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老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梦。”
当我手机屏幕上弹出这条微信时,我正端着茶杯,准备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手一抖,“哐当”一声,那只我老婆刘芸最喜欢的青瓷茶杯,就这么碎在了地上,茶水混着茶叶溅了我一裤腿。
我死死盯着那行字,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呼吸都困难。苏梦,这个名字我熟,就住我隔壁,一个三十岁的单身女人,长得挺漂亮。可就在半小时前,她才刚刚巧笑嫣嫣地敲开我家的门,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说她一个人吃不完,分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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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啊,还得从我老婆刘芸回娘家那天说起。
我叫方建业,今年三十五,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说白了就是个码农,每个月拿着一万五的死工资,每天除了盯着电脑就是盯着电脑。我老婆刘芸比我小三岁,没个正经工作,用她的话说,是“自由职业”,主要捣鼓一些理财投资。我们结婚五年,日子过得不好不坏,不大富大贵,但也还算安稳。
上个礼拜,刘芸说她妈身体不舒服,要回娘家住一阵子。她娘家在邻省,坐高铁得四个多小时。我本来想请假陪她回去,她却摆摆手说:“你那工作忙得跟打仗一样,请一天假扣多少钱啊,我自己回去就行,又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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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芸一走,一百二十平的房子瞬间就空了。我这人平时不爱交际,下了班就回家,以前家里总有她叽叽喳喳的声音,现在静得能听见冰箱制冷的嗡嗡声,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那天晚上,我随便泡了碗面对付了一下,正对着电脑发呆,门“咚咚咚”地被敲响了。
我挺纳闷,这大晚上的谁啊?透过猫眼一看,是个陌生的女人,卷发披肩,穿着一条暗红色的真丝睡裙,手里还端着个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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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住隔壁302的,我叫苏梦。”女人冲我一笑,两个浅浅的梨涡,眼睛像会说话,“刚搬来没多久,以后就是邻居了。”
“哦,你好你好。”我赶紧应着,有点手足无措。
她的目光在我身后的屋子里扫了一圈,笑着说:“哥,就你一个人在家啊?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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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敢情好,”她把手里的盘子往我面前一递,一股浓浓的韭菜鸡蛋虾仁的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我晚上饺子包多了,一个人也吃不完,寻思着给邻居送点尝尝,别嫌弃啊。”
我晚饭就没吃饱,闻着这味儿,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我脸一红,连忙接过盘子:“哎呀,这多不好意思,还让你破费……”
“客气啥,远亲不如近邻嘛。”苏梦倚在门框上,眼神在我脸上一转,笑盈盈地说,“看方哥你这斯斯文文的样子,是个文化人吧?你老婆可真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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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笑了两声,不知道怎么接。
她又说:“不过啊,男人一个人在家,可得经得住诱惑。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得小心那些看起来特别会疼人的女人。”
说完,她冲我眨了眨眼,转身就走了,留下我端着一盘饺子,愣在门口,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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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我准备把饺子倒进自己碗里,却发现盘子底下压着个东西。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黑色的,非常小巧的U盘,上面还用贴纸粘着,防止滑落。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算什么?现代版的“红拂夜奔”?还是“美人计”?
我一个三十好几的已婚男人,平时除了跟代码打交道,就是跟老婆孩子热炕头,哪见过这阵仗。我承认,苏梦很漂亮,身上有种成熟女人的风韵,可我方建业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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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我把那个U盘捡了回来。
我是个老程序员,网络安全意识比谁都强。我没敢直接插在我的工作电脑上,而是翻出了一台早就淘汰的旧笔记本,断了网,才小心翼翼地把U盘插了进去。
文件夹一打开,我的心跳瞬间就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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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手,点开了“聊天记录”文件夹。
里面是大量的截图,一个个微信群的聊天记录,主角都是一个叫“芸姐财富密码”的微信。那个头像,我死都不会认错,就是我老婆刘芸抱着我们家猫的照片!
“芸姐,我这最后十万块钱的身家可都投给您了,您可得保证有收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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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姐就是我们的活菩萨!”
