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随着菲前总统杜特尔特家族与现任马科斯政府的政治斗争白热化,棉兰老岛的独立运动从长期积压的社会矛盾演变为可能引爆地区局势的“火药桶”。
若它独立,恐怕中菲要费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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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兰老岛有多大?差不多顶得上一个浙江省了。
岛上住着近2700万人,其中有摩洛族、苏禄族等少数民族。这里和菲律宾主流社会最大的不同在于,它是菲律宾唯一穆斯林人口占多数的地区。
就像油和水难以相融,天主教主导的菲律宾中央政府与棉兰老岛之间,长达半个世纪的摩擦几乎没停过。
搞独立最卖力的是谁?得提“摩洛伊斯兰解放阵线”(简称“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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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组织从1970年代就开始武装斗争,目标就是在棉兰老岛建立自治政府。虽然2014年他们和菲律宾政府签了《邦萨摩洛基本法》,同意放下武器搞和平自治,但岛上的分裂火苗可没完全熄灭。
为啥?因为总有些激进派觉得妥协不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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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支叫“邦萨摩洛伊斯兰正义军”的新武装近期突然冒头,半个月里三次袭击政府军哨所,搞得菲律宾总统马科斯不得不临时增派两个营的兵力镇守。
经济账也算得人心惊。
棉兰老岛守着菲律宾九成的镍矿储量,全球电动车电池原料有15%是从这运出去的。如果真独立,菲律宾GDP可能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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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它卡在南海到西太平洋的航道上,这要是一乱,运费保险公司先得跳脚。
对菲律宾来说,棉兰老岛独立可不是少块地那么简单。
它直接动摇“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立国根基。现在菲律宾军队至少有一半的兵力陷在棉兰老岛反游击战里,要是全面失控,兵力分散都是小事,更怕其他岛屿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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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米沙鄢群岛已经有些势力在议论“联邦制”了。
马科斯政府最近偷偷重启了和“摩解”的密谈,据说条件从“高度自治”升级到“财政主权共享”,可见马尼拉有多焦虑。
中国头疼的点更实际。
棉兰老岛往西400公里就是中国控制的黄岩岛,往南紧挨着马来西亚的沙巴州。如果岛内乱起来,极端组织完全可能把海盗业务扩展到南海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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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美国在岛上的动作越来越露骨,甚至曾在棉兰老岛秘密设立前哨站,侦察范围直接覆盖中国在南沙的岛礁。
这招“借壳驻兵”玩得狠,既然菲律宾不敢公开让美军建基地,就用“协助平乱”的理由把军事存在塞进来。
现在的情况像极了一锅温水,但底下烧的火苗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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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发展大概率逃不出三种可能,第一个就是拖字诀,而菲律宾政府最可能选这条路。毕竟2025年预算案里,给棉兰老岛的拨款比去年涨了20%,明显是想用钱换稳定。
但风险在于,如果经济改善跟不上年轻人失业率,武装组织招人只会更容易。
第二个是意外事件点燃火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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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美军无人机“误炸”某个村庄,或是激进派劫持外国游客,这类突发事件可能迫使马尼拉动武镇压,反而给独立势力送同情分。别忘了,印尼的亚齐独立运动就是2004年海啸后彻底翻盘的。
第三个是大国博弈,据悉美国印太司令部最近把菲律宾的“军事情报共享级别”提了一档,能实时获取棉兰老岛武装分子的动态。如果美国真想搅局,完全可以“选择性泄露”情报,制造政府军与和谈派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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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软刀子杀人最难受。
当今世界早已不是“一国事务一国担”的简单逻辑了。一个岛屿的动荡,可能牵动国际航道安全、大国军事布局、甚至全球供应链重组。
对中国和菲律宾来说,头疼的或许不是“独不独立”这个结果,而是过程中不可控的连锁反应。
现在最需要的是在反干涉的前提下建立危机沟通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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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中国可借“一带一路”合作框架,推动菲中央政府与棉兰老岛协商,支持其在不触及主权的前提下扩大经济自治,例如合资开发矿产、共建港口等,以发展红利降低独立吸引力。
特别是马科斯政府当前凭借军权暂时压制分裂势头,但若继续忽视棉兰老岛的发展诉求,仅靠政治打压无异于饮鸩止渴,应该尽快从根源消解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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