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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年被大雪困木屋,和村花孤男寡女熬整夜,天亮发现门其实没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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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96年的冬天,大雪比往年来得都要早。

叶靖琪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山路时,天空已经阴沉了整整三天。

村里人都说,这场雪怕是几十年难得一见。

他本来不该回来的,城市里失败的事业像一根刺扎在心头。

但母亲在电话里轻声说:“回来看看吧,山里的雪能让人静下心来。”

他不知道这场雪会改变什么,直到在村口遇见林雅洁。

那个被村里人称为“村花”的姑娘,正弯腰帮一位老人拾起散落的柴火。

她抬头看向他时,眼睛里闪着山泉般清澈的光。

那一刻,叶靖琪隐约觉得,这次回乡也许会有所不同。

可谁又能想到,几天后的一场暴雪会将他们困在山中的木屋里。

更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清晨,林雅洁会轻声说出那句话——

“其实门早就能推开了。”



01

叶靖琪踩着碎石铺成的小路往村里走。

山路两旁的白杨树已经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蒙蒙的天空。

他裹紧身上那件略显单薄的羽绒服,呼出的白气在眼前散开。

三个月前,他还在城市的高楼里做着设计工作。

公司倒闭的消息来得猝不及防,就像这场提早到来的大雪。

“靖琪!”

粗犷的喊声从山坡上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舅舅曾宏正挥舞着草帽从半山腰快步走下来,脸上堆满笑容。

这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是村里有名的热心肠,也是叶靖琪母亲最牵挂的弟弟。

“你妈前两天就打电话说你要回来,我算着日子该到了。”

曾宏一把接过叶靖琪肩上的背包,力道大得差点让他踉跄。

“城里工作不顺心就回家歇歇,山里空气好,养人。”

叶靖琪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不想谈论城市里那些失败的经历,更不愿让人看出自己的落魄。

两人沿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往前走,拐过一道弯,整个村落尽收眼底。

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坳里,屋顶上大多已经飘起炊烟。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正围着石桌下棋。

注意到叶靖琪的身影,他们都停下动作望过来。

“这不是老叶家的大小子吗?怎么这个时节回来了?”

满头白发的马老爷子眯着眼睛打量他,手里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

叶靖琪记得这位老人,小时候经常给他讲山里的传说。

“马爷爷,我回来住段时间。”他礼貌地打招呼。

曾宏抢着接话:“靖琪在城里干得太累,回来休养休养。”

老人们互相看了看,没再追问,但眼神里都带着了然的神色。

这个季节回村的年轻人太少了,谁都能猜到大概的原因。

叶靖琪感到一阵难堪,幸好曾宏及时拉着他离开了。

“别往心里去,老人家就是爱打听。”

舅舅拍拍他的肩膀,声音压低了些:“晚上给你接风,我让你舅妈炖了山鸡。”

太阳渐渐西沉,山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叶靖琪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心里空落落的。

他不知道这次回乡是对是错,就像不知道这场即将到来的大雪会带来什么。

02

曾宏家在村子最东头,三间瓦房带个小院。

院子里晒着金黄的玉米棒子,墙角堆着整整齐齐的柴火。

舅妈是个不善言辞的妇人,见到叶靖琪只是笑着点点头。

晚饭时分,桌上摆满了山野风味。

炖山鸡、炒野菜、蘑菇汤,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多吃点,城里可吃不到这么地道的野味。”

曾宏给叶靖琪夹了块鸡腿,自己倒了杯白酒。

几杯酒下肚,舅舅的话匣子打开了。

“你回来得正好,明天村里有人家办喜事,热闹得很。”

叶靖琪正想推辞,门外传来清脆的喊声:“曾叔在家吗?”

