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原创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结婚纪念日,妻子却说要和闺蜜去旅游,半夜我却在烧烤摊看见了她
01
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我提前半个月就订好了那家林晚心心念念的法餐厅。玫瑰、烛光、小提琴,还有那枚躺在我口袋里,准备给她惊喜的蓝宝石胸针,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可临到前一天,我收到了林晚的微信。
“老公,对不起,纪念日我可能没办法陪你过了。小楠最近失恋,心情特别差,我得陪她去邻市散散心,三四天就回来。”
后面跟了一个双手合十,满是歉意的表情包。
我捏着手机,愣了半晌。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小楠是她最好的闺蜜,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可我的失落却像墨汁滴进清水,迅速蔓延开来。
我回:“不能改天吗?你知道这个日子对我多重要。”
“我知道,老公,真的对不起。小楠那边情况有点急,我实在不放心。回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她的语气软糯,带着一丝央求。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把那句“什么朋友比我们七周年还重要”咽回肚子里,敲下两个字:“好吧。”
再加一句:“注意安全。”
放下手机,我看着窗外沉下去的暮色,心里空落落的。订好的餐厅退不掉了,我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侍者机械地摆上两份餐具,那份孤独被衬得格外刺眼。
这几年,我和林晚之间,好像越来越沉默了。我开着一家小小的设计公司,业务不上不下,每天都在为款项和项目焦头烂额。她是一家公司的行政,工作清闲,却总说心累。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聊的却是各自的疲惫,关心的话,说得越来越少。
我以为,这次的纪念日,会是一个重新点燃热情的契机。可她轻易地就为了一句“闺蜜失恋”,推开了我。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回到家,冷冰冰的。看着那张熟悉的双人床,一边是空的,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02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浑浑噩噩。
林晚偶尔会发来几张照片,是邻市的风景,配文是:“天气不错,就是有点想你。”照片里永远只有风景,没有她,也没有小楠。
我问她和小楠的合照呢,她说:“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不肯拍。”
这个理由,也合情合理。
第三天晚上,公司一个棘手的项目终于有了突破,几个同事嚷着要庆祝。我本没心情,但架不住他们起哄,想着回家也是一个人,便跟着去了。
酒过三巡,已是午夜。我婉拒了同事送我回家的提议,想自己走走,吹吹风,醒醒酒。夜风微凉,带着夏末最后一点暑气,街道上人影稀疏,只有路灯拉长我孤独的影子。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我们家附近那条有名的夜市街。凌晨时分,大部分店铺已经打烊,只有零星几家烧烤摊还亮着灯,散发着孜然和炭火交织的浓烈香气。
我的脚步被一家烧烤摊吸引,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外面套着油腻腻的围裙,正背对着我,费力地翻动着烤架上的肉串。她的动作有些笨拙,烟熏火燎中,不时被呛得咳嗽几声。
我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那个背影,我太熟悉了。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是林晚。
03
我站在阴影里,像一尊石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各种荒诞的念头疯狂地涌进来。
她不是在邻市陪闺蜜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穿着围裙,在烧烤摊上做活?
我拿出手机,颤抖着点开微信,找到小楠的对话框。我们因为林晚的缘故,也加了好友,只是鲜少联系。
我深吸一口气,打字问道:“小楠,你和林晚在哪儿玩呢?她手机好像没电了,联系不上。”
几秒钟后,小楠回复了,是一段语音,背景音很安静。
“陈默哥?我们没出去我在家呢。晚晚这几天不是在你公司附近加班吗?她说接了个大单子,忙得脚不沾地,还让我别告诉你,怕你担心。”
加班?大单子?
我抬头,死死盯着那个在烟火中忙碌的身影。她正把一盘烤好的鸡翅递给客人,脸上挤出一个疲惫的笑。那笑容,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关掉手机,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每走一步,心就往下沉一分。我宁愿她是和哪个男人在这里吃夜宵,也好过看到她这副模样。因为前者只是背叛,而后者,是对我这个丈夫最无声、也最沉重的控诉。
“林晚。”
我站在她身后,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翻动肉串的夹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缓缓转过身,看到我时,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惊慌、无措,还有来不及掩饰的疲惫和委屈。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擦脸上的油渍,却发现手上也沾满了炭灰,只好尴尬地垂下手。
我看着她,看着她被油烟熏得发红的眼睛,看着她T恤上溅到的酱料污渍,看着她那双弹钢琴的手如今正被炭火炙烤。
也说不出来。
04
烧烤摊的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见状走过来打圆场:“小林,这是你老公啊?快别干了,下班吧,剩下的我来。”
林晚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老板”,然后脱下围裙,默默地跟着我往家走。
一路无言。夏夜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
回到家,我打开灯,客厅里一片狼藉,是我这两天醉酒后留下的残局。林晚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过去,开始收拾桌上的酒瓶和外卖盒子。
我拉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很烫,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烧烤味。
“为什么要骗我?”我终于问出了口,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为什么宁愿撒谎去那种地方受罪,也不肯告诉我?”
