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给我寄来5床新棉被,儿子和女儿盖上后却总说冷,我剪开一床,发现里面塞满了发霉的旧棉絮,还有一张20万的存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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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快递站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在厨房给孩子煮面条。
“请问是林晚女士吗?有您一个大件包裹,快递员送不上楼,麻烦下来取一下。”
我愣了愣,心想我最近没买大件啊,这包裹到底是谁寄来的呢?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快递员:“是什么东西啊?”
“挺大一个布包,寄件人写的是张桂兰。”快递员淡淡回答。
张桂兰是我婆婆。
我心里一暖,赶紧关火往楼下跑。
婆婆在老家住,自从我生了龙凤胎后,她总念叨着城里的被子不如老家的暖和,没想到真给寄了过来。
包裹沉甸甸的,我费了好大劲才拖上楼。拆开外面的蛇皮袋,五床叠得整整齐齐的新棉被露了出来。
宝蓝色的被面,上面绣着富贵牡丹,针脚细密,一看就是手工做的。
“妈妈,这是什么呀?”六岁的儿子安安和女儿念念跑过来,围着棉被好奇地摸。
“是奶奶寄来的新被子,以后你们盖这个,冬天就不冷啦。”我笑着揉了揉他们的头。
晚上睡觉,我给两个孩子各盖了一床,棉被看着厚实,但摸起来却有点硬邦邦的,不像新棉该有的柔软。
我没多想,只当是手工棉被的缘故,可刚躺下没多久,念念就小声喊:“妈妈,我冷。”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发烧啊。
“被子这么厚,怎么会冷呢?是不是没盖好?”我帮她把被子掖了掖。
安安也跟着说:“妈妈,我也冷,脚都是冰的。”
我心里犯嘀咕,这天不算特别冷,室温有二十度,盖一床厚棉被怎么还会冷?
我掀开自己的薄被,钻进安安的被窝一股奇怪的潮味扑面而来,被子里硬邦邦的,一点暖意都没有,反而透着一股寒气。
“这被子怎么回事?”我皱眉。
第二天早上,两个孩子都有点流鼻涕。
我赶紧给婆婆打了个电话:“妈,您寄的棉被收到了,谢谢啊。”
“收到就好,”婆婆的声音透着笑意,“那是我找老裁缝做的,用的都是新棉花,保暖得很。”
“可是妈,孩子盖着说冷,而且被子摸起来有点硬,还有点潮味。”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传来婆婆的声音:“不可能啊,我都是挑最好的棉花,太阳底下晒了好几天才寄的,是不是城里暖气不够?”
我没法反驳,只能笑着说:“可能是吧,您放心,我会让孩子多穿点。”
挂了电话,我看着那五床棉被,心里越发疑惑。
晚上,我又给孩子盖了另一床新棉被,结果半夜念念冻得哭了起来:“妈妈,我好冷,比昨天还冷……”
我摸了摸被子,还是又硬又凉,那股潮味更重了。
安安蜷缩着身子,小脸都冻得有点发白,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这根本不是新棉花,婆婆到底寄的是什么东西呢?
我抱着被子,越想越不对劲。
不行,我得拆开看看。
2
我翻出剪刀,对着其中一床棉被的边角就剪了下去。
“咔嚓”一声,被面裂开一道口子。
里面的“棉絮”露了出来,根本不是雪白的新棉花,而是一团团灰黑色纠结在一起的旧棉絮。
一股刺鼻的霉味瞬间弥漫开来,“呕——”念念捂着鼻子躲到一边。
安安皱着眉:“妈妈,这是什么呀?好臭。”
我气得手都在抖,把口子剪得更大,里面的旧棉絮源源不断地掉出来,有的地方还长着绿色的霉斑。
这哪里是新棉被?分明是用发霉的旧棉絮拼凑的。
婆婆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心里又气又寒,她就算不想给我做新被子,也没必要用发霉的旧棉絮糊弄人啊,孩子盖了多伤身?
我一边收拾着掉出来的旧棉絮,一边强压着怒火。
突然,我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发现在一堆霉烂的棉絮里,藏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我心里一动,赶紧把油纸包拿出来。
油纸包得很严实,层层打开后,一张存单掉了出来。
我捡起来一看,眼睛都直了。
是一张定期存单,金额赫然写着:二十万元。
存款人是张桂兰,也就是我婆婆。
存期三年,还有半年就到期了。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
发霉的旧棉絮,二十万的存单……
这两者怎么会出现在一起?
婆婆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她想给我们钱,直接转账或者寄存单就行,为什么要藏在发霉的旧棉絮里,还伪装成新棉被寄过来?
难道是怕公公知道?还是有别的隐情?