帘子掀开,一个姑娘端着个搪瓷盆走进来。

她约莫二十出头,扎着简单的马尾辫,眼睛亮得像山里的星星。

“雅洁来啦!快进来坐。”舅妈连忙起身招呼。

姑娘把盆放在桌上,里面是满满的山楂糕。

“我妈刚做的,让我给曾叔家送点来。”

她说话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声音如山涧清泉。

叶靖琪注意到她的手,手指纤细但掌心有明显的薄茧。

这在山村里很常见,年轻人或多或少都要帮家里干活。

“这是靖琪,我外甥,从城里回来的。”曾宏介绍道。

姑娘看向叶靖琪,目光坦率而好奇:“你好,我叫林雅洁。”

叶靖琪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村里人口中的“村花”。

确实名不虚传,她的美不张扬,却让人过目难忘。

“听说你在城里做设计工作?真厉害。”

林雅洁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他,没有丝毫怯场。

叶靖琪含糊应了一声,不太想谈论自己的工作。

好在曾宏及时岔开话题:“你赵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这两天总往山口跑,说要看天气。”

林雅洁说话时下意识朝山的方向望了一眼。

叶靖琪记得山口那边有个旧木屋,小时候经常去玩。

据说很多年没人住了,但总有村民定期去修缮。

“赵爷爷就是爱操心,这场雪再大也封不住山的。”

曾宏不以为然地说道,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林雅洁没接话,只是浅浅笑了笑。

她起身告辞时,窗外已经开始飘雪。

细碎的雪花在夜色中静静飞舞,落地无声。

“我送送你吧。”叶靖琪鬼使神差地站起来。

林雅洁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雪下得更密了。

村路很暗,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

“城里现在变化很大吧?”林雅洁打破沉默。

“嗯,到处都在建高楼。”叶靖琪答道。

他想起公司所在的那栋写字楼,玻璃幕墙亮得刺眼。

而现在,他站在深山的小村里,陪着刚认识的姑娘在雪中漫步。

这种反差让他有些恍惚。

“我还没去过省城呢。”林雅洁的声音里带着向往。

“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叶靖琪客套地说。

姑娘家就在村西头,走路不过十分钟。

送到门口时,林雅洁突然转身:“明天喜宴见。”

叶靖琪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舅舅说的喜事。

望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身影,他轻轻叹了口气。

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很快就融化了。



03

第二天雪停了,但天色依然阴沉。

曾宏一早就去帮忙准备喜宴,叶靖琪被安排在院里劈柴。

这活他多年没干过了,起初有些生疏,很快就找到了节奏。

斧头起落间,木屑飞溅,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动作还挺像样。”曾宏中午回来时夸奖道。

喜宴设在村长家的大院里,十几张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叶靖琪被安排在年轻人那桌,正好挨着林雅洁。

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棉袄,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听说你以前在省美院上学?”她主动搭话。

叶靖琪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村里人都知道老叶家出了个艺术家。”她眨眨眼。

这话让叶靖琪有些窘迫。

他毕业后一直做商业设计,离艺术越来越远。

酒过三巡,气氛热闹起来。

不少年轻人来给林雅洁敬酒,她都礼貌地抿一口。

叶靖琪注意到,她对每个人都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雅洁可是我们村的宝贝。”一个喝醉的小伙子大着舌头说。

林雅洁不动声色地往叶靖琪这边靠了靠。

喜宴进行到一半,守林人赵德厚才姗姗来迟。

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军大衣,身形瘦削但腰板笔直。

他径直走到主桌放下贺礼,就要转身离开。

“赵叔,喝杯喜酒再走啊!”村长连忙挽留。

赵德厚摆摆手:“山口要变天,我得去看看。”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看到林雅洁时微微停顿。

林雅洁立即起身:“赵爷爷,我陪您去。”

老人摇摇头,独自拄着棍子往山口方向去了。

“赵爷爷就这脾气。”林雅洁坐下时轻声解释。

叶靖琪隐约觉得,她对守林人的态度格外亲近。

下午客人散去时,天空又飘起雪花。

曾宏喝得有点多,拉着叶靖琪絮絮叨叨:“雅洁这孩子命苦,十年前跟着她妈搬来的。”

