位名叫黄文重的人携枪到刑警队自首,宣称因与吴鹤松的胞弟在赌场结怨,吴鹤松出面协调不公,加上吴凭借实力,阻止其开赌场,于是怀恨在心,当天碰巧遇上吴鹤松,临时起意行刺,并一再强调没有同伙,也没有政治因素。
台湾当局对此十分重视,责令警方深入调查。台湾警方为此多方追查,但也只挖出一名唆使犯,案件便宣告终结。但其后面的政治与黑道之间的恩怨谁也无法说清。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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