“芸姐,我什么时候能把本金取出来一点?我儿子等着钱看病……”
“王哥你急什么,现在是关键时期,马上就有个大项目,现在撤资,前功尽弃!再等等,等这波赚了,你儿子去美国看病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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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群里的人,从聊天内容看,大多是些没什么文化的中老年人,或者急需用钱的普通家庭。他们把几万、几十万,甚至一辈子的积蓄,都交给了我的老婆。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点开了“受害者口述录音”文件夹。一个个苍老、嘶哑、充满绝望的声音从劣质的音响里传出来,像一把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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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哽咽着说:“我就是个开货车的,那三十万是我拿命跑出来的,我女儿马上要上大学了,现在学费都交不起了……我老婆天天跟我闹离婚……”
我听不下去了,猛地合上了电脑。那个每天睡在我身边,温柔体贴,说自己靠理财每个月赚点零花钱的妻子,竟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骗子?
她那些名牌包,那些高档护肤品,那些她轻描淡写说是“投资收益”的钱,原来都是这些可怜人的血汗钱、救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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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恶心和愤怒涌上我的喉咙。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仿佛要把这五年的婚姻,这五年的谎言,全都吐出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刘芸打来的视频电话。
我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她依旧笑得灿烂:“老公,干嘛呢?想我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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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样子呗,不过看到我回来就好多了。哎,对了老公,我最近看中一个项目,回报率特别高,但是门槛也高,要五十万起投。你不是说你们公司马上要发年终奖了吗?大概有多少?”她状似无意地问道。
我心里一阵冰冷。原来,她连我最后这点家底都算计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大概有二十多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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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浑身都在发抖。我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方建业了。
我冲出家门,疯狂地敲响了隔壁的门。
门开了,苏梦还是穿着那身睡裙,看到我通红的眼睛,她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静静地把我让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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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声音都在抖:“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梦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缓缓拉起自己睡裙的袖子,手臂上一道狰狞的旧伤疤赫然在目。“五年前,我妈就是被你老婆骗光了养老金,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从楼上跳了下去。我为了拦她,被窗户的碎玻璃划伤了胳膊。”
她的声音很平淡,却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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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了你们很久,”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方建业,你是个好人,但你太傻了。你根本不知道你老婆是个什么样的魔鬼。她利用你的身份和看似稳定的家庭做掩护,骗取别人的信任。等她榨干了身边所有人的价值,她就会像扔垃圾一样把你扔掉。这次她去‘娘家’,就是去和她的同伙分赃,顺便躲避最新的这批受害者。”
我这才明白,她之前那些意有所指的话,那盘饺子,那个U盘,全都是为了把我从这场惊天骗局里拽出来。
我对她深深鞠了一躬:“苏梦,谢谢你。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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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眼睛里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火焰。五年,我把她当成宝,她却把我当成傻子,当成她行骗的工具。这笔账,我必须亲手跟她算清楚!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把她送进监狱!”我一字一句地说。
从那天起,我像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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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刘芸照例会打来视频。我则扮演着一个思念妻子、并且对“发大财”充满渴望的傻丈夫。
“老婆,我跟我们领导预支了年终奖,凑了凑家里的钱,一共五十万,都转到你卡里了,你看看收到了没?”我装出兴奋的样子。
“真的啊老公!你太棒了!”视频那头的刘芸,眼睛里放着贪婪的光,她丝毫没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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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这个项目搞定,我们就换个大别墅!”刘芸兴奋地许诺着。
“好啊,我等你回来。”我说。
挂掉视频,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我立刻将我们通话的录音,以及她确认收到五十万的截图,一起打包发给了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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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刘芸回来了。她大概是觉得得手了最后一笔大钱,心情好得不得了,还给我带了条名牌皮带。
她进门,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笑着说:“老公,我回来啦!想我没?”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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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卧室的门开了,苏梦走了出来。紧接着,七八个面容憔悴、眼神里充满愤怒的叔叔阿姨,也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把刘芸团团围住。
刘芸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手里的皮带掉在了地上。她看着苏梦,又看看那些受害者,最后把目光投向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方建业!你算计我?”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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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门铃响了。我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那一刻,看着刘芸瘫软在地上,我没有一丝快感,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和解脱。
我们的五年婚姻,就像那只被我失手打碎的青瓷茶杯,再也拼不回去了。而我的人生,也被这盘从天而降的饺子,彻底改变了航向。大家评评理,我这么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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