“她妈去年生病走了,现在就她一个人。”

叶靖琪回头望去,林雅洁正在帮主家收拾桌椅。

她的动作利落,脸上依然带着浅浅的笑容。

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失去至亲的模样。

“她爸呢?”叶靖琪随口问道。

曾宏摇摇头:“没人见过,听说早就没了。”

雪花越来越大,村民们纷纷往家赶。

叶靖琪扶着舅舅往回走,在路口又遇见林雅洁。

她拎着个布包,应该是主家给的回礼。

“要不要一起走?”叶靖琪脱口而出。

说出这话时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林雅洁眉眼弯弯:“好啊,正好顺路。”

三人踏着积雪慢慢行走,脚印在雪地里绵延。

路过村口老槐树时,遇见下棋的马老爷子。

老人盯着林雅洁看了好久,眼神复杂。

直到他们走远,叶靖琪还感觉那道目光落在背上。

这场雪似乎预示着什么的开始。

但他当时还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04

暴雪在第三天凌晨如期而至。

鹅毛般的雪片密密麻麻落下,很快覆盖了整个山村。

叶靖琪被冻醒了,发现屋里哈气成霜。

舅妈已经在灶间生火,锅里煮着热气腾腾的粥。

“这雪怕是要封山了。”曾宏望着窗外忧心忡忡。

山路一旦被封,村子里就要与世隔绝一段时间。

叶靖琪倒不太担心,反而享受这种与外界切断联系的感觉。

早饭后,雪势稍减,但天空依然阴沉得可怕。

曾宏要去村委会帮忙清点物资,嘱咐叶靖琪别乱跑。

可他实在闷得慌,还是披上棉衣出了门。

村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孩子在打雪仗。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西头,远远看见林雅洁家烟囱冒着烟。

他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院门开了。

林雅洁拎着个竹篮走出来,篮子里装满干货。

“要去给赵爷爷送点吃的。”她主动解释。

守林人住在山口的小屋里,离村子有两里路。

这么大的雪,一个姑娘家独自上山太危险。

“我陪你去吧。”叶靖琪第三次脱口而出。

这次他坦然了许多,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林雅洁眨眨眼:“曾叔同意你出门?”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叶靖琪失笑。

山路确实难走,积雪没过脚踝,每步都陷得很深。

林雅洁却走得轻车熟路,还时不时拉他一把。

“经常走这条路?”叶靖琪气喘吁吁地问。

“嗯,赵爷爷年纪大了,我得常去看看。”

她的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叶靖琪想起舅舅说过,林雅洁和守林人关系亲近。

但非亲非故的,这种关心似乎超出了普通邻里。

山路转弯处有个观景台,可以眺望整个山谷。

两人停下来歇脚,望着白茫茫的群山。

“城里看不到这样的雪景吧?”林雅洁问。

叶靖琪点点头。城市的雪总是很快被清理干净。

而这里的雪纯净得让人心醉,也冷酷得让人心慌。

“你为什么要回村里?”林雅洁突然问。

叶靖琪沉默了。他还没准备好向人倾诉失败。

“没关系,不想说就算了。”

林雅洁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我就是觉得,城里人一旦走出去,很少愿意回来。”

她的侧脸在雪光中显得有些落寞。

叶靖琪心里一动:“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省城吗?”

“是啊,可是...”她没说完,继续往前走去。

守林人的木屋孤零零立在山口,烟囱冒着细烟。

赵德厚正在院里铲雪,看到他们略显惊讶。

“这么大的雪,你们怎么来了?”

老人的声音沙哑,眼神却锐利如鹰。

林雅洁送上篮子:“给您送点年货。”

赵德厚接过篮子,目光在叶靖琪身上停留片刻。

“这就是曾宏的外甥?”

