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
茶壶里的水汽咕嘟咕嘟往上冒，我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昨天刷到的那组离婚数据还在脑子里打转——58%，这数字跟把刀似的扎人。中年人离婚占六成，这事儿透着邪乎。
街对面的夫妻俩又在吵架，女人抱着孩子往单元门里冲，男人攥着手机追在后面。这场景现在太常见了，跟菜市场砍价似的天天上演。婚姻这玩意儿，哪是什么风花雪月，说白了就是搭伙过日子。可现在日子搭不成了，锅都揭不开了。
我老家村口有棵老槐树，树下总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他们那辈人的婚姻，跟老槐树根似的盘得死紧。为啥？穷啊！两个人绑在一起才饿不死。现在倒好，房贷车贷压得人直不起腰，孩子补习班费用比工资涨得还快。婚姻成了个漏水的木桶，两个人拼命往里舀水，窟窿却越来越大。
楼下小王上个月刚离了婚，三十出头的年纪，眼瞅着就要秃顶。他跟我说，不是不爱老婆了，是实在扛不住了。房贷每月八千，孩子幼儿园四千，两边老人吃药还得两千。工资一发下来，数字还没捂热就没了。两个人半夜三点起来算账，算着算着就吵起来。最后去民政局那天，两人跟办喜事似的，终于解脱了。
这让我想起日本泡沫经济破灭那会儿。东京街头突然冒出好多离婚的中年人，跟商量好似的。年轻人更绝，直接躺平不婚不育。现在咱们这儿，宠物经济火得不行，几千块给猫看病眼睛都不眨。年轻人宁愿养猫养狗，也不愿养个"祖宗"。这哪是消费升级，分明是怕了。
我朋友老周最近在搞"技术性离婚"，听着挺高级，其实就是假离婚。房子归老婆，债务归他，俩人还住一块儿。我问图啥，他说能少还点利息。这操作跟上市公司老板学的，人家是避税，咱这是保命。婚姻都变成财务工具了，可笑不可笑？
茶水续到第三杯，我琢磨出点门道。现在这世道，得把自己活成棵仙人掌，耐旱耐晒还扎手。年轻人别信什么结婚能幸福的鬼话，先攒够半年生活费再说。中年人赶紧给家里债务"体检"，房贷占收入一半以上的，跟怀里揣着炸药包没区别。
窗外的风刮起来了，梧桐叶哗啦啦往下掉。日子就像这落叶，飘到哪算哪。能扛住风霜的，都是根扎得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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