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要不是亲身经历,我打死也不信世界上还有这种事。
晚上,我假装睡得正沉,但全身的肌肉都绷得像一块铁板。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惨白的路灯光,勉强勾勒出沙发的轮廓。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卧室传来,是那种刻意踮着脚、怕惊扰了谁的动静。我心里一紧,知道是她来了。
被子被轻轻掀开一角,随即又温柔地盖回我身上,一直掖到我的脖颈。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关怀动作,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如坠冰窟。那只布满干茧、略显粗糙的手在帮我掖好被角后,并没有立刻拿开。它就那么停在我的胸口,先是轻轻地按了按,然后,竟然开始若有若无地、缓慢地摩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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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这不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爱,那动作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和试探。我不敢睁眼,甚至不敢喘一口大气,只能僵硬地躺着,任由那只手在我胸前流连。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只手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力道竟慢慢加重了些。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呐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这一切,都要从三天前,我和老婆唐悦那场莫名其妙的大吵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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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真是让人笑话,我和唐悦结婚三年,感情一直不错。我叫俞浩,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当程序员,一个月工资两万出头,不好不坏。唐悦在一家私企做行政,工资不高但清闲。我们俩凑钱付了首付,买了这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日子过得虽不富裕,但也算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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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是从我丈母娘张桂芬来了之后,才慢慢开始的。
三个月前,唐悦说想备孕,张桂芬便以“过来人经验丰富,能帮忙调理身体”为由,从老家杀了过来。我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我们家就两间卧室,她来了住哪儿?唐悦却不由分说,把我们的书房收拾出来,塞了张小床,硬是把她妈安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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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下班回家看到的就不再是老婆的笑脸,而是丈母娘那张过分热情的脸。“小浩回来啦,累不累呀?快去洗手,妈给你炖了甲鱼汤,大补的!”她总是这样,把“妈”这个字挂在嘴边,叫得比我亲妈还顺口,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她对我“好”得有点过头了。我吃饭她不停夹菜,碗里堆得像小山;我洗完澡出来,她能拿着毛巾追着我让我擦干头发;甚至我跟唐悦在卧室里说几句悄悄话,她都会在外面“砰砰”敲门:“悦悦啊,早点休息,别让你老公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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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密不透风的“关爱”让我快要窒息,我跟唐悦提过几次,可她总说:“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那是关心你,你别想那么多。”
直到三天前,我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起因特别可笑,就是因为我公司临时加班,没赶上回家吃晚饭。等我晚上十点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迎接我的不是热饭热菜,而是唐悦一张冰冷的脸。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她劈头盖脸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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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懵了:“我不是跟你发消息说要加班吗?项目急着上线,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没办法就是借口!我看你就是不想回家!”唐悦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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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张桂芬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唐悦,对着我痛心疾首地说:“小浩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悦悦呢?她为了这个家,为了给你生孩子,身体多重要啊!你倒好,天天不着家,让她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你于心何忍啊!”
这话说的,好像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我气得火冒三丈:“妈,您别添乱了好吗?我加班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多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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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钱?挣钱比老婆身体还重要吗?”唐悦哭喊起来,“我受够了!今晚你别进卧室了,我们分房睡!”
说完,她“砰”的一声甩上了卧室门。我愣在原地,又气又委屈。张桂芬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唉,小浩,悦悦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先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吧,我去劝劝她。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她的语气充满了“体谅”和“无奈”,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唐悦的脾气我知道,平时就算生气,也从没说过分房睡这么严重的话。她今天的愤怒,感觉特别……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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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抱着被子,憋屈地在客厅的沙发床上躺下了。这沙发床又短又窄,我一米八的个子根本伸不直腿,翻个身都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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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张桂芬那只手在我胸口停留了足足有两三分钟,那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各种荒唐的念头闪过。她想干什么?是把我当成她老伴了?还是……我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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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我的呼吸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那只手猛地一僵,然后触电般地迅速抽了回去。紧接着,我听到她慌乱的脚步声,快步回了房间,关门声都带着一丝颤抖。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已是一片冰凉的冷汗。我坐起身,看着漆黑的客厅,只觉得一阵阵反胃。这太恶心了,太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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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恍惚。饭桌上,张桂芬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唐悦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板着脸。
“老婆,我们谈谈吧。”我试图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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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谈的。”唐悦冷冷地回了一句。
张桂芬赶紧打圆场:“小浩啊,别急,悦悦还在气头上。来,多吃个鸡蛋,补补身子,昨晚在沙发上没睡好吧?”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想帮我剥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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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往后一缩,避开了她的手。
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唐悦见状,立刻把筷子一摔:“俞浩你什么意思?我妈好心好意给你剥鸡蛋,你躲什么躲?你是不是对我妈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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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女一唱一和,心里那股怀疑的种子,开始疯狂地发芽。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荒谬的猜测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她们是不是在合伙演戏?