叶靖琪连忙问好,老人只是淡淡点头。

进屋喝茶时,叶靖琪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张旧照片。

照片里是一对年轻男女,站在某个建筑前。

女子眉眼间与林雅洁有几分相似。

“那是我妈妈。”林雅洁轻声说。

叶靖琪想问另一个男人是谁,但觉得唐突。

离开时,雪又下大了。

赵德厚送他们到路口,欲言又止。

最后只说了句:“山路滑,小心点。”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快到村口时,林雅洁突然开口:“谢谢你今天陪我。”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是雪光还是泪光。



05

暴雪连续下了两天两夜。

整个山村被隔绝在世外,只有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天气预报。

叶靖琪习惯了这种宁静,甚至开始享受起来。

每天劈柴、扫雪、帮舅妈做家务,时光过得很慢。

第四天清晨,雪终于停了,太阳露出久违的脸。

村里人都出来清扫积雪,孩子们在雪地里嬉戏。

叶靖琪被派去马老爷子家送年糕。

老人独居在山脚下的小院里,种着一片梅林。

梅花在雪中盛开,红白相间,美得惊心动魄。

马老爷子正在院里喂鸟,看到他来很是高兴。

“城里娃还习惯山里的冬天吗?”

叶靖琪帮着扫雪,老实回答:“比城里冷多了。”

老人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像绽开的菊花。

屋里生着炭火,墙上挂着不少老照片。

叶靖琪一眼认出其中一张与守林人家那张很像。

同样是那对年轻男女,但背景是山里的木屋。

“您认识林雅洁的母亲?”他忍不住问。

马老爷子的笑容淡了些:“你见到赵德厚了?”

叶靖琪点头,老人长叹一声:“都是过去的事了...”

炭火噼啪作响,老人陷入回忆。

原来二十多年前,林雅洁的母亲林雪梅是下乡知青。

她与守林人赵德厚相恋,却因家庭反对被迫分开。

林雪梅回城后嫁给他人,生下了林雅洁。

直到丈夫早逝,她才带着女儿回到这片山区。

“雪梅临终前把雅洁托付给德厚照顾。”

马老爷子拨弄着炭火,声音低沉:“那姑娘心思重,总想着完成母亲未了的心愿。”

叶靖琪不明白“未了的心愿”指的是什么。

但他隐约感觉到,这与山口的木屋有关。

告辞时,马老爷子送他到院门口。

老人望着山口方向,若有所思:“那木屋是德厚年轻时盖的,本来要做婚房。”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

回舅舅家的路上,叶靖琪遇见了林雅洁。

她正在帮邻居修葺被积雪压坏的鸡窝。

动作麻利,神情专注,完全不像个柔弱姑娘。

“需要帮忙吗?”叶靖琪上前询问。

林雅洁回头看到他,眼睛一亮:“你会修这个?”

叶靖琪挽起袖子:“试试看。”

其实他并不擅长,但愿意学着做。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固定好松动的木板。

邻居大娘端来热茶,不停夸奖:“雅洁真是个好姑娘,谁娶到是谁的福气。”

林雅洁微微脸红,低头整理工具。

叶靖琪看着她冻得通红的双手,心里泛起异样。

傍晚时分,收音机里再次发布暴雪预警。

这次比前几天更严重,被称为十年一遇。

曾宏开始认真清点家里的存粮和柴火。

“这次真要封山了。”他忧心忡忡地说。

叶靖琪望向窗外,暮色中的山峦寂静无声。

他不知道,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雪会改变很多事。

06

最后一次暴雪来临前,村里进行了紧急动员。

村委会通知每家每户储备至少一周的物资。

曾宏被派去山下的镇里领取应急物资,需要个帮手。

“靖琪跟我去,年轻人脚力好。”

舅舅不由分说地安排,叶靖琪只好答应。

临行前,舅妈往他们包里塞满干粮和热水。

林雅洁匆匆赶来,递给叶靖琪一双手套:“山上风大,这个你戴着。”

毛线手套织得很厚实,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叶靖琪道谢时,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

