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石案发，根源不是叛徒出卖，而是这个天天喊他“学长”的人

其实吴石案发，根源不是叛徒出卖，而是这个天天喊他“学长”的人。

1970年代解密的CIA档案里有一句当时台北流传的黑话，说空军写报告，陆军写遗书，这话像玩笑，懂行的人听出门道。

1950年台湾那阵子，军种之间拧得紧，办公室的门一关一关，文件袋上能看出火气，吴石在陆军系统位置靠上，保定军校三期出身，教过书，带过兵，军校里的老部队心里有他这号人，周至柔在空军那边，手上捧着那批美械飞机，资源往天上堆，两人课桌可能挨过，军中走的路不在一条线上。

紧绷的点在钱，吴石当时管总参这块，兵力图在他桌上，调度表在他文件柜里，江防计划要过他的章，空军战略侦察的线路也要走他那道程序。

周至柔想要绕过陆军，自起一套空军独立侦察计划，飞哪条线，拍哪些点，钱怎么报，行程怎么写，他不愿被别人翻。

吴石把话写进报告，送到毛人凤手上，写的是空军预算虚高，报销对不上，毛人凤看完把报告锁进抽屉，嘴里一句自己人慢慢协调，外面的风声开始变，说吴石疑似泄密。

2024年台湾档案局把当年吴石案的一份材料放出来，吴石手稿本的夹层里有一页密件，周至柔亲笔签发的保密级人员可疑接触汇总，名字排成一列，吴石在第三位，前后是一些后来去向出现异常的中层军官，密件最后一句写着需作特殊处理，当晚周至柔进了毛人凤办公室，门口守到天亮，第二天一早，吴石以密件外泄名义，转押到台北军法署，当天上午，空军财务处拿到了冻结三个月的预算恢复批文。

程序走得利落，从指控到枪决，用的时间不多，刑场那天，空军办公厅的老吉普停在现场，车牌号对得上周至柔的专车，人到位，车在场，收尾的安排也不乱。

看吴石案的人常把眼睛盯在蔡孝乾的口供上，线索在那里，但落地的动作在名单上，宪兵队当年整理了一份吴石通讯清查报告，写着没掌握关键证据，直接证据是一张江防图复印件，这张图的签发者是周至柔办公室，自己的图，拿去做别人泄漏的证据，签字的人不在卷里，接收的人被判。

秘书说过一件事，吴石连写了十二封内部信，问空军侦察预算的去向，话写得直，这十二封信在案发前一天统一销毁，第二天预算恢复，前面是一串纸，后面是一条批文。

看着像敌我对垒，其实是一场流程上的拉扯，像地下情报，其实是审批上的往来，特殊处理这四个字挂在密件尾部，翻译到办公室里，就是先定性，再封口，资源顺着批文走。

吴石教书时写过军事辞典，军校教材用过，他死后这本书被放进证据袋，说书上的注解能对上暗号，教材从讲解变成线索，写字的人成了对象。

1950年，这口锅有人背上去，后面的人走得久一点，周至柔活到1980年，国葬，送行的队伍很长，悼词里有空军之父、忠诚干将这些词，档案里也有另一行字，2023年斯坦福胡佛研究所公布蒋介石的批示，写周至柔办事果断，后面又添了一句宜远之，这类话不放报上，留在纸里。

吴石案不是一条单独的谍案线，是一场披着忠诚字样的体制内清理，他的死，跑的路径在系统里，悼词里有一句，为党国除害，实属无奈，话落在礼台上，听的人各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