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25日,德国联邦经济和能源部长卡特琳娜·赖歇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了段真情流露的话。
她刚在基辅经历了一场夜间空袭,被迫躲进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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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经历让她直呼痛苦,可她也坦言,这对乌克兰人来说只是日常。
空袭刚过,赖歇就明确表态,德国不会抛弃乌克兰。
乌克兰总理尤利娅·斯维里登科随后证实,德国向乌克兰能源支持基金捐了6000万欧元。
这不是德国第一次伸出援手。在此之前,德国已经向这个基金投入了3.9亿欧元,占到基金总额的近三分之一。
更实在的是,双方当天还敲定了联合能源工作组的成立,德国能源企业将直接进场参与乌克兰能源设施的重建。
甚至有德国无人机制造商计划近期赴乌洽谈合作,这已经超出了单纯能源援助的范畴,隐隐透出军事合作的意味。
但基辅的爆炸声很快就戳破了援助带来的短暂慰藉。就在赖歇遭遇空袭的同一天,俄罗斯国防部通报称,俄军使用陆基远程高精度武器及攻击型无人机,对乌克兰国防工业企业和能源基础设施实施了集群打击。
乌克兰军方也承认,基辅等多地遭遇密集空袭。这已经是进入10月以来,俄军第12次对乌能源设施发动大规模打击,乌克兰电网再次面临崩溃风险。
泽连斯基看得比谁都明白,德国送来的6000万欧元能修好几座变电站,但修得再快也顶不住俄军无人机和导弹的轮番轰炸。
泽连斯基现在最着急的就是防空系统,他已经多次呼吁西方提供更多“爱国者”防空系统。
在赖歇遭遇空袭后,他更是再次强调,拥有相关能力的合作伙伴得尽快落实援助承诺。
德国在能源援助上带了个好头,但在防空武器方面却实在力不从心。目前德国全军也就部署了8套"爱国者"系统,自己都捉襟见肘,根本没多余的能送给乌克兰。
真正能拿出大量先进防空系统的,只有美国。可现在的问题是,自从特朗普再次上台后,美国对乌的援助已经变得摇摆不定。
今年3月,特朗普政府就突然宣布暂停对乌克兰的所有军事援助,理由是要"审查援助是否有助于和平解决"。
虽然后来部分恢复,但援助规模已经大不如前。10月15日,美国防长赫格塞思在布鲁塞尔的北约会议上,居然敦促盟国通过"乌克兰优先需求清单"机制增购美国武器来加强对乌军援,自己却只字不提增加美方援助。
这种"让盟友掏钱买美国武器"的操作,明眼人都能看出美国已经不想独自承担援乌重担了。
更让乌克兰心寒的是资金问题。泽连斯基今年2月就曾公开表示,美国声称提供的援助金额与乌克兰实际收到的严重不符,差额高达1000亿美元。
后来美国智库"外交关系协会"的数据揭开了真相:美国国会批准的1700多亿美元援乌资金中,只有1060亿是直接用于乌克兰的,而且这1060亿里至少70%还留在了美国本土,要么用于采购美国军工企业的武器,要么投入到与战争相关的国内项目。
更讽刺的是,这些武器还存在明显加价,比如"海马斯"火箭炮系统从2014年的350万美元涨到了2022年的430万美元,连美军遗弃的防地雷反伏击车都能以更高价格卖给乌克兰。
德国其实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虽然在能源援助上表现积极,但在重型武器供应上却一直很谨慎。不过随着局势发展,德国企业也开始深度介入。
早在去年2月,莱茵金属公司就计划在乌克兰新建火炮弹药厂,预计每年生产数十万发弹药,今年又打算扩大合作范围。这种"以援助换市场"的模式,既帮了乌克兰,也让德国企业在战后重建中占得先机。
现在的乌克兰就像一个被架在火上烤的蒸笼,俄军的空袭是上面的火焰,西方的援助则是偶尔浇下来的凉水。赖歇在防空洞里体会到的恐惧,乌克兰人已经忍受了整整三年。
德国送来的6000万欧元能让几座电厂重新运转,但没有足够的防空系统保护,这些电厂随时可能再次变成废墟。
特朗普政府的态度更是让局势雪上加霜。美国国防部长虽然嘴上喊着让盟友"捐得更多""买得更多",但美国自己却在不断缩减援助规模。
这种"只吆喝不出力"的做法,让欧洲国家也开始犹豫。毕竟德国已经承担了能源基金近三分之一的份额,再让他们独自扛起防空援助的重担,显然不现实。
当赖歇离开基辅时,机场的跑道旁还能看到上月空袭留下的弹坑。她带走的是防空洞里的惊魂记忆,留下的是6000万欧元的承诺和一个联合工作组的框架。但对乌克兰人来说,这些还远远不够。
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23日在欧洲理事会峰会上发表讲话时,提议调整美国“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交付顺序,即让乌克兰优先于一些欧洲国家获得“爱国者”,之后在轮到交付给乌克兰时,乌方再对欧洲进行“归还”或“替换”。
这场战争早已不是简单的攻防战,而是一场耐力与信任的较量。德国的6000万欧元是雪中送炭,但要想让乌克兰真正撑下去,需要的是西方盟友的集体行动。当美国的援助承诺变得越来越模糊,当欧洲国家的能力达到极限,基辅的防空警报还会响多久?
这个问题,恐怕没人能给出答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爆炸声还在继续,乌克兰就需要更多的"6000万欧元",更需要能拦住导弹的"爱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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