“妈妈,这是什么呀?”安安凑过来想看。
我赶紧把存单收起来,摸了摸他的头:“没什么,一张废纸。”
我看着那堆发霉的棉絮,又看了看手里的存单,心里五味杂陈。
气的是婆婆用发霉棉絮糊弄我们,差点让孩子生病。
疑惑的是这二十万存单的来历和用意,我必须问清楚。
我再次拨通了婆婆的电话,这一次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妈,您寄的棉被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要用发霉的旧棉絮骗我们?”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过了好一会儿,婆婆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晚晚,你……你拆开了?”
“我不拆开,还不知道您给孩子盖的是发霉的棉絮!”我提高了音量,“妈,您怎么能这么做?孩子盖了都快感冒了!”
“我不是故意的……”婆婆的声音带着哭腔,“晚晚,你听我解释……”
3
“您说,我倒要听听您怎么解释!”我强压着怒火,等着她的说法。
“那些棉絮……确实是旧的,但不是我故意找的发霉的。”婆婆的声音哽咽着,“那是我年轻时攒下的旧棉被,后来家里漏雨,被子受潮发霉了,我想着扔了可惜,就想找人重新弹一弹……”
“重新弹一弹?那为什么寄给我们的是没弹过的发霉棉絮?”我反问。
“我找的那个弹棉花的师傅,收了钱却没干活,拿着我的钱跑了。”婆婆叹了口气,“我想着你们城里冷,又答应了给孩子做新被子,没脸跟你们说实情,就想着先把旧棉絮寄过去,等我凑够了钱,再给你们寄新的……”
“那二十万存单是怎么回事?”我直奔主题。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随后传来婆婆断断续续的声音:“那二十万……是我这些年攒的养老钱,还有你公公生前留下的一点积蓄。”
“公公?”我愣了一下,公公去世已经二十来年了,我一直以为他没留下什么钱。
“你公公走之前,偷偷存了一笔钱,怕我以后老了没人管。”婆婆的声音带着思念,“我这些年省吃俭用,又添了一些,凑够了二十万。”
“那您为什么要把存单藏在棉絮里?”
“我怕你小叔子知道。”婆婆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小叔子最近要买房,天天跟我哭穷,想让我把养老钱给他,我不同意,他就跟我闹,说我偏心你们。”
“我想着把钱给你们存着,以后给安安和念念当教育基金。”婆婆继续说,“可又怕你小叔子发现,就想着藏在被子里寄过去,这样他就找不到了。”
“那您也不能用发霉的棉絮啊!”我还是有点生气,“孩子盖了多危险?”
“我知道我错了。”婆婆哭了起来,“我当时急着寄被子,又怕被小叔子发现存单,就没仔细检查棉絮,想着你们先凑合用几天,我很快就寄新的过去,没想到……没想到让孩子受了委屈。”
我听着婆婆的哭声,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
婆婆一辈子不容易,公公走得早她一个人拉扯着老公和小叔子长大,小叔子从小被宠坏了,好吃懒做,结婚后更是变本加厉,总想着啃老。
婆婆也是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个笨办法。
“妈,您别哭了。”我叹了口气,“钱我们不能要,这是您的养老钱,您还是自己存着吧。”
“不行!”婆婆立刻反驳,“这钱本来就是给孩子们留的,我自己有养老金,够用了。”
“可是……”
“晚晚,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用发霉的棉絮害孩子受了罪。”婆婆的声音带着愧疚,“你就当可怜我这个老太婆,把钱收下,以后好好照顾安安和念念。”
我看着手里的存单,心里纠结极了。
收,还是不收?
4
挂了电话没几天,门铃突然响了。
我以为是快递,打开门一看发现竟然是小叔子张磊。
他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他老婆李娟。
“嫂子,我妈是不是给你寄东西了?”张磊没等我说话,就径直闯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我皱着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妈给你寄了五床棉被,对吧?”张磊四处打量着,“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什么藏东西?就是几床被子而已。”我故作镇定。
“嫂子,你就别装了。”李娟走上前,脸上带着贪婪的笑,“我妈偷偷给你塞了二十万存单,这事我们都知道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愣住了。
“我妈跟我哭诉说的呗。”张磊哼了一声,“她说你把被子拆开了发现了存单,还跟她发脾气,嫂子,那可是我妈的养老钱,你怎么好意思要?”
“这钱是妈自愿给孩子的,跟你们没关系。”我冷冷地说。
“什么没关系?”李娟尖着嗓子喊,“我妈是张家的人,她的钱自然也是张家的,我老公是张家唯一的儿子,这钱理应归我们!”
“当初公公去世,你们分家产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我气极反笑,“房子和存款你们拿走了大半,现在又来抢妈的养老钱?”
“那能一样吗?”张磊瞪着眼,“那时候我们条件不好,现在我们要买房,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我妈把钱给你们,不就是偏心吗?”
“妈为什么不给你们,你们心里没数吗?”我看着他们,“这些年,你们除了向妈要钱,还做过什么?妈生病住院,你们管过吗?家里有事,你们出过力吗?”