下山的路比想象中难走,积雪深处及膝。

曾宏边走边介绍沿途的地形,像个熟练的向导。

“那个岔路口往左是镇子,往右就是山口。”

叶靖琪顺着舅舅指的方向望去。

右侧小路蜿蜒伸向深山,尽头隐约可见木屋的轮廓。

“就是赵德厚当年盖的那个屋子?”他试探着问。

曾宏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叶靖琪含糊带过,舅舅也没深究:“那屋子现在废弃了,但德厚经常去打扫。”

镇上的物资点排着长队,都是周边村落的村民。

等待时,叶靖琪听到了不少关于这场雪的议论。

“气象站说这次是特大暴雪,可能要封山半个月。”

“山口那边最危险,容易发生雪崩。”

叶靖琪不由得想起林雅洁早上去给赵德厚送物资。

希望老人已经安全回到村里。

领完物资已是下午,天空又开始飘雪。

返程的路更加艰难,背着沉重的物资在雪中跋涉。

曾宏年纪大了,渐渐体力不支。

“舅舅,我们歇会儿吧。”叶靖琪提议。

他们在路边的岩石下避雪,啃着冰冷的干粮。

雪越下越大,能见度急剧下降。

曾宏脸色凝重:“得快点走,不然要困在山路上。”

可是没走多远,舅舅突然脚下一滑,扭伤了脚踝。

叶靖琪扶着他在雪中艰难前行,速度慢得像蜗牛。

这样下去,天黑前肯定回不到村里。

“你先走,回去叫人来接我。”曾宏当机立断。

叶靖琪坚决摇头:“不能把您一个人丢在这里。”

正当两人争执时,远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一个披着蓑衣的身影踏雪而来,是赵德厚。

老人带着条猎狗,像是专程来找他们的。

“就知道你们要困在半路上。”赵德厚语气平淡。

他给曾宏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指挥叶靖琪:“你扶着他慢慢走,我在前面开路。”

有了经验丰富的守林人带队,行程顺利许多。

但雪实在太大了,离村子还有三里路时天已经黑透。

赵德厚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灯光:“你们去木屋避一晚,我回村叫人。”

那是山口那座废弃木屋的方向。

叶靖琪本能地想要反对,但看看舅舅肿起的脚踝…

就在这时,另一个身影从村里方向匆匆赶来。

“赵爷爷!曾叔!叶靖琪!”

是林雅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

她举着防风的煤油灯,在雪中蹒跚前行。

这一刻,叶靖琪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07

最终的决定是赵德厚回村叫人,林雅洁留下照顾伤者。

木屋虽然废弃,但基本设施还算完好。

叶靖琪搀扶着舅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木屋走。

林雅洁举着灯在前面引路,不时回头照看。

“小心左边有坑...右边斜坡很滑...”

她对这条路熟悉得令人惊讶。

木屋比从远处看要结实得多,门锁居然还很灵活。

林雅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时,叶靖琪愣了一下。

“赵爷爷给了我备用钥匙,以防万一。”她解释道。

屋里出乎意料的整洁,有简单的家具和炊具。

灰尘不多,显然经常有人打扫。

叶靖琪把舅舅扶到唯一的床上躺下。

曾宏的脚踝肿得老高,脸色苍白。

“雅洁,麻烦你了。”舅舅虚弱地说。

林雅洁熟练地生火取暖,烧水清洗伤口。

她的动作有条不紊,仿佛经历过很多次。

叶靖琪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添柴。

屋外风雪呼啸,屋内却渐渐温暖起来。

“这场雪真是太大了。”叶靖琪没话找话。

林雅添完最后一把柴,望着窗外:“我妈妈说过,山里的雪最无情也最有情。”

这话有些深奥,叶靖琪不太明白。

水烧开后,林雅洁为曾宏热敷伤处。

舅舅渐渐睡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你经常来这个木屋?”叶靖琪打破沉默。

林雅洁拨弄着火堆:“嗯,帮赵爷爷打扫。”

火光照在她脸上,明明暗暗。

“你妈妈...和赵爷爷很熟吗?”叶靖琪小心翼翼地问。

林雅洁沉默片刻,轻轻点头:“他们年轻时差点结婚。”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格外震撼。

叶靖琪想起马老爷子说的“未了的心愿”。

难道林雅洁留在村里,是为了弥补母亲的遗憾?