林晚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挣开我的手,背对着我,肩膀微微耸动。
“告诉你有什么用?”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告诉你,让你更烦心吗?你公司一堆烂摊子,我爸那边……”
她的话戛然而止。
“你爸?你爸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林晚的父亲,我的岳父,身体一直不太好。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转过身来,从沙发上拿起她的包,翻出一个文件夹,扔在茶几上。
“你自己看吧。”
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沓医院的诊断报告和缴费单。诊断书上,“尿毒症,需长期透析”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
下面是一长串的缴费单,每一笔都是四位数的透析费用,密密麻麻,日期从三个月前开始,一直延续到上周。总额已经是一个让我心惊的数字。
“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查出来的。”林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妈不让我告诉你,说你创业压力大,不能再给你添麻烦。我爸也说,这是他的命,治不治都行。”
“那这些钱……”
“我把我们所有的积蓄都投进去了。上个月开始,不够了。我不想动我们准备买房的那笔钱,那是我们俩的未来。”她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直直地看着我,“我想自己挣。”
她说,她白天的工资应付日常开销,晚上就去那家烧烤摊兼职,一个小时三十块钱。老板看她一个女孩子不容易,每天还多给二十块。她算过,这样一个月下来,能多挣三千多,勉强能凑上岳父一周一次的透析费。
“纪念日那天,我本来想跟你说的。可你那天为了新项目,跟客户喝到胃出血。我看着你醉醺醺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陈默,”她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娶了我,就是娶了一身的麻烦。”
05
那一刻,我所有的愤怒、怀疑、委屈,都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愧疚和心疼。
我这个自诩为她丈夫、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竟然对她的困境一无所知。我只看到了自己的压力,却没看到她在我的身后,默默扛起了更重的一座山。
我甚至还在为一顿无关紧要的纪念日晚餐,跟她闹别扭,怀疑她。
我走过去,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她的身体很瘦,隔着薄薄的T恤,我能感觉到她骨骼的形状。这个我爱了七年的女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已经憔悴成了这样。
“对不起。”我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那股熟悉的洗发水香味混杂着陌生的油烟味,让我心如刀割,“对不起,晚晚,是我不好。我太混蛋了。”
林晚在我怀里,紧绷了许久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压抑了几个月的泪水,决堤而出。她哭得像个孩子,把所有的委屈、恐惧和疲惫,都宣泄在我的肩上。
我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久。从岳父的病情,聊到她如何找到那份兼职,如何跟小楠串通一气来骗我,又如何每天在烟熏火燎和疲惫不堪中度过。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在我面前总是温柔浅笑的林晚,有着如此强大的韧性。
06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把那辆我开了三年,当成宝贝一样,每周都要亲自洗车的SUV,挂到了二手车网站上。那是我创业初期,为了撑场面买的,也是我小小的虚荣心的寄托。
林晚看到后,急了:“你干什么?那车你多喜欢啊!”
我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车没了可以再买,家人只有一个。以前,是我让你一个人扛了太久。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
车很快就卖掉了。十几万的车款,虽然对于后续的治疗费用来说,可能只是杯水车薪,但它像一剂强心针,打进了我们这个摇摇欲坠的小家庭。
我把钱转给了岳母,电话里,岳母哭得泣不成声,一个劲儿地说“拖累我们了”。
我说:“妈,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07
生活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坦诚而立刻变得轻松。
我的公司依然面临着各种挑战,岳父的病情也需要长期的投入。但不一样的是,我和林晚的心,重新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我不再抱怨应酬的辛苦,因为我知道,家里有个人比我更辛苦。林晚也不再对我报喜不报忧,她会把岳父最新的检查报告拿给我我们会一起商量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她辞去了烧烤摊的兼职。我跟她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的任务,是照顾好自己,别让我爸还没好,你先倒下了。”
为了开源节流,我们开始自己做饭,仔细规划每一笔开销。我戒了烟,停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林晚也开始研究各种医保报销政策,希望能省下一点是一点。
日子过得清苦,甚至比我们刚结婚时还要拮据。但我们的心,却前所未有地安宁和踏实。
08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望岳父。岳父的精神好了很多,他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小陈,委屈你了。”
我摇摇头,给他掖了掖被角:“爸,您好好养病,比什么都强。晚晚还等着您出院,陪她去钓鱼呢。”
岳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都含着光。林晚站在我身边,悄悄地握紧了我的手。
从医院出来,夕阳正好。金色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林晚突然说:“老公,我想吃烧烤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
我们又走到了那条夜市街。烧烤摊的老板看到我们,热情地打招呼:“哟,小两口来啦!今天不干活,当顾客啊?”
“对,老板,给我们多烤点鸡翅,我老公爱吃。”林晚笑得眉眼弯弯,像我们初见时那样明媚。
09
我们坐在那个曾经让林晚备受煎熬,也让我心碎不已的小摊前,点了一大堆烤串,还有两瓶啤酒。
炭火噼啪作响,孜然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我看着对面的林晚,她正小口小口地吃着烤茄子,嘴角沾了一点酱汁,像只偷吃的小花猫。
我抽了张纸巾,自然地替她擦掉。
她抬起头,对我笑。那笑容里,没有了疲惫和伪装,只有最纯粹的温柔和依赖。
“老公,”她举起酒瓶,轻轻碰了碰我的,“我们迟到的结婚纪念日,快乐。”
“快乐。”我笑着回应,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酒是凉的,心却是暖的。
10
回家的路上,我们手牵着手,走得很慢。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在下一盏路灯下,慢慢缩短,再拉长。
“陈默,”林晚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瞒着对方了,好不好?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扛。”
“好。”我用力地点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一起扛。”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回卧室,而是在阳台的躺椅上依偎了一夜。没有玫瑰,没有烛光,只有头顶一轮皎洁的月亮,和身边那个失而复得的爱人。
我忽然明白,婚姻的意义,或许并不是永远浪漫,永远激情澎湃,而是在生活的风浪袭来时,我们能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那顿迟到了许久的烧烤,比任何一场法式大餐都更让我回味悠长。因为它让我明白,所谓家人,就是在最狼狈不堪的时刻,依然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所谓爱情,就是在看透了生活的所有不堪后,依然选择与你风雨同舟。
那晚的油烟味,后来成了我记忆里,最安心的味道。它提醒着我,我的妻子,曾为了这个家,怎样地拼尽过全力。而我,将用余生,为她撑起一片,再无风雨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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