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没有电，古人一到天黑就睡觉？其实他们的夜生活远超我们想象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谁能想到，一条夜市街的灯火，竟然成了一个王朝衰落与重建的分水岭。

那是宋太祖赵匡胤刚刚登基没几年，开封城的夜晚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不是因为节日，也不是为了庆功，而是他亲自下令——取消宵禁，允许夜市开放，城门不再日落即闭。

这在那个时候，不是件小事儿。

之前的几百年里，几乎所有王朝都把宵禁当作维稳工具。

西周就设了“司寤氏”来专门管夜禁，唐朝更是严得出奇，除了上元节，晚上敢在街上闲逛的，基本不是疯子就是犯人。

可是赵匡胤不这么看。

他出身军营，见过底层百姓怎么活，也知道城市怎么能“动”起来。

他看得很清楚：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天一黑就封城戒严，商业永远也活不起来。

那会儿的开封，已经是全国最热闹的城市之一。

可一到晚上，跟熄了灯似的，一片冷清。

商人们早早关铺，百姓也只能窝在家里。

赵匡胤下令打破“坊市制度”，允许夜间交易，等于是给了这个城市第二套呼吸系统。

夜晚的开封，逐渐热起来了。

《东京梦华录》里写得很细：“夜市直至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开张。”意思是：半夜三更还不打烊，凌晨又开始营业。

街头彩楼、妓馆、茶坊、酒肆、书摊、布铺、香料店……一家挨着一家，就像白天搬了个场地。

那不是偶尔热闹，是天天如此。

不是贵族专属，是平民也能参与。

有个细节很能说明问题：当时的酒店门口，会绑上彩楼和灯帘，灯火通明，像迎亲一样张扬。

楼上站着浓妆艳抹的伎女，手里拿着纱灯，对着街上招手。

不少文人墨客会在这时候路过，站在桥头吟两句，或者干脆走进去喝一杯。

说起来轻松，可在没有电灯的年代，点一盏灯可不便宜。

那时候的灯油，多半是动物脂肪提炼的，贵得离谱。

点一晚的灯，相当于一个家庭一两天的吃饭钱。

可开封的夜市能做到“十里灯如昼”，靠的不是一个两个富人，是整个城市的消费能力。

这就牵出一个关键问题：为什么在照明技术还没普及的年代，百姓还能有夜生活？

答案其实藏在另一个细节里。

那时候，瓷器手工业发展起来了。

瓷灯开始取代铜灯，价格便宜不少，普通家庭也能买得起。

再加上植物油逐渐普及，照明成本一下子降了不少。

茶馆、戏楼、灯市、夜摊……全都借着这个东风冒出来了。

不过真正让夜生活“活”起来的，还是人。

农民白天务农，晚上背着自家做的小吃、布料、工艺品出来摆摊。

手艺人下了工坊，就去茶楼说书。

文人白天应酬，晚上在月下吟诗写文。

权贵则在自家府邸或酒楼设宴，灯烛辉煌，歌舞升平。

夜晚，成了全社会“换气”的时候。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过得这么自在。

宋代的夜生活，主要集中在开封、杭州这样的大城市。

乡下人照样天黑就睡，点不起灯也没地方去。

但趋势已经变了。

等到了明清，虽然又恢复了夜禁制度，但夜生活这股劲儿早就压不住了。

像苏州、杭州这样的城市，茶馆、酒楼、戏台遍地开花，夜晚比白天还热闹。

山东临清那边，靠着运河吃饭，全城的客栈、梨园、杂耍馆子，通宵营业。

晚上十点，酒楼才开始上新菜，戏台才刚热场子。

那会儿人讲究“夜饮”，说白了，就是白天应付，晚上放松。

还有“社戏”，特别能说明问题。

那是每年春秋两季，村里人凑钱搭台子，请戏班子唱大戏。

不光是看戏，谁都能上台唱两句。

小孩儿扮孙悟空，老头演包公，妇人们坐在台下嚼槟榔、嗑瓜子，边看边评论。

几盏灯一挂，全村都亮了。

这事儿一直到清末都还有记载。

不过说到底，古代的夜生活再热闹，也得靠灯光撑着。

而灯油再便宜，也比不上电灯来的方便。

所以大部分时候，真正“夜夜笙歌”的，还是有钱人。

李群玉在《长沙陪裴大夫夜宴》里写过：“东山夜宴酒成河，银烛荧煌照绮罗。”那不是夸张，是实景。

一桌酒能喝到鸡叫，一屋灯亮到天明。

可那是少数人的生活。

更多人像匡衡，小时候家里穷，晚上点不起灯，就凿墙借邻居家的灯光读书。

灯火，是奢侈品，也是希望。

这个对比，一直延续到电灯普及。

直到1881年，中国城市第一次出现电灯，才真正改变了夜晚的节奏。

可谁还记得，那之前的千百年里，人们靠着月光、烛火、油灯，一点点把黑夜点亮。

从那以后，“天黑就睡”这句话，就没人再那么说了。

参考资料：

陈寅恪，《柳如是别传》，商务印书馆，2001年。

吴自牧，《梦粱录》，中华书局，2006年。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中华书局，2005年。

顾宏义，《宋代城市研究》，人民出版社，2010年。

周锡保，《中国灯具史》，江苏人民出版社，198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