夜深了,风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林雅洁突然站起身:“我去看看门闩好没有。”

她走到门边检查时,外面传来奇怪的声响。

像是积雪压垮树枝,又像是别的什么。

紧接着,大门剧烈震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叶靖琪冲过去。

林雅洁脸色发白:“可能是小规模雪崩。”

话音未落,更大的撞击声传来。

门框开始裂缝,积雪从缝隙涌入。

“快帮忙顶住门!”林雅洁喊道。

叶靖琪用身体抵住摇晃的木门,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混乱中,他感觉林雅洁的手也按在门上。

冰冷,但坚定。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

两人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

叶靖琪这才发现,门已经被积雪彻底封死。

08

屋里的空气凝重起来。

曾宏被惊醒,得知情况后长叹一声。

“只能等天亮了,赵德厚会带人来救我们。”

话虽如此,但每个人心里都没底。

煤油灯忽明忽暗,映照着三张不安的脸。

后半夜,曾宏因为伤痛和疲惫再次睡去。

叶靖琪和林雅洁守着火堆,相对无言。

风雪拍打窗户的声音像野兽在咆哮。

“冷吗?”叶靖琪注意到她在发抖。

林雅洁摇摇头,但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叶靖琪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动作有些笨拙。

“谢谢。”她轻声说,往火堆边靠了靠。

距离突然拉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味。

“你为什么要留在村里?”这次是叶靖琪主动问。

城市对山村年轻人的吸引力,他再清楚不过。

林雅洁望着跳动的火焰:“开始是为了妈妈,后来是为了自己。”

这个回答很模糊,但叶靖琪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有不愿触及的往事。

就像他不想谈论城市的失败一样。

“其实我知道你的事。”林雅洁突然说。

叶靖琪一愣:“我的事?”

“你在城里开的公司倒闭了,对吗?”

这话像根针扎进心里,他顿时沉默了。

林雅洁连忙解释:“是曾叔说的,他很担心你。”

叶靖琪苦笑。原来舅舅什么都知道。

“失败很正常。”林雅洁的声音很轻:“我妈妈常说,人生就像山里的路…”

“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但总能找到新的方向。”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安慰他。

不是同情,不是说教,而是真诚的理解。

叶靖琪的心防慢慢打开。

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创业的激情,团队的离散,债务的压力...

这些他连父母都没告诉的事,此刻倾泻而出。

林雅洁安静地听着,不时往火堆里添柴。

窗外的风雪声成了最好的背景音。

说完后,叶靖琪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他真诚地说。

林雅洁微笑:“也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天色微亮时,曾宏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在发烧,伤势可能比想象中严重。

林雅洁用最后一点清水给他擦身降温。

“得尽快回村就医。”她忧心忡忡。

叶靖琪尝试推门,积雪纹丝不动。

木屋像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别浪费体力,等救援吧。”林雅洁劝阻。

但叶靖琪坚持要试试。

他用找到的铁锹一点点清理门缝边的积雪。

林雅洁站在他身后,眼神复杂。

当时叶靖琪并没有读懂那种眼神。

如果读懂了,也许后来的故事会不一样。



09

天完全亮时,雪终于停了。

山谷里白茫茫一片,静得可怕。

叶靖琪清理了两个小时,门口的积雪才薄了些。

汗水浸透了他的内衣,冷风一吹浑身发抖。

林雅洁一直默默帮他递工具,欲言又止。

曾宏的情况不太好,已经开始说胡话。

“必须尽快出去。”叶靖琪更加用力地铲雪。

就在这时,林雅洁轻轻按住他的胳膊。

“别挖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炸响在耳边。

叶靖琪不解地回头。

晨光中,林雅洁的脸色苍白得出奇。

“其实门...早就能推开了。”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重重砸在叶靖琪心上。

他愣在原地,铁锹从手中滑落。

“你说什么?”