我没有再说话,默默吃完早饭就去上班了。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昨晚那恶心的一幕,和今天早上唐悦反常的维护,像两块巨石压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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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我故意对唐悦示弱,说都是我的错,不该跟她吵架。我想回卧室睡,可唐悦却异常坚决地拒绝了,理由是“需要冷静冷静”。
张桂芬又“恰到好处”地出来当和事佬:“小浩啊,就再委屈你一晚,让你老婆好好消消气。妈给你把沙发床铺厚实点,保证你睡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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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那是一种混合了期待、控制欲和一丝诡异兴奋的光芒。我心里一沉,几乎可以肯定,今晚,她还会来。
我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我那个当程序员的脑子,在巨大的震惊和愤怒过后,开始飞速运转。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让我无法想象的真相。我需要证据,铁一般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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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跑去电子市场,花三百块钱买了一个伪装成电子时钟的微型摄像头。它带夜视功能,还能录音,连接手机就能实时查看。
回到家,我趁着唐悦和她妈出去买菜的功夫,把那个“时钟”不动声色地摆在了客厅电视柜上,正对着沙发床。角度、距离,我都调试得堪称完美。
晚上,我依旧被“赶”到客厅。我躺在沙发床上,心里却毫无睡意,只有一种即将揭开潘多拉魔盒的紧张和恐惧。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打开了监控软件的界面,然后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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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概到了凌晨两点,我期待又害怕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了。
通过手机屏幕,我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从书房里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正是张桂芬。她在沙发边站了很久很久,就像一尊雕像,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我。那画面,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过了足有五分钟,她开始行动了。和昨晚一样,她先是轻轻地帮我盖好被子,然后,那只手又一次落在了我的胸口。这一次,她比昨晚更加大胆。她的手不再是简单的停留,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爱抚的意味,缓缓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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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被子里,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我死死咬住牙,才没让自己当场跳起来。
这一切,都被那个小小的摄像头,清晰无比地记录了下来。
这还不是最让我崩溃的。真正的暴击,在第二天我回放录像时才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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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不仅录下了张桂芬夜里的行径,还录下了第二天早上,她和唐悦在客厅里的一段对话。
当时我刚去上班,她们以为家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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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张桂芬压低了声音,得意地说:“悦悦,妈这招没错吧?你看那俞浩,被我拿捏得死死的。我昨晚又去试探他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男人啊,就得这么管着,让他心里怕你、敬你,又离不开你。等他彻底习惯了,这个家,钱也好,人也好,就都得听我们娘俩的。”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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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听到了我老婆唐悦犹豫的声音:“妈,这样真的行吗?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万一他发现了……”
“发现什么?发现我这个丈母娘比你这个老婆还关心他?”张桂芬的语气变得尖刻起来,“妇人之见!我告诉你,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男人有钱就变坏,你把他管住了,他的钱才是你的钱!我当年就是没管住你爸,才吃了那么多亏!我绝不能让你走我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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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你那样摸他,我总觉得……有点怪……”唐悦的声音越来越小。
“怪什么怪!我这是在建立一种‘权威’!让他潜意识里对我产生依赖和畏惧!你懂什么!”张桂芬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别磨叽了,按我说的做就行!今晚你继续跟他闹,让他继续睡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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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关掉视频,浑身冰冷,气得发抖。