张磊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不管怎么说,那钱我们必须要。”李娟蛮不讲理地说,“要么你把存单给我们,要么就给我们二十万现金,否则我们就不走了。”
说着李娟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张磊也跟着坐下,一副赖着不走的架势。
安安和念念被他们吓得躲在我身后,小声说:“妈妈,我怕。”
我把孩子们护在身后,心里的火气彻底上来了。
这对夫妻,简直太过分了!
5
“你们不走是吧?”我拿出手机,“那我报警了,告你们非法入侵民宅。”
张磊和李娟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你报警啊,我们怕你不成?”李娟嘴硬,“警察来了正好,让他们评评理,该不该把养老钱给儿子!”
我不再跟他们废话,直接拨通了110。
报完警,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警察马上就到,有什么话,你们跟警察说去吧。”
张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林晚,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们。”我毫不示弱,“妈辛辛苦苦攒点养老钱,你们惦记着,给孩子寄点被子,你们也想来抢,你们配做人子女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婆婆打来的。
我按下接听键,并开了免提,“晚晚,是不是磊子和娟子去找你了?”婆婆的声音很着急。
“妈,他们来了,正在这儿闹着要二十万呢。”我说道。
“这两个孽|障!”婆婆气得骂了起来,“晚晚,你别理他们,那钱本来就是给安安和念念的,跟他们没关系!”
“妈!”张磊对着手机喊,“那是您的养老钱,怎么能给外人?”
“外人?安安和念念不是我的孙子孙女吗?”婆婆的声音带着怒气,“我给我的孙子孙女留钱,怎么就不行了?这些年你除了要钱,还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我……”张磊说不出话来。
“我实话告诉你吧,”婆婆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那二十万,不仅仅是我的养老钱,还有你爸当年治病剩下的钱,以及……赔偿款。”
“赔偿款?什么赔偿款?”我和张磊同时愣住了。
“你爸当年不是病死的,是工伤。”婆婆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在工地干活时脚手架塌了,他为了救工友自己被砸伤了,后来医治无效去世的。”
“工地给了一笔赔偿款,五十万。”婆婆继续说,“我当时怕你们兄弟俩为了钱闹矛盾,就瞒着你们,只拿出一部分给你们分了家产,剩下的二十万我想着留给两个孩子,以后他们上学或者结婚用。”
我惊呆了,原来公公的死还有这样的隐情。
张磊也愣在原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妈,您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婆婆冷笑一声,“告诉你,你能像你哥那样,把钱用在正途上吗?你只会拿去挥霍或者赌掉。”
张磊的脸瞬间红了,他以前确实有过赌博的恶习,还欠了不少债。
“我把存单藏在被子里,就是怕你知道后抢去。”婆婆说,“那些棉絮,确实是我不对,我本来想找师傅弹新的,结果被骗了,又急着给孩子寄被子,就想着先凑合用,等我处理好再换,没想到让孩子受了委屈。”
“晚晚,妈对不住你和孩子。”婆婆的声音充满愧疚,“那二十万你一定要收好,别让磊子他们抢走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警察来了。
6
警察进来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磊和李娟得知二十万是公公的工伤赔偿款,而且是留给孩子的,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警官,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上门闹事。”张磊低着头,语气软了下来。
李娟也跟着说:“我们不知道情况,要是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们肯定不会来闹的。”
警察看着他们,严肃地说:“赡养老人是子女的义务,老人的财产有权自行处置,你们上门索要、闹事,已经涉嫌违法了,幸好没造成严重后果,这次就警告你们一次,以后再敢这样,就依法处理!”
张磊和李娟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警察走后,张磊对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嫂子,对不起,我们错了,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闹。”
“知道错了就好。”我看着他,“妈年纪大了,你们作为子女,应该多关心她,而不是总想着啃老。公公的赔偿款,妈想留给谁就留给谁,你们以后别再打这笔钱的主意了。”
“我知道了。”张磊点点头,拉着李娟就走了。
李娟临走时,也说了句“对不起”。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事情终于解决了。
我给婆婆回了个电话,告诉她张磊他们已经走了,警察也警告过他们了。
“那就好。”婆婆松了口气,“晚晚,真的对不起,这次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那些发霉的被子,我已经重新给你们做了新的,明天就寄过去。”
“妈,您别客气,我们都理解您的苦衷。”我笑着说,“以后有什么事,您直接跟我们说就行,别再自己扛着了。”
“好,好。”婆婆的声音带着欣慰。
挂了电话,安安和念念跑到我身边。
“妈妈,奶奶是不是很好呀?”念念仰着小脸问。
“是啊,奶奶很爱你们。”我摸了摸他们的头。
“那我们以后要好好孝顺奶奶。”安安说。
我笑了,点了点头。
几天后,婆婆寄的新棉被到了。
这次的棉被,又软又轻,雪白的新棉花,透着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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