林雅洁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向木门。

看似厚重的积雪应声散开,门轻松地打开了。

原来积雪只是在门的上半部分堆积。

下半部分早就松动,轻轻一推就能推开。

叶靖琪呆呆地看着豁然开朗的门口。

外面的雪地平整如毯,朝阳刚刚升起。

“为什么...”他的声音干涩。

林雅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后半夜雪崩停止后,我检查过门口。”

“发现积雪没有想象中厚,其实可以推开。”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每个字都清晰可辨。

叶靖琪想起后半夜她确实去过门口。

当时以为她只是查看情况...

“你早就知道门能推开,却不说?”

愤怒和困惑交织,让他语气变得生硬。

林雅洁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光:“对不起,我只是...”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人声。

赵德厚带着救援队赶到了。

老人看到敞开的木门,眼神深邃地看了林雅洁一眼。

仿佛早就料到会发生什么。

回村的路上,叶靖琪一直沉默。

他无法理解林雅洁的欺骗。

如果门早就能推开,为什么要假装被困?

如果早点出去,舅舅可能不会发烧加重。

这个看似善良的姑娘,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林雅洁几次想靠近解释,都被他避开。

赵德厚走在最后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林雅洁。

那眼神不像责怪,更像是...怜惜。

到达村口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

雪后的山村美得像童话世界。

但叶靖琪的心情却像脚下的积雪一样冰冷。

他需要一个解释。

一个合理的解释。

10

曾宏被直接送往村卫生所,所幸并无大碍。

叶靖琪守在病房外,一夜未眠。

林雅洁来了三次,都被他拒绝见面。

第四次,她不顾护士阻拦冲进病房。

“给我五分钟,听完解释你再决定原不原谅我。”

她的眼睛红肿,显然也哭过。

叶靖琪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医院后院,雪地上一片寂静。

“那个木屋,是赵爷爷和我妈妈当年定情的地方。”

林雅洁的声音飘散在晨风中。

二十多年前,林雪梅和赵德厚偷偷相爱。

他们在山口的木屋约会,憧憬未来。

但知青返城政策打碎了一切。

林雪梅被迫回城,嫁给父母安排的对象。

“妈妈临终前说,她最后悔的是…”

“没有在暴雪封山的那晚,留在木屋陪赵爷爷。”

原来当年他们也遇到过类似的困境。

暴雪封山,两人被困木屋。

但林雪梅害怕流言蜚语,连夜冒雪下山。

这一别,就是永诀。

“妈妈说,如果重来一次…”

“她宁愿承受非议,也要守住那份温暖。”

林雅洁的声音哽咽了。

所以她做了和母亲相反的选择。

当发现门可以推开时,她选择了留下。

不仅是为了弥补母亲的遗憾…

“也是为了我自己。”她直视叶靖琪的眼睛。

那一刻,叶靖琪看懂了她眼中的情感。

原来这场看似偶然的相遇,早就有迹可循。

从第一次见面时她的主动搭话。

到后来的每次“偶遇”和关心。

甚至这场暴雪中的“意外”被困…

“你早就计划好了?”叶靖琪问。

林雅洁摇头:“雪崩是意外,但留下是选择。”

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叶靖琪想起木屋那一夜。

那些真诚的倾诉,那些心灵的靠近。

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林雅洁仿佛看穿他的想法:“包括...对你的感情。”

远处,赵德厚默默站在那里。

老人望着山口方向,眼神悠远。

他是否也在想,如果当年雪梅留下…

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叶靖琪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城市里的失败忽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林雅洁冰凉的手指。

这一次,没有人选择离开。

雪地上,两行脚印并肩走向远方。

而那个木屋,依然静静地立在山口。

等待着下一个雪季,下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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