原来,那场争吵是假的。
原来,唐悦的愤怒是装的。
原来,我以为的家,不过是她们母女俩精心设计的一个围猎场,而我,就是那头被蒙在鼓里的猎物。
丈母娘那变态的行为,不是精神错乱,而是一种处心积虑的、扭曲的控制手段。而我的妻子,竟然是她的帮凶。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夹杂着巨大的悲哀和失望,在我胸中轰然炸开。
那天晚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而是提前下班,甚至还去超市买了她们爱吃的菜。
回到家,张桂芬和唐悦看到我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小浩,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还买这么多菜。”张桂芬笑呵呵地迎上来,想接我手里的东西。
我侧身避开,径直走到厨房,淡淡地说:“今天项目提前做完了,心情好。晚上我来做饭,你们歇着吧。”
她们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那顿晚饭,气氛诡异。我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还主动给唐悦夹菜,给张桂芬盛汤,仿佛之前的一切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我越是这样,她们俩反而越是坐立不安。
饭后,我慢条斯理地收拾完碗筷,把她们叫到客厅坐下。
“爸妈离得远,妈来了之后,家里热闹多了,也辛苦您了。”我先是客客气气地开了口。
张桂芬脸上立刻堆满了笑:“说这些干嘛,一家人,应该的。”
唐悦也附和道:“你知道我妈的辛苦就好。”
我笑了笑,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是啊,一家人。所以我有点东西,想跟‘家人’一起分享一下。”
说着,我拿出笔记本电脑,连接上电视。她们俩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我没有理会她们,直接点开了那个视频文件。当电视屏幕上出现深夜客厅的画面,出现张桂芬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时,唐悦“啊”地一声惊呼出来,脸色瞬间惨白。
张桂芬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我,声音尖利地叫道:“俞浩!你……你竟然在家里装摄像头!你安的什么心!”
我没有理会她的咆哮,只是按下了播放键。
电视里,她站在沙发边凝视、掖被子、以及那只手在我胸口上缓慢抚摸的画面,被高清地播放了出来。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唐悦已经完全傻了,呆呆地看着屏幕,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桂芬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她突然扑上来,想抢我的电脑:“你这是伪造的!你这是污蔑!我要告你!”
我一把将她推开,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伪造?污蔑?别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我按下了暂停,切换到另一个音频文件。
“悦悦,妈这招没错吧?你看那俞浩,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男人啊,就得这么管着……”
“我这是在建立一种‘权威’!让他潜意识里对我产生依赖和畏惧!”
那些不堪入耳的对话,一句句从电视的音响里清晰地传出来,像一把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们母女俩的心上。
张桂芬彻底瘫了,她像一滩烂泥一样跌坐回沙发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而唐悦,则“哇”的一声,崩溃大哭起来。
我关掉电视,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也是为了我好吗?”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着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妈说……她说她是为了我们好,她说男人不能放任……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我冷笑一声,“配合她演戏把我赶到客厅,给我创造机会,你不知道?看着她对我做这种 disgusting 的事情,你也假装不知道?唐悦,你不是蠢,你是坏!是被你妈洗脑洗到没有了做人的基本底线!”
我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把目光转向已经失魂落魄的张桂芬:“我不想追究您的法律责任,但从现在起,我不想在这个家里再看到您。请您立刻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说完,我不再看她们一眼,转身回了卧室——那个我被赶出来了三天的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门外,是唐悦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张桂芬绝望的哀嚎,但这一切,都再也无法让我心软了。
那天晚上,张桂芬连夜走了。
而我和唐悦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我提出了离婚。她哭过,求过,忏悔过,说她只是一时糊涂,是被她母亲错误的观念影响了。
可我心里清楚,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弥补了。信任一旦崩塌,就像摔碎的镜子,再怎么拼凑,也回不到从前。
离婚那天,我们很平静。走出民政局,唐悦对我说:“对不起。”
我看了她一眼,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只觉得无比陌生。我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有人带给你温暖,有人带给你伤害。但最重要的,是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和尊严。任何以“爱”或“为你好”为名的控制和侵犯,都是包裹着蜜糖的毒药。捅破那层窗户纸,你才能看清,那背后藏着的,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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