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0年,常遇春和徐达在池州击败陈友谅,擒捉三千俘虏。常遇春认为留着俘虏是祸患,要坑杀,但徐达不同意,双方争执不下,徐达就派人去请示朱元璋。不料想,常遇春没等朱元璋的答复,先斩后奏,活埋了三千俘虏。
1360年那个夜晚,池州城外的空气里全是血腥味,残阳像被撕破的布条,洒在泥泞的营地上。
徐达和常遇春,一个沉着,一个果断,他们之间的分歧,像夜色里突然亮起的火把,把人的心思都照了出来。
陈友谅的兵败如山倒,三千个俘虏,被乱麻一样绑在营地一角,那天下午,徐达骑马过来,身上还带着刚刚斩获的泥点。
他走到营帐前,常遇春正站在一堆俘虏面前,眉头皱得死紧,没人说话,可每个人都知道,这三千人怎么处置,决定的不只是今日的安全,更是未来的走向。
“常将军,”徐达声音不大,却压住了四周的躁动,“这三千人是生是死,你打算怎么办?”
常遇春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情绪,“留着,后患无穷,陈友谅的兵,没一个是善茬,放了,等着他们再来砍咱们脑袋?”
徐达没立刻答话,低头看了看那些面无表情的俘虏,这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俘虏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一道道无声的控诉。
“人心难测。”徐达终于开口,“但杀掉他们,咱们跟陈友谅又有什么分别?不如请示大帅,再决定。”
常遇春冷笑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两个人的分歧,就这么挂在空气里,谁也没办法说服谁。
天黑以后,风更冷了,徐达派人赶往应天文朱元璋的意思,可夜色越深,常遇春的脸色越沉。
他在营地来回踱步,盯着火光下那些瑟缩的身影,他觉得自己不能等了,他见过太多俘虏反扑的下场,见过兄弟夜里睡觉被割喉,见过后方百姓被烧杀掳掠。
这一夜,营地没有一丝笑声,常遇春下令,把俘虏拖到营外的深坑边,士兵们埋头干活,没人敢多说一句。
俘虏们大多沉默,有的嚎哭,有的只是麻木地往前挪动,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三千俘虏已经成了土里的亡魂,徐达得知消息,脸色难看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他走到常遇春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却每个字都带着怒气:“你为什么不等大帅的命令?”
常遇春没有看他,低头擦了擦手里的刀,“你要是亲手牵过兄弟的尸体,你就知道,这些人不能留。”
没有人再说话,兵营里,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那片刚填过的土,像一块黑色的疤痕,提醒着每个人昨夜的选择。
几天后,朱元璋“放人”的只是来了,但事情已经不可挽回,所以他没有追究常遇春的责任,只是长叹一声,把徐达调去全面节制诸将。
从那以后,徐达更受人敬重,常遇春依旧冲锋在前,但两个人的路,似乎从那一夜起,已经不再完全一样了。
其实,徐达和常遇春,本就是两种人,徐达心细如发,打仗的时候一板一眼,身后跟着的兵都说,他连夜里巡营都不放过一个死角。
常遇春却是不管不顾,见了敌人先冲上去再说,刀下从不留情,他俩在池州并肩作战,可对着三千俘虏,心里的算盘却各不相同。
有人说,常遇春杀俘太狠,可他不是没见过仇人夜里翻墙点火的下场,他睡觉时总会把刀放在枕头下,生怕有人半夜来报复。
徐达则觉得,打仗靠的不光是杀戮,更要有人心归附,池州之战前,他还曾私下劝过一批俘虏,让他们归顺,结果回头一看,这些人里有的已经混进了自己营里,成了探子。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选择里,没有谁能轻易站在道德的高地指责别人,池州的夜,埋葬的不只是三千条命,还有两位名将心里那点说不出口的矛盾。
那一年,朱元璋还没称帝,各路人马还在撕杀,池州的这场风波很快被新的战事淹没,可常徐两人却因为这事成了大家口中的热谈。
有人背后议论,常遇春太刚烈,徐达太持重,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战争从来都是在刀口上过日子,今天的选择,明天就可能要用命去偿还。
谁对谁错?没人能给出答案,就像池州那片新填的土,风一吹,草又长出来了,可有些事情,永远都埋在了那个夜里。
如果你问我怎么看这件事,我只觉得,在那个年代,活着本身就是一种选择,谁都想安稳,可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决定不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三千俘虏的命,换回来的是池州一夜的安宁,还是日后的阴影?大概只有参与过那一夜的人,才说得清楚。
池州的夜风,吹过三千人的哀嚎,也吹过两位将军眉间的皱纹,徐达和常遇春,一个选择了等待,一个选择了果断。
历史只会记住结果,却很少有人体会到,那个夜晚,营火边每个人的手都是抖的,心也是乱的,这就是池州之夜,没有对错,只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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