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提着那袋不到二十块钱的青菜和豆腐,推开家门时,妻子周悦正慌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领,而我们家对门的邻居,那个姓方的男人方建民,则一脸不自然地站在客厅中央,衬衫的扣子还扣错了一颗。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道,混杂着廉价香水和汗味。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从我出门到回来,指针只走了不到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买一把青菜,切二两豆腐的时间,我的家,就变得如此陌生。
而这一切,都要从半年前,我妈突发脑溢血住院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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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五年,一直没要孩子,不是不想要,是实在不敢要。房贷、车贷,再加上我妈常年吃药的开销,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总想着,再拼两年,等手头宽裕点,再给周悦一个完整的家。
可生活从不按你的剧本走。半年前,我妈在老家突然脑溢血,连夜送进市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但落下了半身不遂,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医生说,后续的康复治疗,每个月至少要一万五。
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我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那张只有三万多块钱的银行卡交给了医院,连押金都不够。我一个大男人,蹲在医院的缴费处门口,急得直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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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虽然不贵,但却是她爸妈给她唯一的嫁妆,她平时宝贝得不得了。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我心里又感动又愧疚。我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不能辜负她。
为了凑钱,我开始没日没夜地跑车,长途短途,只要给钱就干。以前一天跑一趟,现在一天跑两趟,甚至三趟。每天回到家,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沾床就睡。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和对门的邻居方建民走得近了起来。方建民四十出头,老婆前几年跟人跑了,自己带着个上小学的儿子。他看我忙得脚不沾地,周悦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家里,就时不时地过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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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对他充满了感激。我觉得远亲不如近邻,遇上这么个热心肠的邻居,是我们家的福气。我跑长途回来,偶尔会给他带点外地的特产,周悦做了什么好吃的,也总会让我给他送一碗过去。
可慢慢地,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我发现方建民来我们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且专挑我不在家的时候来。有几次我提前收车回家,都撞见他跟周悦在客厅里有说有笑,我一进门,俩人就立刻收敛了笑容,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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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我深夜跑车回来,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想给周悦一个惊喜。结果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烟味,我们家没人抽烟,周悦也最讨厌烟味。我走到客厅,看到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头,是我不抽的那种牌子。
我问周悦,她支支吾吾地说是白天有同事来过。可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她的同事我基本都认识,从没听说哪个男同事会单独来我们家。
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我开始留意周悦的一举一动。我发现她越来越爱打扮了,以前她总说上班累,回家连脸都懒得洗,现在却每天都化着精致的妆,还买了好几件新衣服。我问她哪来的钱,她说是在网上做兼职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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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起疑的是她的手机。以前她的手机都是随手乱放,现在却手机不离身,连上厕所都带着。我好几次想趁她睡着了看看,结果发现她居然设置了密码。
我心里堵得慌,却又不敢直接问。我怕是我自己多心,万一冤枉了她,我们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家,可能就真的散了。我只能安慰自己,她是为了这个家好,想多挣点钱,减轻我的负担。
直到那天,我无意中在楼下垃圾桶里,看到了一个眼熟的礼品盒。那是我前几天跑长途,特意从外地给周悦带回来的丝巾,花了我三百多块钱,是我半天的工钱。我送给她的时候,她嘴上说着“又乱花钱”,可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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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周悦:“老婆,前几天给你买的丝巾呢?怎么没见你戴?”
她当时正在敷面膜,眼睛都没睁,含糊地说道:“收起来了,那么贵的东西,平时哪舍得戴。”
我的心,在那一刻凉了半截。她撒谎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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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故意跟周悦说,公司派我去跑一趟长途,要去三天。她听了,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舍,反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雀跃,嘴上还假惺惺地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
我开着货车离开了小区,但并没有走远,而是把车停在了小区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死死地盯着小区的门口,心里五味杂陈。我多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我多希望什么都不会发生。
现实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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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驾驶室里,双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告诉自己要冷静,没有真凭实据,我不能冲动。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周悦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周悦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不耐烦:“喂,怎么了?不是刚走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你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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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我们家有全自动洗衣机,洗衣服需要她干什么?她分明是在撒谎。
我在车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才看到方建民从我们楼里出来。他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脸上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表情。
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我发动车子,疯了一样地冲回家,我想当面质问她,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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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地跑车,把挣来的钱交给她,只是我的话变得越来越少,心也变得越来越冷。
我开始偷偷地计划。我花了几百块钱,在网上买了一个小型的录音笔,藏在了客厅沙发的夹缝里。那个位置很隐蔽,是他们最喜欢坐的地方。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又一次告诉周悦,我要去跑一趟为期三天的长途。临走前,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婆,我妈那边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可能需要做二次手术,这次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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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但这次我没有在小区外停留,而是直接去了医院。我想在做出最后的决定前,再看看我妈。
看着躺在病床上,插着各种管子的母亲,我心如刀绞。为了给她治病,我拼尽了全力,可我的妻子,却在我背后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刀。
在医院陪了母亲两天,第三天下午,我提前回了家。我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楼下的小卖部坐了一会儿,掐算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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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按下了拨号键。这次,我拨通的是物业的电话。
“喂,是物业吗?我是7栋801的业主赵宏宇,我家里好像进贼了,你们能派个保安跟我一起上去看看吗?我一个人害怕。”
物业很快就派了两个保安过来,我带着他们一起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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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钥匙,猛地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的景象,正如我预料的那样,不堪入目。周悦和方建民衣衫不整地纠缠在沙发上,看到突然闯入的我们,两个人都吓傻了。
周悦尖叫着拉起被子裹住自己,方建民则慌乱地想去抓自己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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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她,而是转身对两个保安说:“两位大哥,麻烦你们做个见证,我老婆婚内出轨,这个男人,就是我们对门的邻居,方建民。”
保安也是一脸尴尬,但还是尽职地拿出手机拍下了现场的照片。
方建民这时已经穿好了裤子,他色厉内荏地冲我吼道:“赵宏宇你血口喷人!我……我是看弟妹一个人在家,过来帮她修电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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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走到沙发旁,从夹缝里掏出那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建民哥,你真好,比我们家那个死鬼强多了,他现在除了会开车挣钱,什么都不会……”
“小悦,你放心,等他妈死了,你们的钱就够用了,到时候让他净身出户,我们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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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就想动手,却被保安死死拉住。
“兄弟,冷静点,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是啊,不值得。我慢慢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曾经最信任的人,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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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着求我,说她是一时糊涂,说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我妈的病就像个无底洞,她看不到希望。
“看不到希望?”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看不到希望,就可以背叛我?就可以伙同外人算计我的家产?算计我妈的救命钱?”
我把那张卖车的收据摔在她面前:“你以为你卖车是为了我妈?你是为了拿钱去给你这个奸夫的儿子交择校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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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周悦彻底崩溃了。
我们离了婚。她几乎是净身出户,在小区里也待不下去了,听说后来跟着方建民回了乡下。而方建民,也因为这件事丢了工作,成了街坊邻居口中的笑柄。
我卖掉了那个充满屈辱回忆的房子,带着钱,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小单间,一边继续跑车挣钱,一边亲自照顾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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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爱情,或许就像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曾经拥有过,但也终将逝去。握在手里的方向盘,才是我未来生活的唯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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